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海剛剛來過,且帶着皇兄的一封密函。”
姬墨謙徑自揉了揉眉心,而後簡促地說道,視線不禁投向素珍消失的地方,一聲細微的嘆息衝口而出,徑自撐大了桑孺等人的眼眸。
堂堂謙王也有嘆息頹然的時候,而且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令他們的真的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不過如此驚訝並未持續多長時間,隨着四周氛圍的沉澱,“展昭海”那三個字徑自在他們的腦中盤桓,令他們面面相覷,錯愕滿面。
“我收回我之前說的那句話,你就直接忽略就好。”
鳳清塵平息了眼中的詫異,而後平聲說道。雖然面容之間從容如許,但是心頭卻是叫苦不迭。
方纔,他直接詢問不就好了,何必非要加上後面那一句?那麼一個德行敗壞的閹奴,如何能左右阿墨的情緒?簡直就是往他臉上貼十足的金!這種賠本賺吆喝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定是他剛剛情緒失控還未恢復完全,纔會形成如今這副樣子。
“本王沒有留意你剛剛的自言自語,所以不必介懷。”
姬墨謙沉聲道,再次無視鳳清塵五彩斑斕的神色,雙拳不禁握緊,眉目之間深邃幽冷,周身上下的凌人氣勢又開始復甦:
“不過,本王這次似乎低估了事態的發展,以至於如今才幡然醒悟,唯有奮起直追纔能有所作爲,本王這次定不會手軟。”
“嗯,你說得有理。若無防禦良方,那麼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而且還是能予人迎頭痛擊的進攻。稍後我會讓先行一步的暗衛傳信回去,令一切佈防全都復甦。你且處理好你那一方面之事就可以了。”
說罷,便徑自向桑孺等人使了個眼色,而自己則越過墨謙,準備施展輕功快些到達山腳。殊不知還未起步,一股猛力促使他暫緩步伐。
“還有什麼事情嗎?”
鳳清塵腳步微微一個踉蹌,神色之間不禁夾雜了一抹惱怒,不由回頭問道,語氣頗有些憤憤不平:
“你不知道這是峻嶺嗎?施展輕功總有一定危險,你這般突兀伸手很容易令我置身險境的好不好……”
“本王要你一個承諾。”
姬墨謙徑自打斷他的抱怨,視線逼人,令鳳清塵非常識相地收起了心中的小情緒:
“此事不同以往,並非知曉之後便再無傷害。對於珍兒那邊,本王是一點險都不能冒的。本王素知珍兒有何困惑皆會向你詢問,而你素來知無不言。但這一次,望你注意分寸,莫要讓意外降至,令本王措手不及。阿清,你應還是不應?”
“你叫住我,就是爲了這個?原來在你謙王眼中,我鳳清塵就是這般不牢靠?”
鳳清塵只覺得一頭冷水兜頭而下,令他呼吸猝然凝滯,連帶着嘴角的笑意都帶着一抹古怪。不過很快就消沒在他那鎮定從容的面具之下,頗有一番恍若隔世的感覺。
“應啊,爲何不應?說起來,此事若是我站在你的立場之上,也會有如此囑託。關心則亂,這點我可以予以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