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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地方,於祁溶月而言,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接下來的兩天,她很輕鬆的接手了彭城所有鋪子,一共五間,其中兩間被租出去,租約還沒到,祁溶月也不難爲那租客,只告訴他,待租約到了,應該去找誰續約。
祁府
肖成和肖立跪在老太太身前,兩人的父親則站在一側,皆是面色沉鬱,恨怨外露。
“你們委屈,難道還比我這老太婆更委屈?”每每想到她積攢了多年的票子都落在了祁溶月的手裡,心那叫一個痛,痛得她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着!
肖立瘦削的臉上劃過一抹陰狠:“姑姑,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老太太冷哼:“算了?沒這麼便宜的事,現在將這些東西給她,那是迫於世子的威壓,待過了這陣風頭,世子在京城就了職,就不會再回彭城,鄭大人也不可能爲了一個丫頭和永春作對,到那時,這些東西,我要讓她一件件的還回來!”
肖成道:“可世子什麼時候纔會在京城就職?若他還回來彭城怎麼辦?”
老太太擺手:“這你不必擔心,馬上就要殿試了,殿試之後,無論世子得沒得三甲,憑藉永平侯府的關係,定會在京城給他謀一個官職,定了官職,自然是要議親,一旦親事定下了,他便更不可能再回彭,下次再來,也不知是多少年以後,他如何還會記得一個叫祁溶月的人?”
聽了老太太這番話,肖成和肖立這才放下了心來,肖記布莊和茶樓,他們是一定要重新開起來的,失去的東西,他們也要一樣一樣的奪回來,包括被那死丫頭踐踏的自尊。
十天後,原肖記布莊的鋪子又重新開張了,牌匾改成了溶瑜堂,是藥房,也是醫館。
開張時,沒有喧天的鑼鼓,也沒有震天的爆竹,溶瑜堂就這麼低調的開了業,起初也有人湊熱鬧般進來問看,可一見坐堂的大夫是個年輕的姑娘,立馬便對這大夫的醫術失了七分的信心。
導致到後來,連個來看熱鬧的人都沒有了,冷清的根本不像是新開張,而是像馬上要關門的店鋪。
“小姐,這一天下來,連一個病人也沒有,再這樣下去,咱們溶瑜堂會不會關門啊?”雪兒擔憂的問道。
祁溶月正端着書本在看,聞言頭也不擡道:“咱們這是醫館,又不是胭脂水粉店。”
“醫館剛開張,且又是不熟悉的大夫,人們難免會覺得不放心,這是正常的。”
雪兒恍然點頭:“說的也是,可也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啊!”
祁溶月道:“我要的不是生意好!”
雪兒不解:“開店不要生意好,那要什麼?”
瞧着小姐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她想問又不敢問,小姐要說的話,直接就會說出來,不會等她問,小姐不說,她就算再問,也是沒用,還是不問了。
待雪兒走開,祁溶月的目光才離開手中的書本,她擡眸,看着空蕩蕩的大堂,心道:開店不要生意好,那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