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侯爺點頭:“好,那就去看看吧!”鄭侯爺和尹家二爺還是有不同之外的,鄭侯爺的眼光更爲長遠,他知道一個男人一旦對一個女人動了情,尤其他的兒子還不是那種會輕易動情的人,這種時候,若一力阻攔,反而壞事。
再說了,人家姑娘也沒有很差,身份地位這種東西,有當然最好,若是沒有,他們鄭家也不缺。
所以,他和夫人商量過後,決定觀察觀察祁溶月,若品行脾性都合適,他們也不會強加攔阻,畢竟他們的兒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長公主的陰影中走出,重新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這很不容易。
鄭侯爺帶着祁溶月離開侯爺,去往城南固和街,他的堂兄一家便住在固和街上。
鄭老侯爺是家中獨子,堂兄一脈是鄭家上兩代的支脈,因同在京都立足,平日往來甚多,加上永平侯府的人丁實在單薄,便與之更爲親近,稱呼上便也以親論稱。
鄭三堂在中風前在朝中是二品大員,雖手無重權,卻因平日爲人和善,學識過人,十分得人尊敬,從前家門也是十分興旺的,只是這幾年病臥在牀,家門也漸漸冷淡,除了鄭家人時不時來看望一二,朝中的那些舊日同僚,早已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鄭侯爺出現在大門外,那看門的大伯面色明顯一喜,忙彎身請了鄭侯爺進去,笑眯眯道:“今兒早上便聽夫人說有喜鵲在叫喚,原是有貴人要到。”
鄭侯爺面色淡淡,和氣的朝那看門大伯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家夫人和老爺可在家裡?”
那看門大伯忙道:“在在在,雖然日頭好,可夫人爲了照看老爺,已經好些日子都沒出門了,一直在園子裡陪老爺。”
鄭侯爺點頭:“好,你先去通傳一聲,就說我帶了大夫來給你家老爺看病。”
那看門大伯的眼神很自然的落在了祁溶月的身上,鄭侯爺的隨行之人,除了她,便是兩個護衛,再無別人。
看門大伯只是掃了一眼,趕忙應聲去了,鄭侯爺熟悉路,直接便領着祁溶月往後院走,來到通往後院的園拱門前停下,沒有再往裡走。
祁溶月對鄭侯爺的認知,從前是公主時,只是見過幾面,還是當着父皇的面,對他的處事爲人並不熟悉,之後便是在彭城鄭家,那時一心爲鄭仲文治病,對他也沒有多做揣摩,今日一瞧,竟是個如此正直凜然的謙謙君子,難怪能教出仲文這樣優秀的兒子。
身處高位,卻並沒有架子和外放壓人的氣勢,待人和氣卻不失威嚴,行止分寸拿捏有度,能舒能張,這樣的人,自當大任。
難怪當年父皇會將隴西的二十萬大軍統帥交到他的手裡!
若鄭侯爺願意助她扳倒楚廉,她的勝算便會大上許多。
不一會,傳話的看門大伯自內院而出,瞧見鄭侯爺帶人等在院門處,面色也是一愣,忙道:“讓侯爺久等了,夫人她正在,正在給老爺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