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在這裡做這個動作,就能在街道?做一樣的動作。羅力賢在元魁對他說完邁克爾-貝的話之後,語氣肯定的說道。
其實幾個美國佬內心也是很震撼的,剛剛這個特技人開的是那位霍先生的奔馳,而特技人做這種危險動作一般都是要用專門改裝過的特技車,比如荷里活知名的雷恩岡薩雷斯團隊,而且還需要各種輔助人員在旁隨時就位準備應付突發事故,而這位香港特技人就一個人毫無保護措施上了一輛不熟悉的車,完成了這些動作,手段高低,一目瞭然。
比起大衛芬奇和唐-辛普森,羅伯-科恩作爲這部戲的導演,更在意這些動作畫面的表現,看到羅力賢走過來,他上前友好的和對方握了一下手:
“我是《玩命快遞》的導演,我有個疑問,你從事這項特技工作多久了?你做的這些動作看起來非常熟練,而且自信到連一些輔助工作都沒有?”
羅力賢聽不懂英文,元魁幫他翻譯了一遍,羅力賢才對羅伯科恩說道:
“入武行到今日不足三年,十七歲開始騎電單車,與人改車賽車,到現在已經九年。”
“Corey,請幫我問一下這位羅先生,他剛剛的動作非常快,我承認要非常漂亮,但是拍攝中這種速度是無法完成高清晰度的拍攝,我需要的是讓鏡頭捕捉到每一個動作,還有一些追逐戲……”
不等羅伯科恩說完,元魁就已經幫羅力賢作主回答:“你放心,他在電影圈拍了三年,十幾部戲的飛車戲都是他來做,他清楚如何拍電影。”
“OK。”羅伯-科恩點點頭,不在乎元魁的有些失禮,繼續說道:“他能不能開着車,載着我們的主演去兜兜風,我並不是說讓他把我們的主演湯姆克魯斯先生繞暈,我是說,在開車的時候,能傳授給主演一些關於一名出色車手對車的,呃……”羅伯-科恩停頓了一下:“態度,沒錯,態度,就是一名優秀車手是如何開車的。”
元魁指着湯姆克魯斯對羅力賢說了一下羅伯科恩的話。
羅力賢搓了搓手,有些尷尬的說道:“魁哥,你知道我啦,你讓我豁出這條命幫你做動作,我一定冇問題,你讓我當教師,又呢般抽象的問題?對車的態度?我對車乜鬼態度我都不知啦?”
“你不是鐘意揸車?那就講講好了?”元魁決定給對方一些啓發。
可惜羅力賢完全沒有領會啓發的能力,繼續推辭:“你讓我做動作,幾危險都OK,我真的不會講呀大佬,難道我對他講,我小時侯騎電單車是因爲騎單車超不過警察的新摩托,所以才偷偷騎家裡的電單車出來和警察飆車?我揸車是因爲想要同人賽車贏錢,爲咩要贏錢,因爲要繳罰單?你讓我教他這些動作,我都能手把手教他學會,乜鬼對車的態度,拜託你讓他讀大學啦?”
“你不懂講,你手下那些兄弟有冇頭腦醒目點的?至少會講話。”元魁見羅力賢指望不上,問向對方手下猛龍特技那些兄弟。
羅力賢摸着下巴想了想,開口說道:“有一個,不過不是我的人,算是我半個師傅,比我大兩歲,我改車賽車這些動作,很多都是同他學的。”
“哇,陳一言呀?”元魁不敢置信的望着羅力賢:“你幾時同陳一言合好?”
“我合他老味呀,盲亨,聽過未呀?江湖人,不是混武行的,靠賽車搵錢,一晚最多時贏幾十萬。”羅力賢說出了一個名字。
“未聽過。”元魁肯定的說道,他對江湖人不感興趣,也不像洪惍寶,程龍,曾智偉那樣,身在電影圈,卻交友廣泛,元魁的好友只侷限在圈內,平日也不關心電影之外的事。
羅力賢對元魁說道:“不如我帶你們去見他啦,他在尖沙咀有間車行,正當生意,我拍電影需要改裝車輛,很多零件都是去他那裡定做,讓他幫忙給這個鬼佬講一講對車的態度,他最合適,那傢伙真的是愛車如命,一聊車就雙目放光。”
聽到一羣人要浩浩蕩蕩跑去尖沙咀一個車行,劉振偉先表示沒興趣,他現在負責打理東一電影,大衛芬奇,唐-辛普森兩個人看起來也沒興趣聽一個車行老闆講對車的態度,他們是製片人,這種事只需要導演負責,所以劉振偉帶着大衛芬奇,唐-辛普森去了霍東峻提前安排的酒店,所以最後只有羅伯-科恩,邁克爾-貝,湯姆克魯斯三個鬼佬與羅力賢,元魁,霍東峻外加被大家全都無視的女主角邱淑珍,前往尖沙咀。
……
“反飛車組那邊的檔案,有收穫,何Sir!”Apple懷抱着一疊檔案敲開了蛋卷強的辦公室門說道。
“進來。”蛋卷強的聲音在裡面響起。
Apple推開門進來,就看到陳東正蹲在一張椅子上,與坐在辦公桌對面的蛋卷強兩個人在下象棋,外面的人正忙着找線索,辦公室裡的兩人卻像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態度,讓Apple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定在當場。
“講。”蛋卷強擡頭看了Apple一眼:“想的太累,下盤棋換換大腦。”
陳東則舉起雙手在胸口做了一個向上託的動作:“努力呀!”
Apple朝陳東翻了一個白眼,不理那個警隊色狼,對蛋卷強說道:“反飛車組那邊給的資料,他們那邊頭號重犯就擁有水房的身份。”
蛋卷強“啪”的一聲就把手裡的棋子扔掉,眼中精芒閃過,起身接過Apple手裡的檔案翻看起來。
Apple則在一旁說道:“詹昌盛,花名‘盲亨’,黑社會社團‘和安樂’四九仔,涉嫌與多宗刑事案件有關,包括盜竊、偷車、危險駕駛、藏有軍火及攻擊性武器、非法賽車、鹵莽駕駛、串謀勒索及自稱黑社會成員等,但因缺乏關鍵性證物和證人,警方無法提起檢控,盲亨最中意改車賽車,參加過多次香港,澳門的電單車和賽車,房車比賽,更因爲參加“黑夜飛車”這項被禁止的飆車活動多次拿下第一名,被人稱爲車神。”
在一旁的陳東眼睛望着棋盤,嘴裡卻好奇的問道:“喂,車神叫做盲亨?爲咩叫盲亨呀?”
不用Apple開口,對面的蛋卷強翻看着檔案說道:“黑夜飛車,是石澳沿路一帶深夜舉行的非法賽車活動,參加的車手不能在比賽過程中打開任何車燈,甚至連剎車燈都要卸掉,而且石澳沿路那一帶的公路現在還沒有路燈,車手要靠記憶和反應來駕駛,漆黑的公路上,開着一輛不亮燈的車,就和盲人一樣。”
“所以就叫做盲亨?”陳東吸了一口氣:“香港這班飛車族玩的這麼勁?”
“不是,是因此叫他車神,叫他盲亨是因爲,他一遇到警察追捕,就把座位放低,從後面的警車看,就會看不到他的頭,好像無人駕駛一樣。”蛋卷強繼續說道。
陳東驚訝的說道:“那他降下座位,豈不是自己都睇不見路?”
“他不看路,他靠數燈柱和電線杆開車,這位車神似乎把整個香港的地圖都刻進了腦子裡,知道每一條路,知道多少根燈柱過後該轉彎,不用看路,所以叫做盲亨。”
蛋卷強說着話站起身,拿着檔案將棋盤撥亂。
“做咩呀?輸不起呀?”正盯着棋盤的陳東擡頭說道。
“去見見這位車神。”蛋卷強說道:“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