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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寵妻 120| 77|3.23|家

柳氏在聽罷王夫人所說的話後,卻是撿起了茶盞,喝過一口水後,方纔不急不緩道:“說來,咱們家錦繡年紀還小,我和她爹又只有她一個女兒,還想多留孩子幾年。”

王夫人這趟過來詢問親事,可能是因着想要儘早定下,說話十分直接,連試探都給免了去。柳氏見此,倒也免去了打太極的功夫,直接明瞭的對王夫人開口道。

而王夫人並非沒有聽出柳氏的婉拒,不過這個情況,她在來時也早有所預計,畢竟之前雖然兩家都掛了親戚的名分,但因着中間夾了個太夫人,兩家的關係,其實比沒有關係還要糟糕。

也難怪柳氏會未加思索便一口否決了她所提出來的意思。

王夫人倒是不急不緩,十分沉得住氣,聞言仍然笑了笑,對柳氏道:“都是做父母的,我自然也能體會二夫人你對孩子的心,我今日過來,當然也不是說婚事定下就馬上讓五小姐嫁過來,自是要等到孩子及笄之後了!”

說罷這話,王夫人又是笑了笑道:“五小姐小的時候便長得玉雪可愛,如今又出落的跟個天仙似得,我是打心眼裡喜歡,這不是趕緊過來先給訂下。”

柳氏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面色淡淡,並未因爲王氏的話而被打動。

王夫人見此,也不氣餒,又繼續道:“我家子安雖然和五小姐年紀相差有些大,不過家中自小便請了大師替他算過,大師說子安應該晚些再成親,如今一想,可不就得晚些在成親嗎,與五小姐年紀也正好合上嗎?”

柳氏輕輕的嗯了一聲,卻是立刻捧起了茶盞往嘴裡送去,心裡也頗有些無奈,這王夫人,可真是黑的能給顛成白的,還真當她是傻子聾子,便是她之前沒有呆在京裡,但他們家那點子的事情,她還不瞭解。

早些年的時候,安國公府其實就有過意思,要在勇誠伯的大房和三房的夏錦瑟和夏錦瀾之間,挑選一人與王子安定親,可是誰料到,大房和三房又出了那幾檔子的事情,這事兒才淡了下來。

之後,王夫人在京城世家中相看媳婦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高不成低不就才拖到如今。而且王子安雖然如今還沒有娶妻,可身邊伺候的人卻是不少,雖然安國公府還顧念臉面,沒給搞出個庶子庶女來,但瞧着便是烏煙瘴氣,柳氏覺得,自己只有腦子出問題了,纔會將女兒扔進那個狼窩裡去。

當然,雖然柳氏知曉這一些,也不可能真當着王夫人的面把這些都揭開來說,畢竟也都是要臉面的人家。

柳氏對此只是笑了笑輕聲道:“說來,我和錦繡他爹先前商量了一下,想着等錦繡及笄後再多留兩年再考慮將孩子嫁出去,也是心疼孩子先時受的委屈,所以不忍心太早讓她做人媳婦。如此一來,這親事倒是可以訂,就怕人家等不了。”

王夫人一聽柳氏這話,臉上的神色頓時有些沉了下去,錦繡今年纔不過豆蔻年華,等到及笄就得等上兩年,再等上兩年……

便是他們家想等,她兒子的年紀也等不起啊!

要知道,王子安這個年紀娶妻生子都有些晚了,更何況再等上四五年呢!

王夫人還想堅持,耐着性子勸說:“柳夫人這話卻是有失偏頗了,雖說是疼愛孩子,可女大當嫁,留來留去留成仇,這到了年紀,就是該出嫁了,哪能一直留在家裡呢!”

柳氏聞言也只是笑了笑,輕聲道:“其實也是我和孩子他爹太過於寵愛孩子,那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好好教過,太着急出嫁,也唯恐讓婆家嫌棄,倒不如先在家裡多教上幾年,教好了再嫁出去纔是。”

“怎麼會呢,我瞧着五小姐知書達理,已經足夠好了!”

王夫人笑容有些尷尬。卻仍然硬着頭皮勸說着。

“在外邊瞧着是可以裝樣子了,可在家裡還得好好教一教。”

柳氏又是溫溫柔柔的說着,而後又道,“令公子這般好的孩子,可不敢讓他給我們家錦繡耽誤了,王夫人還是再給令一門合適的婚事吧!”

“瞧柳夫人說的,怎麼會呢!”

王夫人還想要繼續勸說,而柳氏在這個時候,卻又笑着開口道:“我和孩子他爹商量過了,現在還是不要太早給錦繡定親,更何況就像先時說的,我和孩子她爹想着,還是給錦繡找個年紀相當,或是比錦繡小上一些的,可不敢耽誤了其他孩子。”

柳氏雖然是笑着說,可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王夫人這到了嘴邊的勸說詞,只能夠全部吞嚥下去,不然再繼續勸說,便顯得實在不像樣子。

但真讓王夫人鎩羽而歸,她肯定是不能夠答應了。

想了想,她只好勉強着笑容開口道:“劉夫人的心情我也是明白,不過還是請柳夫人考慮考慮我說的事情,咱們家子安年紀也不小了,我和她爹就想着讓孩子趕緊娶妻生子。我家那位,也不是眷戀權位的,只想讓孩子趕緊立起來,便把位置留給子安。”

王夫人說完這話,倒是沒有再堅持說什麼,而是笑着站起來告辭了。

或許是王夫人也拋出了最後的絕招。

柳氏心中只是微微挑眉、心中冷笑聽着王夫人這般說着。

這位王夫人實在不知禮,如今莫說是她丈夫還沒有繼承到爵位,那位安國公如今還好好的活着,便是繼承她了,她以爲誰家都和他們一般,在乎這所謂的爵位。他們家若真是這般攀龍附鳳之輩,那也不會對燕親王那邊避之不及了。

當然,柳氏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微笑送着王夫人離開,嘴裡也只是應付着:“好,王夫人所言,我自是記着,您慢走!”

柳氏禮數十分周道的送着王夫人到了大門口,而王夫人見着柳氏這般熱情,只以爲有戲,心裡也是樂滋滋的告了別。

這王夫人來時的確是隱蔽、也十分小心翼翼,可到底還是大房和三房練手管着家,這事兒,也是瞞不過大房和三房,更加瞞不過太夫人的耳目。

柳氏在送走王夫人後,爲了避免麻煩,便讓人關了門過起自己的小日子。

說來,聽到這事兒,反應最激烈的要數大房,安氏在聽聞王夫人竟然跑去了二房,只是一想想這時機,便是連她都能夠猜到安國公府究竟是想做什麼。

她一張臉沉得實在厲害,只衝着夏錦瑟開口道:“這安國公府太過分,明明……明明先時便是打算與你提親的,如今竟然跑去二房,還不顧臉面,想要娶二房那個被退婚的沒名聲的東西,簡直便是太過分了。”

安氏向來都不是個沉得住氣的性子,這會兒也得虧着是在自家,不然真走出去了還嚼這個舌根子,那才真是好看。

夏錦瑟聽着安氏喋喋不休的抱怨,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低着頭細細繡好了架子上的一朵怒放的荷花時,方纔收起針線,交給了身後丫鬟後,拿過打溼了的帕子擦了擦手,這才擡頭看向安氏,冷笑說了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女兒,你說什麼?”安氏原本正自顧自說的氣憤,說的起勁,自然沒有聽到夏錦瑟說什麼,她奇怪的問了一句。

而夏錦瑟倒是沒有重複方纔的話,只是輕聲道:“娘,你放心,這親事成不了!”

“怎麼成不了了,王家都去二房說了,二房肯定一口答應下來啊!這可是國公府,你的表哥,那是嫡長孫,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

安氏一副不以爲然全然不信的樣子,她一想到自己將來的國公爺女婿被搶走,就滿臉的肉疼。

而夏錦瑟看着自己孃親這副樣子,心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娘還真是天真,還當所有人都跟她一般,看中一個有名無實的國公爺名號,尤其是,這爵位還沒到王子安身上呢!

先且不說等到王子安繼承爵位要多少年,便單單說王子安有沒有繼承爵位的可能,她還保留着態度。

“娘……你放寬心,二嬸嬸不可能將五堂妹嫁去王家的。”

夏錦瑟說完這句話後,又在心中偷偷不補充着,莫說她那二叔和二嬸那般寵愛錦繡,便是二房的人腦抽答應下這門親事,不是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燕親王嗎,他還能讓婚事成了?

不過今兒這事,倒讓她忍不住心裡忍不住起了主意,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想着,這王子安自己要作死,她倒也像成全他一把,回頭她便將此事稟告於燕親王,只端看着燕親王會給他什麼樣的懲罰。

王夫人來的時候,錦繡呆在蘭姨太太的院子裡,而柳氏自然也不會告訴錦繡這事情,等到了第二日準備給太夫人請安的時候,聽聞太夫人病倒的消息,她還頗有些吃驚的,不是昨兒個還神采奕奕的說東道西,今日咋又給病了。

但不用給太夫人去請安,錦繡也樂得自在。笑嘻嘻帶着丫鬟,準備給蘭姨太太採幾朵荷花回來,昨兒個她可是看到,荷塘裡的荷花都打了包,今日只怕結出花蕾、含苞欲放了,摘幾朵過來插瓶,卻是再美妙不過了。

錦繡也沒有去人多的大花園裡常有人遊玩的水池邊上,而是去了靠近後門,幾乎是要被廢棄掉的一處水塘。

這個水塘雖然沒有精心打理過,但往年裡栽種着的蓮藕。倒也抽芽開花,結出了幾朵荷花苞。

錦繡走近荷塘時,恰好看到有兩名小廝正站在荷塘邊上,便笑眯眯吩咐着:“你們去給我摘花。”

聽到那兩名低頭的小廝應了是,錦繡又轉頭對張嬤嬤笑道:“嬤嬤,你先回去和姨太太說一聲,待會兒我回去會帶荷葉回去,咱們中午吃荷葉包雞,又好吃又不油膩,現在吃最好了,你讓姨太太吩咐小廚房先備起來好不好?”

錦繡撒着嬌,而張嬤嬤一向疼愛錦繡,哪有不應,自是連連笑道:“好好,老奴便回去說一聲。”

說完這話,她又衝着底下丫鬟吩咐道:“好好給小姐大傘,可不許讓小姐到大太陽底下曬着。”

“嬤嬤,你放心,我待會兒就去小亭子裡站着,一等摘到荷花與荷葉,就回來。嬤嬤你待會兒就不必再過來了,日頭大,不要曬到你。”

錦繡說的十分體貼。

而張嬤嬤心中感動極了,連連道:“好好,小姐心疼老奴,老奴便偷回懶。”

雖然這般說着,但張嬤嬤還是又認真的叮囑了底下伺候的丫鬟,這才放心離去。

一等着張嬤嬤走遠,錦繡便笑嘻嘻的湊到了水塘邊上,衝着捲了褲腳在荷塘中狼狽摘着荷花荷葉的兩個小廝開口喊着:“手腳怎麼這麼慢呢,罰錢罰錢,把你們這個月的月錢都給罰了!”

錦繡眼裡不懷好意,一臉的壞笑。

而從來都沒有這般狼狽過的晏淮,踩在水塘淤泥中,無奈的笑了,卻還是配合着錦繡玩起了小廝和小姐的戲碼:“奴才這不是怕自己挑選的,不合小姐的意思,所以等着小姐吩咐奴才嗎。小姐看中哪一朵,奴才便給小姐摘來!”

“哈哈!”

錦繡看着晏淮故意怪聲怪氣的樣子,憋不住大笑了起來。她一邊笑着,一邊還壞心眼的指着離晏淮最遠的那一朵荷花,開口道:“小姐我要那朵,你快去摘來,不摘到,就不讓你上來。”

錦繡說的故作嬌蠻,而晏淮眼裡卻只有笑容,他慢慢的走到了那朵荷花邊上,伸手摘起了,這才一步又一步的從水塘裡爬了上來,腿上淌着泥水,光腳走到了錦繡邊上,將手中的荷花遞給了錦繡,輕笑道:“小姐可是滿意?”

“嗯,勉強滿意吧!”

錦繡一臉勉爲其難,卻是欣喜的接過了晏淮送的荷花。

而晏淮卻並沒有立刻鬆手,反而趁勢抓住了錦繡伸過來的白嫩小手,輕聲道:“那請小姐賞賜奴才吧!”

“哪有自己討賞的奴才!”

錦繡瞪着眼睛不滿道。

晏淮卻是又笑了,反而低頭將自己的脣貼在了錦繡的手中,吻了好一會兒,這才擡起頭衝錦繡輕聲道:“小姐可不能太小氣了,既然小姐不願意,那奴才就自己討賞了!”

“你……”

太無賴了,錦繡拿着荷花立刻縮回了手,只覺得晏淮方纔大庭廣衆下的那一吻,讓她全身都有些熱起來了。

她忍不住轉頭看向了身後的丫鬟,卻發現那羣丫鬟,早就識相的將頭轉開了。

她又轉過頭氣惱的看着晏淮,晏淮依然笑着,輕聲安撫着:“你放心,她們不會看我們的。”

“我身邊的丫鬟,現在都是你的人了!”

錦繡似抱怨似嘆息的說了一句。

說來這些年來,她身邊的丫鬟換了一批又一批,除了張嬤嬤和幾個小丫鬟,其他的丫鬟,都是晏淮塞進來的。

錦繡也不是沒有不滿的抗議過,但想了一想,這些個丫鬟,雖然對晏淮衷心,但對着她,也十分衷心,而且個個都十分能幹,錦繡也有一些捨不得退回去。

就這樣默認着將人留在了身邊。

當然,若不是如此,在如今夏立齊和柳氏將晏淮防的跟個賊似得情形下,晏淮也不可能還大白日的,就這麼大大咧咧跑進來找她。

錦繡這般想着,心裡也默默的給自己嘆了一口氣,她這明明知道晏淮對她不懷好意,竟然還任由對方對她不懷好意,甚至還在心裡有些高興對方的不懷好意,實在是太墮落了。

她一邊想着一邊擡起頭看向晏淮,不過目光在看到晏淮此刻的形象時,卻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還是真的第一次看到堂堂燕親王竟然如此狼狽,便是之前受傷來找她的時候,都沒有過這副樣子。

因着荷花是長於淤泥之中,下水去採,自是要脫了鞋襪,捲起褲腳。

晏淮一身小廝的裝扮,如今腿腳上全是泥水,先時脫下的鞋襪,自是不好穿上,捲起的褲腳,也只能這般卷着,樣子看着,倒有幾分莊稼人的把式。

便是晏淮向來英俊瀟灑,氣勢尊貴,可在這樣的裝扮下,先時的氣質,也只能夠蕩然無存了。

還真是十分接地氣的模樣。

錦繡的嘲笑,晏淮自然是看到了,他也有一些無奈。知道錦繡這促狹性子,方纔吩咐他下水,其實就是在故意折騰着他。

晏淮嘴角一笑,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錦繡,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中。

錦繡猝防不及,被抓了個正着,嘴裡當即嚷了起來:“放手放手,我也要被你弄髒了!”

“不放,讓你這個壞東西嘲笑我,都說夫妻有難同當,讓你也跟着髒一把!”

晏淮嘴角掛着壞壞的笑容,當然他手上也十分有分寸,並沒有真的將錦繡整個人圈上,只是在她衣裙上,微微沾上一些泥水,真的全部弄髒了,他還要擔心錦繡這般回去,會讓人看出端倪來呢!

可錦繡不知道啊,哀怨的看着晏淮,心中只想着,這人實在是太壞了,一點虧都不給吃。

但低頭看到手中的荷花,想到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然還真的親自下了那麼髒的水塘給她摘花,還配合着她玩小姐小廝的遊戲,她心裡又忍不住甜滋滋的。

雖然二人如今見面不再那麼頻繁,可頗有小別勝新婚的架勢,氣氛十分甜蜜。

晏淮怕曬到錦繡,帶着錦繡很快進了亭子。

這處原本也是勇誠伯府裡的一處賞玩園子,可因着如今勇誠伯府的漸漸走了下坡路,不復當初的繁華,沒有那麼多往來客人,也用不上這麼大的園子,加上這維護園子的費用可不低,入不敷出的勇誠伯府自然無力支撐,也便就這麼放着了。

亭子有些破舊,裡邊的石凳石桌上,還積了一層灰。

晏淮看着,笑眯眯的看着錦繡一身粉色衣裙,不懷好意道:“這兒太髒了,可沒地兒坐,要不,小姐坐奴才身上,讓奴才替你擋了這塵灰。”

晏淮語氣十分油滑,讓錦繡沒忍住白了她一眼。

“……纔不要。”

說着她招呼過了夏芍趕緊收拾了一張石凳子出來,又鋪了一層薄薄的坐墊後,她得意洋洋的看着晏淮。

早知道要來這麼荒僻的地方,她自然是有所準備了。

晏淮對此,頗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說什麼。

不過,這邊兩人都坐下後,晏淮倒是看着錦繡開口酸溜溜的說了一句:“這幾日,你家的門檻怕是要被踏破了吧!”

“啊!”

錦繡沒反應過來,奇怪的看向晏淮。她聽了晏淮這話,倒是真的疑惑對方此言之意,畢竟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被求親的事情。

一來她並不在場,二來則是柳氏和夏立齊如今舉棋不定,自然要瞞着她。

晏淮倒是沒有想要瞞着錦繡的意思,只是與錦繡開口道:“這才退了謝家婚事幾天,柳家、陳家,還有王家的,都上門來求親了,果然得趕緊把你定下來纔是!”

錦繡看着晏淮整個人都浸泡進了醋罈子中的模樣,卻是偷樂了起來,嘴上還故意奚落道:“那你就趕緊定啊!”

錦繡這是明知道柳氏和夏立齊不待見晏淮,才這般說着。

而晏淮看她這副小摸樣,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上去狠狠往錦繡臉上咬上一口才心甘。

“你等着。”

晏淮決定,等到那一日,自己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這越發無法無天的小丫頭,都爬到他頭頂上作威作福了。

只是,這會兒的晏淮,倒是忘記了,前世他倒是把人弄到手上了,可結果還不是讓這小丫頭爬到他頭頂上,越發作威作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