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還敢笑……朕一會非要把你的心給取了出來,讓朕看看你這死妮子到底是不是長了一顆黑心……”。手上一使勁,那薄薄的錦被便被掀開了來。
正要大聲質問了來,卻猛然覺得懷裡一陣溫香軟玉。
原來是子靜雙手攏了皇帝的頸子,就身滾在他的懷裡。淡淡的馨香,帶着溫熱的體熱,子靜將細膩的臉頰貼在了他長着短密鬍鬚的下巴處。
南宮凌灃一愣,下一秒鐘便很自然的抱住了她。十指滑過那單薄的紗裙,微微觸到那光滑柔嫩的肌膚時,他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手臂。
“陛下……子靜,也很想您……”。照着他的樣子,子靜調皮的將自己的櫻脣靠在了他的耳畔,吐氣如蘭的輕緩說來。
身下冰涼的冰玉簟子也似乎生了火一般的炙熱,南宮凌灃再也按捺不住,儘管來時反覆告誡了自己:一定要把持得住分寸,一定要把持得住身份……可眼下這樣的光景,縱使自己是柳下惠,只怕也是要受了慾火焚身之苦了。
這面身上一動,雙手已經抱了懷中的人兒壓倒了在牀上。子靜只是貼着他的臉,手上老實的環在那頸上。這樣被他一壓,耳根邊火燒似的紅熱起來,心裡羞澀不安的彷徨着,口裡輕輕呢喃了一句:“陛下……”。
這嬌嬌若若帶着其艾的一聲呢喃,在南宮凌灃聽來簡直就是一劑烈性的春藥一般,生生的要了自己半條命去。
手上一用力,便熟練的將子靜上身的那件對襟小衣給扯了下來。聽得懷中人兒一聲嬌呼,南宮凌灃的手已經輕巧的握住了子靜的下巴。
他裝了嚴肅的樣子,咬牙切齒道:“你這小魔障,今日芳如姑姑不是過來教了你一番爲嬪妃之道嗎?怎麼憑的還是這樣無狀?竟然敢取笑朕……若換了旁人,朕必然叫她就此守了冷宮度日去!還笑呢……朕這就堵了你的嘴,看你還怎麼笑!”
說罷,便俯身大力吻了下來。他這會霸道而又蠻橫,只將子靜的雙手合在了自己的右手手掌中,另外一隻手則託了身下妙人兒的纖細腰肢,往自己身上一提一緊,子靜被他這樣抱着,腦中只覺着自己下一刻便要窒息過去一般。
今夜殿外的雨下的有些奇怪,一時停歇了,一時轉眼又下的潑天潑地而來。輕薄的窗櫺紗印着檐下的盞盞宮燈黯淡,在黑雨夜中發出朦朧的團團光暈,照得那急雨如箭,白刷刷落着。
皇帝這般抱了子靜在懷裡,一面細密的吻着,手早就不安分的四處遊走摩挲了。子靜今日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雲錦織紗羅裙,腰封是用了同色的雲錦繡了大朵大朵的玉蘭花綴了珠子製成。南宮凌灃在那腰封上摩挲了一會,便要嫺熟的繞到腰後去解那絲絛結子。
兩人正在牀上吻的火熱時,殿外有人不合時宜的輕輕喚了一聲:“陛下,這時辰不早了,您是不是一會起駕去甘露殿歇息……”。
說話的是含元殿的尚寢華安,他巴巴的跟了皇帝來到湘雲殿,卻不想天子一見了貴妃就挪不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