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冷宮的地牢,陰冷潮溼,傅綿錦身着長長的鳳袍,撇下宮人,獨自走了進來,眼光諷刺的看着眼前的傅傾顏。
“聽到外面的鼓樂聲了嗎?!今天是皇上登基的日子,而他得勢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將你打入冷宮,並封我爲後,傅傾顏,你真是輸的可憐可卑可嘆,再得寵又如何?!我依舊是嫡女,而你還是庶女,這就是我們之間身份的雲泥之別,而你,不過是小小螻蟻,永遠上不得檯面。”傅綿錦恨恨的亮着眼睛道。
傅傾顏一怔,心中苦澀的說不出話來,道:“你明明贏了,爲何卻還一副輸了的表情?!”
傅綿錦大怒,高高揚起了手,使勁的朝她臉上扇過去,道:“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妾生子,也配與我叫板輸贏,我如今身居高位,你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廢后。”
“廢后也是後,你雖已爲皇后,可我哪怕是死了,也是先皇后……”傅傾顏諷刺的笑道:“繼後不過算是妾,到了牌位前,你還是得向我這個嫡妻行跪拜之禮……”
傅綿錦報復的笑道:“怎麼可能,你不知道皇上已經將你逐出族譜了嗎?!哦,不,因爲你從來沒有上過玉牒,皇上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過真的要許你爲後,你還在癡人說夢嗎?!”
傅傾顏一怔,呆呆的坐着道:“我不信,皇上呢?!”
“還指望他會放你出去?!”傅綿錦的表情十分得意而恨恨,道:“你如今已身處冷宮,還看不清現實?!皇上親口對我說,如今我已爲後,又對你恨之入骨,你,隨我處置……”
傅傾顏心有點麻麻的疼,在冷宮呆了四十多天,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後來的麻木,沒想到到了如今心還是有點刺刺的疼,她呆呆的木着臉看着傅綿錦,神情有點恍惚。
“我是太尉府嫡女,爹對皇上有從龍之功,後位本來就是屬於我這個嫡女的,從一開始,皇上他,已與我爹說好了……”傅綿錦道:“天真的人是你。”
她上前一步,看着傅傾顏嘴角的紅色血跡,長長的指甲劃過她的臉,輕笑道:“你以爲皇上真的能容忍一個有過瑕疵的女人爲妃爲後?!傅傾顏,你怎麼會這麼天真,平常男子尚對女子的貞潔,太過在意,皇上自然更甚,有污點的你,他怎麼能容忍你在他的功名錄上?!這後宮,從來都沒有屬於你的位置,而你死去,所有的一切都被會抹去,因爲對皇上來說,你就是污點,他迫不及待要洗去的光榮登上帝位的污點,如今,也只有我能與他相配,因爲我出身正統,母家顯赫,與你不同……”
傅傾顏聽着竟然發起抖來,她白着脣,眼中帶着一點恍惚,似想明白了一些,竟然手腳冰冷起來。
“從一開始你就是棄子,傅傾顏,可笑的是你,明明皇上對你一開始就是利用,你還以爲他真的動了真情,皇家,哪裡來的真情,真是可笑……”傅綿錦的臉上帶着一點醜陋的暢快之意,冷笑起來,道:“傅傾顏,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寵冠後院的寵妃嗎?!到如今,你才風光了幾年?還不是落到我的手裡?!任我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