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四壯士斷腕以全質

重生之大科學家 重生之大科學家卷 十一、晚香時候 三六四、壯士斷腕以全質

孫元起接到方維電報的時候,剛剛送走湖北議員張伯烈一行。

對於張振武的遇害,孫元起也感到非常憤慨。老實說,張振武自恃首義元勳的身份,飛揚跋扈,驕縱不法,自有他取死之道。但大總統和副總統狼狽爲奸,僅憑一紙密電,不經過任何司法審判,便隨意槍決功臣,更屬罪大惡極。

當然,孫元起也知道自己手上不乾淨,因爲他在半年多之前,曾因矛盾衝突,派人做掉了前滬軍都督陳其美。無論陳其美之前出身如何、手段如何,單從光復上海的角度來說,絕對算得上革命功臣。並非是烏鴉落在豬身上只看到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儘管兩者都是殺人,而且都是殺革命功臣,從結果上看並無二致,但孫元起自認爲有兩點還是截然不同的:

第一是在時間上。

陳其美遇刺那時候雖然已經進入了民國,但南北分裂各自爲政,連形式上的統一也沒有。亂世人命賤如草芥,不僅普通百姓如此,那些達官顯貴也不例外,有時候甚至是皇帝死了也就死了,所以《秦婦吟》中有“內庫燒爲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的詩句。像清末民初的短短几個月內,王公大臣、督撫將軍、新科都督死了不知多少,也無人太過在意。

而眼下不同。不僅南北在形式上實現了統一,而且以大總統府、國務院、參議院爲核心的中央政府也已經正式運轉,共和政體初現雛形。此刻有志之士孜孜以求的就是民主法治精神。幹什麼都要以事實爲依據、以法律爲準繩。在他們看來,只有法律、只有司法官秉持法律才能殺人,除此以外。誰也沒有這個權力,包括大總統、副總統在內。

第二是在手段上。

民國以來,在上海先後有陶成章、陳其美等死於非命,但無論是直接出手,還是嫁禍於人,採用的手段都是暗殺。明眼人或許通過蛛絲馬跡、草蛇灰線可以大致推斷出幕後兇手,但在現場卻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讓人抓住攻擊的把柄。這表明指使者至少在心底上對國家法律還存在着一定的敬畏。

而張振武案不同,它在事前有副總統向大總統發送的密電,逮捕時有大總統簽發、陸軍總長副署的軍令。由軍政執法處執行,槍決後還有公告,基本上算是手續齊全,除了沒有依據法律。這裡面除了剷除異己、狼狽爲奸的陰謀味道外。也是一起明目張膽的公開非法殺人事件。

對於這起民國成立以來中央政府首次公開非法殺人。可以視作黎元洪與袁世凱的初次政治勾結合作,也可以視作袁世凱對黎元洪的拉攏、對革命黨的離間。但孫元起更擔心的是,袁世凱很有可能會把它當成一次嘗試,一次對參議院底線、《臨時約法》權威挑戰的嘗試。

一旦在這次挑戰中嚐到甜頭,以後他就會不斷挑戰參議院的底線、《臨時約法》的權威,直至修改《臨時約法》、取消參議院、復辟帝制。所以爲了防微杜漸,必須要重重地給他當頭一棒,狠狠敲打他一番。讓他把極力想要伸出腦袋硬生生的縮回去,以後也不敢伸出來!

正是有鑑於此。孫元起熱情地接待了張伯烈一行,對於湖北議員的正義之舉非常讚賞,表示新中國黨將同共和黨一道向參議院提出《質問政府槍殺武昌首義將領張振武案》,不僅要爲張振武洗刷名譽,還要彈劾副總統黎元洪,以儆效尤。

看完方維的電報,孫元起沉吟不語良久,半晌才把電報遞給陳訓恩:“彥及,你對此怎麼看?”

陳訓恩謹慎地答道:“對於方旭初的輸款投誠,屬下覺得應該接受。方旭初是張春山的心腹親信,黎黃陂對他早就恨之入骨,如今張春山已死,只怕下一個目標就該是他方旭初了。方旭初也應該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在張春山遇害之前就率領將校團和軍令司衛隊趕到襄陽,不可謂無智。既然他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現今湖北周邊能救他性命的只有大人,故而投誠是真。

“另一方面,我軍崛起太速,雖然有趙行止都督、蔣中正都督、閻百川都督等數十人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士兵也多是識文斷字的學生,但軍中嚴重缺乏訓練有素的中層軍官。而方旭初麾下的將校團則多是自張南皮(張之洞)督鄂以來培養的軍官,正好可以彌補我軍的缺憾。甚至可以說,兩下搭配是相得益彰,可以大幅度提高我軍戰力。

“再者,黎黃陂雖然擁有8鎮軍隊,但他執掌湖北大權不久,尚未完全掌控所有部隊。湖北是革命首義之地,革命有功官兵不少,聽說他陰謀陷害張春山,必定會有一番騷動。京中參議院又準備對他質問彈劾,估計他一時半會兒也抽不出身來。即便能抽出身,他敢對四川、陝西用兵麼?所以從這三方面看,接受方旭初的投誠應該毫無問題。”

孫元起皺眉道:“關鍵是問題不止於此!”

陳訓恩一邊把電報遞給楊傑,一邊答道:“大人所言極是!問題的關鍵還在,我們是否要答應方旭初的請求,派兵入鄂替張春山報仇。依屬下愚見,最好是委婉拒絕。爲什麼呢?今年川、陝、甘三省剛剛蠲免了田賦,卻又要進行城市建設改造、成渝鐵路修建、攀枝花鐵礦勘探開採、延長油田鑽採冶煉等衆多大型基建項目,再加上川、陝兩省派兵兩路入藏,資金早已捉襟見肘,實在無力支撐對湖北的作戰。

“而且即便資金充裕,派兵入鄂也要慎之又慎,因爲我軍兵員嚴重不足。本來川陝各有兩協兵力,這兩協相當於其他省份的兩個鎮,分兵駐守全省各地頗有結餘,但前不久剛剛分別抽調四分之一的兵力入藏,導致現在只能勉強守成,遠不足以出擊。相比之下,黎黃陂麾下有8個鎮的軍隊,儘管尚未完全掌控,但抽調兩三個鎮出來應該毫無問題。以地形論,我客他主;以兵力論,我不足他有餘。一旦開戰,豈不敗多勝少?

“現在大人擁有川陝甘晉四省之地,又身爲新中國黨黨魁,看上去是烈火烹油、鮮花着錦之盛,但其下暗藏着無數危機。歸根到底我們是客軍,只不過憑藉去年軍興之機才反客爲主鳩佔鵲巢,像陝西的張鳳翽、井勿幕,四川的尹昌衡、張培爵,以前都是當地頗有影響的實力派,現在還在政府中任職。如果入鄂戰敗,再加上本土守備不足,誰能保證他們不起異心?川陝一亂,則大勢去矣!”

聞聽陳訓恩所言,孫元起不禁惕然心驚:穿越以來,憑藉着對歷史大勢的瞭解,加上叔祖父孫家鼐等親朋故舊的幫助,一直是順風順水,沒有遇到什麼蹉跌。但命運之神怎麼可能一直眷顧自己呢?真要是川陝大亂,只怕入藏兩支軍隊會片甲不歸,張謇、湯壽潛等人也會背叛離去,至於自己?能夠安安穩穩了卻殘生,已經算是袁世凱等人照顧有加了!教育興國、實業救國的口號只會淪爲笑柄,因爲那時候自己名下的那些學校、產業早已充公!

就在孫元起沉思的時候,楊傑放下電報說道:“彥及賢弟所言甚是有理,所謂‘未慮勝,先慮敗’,如此考慮也是人之常情。但就我個人看法來說,覺得彥及賢弟有些太過悲觀,而且是隻見其害,未見其利!”

陳訓恩有些驚奇:“願聞高論!”

“‘高論’二字不敢當,只是楊某有些拙見,還請先生和彥及賢弟賜教!”楊傑說完站起身,在書房的全國地圖上比劃道:“先生請看,這是長江,從四川夔州府出三峽之後便是到了湖北的宜昌府,逶迤直至黃州府才進入安徽境,在湖北境內長達一千餘公里,目前長江是四川與外省貨物流通最重要的交通命脈。

“這裡是湖北省的施南府,與四川酉陽州毗鄰,這裡所產黃花蒿中黃花蒿素含量最高,一直是致用醫藥公司酉陽製藥廠的最主要原料產地。這裡是湖北省的漢陽府,當今中國最大的鐵廠漢陽鐵廠所在地。現在中華工業機械公司已經控制漢冶萍公司60%,是最大的股東。

“學生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學生就是想要表明,只要我們接受方旭初的投誠,就會與黎黃陂交惡。而他就可能隨時扼住長江的航運,切斷我們與外界的貨物流通;也可以把施南府的黃花蒿轉賣給其他人,讓酉陽製藥廠缺乏原料而停產;也可以對漢冶萍公司動些手腳,讓它三天兩頭處於檢修狀態。”

陳訓恩道:“那我們就拒絕方旭初?”

楊傑道:“可是彥及老弟剛纔也說過,方旭初麾下將校團的成員,多是自張南皮(張之洞)督鄂以來培養的軍官,正好可以彌補我軍的缺憾,大幅度提升我軍戰力。”

陳訓恩咬牙嘆息道:“所謂‘毒蛇螫手,壯士斷腕’,相對於四川的長遠來說,只好割棄方旭初的將校團了!”

楊傑道:“彥及老弟有沒有想過,既然湖北那麼重要,何不把它據爲己有?現在可是天賜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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