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跑出巷口,回頭一看,完了,哪裡還有自家姑娘的身影?
她腦海裡頓時一空,連忙大聲呼救,一邊向巷子裡重新跑了回去,可回到那個位置,除了地上滾得到處都是的土豆,壓根就沒有田敏顏的身影,也沒有那兩個男人的身影。
小星臉色煞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姑娘,姑娘。”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有人跟了過來,好心地問。
“嗚嗚,大叔,我家姑娘不見了。嗚嗚,我家姑娘被壞人抓去了,大叔怎麼辦怎麼辦啊?”小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拉着那大叔的手袖哭喊着。
“夭壽咯,快去叫你家大人來啊。”那大叔一聽就知道是啥回事了,連忙說道。
小星吸着鼻子,聽他這麼說,大人,對,她連忙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柳家跑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隔壁的巷子,她心心念念着的姑娘被一個高大偉岸的男人抱着。地上,兩個男人昏死在那,正是她口中所說的壞人。
“巷子,又是巷子。咋每回見着你都是在巷子裡呢,這回更糟糕,你這丫頭忒不省事。”
站在他身旁的一個男人翻了個白眼,心想,若不是您老說走在高處才能看到更多的風景,每次都在人家屋頂飛檐走壁的,又怎麼會看到這樣的‘風景’?
“楊官,把這兩個雜碎給綁起來。”抱着田敏顏的那個男人,不,也就是齊十七淡淡地斜睨了一眼地上那兩個骯髒的男人,又道:“對了,最好用布纏着手纔好綁,省得沾上這丫頭說的梅/毒花/柳。”
楊官的嘴角抽了抽,滿頭黑線,那些個暗病,哪是這樣就能沾上的?不懂就不要亂說。
啊,主子確實是不懂,人家還是個雛兒呢,楊官邪邪地笑。
“楊官,爺我咋覺得你嘴邊的那抹笑這麼的淫/蕩兼不懷好意呢?嗯?”齊十七眯了眯眼,輕飄飄地拖長了嗯字。
楊官咳了一聲,斂了神色,抽出地上兩人的腰帶,將他們給綁成了糉子樣。
“爺,現在?”
“去找個大籠子,等他們醒了,喂些好藥,送去黑街那邊吧,今晚的特別表演就由這兩人來,我想他們一定會很歡喜。”齊十七笑眯眯的,一臉的溫和無害,可楊官卻覺得渾身冷颼颼的,就像寒冬一樣。
每個地方都有黑暗,黑街,顧名思義,就是一個頂黑暗的地方。黑街位於清平縣上,對於男人來說,其實也是一個極好去處,因爲那裡就是一個超級淫/窩,當然,出入的都是男人。
喂好藥,不用說都知道是些什麼藥,楊官想,從今天以後,這兩個人是甭想再看到明日的太陽了。
誰叫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呢!楊官憐憫地看了地上的兩人一眼,輕鬆地將他們扛起來走了。
而齊十七,則抱着田敏顏慢慢的走出巷子,一邊道:“丫頭,你又欠我了。”
小星帶着人匆匆再回到巷子,她念着的姑娘,已經從巷的另一頭被人帶走了。
秦海棠正坐在聞香居品茶,忽聽丫鬟來報,爺去而復返,她一愣,撇下茶盞就向後院走去。
還沒進齊十七平日住的院子裡,她就見他抱着個什麼走來,不由迎了上去問:“爺,您不是回了京都?怎麼?”她順着他的手臂看去,見到那熟悉的臉,不由一驚:“這是?”
“去拿身衣裳來,再燒些熱水。”齊十七淡淡的吩咐。
秦海棠驚疑不已,可訓練有素的她自然知道輕重,立即就着人去準備。
齊十七將田敏顏放在靠窗的榻上,看着她緊閉的雙眼,抿着的脣,挺翹的小鼻子,伸手彈了彈她的鼻頭,說道:“要是我沒有去而復返,若是我不喜歡爬人家屋頂,你當你今日會如何?笨丫頭。”
秦海棠拿着衣裳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這一幕,她挑了挑眉,不動聲息地咳了一聲道:“爺,熱水來了,我給她換身衣裳吧。”
齊十七站了起來,轉身走出房內,坐到客廳喝茶。
很快的,秦海棠走了出來,叫丫鬟將田敏顏換下來的衣裳拿去燒了,自己則走到齊十七的身旁福了福身道:“爺,我給她檢查過了,並沒受啥傷害。”
“我知道。”齊十七抿了一口茶,笑着道:“這丫頭命大,遇着了爺,否則。。。”
“爺是她的命中貴人。”秦海棠坐了下來,看着他問:“爺怎麼回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明明說回京都走一轉的人,這才幾天,怎麼又回太平鎮了?
“是有那麼些破事。”齊十七的臉沉了下來,眼中目光變換,卻很快道:“姑姑,我有些累了,躺一會,你給我熬個蔘湯吧。”
“嗯。”秦海棠沒有忽略他眼底下的那一圈青黑,有些心疼地道:“好好歇一會。”
齊十七點了點頭,轉身走進內室。
田敏顏幽幽睜開雙眼,高高的屋樑,硃紅色,絕不是她家裡的房樑,她猛然想到昏迷前的一幕,心頭一緊,垂眼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臉色大變。
耳邊,傳來清淺的呼吸聲,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扭頭,也不看人,手握成拳就向右邊打去。
小拳頭被一隻微涼的大手給握着,她惱怒地瞪過來:“淫,賊,放。。。呃?”
“淫,賊?”齊十七嗯了一聲:“這稱呼倒也新奇,來,小妞,給爺香一個。”說着他湊了過去。
田敏顏嚇得猛地在彈坐起來,有些分不清狀況,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在巷口麼?齊十七又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是他救了她?這麼狗血?
她看着齊十七曼斯條理的坐起來,咳了一聲,試探地問:“那個,你救了我?”
齊十七理了理亂髮,看着她扯了扯嘴角:“嗯,我救了你。”
田敏顏聽了心頭一鬆,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可沒等她那口濁氣完全吐出,身旁的人又吐出一句讓她足以噴出一口老血的話來:“那麼,你以身相許?”
燕這兩天壓力好大,因爲相親,因爲被逼,不嫁人難道就犯法了嗎?再逼我,我就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