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飯,文才與秋生也相繼趕到,九叔卻拉着安逸來到了自己的臥室,翻箱倒櫃一番,將一本古樸書籍拿了出來,交給安逸道:“此中記載着我茅山種種法術,今日你且先看看,如果有什麼不懂得,等我回來再問我。”
“九叔這是要去哪?”安逸明知故問。
果不其然,只聽九叔答道:“待會有人找我去商量事情,要去那什麼外國茶廳。”忽然,九叔似是想到了什麼,手託着下巴沉思了一下問道:“你喝過外國茶沒有?你應該沒喝過吧,要不要我帶你去長長見識?”
安逸想到九叔跟文才在那什麼“外國茶廳”丟人的那一幕,心中暗笑,但他卻不想跟着丟人去,連連擺手:“不必了九叔,我還是在家裡留着,好好研究一下這上面的法術吧。”
“嗯,這樣也好,不能執迷於外物。”九叔道貌岸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卻小聲滴滴咕咕着:“看來這次又要讓文才跟着了。”
安逸呵呵一笑,目送九叔負着手,邁着方步離開,然後將目光轉向了九叔放在他手中的書。
書籍很是古舊,紙張泛黃,邊角處盡是毛疵,還有些缺角,封面上四個古樸大字:《茅山秘術》。
安逸心中一動,以極快的速度從頭開始翻看,一目十行,確保每個字都在腦海中過一遍,不求牢記,就又翻開下一頁。
當一本書全部看完,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安逸手一招,一道紫光閃過,天書出現在手中。
翻開第二頁,見世界名稱之下果然有一行小子:《茅山秘術》與《殭屍先生茅山道長》所得,可在法則相似之世界使用。
“果然如此。”安逸沉思片刻,將天書收起,轉首又開始研究茅山秘術。
茅山術初時又稱“玉女喜神術”,其乃爲巫術,發展至今,已頗爲成熟,將佛、道兩教許多部分融合爲一體,不似初時主要以道派道術爲主。茅山術主要將民間中原地區以及苗區流傳的黑,白巫術一併納爲己用。修習此派法術者,多以符,咒以及一些佛教密宗法器,借靈異靈力助己行事。
茅山法術有數百多種法術,其中攻擊性法術五雷咒、滅神咒等,輔助性法術靜心咒、勾魂咒祛邪咒、破穢咒等,還有五雷掌法、止血仙法、勾魂法等等法術。
法術威力是根據施法者道行、法術類型、符籙的類型、施法的環境等決定的,因此即使一個非常簡單的法術在道行高深的大師手中,其威力足以撼山動地。
常言專心致志,時間則會過得很快,就如安逸此時,渾然不覺已經過了多長時間,當九叔回來,才被他驚醒。
“九叔,你回來了啊。”
“嗯。”九叔點了點頭,詫異道:“你一直都在研究?”
見安逸點頭,不由連聲稱讚:“若是我那兩個徒弟也像你這般認真,就不用我操這麼大心了。”
問了問安逸看到了哪裡,九叔之後則是開始對着安逸講解起來。
兩人有講有聽,有問有答,一直道天色暗淡,纔再次被驚醒。隨意吃過晚飯,就再次開始。
這一次,終於講到了畫符之術,只聽九叔道:“這符篆之術,在於精神合一,勾連天地,也就是以法力加持,所謂:‘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者知竅,驚得鬼神叫’。此‘竅’非凡竅,實乃法之根源,乾坤共合而成,名爲神氣穴,內有坎離輔。當於身中而求,不可求於他也……只要知曉了以上道理,纔算抓住了符咒之術的要害,以精氣神爲本,以符圖咒術爲用。屆時符篆才能靈驗。”
畫符不光要有硃砂、黃紙,最主要的還是要有法力加持,硃砂、黃紙只是法力依憑,比其他材料容易使法力依附而已,若是一張符上沒有法力,畫的再像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隨着九叔的講解,安逸愈加對茅山術所熟悉,其後一連三天,都是跟着九叔學習畫符制符,先是對着九叔的符練習,還好他現在修道,記憶力不錯,只兩天就能模仿的有模有樣,之後則是試着在畫符的同時向硃砂、符紙上輸送法力,使其成爲真正的符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這一日早上九叔叫來安逸道:“如今於符篆之上,你只要憑藉茅山秘術上的法術,也能自己研究,今天本鎮的任老爺讓我給他家遷墳,這場法事你想不想跟去看看?”
“好啊,正好學習學習。”安逸當即點頭答應,這刨人家祖墳的場面,當然不能能錯過。
當然,他也存了看看開壇的心思,這開壇可是一門十分有用的術法,開壇可以讓自己與陰陽溝通也可以佈置陣法,以微弱的法力發出最大的功效。
此時文才、秋生兩人分工準備了不少東西,光是香便是數打,長短粗細各各不一。
大約準備了一個時辰左右,文才秋生終於準備好了,九叔喊上了安逸幾人休息了一下,喝了會茶。不一會兒,任老爺差的人到了,來到堂前上前恭敬地道:“九叔,任老爺讓我們來搬東西來了。”九叔應了一聲,招呼上文才秋生,幾人跟在後面便往着任家祖墳去了。
中國人看熱鬧的天性是一個不錯的傳統,就只是遷個祖墳,但一個鎮上卻來上百個人圍觀。這時九叔一穿上了一件杏黃色的道袍,頭上也帶上了道冠。
壇擺在了任老太爺墳前,任老爺是一箇中年胖子,留着兩撇小胡,先是上前恭恭敬敬的上了柱香,隨後來到九叔跟前,說道:“九叔,當年看風水的說這出穴很難找的,是個好穴。”
只見九叔點頭說道:“不錯,這塊穴叫蜻蜓點水穴,長三丈四隻有三尺能用,闊一丈三隻有四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放,一定要法藏。”
“了不起九叔,的確是這個樣子的。”任老爺發現九叔竟與二十年前的風水先生說的分毫不差,不由喝起彩來。
文才卻是好奇的問了起來:“師傅,什麼是法藏啊?是不是法國是葬禮呀?”
秋生在旁邊偷笑,九叔瞪了文才一眼,道:“少多嘴!”文才碰了釘子,嘴裡嘟嘟囔囔卻不敢插話。
安逸此時對九叔教徒弟的本事卻是連連搖頭,話說沒錯這文才應該是從小就跟着他了,卻是狗屁不懂,不,整人的本事可能還會一些。在任家整那警察隊長時可是讓安逸在看電影是爆笑不止。但是真正的本事卻沒有半點,足以看出這九叔是多麼不會教徒弟。就像現在,如果當面解釋的話……算了,估計也沒啥用,文才秋生完全是爛泥扶不上牆。
安逸搖了搖頭,心道還真不能全怪九叔。
就在這時,任老爺喊來了幾個年輕小夥子,來到九叔近前道:“九叔,已經拜祭過了可以動土了嗎?”
九叔背手點了點頭:“可以了。”
一聲令下,幾個小夥子撈起傢伙來到墳前,兩腳將墓碑踹開,用手裡的鐵鍬刨起墳來。
這時警察隊長阿威看到了任盈盈身邊挨着的的秋生心中有些不爽,趕緊轉過來將秋生擠到一邊。
秋生見此情形也不在意,來到九叔身前問道:“師傅,到底什麼是法藏?”
九叔這時對秋生倒沒像對文才那樣沒好氣,最關鍵的是秋生不像文才滿嘴跑火車,竟說些不着邊的事。只見九叔一派高深莫測的樣子道:“所謂法藏,就是豎着葬。”後又對任老爺求證道:“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任老爺眉頭微皺道:“那個風水先生說過,‘先人豎着葬,後人一定棒。’”安逸九叔見他這副表情知道爲什麼,只見九叔道:“那準不準呢。”
“呃……”任老爺話語一頓,眉頭皺得更緊了,搖了搖頭道:“這二十年來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我不知道爲什麼。”一邊說着一邊憂愁的向一旁走去。
九叔在旁邊忽然道:“我看這個風水先生跟你們家有仇啊,先父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什麼過節?”
任老爺猶豫一下,說道:“這塊地本來是風水先生的,後來用很多錢將它買下來了。”
九叔注視着任老爺,目光如炬:“只是利誘?有沒有威逼?”任老爺尷尬一笑,卻未答話。
九叔見此,不由發出一絲輕哼:“我看一定是威逼,不然絕不會這麼害你們,還讓你們將水泥蓋在整個蜻蜓點水穴的上面。”
任老爺聞言不由詫異:“不這樣,那該是怎樣藏?”
九叔對着墳地指指點點,一陣比劃:“應該雪花蓋頂,棺材頭碰不到水又怎麼能叫蜻蜓點水?他還算有良心,讓你二十年後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此時九叔對這任老爺已不像先前那樣恭敬了,這件二十年前的事明顯影響了九叔對任老爺的態度。而任老爺則一時間心亂如麻,想想若不是今日起棺遷葬,九叔告訴他他可能會一輩子被矇在鼓裡。
那幾個年輕人幹勁倒是不錯,此時忽然一個小夥子喊到:“看見啦,看見棺材板啦。”
九叔“哼”了一聲,依然向墳前走去,安逸等人趕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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