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黛麗安撫好了撒嬌的梅麗莎,回到了臥室之後,看見周南在房間裡點亮了兩根蠟燭,還在屋頂下面吊了兩個紅燈籠,就忍不住有些害羞了起來。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但是她知道,從今天開始,兩個人的關係就再也不會一樣了。
奧黛麗原本跟着她的媽媽一樣,是天主教的虔誠教徒,但是幾年的時間,周南早就把她培養的跟自己一個信仰了。
當然不是道教,實際上,周南也不是一個道教徒,他最多隻承認自己受道家的哲學思想影響比較大一點。
他信仰的是道家的哲學理論,而不是道教的清規戒律。
不過他也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的,比如他就從小不吃牛肉,不吃狗肉,但是對道教的許多東西,他卻沒有半點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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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個天主教徒,婚前****是被嚴禁的,但是現在,奧黛麗早就顧不上這些了。
何況,就連她的媽媽,也沒有反對她這樣做,其實還有些支持。
雖然她的媽媽是一個狂信徒,但是在現實面前,信仰往往會屈服。
看到奧黛麗有些緊張,周南的心裡卻滿是興奮。前後兩輩子,終於要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了啊!
“怕嗎?”
奧黛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約納斯,有你在,我永遠不會害怕。”
周南摟住了她的嬌軀,柔聲說道:“我也會一生一世好好保護你,愛護你,珍惜你。”
不等她說話,他就低頭含住了她的嘴脣,讓她的話都憋在了心裡。
燈光被周南關掉了,房頂的燈籠散發除紅色的柔光,讓他們兩個人的臉上都被映上了一層紅色。
他拿出了火柴,點亮了兩根蠟燭,擺在了牀頭兩側的牀頭櫃上。
這種儀式讓奧黛麗越想越害羞,她覺得自己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可是又似乎根本沒有準備好。
迷迷糊糊之間,她就被抱到了牀上。
那曾經做過的夢就這樣變成了現實,現實卻似乎比夢中更美好。
雖然有一絲疼痛,但是那疼痛卻是她存在的證明。
雖然她還不習慣,但是以後會慢慢這種感覺的,因爲她享受這一切,享受約納斯帶給他的所有感覺。
有他真的很美好。
終於成爲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周南的激動和興奮更是無以言表,只能化作澎湃的動力。
如果這是夢,他願意沉醉在這夢中,永遠不再醒來。
……
……
奧黛麗的“晚起”,讓別墅裡的所有人,臉上都洋溢出了一絲笑意。至於周南,也把自己給定下的每天準時練功的規則給打破了,一大早膩在臥室裡,連樓都不想下。
外面下大雨呢,一天不練功也沒有影響。
凱莉笑的合不攏嘴,一大早就燉了一鍋雞湯,可是大半卻都進了格萊溫的肚子裡。
赫姆斯特拉夫人表現的格外矜持一些,卻也一直哄着梅麗莎,不讓她去騷擾奧黛麗。
“奧黛麗生病了嗎?第凡內醫生會治病呢,每次我生病,都是第凡內醫生幫我治好的。”
第凡內醫生是梅麗莎隨身醫生,她今年四十多歲,不僅是梅麗莎的私人醫生,也相當於是她的管家。
聽到梅麗莎這樣說,她忍不住笑道:“梅麗莎還沒有起牀的時候我就已經替奧黛麗看了,她現在沒有多大關係,睡一覺就好了。”
“好吧,那我去跟奧莉玩……凱莉阿姨,奧莉到底什麼時候生小寶寶?”
“還有一個多月,到時候生了小狗,我一定給梅麗莎挑兩個最好看的。”
奧黛麗之所以起不了牀,主要是因爲凌晨時候,兩個人醒來後蜜裡調油,忍不住又來了一次。
沒有了第一次的小心翼翼,周南好歹也有了一點經驗。這一次的感覺比第一次更好,卻也讓奧黛麗事後吃盡了苦頭。
一上午的時間,兩個人都膩歪在一起,平時難以出口的情話,這個時候也自然而然地說了出口。
“我不要你叫我奧黛麗,也不要叫我艾達,艾達在中文念起來,就是捱打。”
周南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那你想我叫你什麼?”
“你想叫我什麼?”
“寶貝兒……”
“媽媽也這樣叫我呢!”
周南有些難以開口了,在她的目光注視下,好不容易纔說了出來。“親愛的……”自己卻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讓他忍不住打了寒噤。
奧黛麗卻非常滿意,獎勵了他一個熱吻嘻嘻笑道:“以後沒人的時候你就喊我親愛的,有人的時候喊我寶貝兒。”
“那你叫我什麼?”
“我也叫你親愛的……”她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兩個人一直膩歪到了中午,恩特勒布赫帶着奧托弗蘭克的消息趕了過來。
“奧托弗蘭克,荷蘭阿姆斯特丹人,今年三月申請的入籍,但是沒有被批准,目前暫居巴塞爾,在巴塞爾醫藥公司當一名化學分析員。”
周南沉吟了一下問道:“有他的住址嗎?”
恩特勒布赫看了看外面說道:“約納斯,今天這麼大的雨……”
“但是隻有今天我纔有時間,不是嗎?明天我就要前往意大利了。”
恩特勒布赫嘆了口氣說道:“我可以給你地址,但是你要允許我當你的司機。說實話,我不信任你的駕駛技術,而你的生命比任何人都要珍貴。”
周南當然願意多一個同伴一起上路,最少路上不會那麼無聊。
但是奧黛麗這個時候纔不想跟周南分開,撒嬌着說也要一起去。周南想了想,就同意了下來。
想要獲得安妮弗蘭克事蹟的小說改編權,還要徵求奧托弗蘭克的同意,周南之所以想要改編,就是因爲想要讓奧黛麗扮演這個角色。
在另一世,奧托弗蘭克在奧黛麗二十八歲的時候,還要邀請奧黛麗來扮演十幾歲的安妮,由此可見他對奧黛麗的滿意程度。
只是當時奧黛麗覺得自己年齡大了,加上對安妮的經歷感同身受,受不了這種折磨,所以拒絕了出演。
但是這一世,奧黛麗沒有在荷蘭經歷那殘酷的兩年折磨,應該不會拒絕扮演這個角色。周南現在只擔心,沒有這種痛苦的經歷,她演不好這個角色。
暴雨如注,恩特勒布赫小心翼翼地駕駛着汽車,以不超過四十公里的速度在路上前行。這個年代,道路和後世的區別已經不大,汽車卻要少的多,這種小心在周南看來似乎完全沒有必要。
一百公里的距離,恩特勒布赫剛好開了兩個半小時,有着德國人精確的時間控制。
抵達巴塞爾以後,恩特勒布赫顯然對這個城市也不陌生,直接來到了一片社區,只問了一次路,就來到了一片公寓樓的裡面。
這裡是醫藥公司的宿舍樓,都是三層的建築,房子的面積不大。
周南雖然看過安妮日記這部電影,卻不知道奧托弗蘭克原本的職業。他當時對奧托弗蘭克的關注不多,只知道他們是三十年代從法蘭克福搬去的阿姆斯特丹。
奧黛麗挽着周南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跟着上了二樓。恩特勒布赫看了看周南,笑了笑,拿出手絹幫他擦去了額頭上的幾點水滴,才敲響了房門。
因爲是休息日,屋內很快傳出來了迴應聲,房門被打開,周南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禿頂中年男人就是奧托弗蘭克。
57年的時候,奧黛麗在盧塞恩湖畔的卑爾根山上買了一套房子,不拍電影的時候,就隱居在那裡。
奧托弗蘭克爲了找奧黛麗扮演安妮這個角色,親自登門拜訪了奧黛麗。他們在奧黛麗住的房子前面拍了兩張照片,這也讓蒐集了奧黛麗所有資料的周南能認出他來。
看到門外陌生的三個人,他楞了一下問道:“請問找誰?”
恩特勒布赫脫下了帽子,向他微微點頭問道:“是奧托弗蘭克先生嗎?”
“是的,你們是……”
“這位是約納斯霍夫曼周和他的未婚妻奧黛麗赫本小姐,我叫克林斯恩特勒布赫,我們是專程從盧塞恩過來找你的。”
“請恕我失禮,我在瑞士認識的人並不多……”
周南伸出手說道:“你好,奧托弗蘭克先生,我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過你的文章,知道了發生在你身上不幸的往事,我有意想把安妮的故事寫出來,並且拍成電影,所以才特意來拜訪你。”
他楞了一下,露出了一絲興奮,連忙握住了周南的手說道:“歡迎,請進來說話。”
房間的佈置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傢俱,但是牆上和一張書桌上,擺滿了各種報刊和資料。
費了一番功夫,他才找了兩個凳子出來,這讓他感到很是窘迫。“抱歉,因爲我這裡從來沒有來過客人,請坐在我的牀上吧。”
不過,他隨即驚叫道:“你是約納斯霍夫曼周,天啊,請恕我失禮,竟然現在才認出你來。我跟社會脫節的太久了……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來到了我的家裡。”
“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不用把我當成什麼大人物,我今天只是想來當一個聆聽者。”
周南反客爲主請他在牀邊坐下,跟他並排坐了下來。奧黛麗坐了一把凳子,靠在了周南的腿上,另一把椅子被恩特勒布赫搬到了對面,坐了下來。
“我不知道你竟然會對我的故事感興趣……事實上,並沒有太多的人願意聽我囉嗦。在過去的幾年,發生的悲慘故事實在太多了。”
“但是對你來說,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也失去了自己的事業,你的痛苦卻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回憶。”
“是的……”他的眼睛溼潤了起來,顫聲說道:“我的生命彷彿只剩下了一個空殼,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記得安妮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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