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見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她上一次不肯見他,是因爲她的臉疾復發。
這一次呢?
現在細想,上次她臉疾復發的可真是時候,恰好在楚廉爲溶月賜婚之後,而這一次,又是溶月被關入天牢之後。
看來,這並非偶然啊!
他心情越發的敞亮,鬱氣一掃而空,笑眯眯道:“公主,近來可好?”
楚天心一陣心酸,好什麼好呀,臉都成這樣了,能不能治好還未可知,她怎麼能好?
她強扯出一抹笑:“挺好的,就是整日被關在這深宮之中,太過無聊,若是能早些出宮,該有多好。”
身爲公主,想要出宮的話,除非是出嫁,她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早些嫁給閔恆之。
閔恆之卻裝傻:“公主想出宮這很簡單,我去跟皇上說一聲,今兒就帶你出宮去逛逛。”料定她不會去,許個諾又如何?
這是恆之第一次願意帶她出宮玩,她很興奮,又很沮喪,想去卻不能去,只在街上走走看看到也罷了,等到了吃飯時,難道她還要戴着帽子吃不成?恆之一定會起疑心的。
“下次吧,今天有些不舒服,不能勞累。”她扯着謊,心疼不已,多好的機會,就這樣長了翅膀飛走了。
閔恆之心裡有了底,知道溶月暫時不會有事,便也不想再多留,敷衍了她幾句,便去了御書房,打聽打聽有關隴西的事。
御書房
“廢物,都是廢物!”楚廉將急報甩在了地上,面上怒氣難平。
閔恆之拾起地上的急報,迅速掃了幾眼,心頭大慰,面上卻泛出凝重之色:“五千精兵進入沙漠,一點消息也沒有嗎?”
楚廉冷哼:“每年軍餉花費多少?養了一羣廢物,幾千人的軍隊大面積搜索,竟然找不到一隻僅僅百餘人的隊伍,他們難道還能插了翅膀飛了不成?”
閔恆之凝着臉,貌似關切:“沙漠裡地域遼闊,又時有風沙彌漫,難找也是正常,或許再過幾日就會有好消息傳來,皇上不必過於憂心。”
楚廉冷哼:“這些廢物,縱是再給他們一個月,也是找不到的,朕如何能不憂心?那可是黑騎軍,個個驍勇善戰能以一敵百,若真讓鄭家人得了去,於他們而言,無疑是如虎添翼。”
閔恆之勸道:“皇上,您纔是楚朝的皇上,他們不過是一羣名不正,言不順的反臣叛賊而已,再怎麼如虎添翼,也不可能成爲楚朝真正的君主。”
楚廉皺眉,恆之這話,說的似乎沒毛病啊,可他聽在耳裡,怎麼就這麼不舒服呢?
這一口一個反賊,一口一個叛臣,他怎麼覺得是在說自己呢?
他看向閔恆之,見其一臉真誠,滿目義憤填膺,彷彿真的在爲漠北之事氣惱,爲他着急,看來是他想太多了。
楚廉嘆道:“若非天心這丫頭任性,這去漠北拿人之事,你最合適。”閔恆之的本事他很清楚,他去的話,把握會大大提升,一定能在鄭仲文之前先找到黑騎軍,就算找不到,也絕不會讓鄭仲文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