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心的手指由指着雪兒又轉向祁溶月:“你說,你爲何要害本宮?又爲何要害皇上?你這麼做,不怕遭雷劈嗎?”
這彷彿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害了你們就要遭雷劈?”她笑容燦爛,滿目嘲諷:“你道老天爺也是你們家的奴才,任你調派?”
楚天心的聲音立時拔高:“我是公主,我父皇是真命天子,你膽敢這般對待我們,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祁溶月的目光落在楚廉的身上,冷笑:“全身癱瘓連話都說不出的真命天子嗎?還是皮肉腐爛渾身惡臭的公主?你覺得你們配嗎?”
楚天心氣的幾乎失去了理智,她撲上前,伸着她的利爪去抓祁溶月的臉。
祁溶月身形沒動,手卻握住了匕首,想着第一刀該刺她哪裡呢?
誰知她還沒拔出匕首,一道身影由外而入,一腳便將楚天心踢飛。
楚天心的身體狠狠撞在牀柱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痛苦的趴在地上起不來。
楚天齊收腿,冷哼:“找死。”
他走到楚廉的跟前,看着滿目憤怒卻又無計可施的楚廉,心裡痛快極了:“楚廉,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會有今日?”
“你將我綁在柱上,讓我親眼目睹至親之人一個一個被你殘忍的殺害,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和你的女兒,也會遭遇同樣的苦難,甚至可能更痛苦十倍,百倍。”
“天道好輪迴,楚廉,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長命百歲。”
楚天齊話落,扭頭朝一旁的太監道:“將這二人打入天牢,好生伺候,可千萬別讓他們死了。”
提到天牢,祁溶月想起尚被關在牢中的乳孃和玉溪玉蘭,便朝楚天齊道:“齊弟,我上次被楚廉送入天牢,在牢中見到了長公主的乳孃和兩個貼身伺候的宮女,她一直在等着你重新回來,赦她們重見天日。”
楚天齊點頭:“好,朕隨你親自去一趟天牢,接她們出來。”姐姐的乳孃他知道,記憶深刻,是個非常好的女人,善良,正直,與姐姐關係十分親厚,也正因如此,她和玉溪玉蘭纔會遭此牢獄之災。
天牢陰冷髒亂,本不該是皇上來的地方,他卻毫不在意,親自命令牢頭將大鎖打開,推門而入。
正值午時,燦爛的陽光自窄小的通風口泄入,落在那一身明黃色錦袍的楚天齊身上,反射出淡淡的光圈,宛如天神下凡。
雖然已經一年多未見,可皇上的容貌並未有太多的變化,三人喜極而泣,跪伏於地,高呼萬歲。
站在楚天齊身畔的祁溶月迅速上前,將三人一一扶起:“皇上親自來接你們出去,這是大喜事,哭什麼呢。”
“我是高興啊!”
“是是是,不哭,我們不哭了。”
桑嬤嬤的病越發嚴重,她以爲,她熬到死的那一天,也不可能再重見天日。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她看着眼前儼然已經很有男子氣概的楚天齊,老淚縱橫:“好啊,好啊,奴婢終於有臉去地下見皇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