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顯了,不管王家出事有沒有王明陽插手,他都不想處理,國家大事擺在第一位,王家又算得了什麼?你們又不是沒手沒腳,重新來過就是了,找上一個不親近的兒子又能有多少幫助?
這一次見面過後,王父就再也沒有機會再見到王明陽了,就連那一棟別墅都換了主人,去研究所堵人,那些科學狂人也沒有機會讓他接近王明陽,要去找王明陽心尖尖上的人,那就更沒有機會了,還沒進到學校呢,就被保安給趕走了,天才學生是受到學校保護的。
時間長了,他們總不能坐吃山空吧?爲了生計,王父也沒有時間來找人了,最後乾脆沒了蹤跡。
五年過去,袁喜蘭也成爲了研究所第二個被人追捧的天才,大家很高興又多一個人爲國家做貢獻。
可是王明陽不高興,每當看到自己的對象被一羣老老小小的男人圍在中間,美其名曰“討論課題”時就恨得牙癢癢,什麼破課題?戰爭早就結束了好嗎?就算有課題,有必要研究到半夜嗎?多少年了?自從袁喜蘭畢業到這個研究所實習,然後到現在,每天都上演着“討論課題”這樣的名場面,還把他排除在外。
這誰忍得了啊?如果“討論課題”中沒有幾個老教授在,他早就揮拳頭了,王明陽的怨氣十分深重。
後來他學乖了,只要一下班,就得跑得飛快,跑不過的自己動起手來,把攔着他的人都打趴下之後,拉着袁喜蘭趕緊走,一點“討論課題”的機會都不留給那些科學狂人,圍着他對象還把他排除在外,傻子都看得出來其中的齷齪心思,嘁,一羣單身狗。
看着兩人狂奔出去的背影,老教授遺憾的晃了晃腦袋:“可惜了,今天又沒堵到人,袁同志的見解獨到,我有個新的想法,想要跟她驗證一下呢。”
又有個老教授唉聲嘆氣,恨鐵不成鋼的撇了一眼後面的那羣鼻青臉腫的年輕人:“你們啊,那麼多人都堵不住一個人,做研究都把體力研究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年輕研究員撇了撇嘴:“教授你不知道,王同志的身手能夠以一敵十,更不用說他有目的的躲閃了,轉眼就不見蹤影了,這我們哪能堵得住啊?我也有問題想要請教袁同志來着,都積壓幾天了,一直沒機會問。”
“……”
“砰”的一下,王明陽用力地甩上車門,然後疾馳而去。
五年過去,王明陽稚嫩的臉龐變得成熟很多,臉部的線條都變得硬朗,越發的有魅力起來,身上的氣勢也越發的強了,平日裡帶着威壓的眼神只要看人一眼就讓人嚇得哆嗦。
但研究所裡的人都不是人,他們不僅不害怕王明陽,還有大膽的無視他,甚至跟他搶對象,每次開車回去的時候他都是低氣壓,袁喜蘭哄都哄不過來。
袁喜蘭的變化也很大,五年前的豆芽菜,五年後的大美人,一顰一笑間越發讓人難以把持住,特別是王明陽,兩人雖然還住在一起,躺一張牀上,親親又摸摸,幾次擦槍走火卻遲遲沒有越過那條線,憋得他這幾年的脾氣越發的大了,只要袁喜蘭不在場,那冷氣嗖嗖的往外放。
袁喜蘭點了下王明陽的腦門,輕笑道:“怎麼又是這張臭臉?師兄們沒有惡意,他們是真的有問題要討論啊,我也挺感興趣的。”
王明陽不吭聲,黑着一張臉,專心致志的開車。
袁喜蘭眼睛眨了眨,勾脣,緩緩的,認真的說道:“王明陽,我們結婚吧。”
“吱!”
猛地剎車的聲音在巷子裡分外的刺耳,袁喜蘭慣性的往前面一撲,又被安全帶給拉了回來,她揉了揉嚇得不輕的心臟,不滿地瞪了一眼王明陽,“怎麼開車的?莽莽撞撞的。”
然而卻對上王明陽一雙發紅的不可置信的眼,裡面有驚喜的,懷疑的,小心翼翼的情緒,袁喜蘭又心軟了,她笑了笑:“怎麼突然停車了?”
“你……你剛纔說什麼了?剛剛,那風太大,我有點沒聽清,你,你你再說一次好嗎?”
袁喜蘭很少看到王明陽失態,沒想到還結巴了,她笑得歡快,“我剛纔說,我們結婚吧,你願意嗎?如果不願意的話,那就再過幾年吧……”
話還沒說完,嘴脣就已經被堵住了。
結婚的事情,袁喜蘭考慮了很久,還沒有畢業的時候,王明陽就已經再向她求婚了,每一次情動之時,他都會隨口提一句,袁喜蘭雖然會心疼他,但都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她想要先完成自己的學業,再考慮自身的問題,後來投身到工作之中忙碌起來,慢慢的就把結婚的事情拋到了腦後,就算王明陽再提起來,他都有意無意的給無視掉,理由是,工作還不穩定。
其實,又何嘗不是她對未來茫然呢?她手上有着淘寶平臺這個不定時因素,也有一腔想要爲國奉獻的心,如今一切都安定了下來,兒時的那些玩伴也在這兩年陸陸續續的成家了,她是最晚的一個,她也渴望着有一個自己的小家。
第二天,研究員們發現,他們研究所裡的那個冷麪煞神竟然面帶微笑上班了,好稀奇。
面對同事們古怪的目光,王明陽的心情依舊熱情洋溢,等到所有人員都到了,把手中提着的竹籃子放在桌子上,把蓋子打開,露出裡面滿滿當當的喜糖。
“這是我和袁同志的喜糖,今天我和她要辭職不幹了,我們要回老家結婚,這喜糖就先提前發給你們,不用羨慕我。”
在同事們不可置信的眼神當中,王明陽把他和袁喜蘭的辭呈遞了上去,袁喜蘭之所以沒有親自到來,是因爲被王明陽留在家裡收拾東西了,他一刻都不想耽誤,昨晚上就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老教授當然不同意這兩個天才苗子離職不幹,當着王明陽的面把辭呈撕了個粉碎,瞪着一雙虎目:“多大點事,不就結個婚嗎?以爲誰沒結過似的,得意個啥?結婚能要多長時間?請假不就得了嗎?一個星期不夠,那就一個月,至於辭職嗎?”
“一個月要回去準備新房,通知親戚好友,還要一個月要和媳婦度蜜月,不給辭職的話,那就給我請三個月,不然不幹了。”
老教授嘴角抽動了兩下:“……不是兩個月嗎?”
王明陽半點不讓:“我們五年沒有休息過了,就連回家看望親人都匆匆忙忙,總得多點時間陪陪家人吧,還有,必須是帶薪假期。”
老教授:“……”
袁喜蘭看着空空蕩蕩的家,再看院子裡一箱又一箱的行李,無奈的揉了揉額角,她原本打算帶着幾件衣服買點特產回去就行了,哪知王明陽趁她睡覺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收拾了半夜,差點沒把家給搬空了。
“我很高興,我睡不着,我盼望了那麼多年的事情,你終於鬆口了,我恨不得今天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說着說着,王明陽竟毫無形象地手舞足蹈來。
袁喜蘭看着他,面露寵溺,他守了她十年之久,一直照顧着她,呵護着她,不管工作多忙,只要她需要,就會及時的出現在她身邊,沒有沾花惹草,對他們這份感情十分忠貞,她又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下半輩子,她也會用全部的愛來回報他的呵護,去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