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時間,側頭對蘇錦問道,“餓了麼?”此時已經中午十二點,應該吃午飯了。
不說還好,這一說,蘇錦還真的有些肚子餓。她便打趣地說道,“大叔你請客?”
“榮幸之至。”譚斯年對蘇錦做了一個紳士禮。
二人相視一笑,倒是沒有什麼顧忌的一起離開酒店吃午飯。
譚斯年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即使到了M國也熟,帶着蘇錦,他輕車熟路地到了一家店面不算大,但是聞起來就很香的烤肉店。
“瞧瞧這是誰來了?我的天,我沒有眼花吧?”原本在前臺懶洋洋地算賬的紅鬍子大叔瞪大了眼睛,看着譚斯年,眼珠子險些從眼眶裡掉出來,滿臉的難以置信。
譚斯年看了他一眼,沒有見外地拉着蘇錦在一張乾淨的桌子前坐下,對她說道,“這裡的烤肉還不錯。”
紅鬍子看了看譚斯年,又看了看被他柔聲以待的蘇錦,這回眼睛更是眨都不要眨一下,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來,“哦!年!真的是你?你爲什麼這副打扮,我實在是接受不了!”說着,他還誇張地做了一下‘驚嚇’的肢體動作,繼而他帶了幾分打量神奇物種的眼神,對蘇錦很是熱情地打着招呼,“嘿!這位漂亮的姑娘!我是這家店的主人山姆,不過大家都叫我紅鬍子!”
蘇錦面對山姆明顯八卦的眼神,竟沒有半分尷尬和羞怯,反而坦然地同他握了一下手,微笑地道,“你好,紅鬍子!你可以叫我蘇!不過,比你的烤肉很出名的,應該是你的朗姆酒!有機會,我一定會來找你品嚐。”
此話一出,山姆的表情竟微微變了一下,從剛剛對蘇錦的揶揄和戲謔,到現在多了幾分嚴肅和微妙。
“我的朗姆酒可不是誰都能喝到的。”
“規矩我懂。”蘇錦對他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
忽然,紅鬍子哈哈一笑,卻是看向譚斯年,表情似乎有些可惜,“年,我還以爲這位是你的女人,沒想到她也是一朵帶着刺的玫瑰。”
譚斯年不以爲然地掃了他一眼,“她不僅帶着刺,她還是一頓沙漠玫瑰。”其實,他內心也微微驚訝,蘇錦竟然知道這裡暗中的業務,而且還知道交易暗號。要知道,這家店,可是整個曼哈頓隱藏的最深的轉接站。
“紅鬍子,我都快要餓得能吃下一頭牛,麻煩你趕快上菜吧!”蘇錦可不想像是被看珍稀動物一樣被圍觀。
紅鬍子爽快一笑,“哈哈!快人快語,蘇,我很喜歡你的性格!”然後,他還很孩子氣地俯下身子,偷偷地對蘇錦道,“是比喜歡年還要喜歡你!小聲點,不要讓他聽到!”
說罷,還對蘇錦眨眨眼睛,這才轉身去準備。
這家店今天生意並不是很好,只有蘇錦和譚斯年這一桌,幹活的,也只有紅鬍子一個人。
所以,二人說話也沒有太多顧忌。
“謝謝你了,大叔。”蘇錦真誠地對譚斯年道謝。
譚斯年聳聳肩,爲蘇錦倒了一杯白開水,“不用謝,反正我也沒有幫到你什麼。只不過還是沒想到,你竟然知道這個地方。”
“意外得知而已。”
其實這家店明面上只是一家烤肉店,其實,內裡做的卻是類似傭兵聯盟這種中介生意。
有需求的客戶可以前來掛單子,需要收入的傭兵或者是組織可以過來接單子。當然,紅鬍子也做暗殺、情報等生意。
這裡的成功率一般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但真是因爲成功率高,所以佣金非常高,也就造成知道的人非常少。
她能得知,也得益於她前世在M國混跡了很長一段時間,畢竟切爾諾家族的總部也在這裡,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和紅鬍子相識,是紅鬍子親自找上門談的生意。紅鬍子雖然也有很強的情報調查能力,但是有些情報他還是需要來專業的組織購買或者是打探。一來二去,羅網也成了紅鬍子的背後合作的組織之一。
在這裡‘紅鬍子的朗姆酒’就是接頭暗號。
她懂譚斯年帶她來這裡的意思,在M國,她的確沒有根基,需要做什麼事,肯定不會順手。有時候一些需要的東西,就應該有一個穩妥的地方交易。這裡的安全性和穩妥性就非常好。
譚斯年也不會多問。
倒是蘇錦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問道,“你看起來和紅鬍子的交情很好。”紅鬍子雖然對誰都很熱情,但是是真的有交情,還是禮貌的態度,蘇錦還是能辨別幾分的。
“因爲他曾經和我並肩作戰,還救了我一命!”紅鬍子恰好推着小車過來給蘇錦二人上炭和食材,“我們可是將近十年的老交情嘍!”
將近十年?蘇錦頗有些訝異,“十年前大叔你還只是個還沒畢業的少年吧?”
“大叔?”紅鬍子以爲蘇錦喚的是他。
譚斯年卻主動說道,“她叫的是我。”
紅鬍子又誇張地看着蘇錦。在他眼裡,蘇錦雖然長的看起來非常年輕,可是沒想到蘇錦竟然年紀這麼小,更何況,年看蘇錦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小輩,而是……
他真是搞不懂了!
譚斯年絕對不會在這個他介意的問題上過多探究,而是對蘇錦說道,“那時候我比較年少輕狂,也出國做過不少事。那時候紅鬍子雖然年紀比我大,但是很不靠譜。”
“喂喂!年!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不是人的你一樣看待好不好!”紅鬍子直接拉了椅子坐在一邊,“蘇,我跟你說,年從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變態級別的人!就算是到現在,我都不想招惹他!”
“他很厲害?”蘇錦饒有興趣地問着。
紅鬍子看了一眼正在烤肉的譚斯年,見他沒有阻攔他,他就心中有數,對蘇錦更是親厚幾分,“當然!如果你願意聽,我給你講講他的事蹟吧!幾年前的年,可是一位風騷又張狂的人物呢!”
“風騷?張狂?”蘇錦‘噗嗤’一笑,感覺這兩個詞在譚斯年身上跟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