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靜與皇帝坐於上首的主位,南宮凌灃第一次與她這般攜手出現在衆人的實現裡,整晚都是春風滿面,似乎連眼角都含了幾分情。他的視線始終不離子靜,根本就不管下面的嬪妃們心中如何嫉妒抓狂。
或許在他心裡,既然堅定了要與子靜相守一生,那麼,此時開始在明面上尊寵自己心愛的女子,也未嘗不是向一衆嬪妃發出一個確切的信號。
酒過三巡時,便有嬪妃輪流上前給貴妃敬酒。一個個巧笑倩兮的,溫順和氣的在皇帝表現自己的謙順識大體。
子靜少不得端起酒杯與她們周旋應酬,她原本就不勝酒力,三杯下肚之後,整個個人便微醺起來。臉頰上泛起桃紅色的微暈,到底是青春年少,那白玉凝脂的肌膚不施粉黛,沁出微微香汗時,生生把跟前那些被厚重脂粉蓋着,花了顏面的嬪妃壓到了粗俗的境地。
南宮凌灃只是在旁邊看着,後來見她露出難色,這才湊了身子過去,對子靜耳語道:“你要今夜肯和朕睡,朕就幫你擋了這些酒。如何?”
他說話時神色極爲熱切,隱隱叫子靜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被窺視的小魚一般,而那隻偷腥的貓----自然就是他了。
偏過頭,一時氣急,也不管他如何,子靜咬着下脣說了一句:“你不是說以後再也不要和我睡了嗎?”
說罷,便恨恨的斜暱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喝了手中那杯酒。示威一樣的將酒杯朝他一翻,做了一個鄙夷的鬼臉。
酒席還在繼續,因爲衆人都微醺了,一時氣氛便輕鬆了下來。嬪妃們因爲初夏世時節,所穿的宮裝都是些質地輕薄的料子,此時喝了幾杯酒,難免有些隨性起來。輕歌曼舞間,有嬪妃與德妃一起圍着金安公主絮絮聊了幾句,德妃與子靜坐的極近,有幾句話便也傳了過來。
“德妃娘娘,您看金安公主長的多可愛啊!這模樣,生的多趣致啊……”。
子靜微微一笑,便將視線往德妃那邊轉去。她微笑向德妃說道:“德妃姐姐,可以讓我抱一下小公主嗎?“
德妃自然應允,少時便將金安遞給了她。子靜這面接了這溫軟的玉團小娃過來,只覺手中捧了一個奶香四溢的柔軟之物,俯身垂眼看去,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
“噯,噯,噯!哪有你這樣的?抱了人家德妃的女兒親個不停,你要這麼喜歡,趕緊自己生一個啊……”。南宮凌灃有了幾分薄醉,許是因爲心情大好,他難得在嬪妃面前露出溫情隨意的一面。
德妃聽得此言便趕緊附和笑道:“是啊!貴妃妹妹,我們都等着你和陛下早些合巹,爲金安再添幾個弟弟妹妹呢!”
那個坐過來與德妃聊天的許昭儀適時接口:“是啊!貴妃娘娘德行出衆,又是聖眷濃厚,照說陛下也早該正式冊封授金冊了。臣妾們都等着您與德妃一起,共同主持六宮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