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你馬上派人將貴妃送回湘雲殿去,嗯,對了,貴妃身體不適,就安排她坐朕的龍輦回去吧!”南宮凌灃突然想起曹子靜腫脹的一雙小腳,也不知道消腫了沒有?罷了,還是趕緊打發她回去吧!
徐致趕緊躬身進來,低頭道:“是!奴才這就去安排……”。說罷,眼睛就瞟上了皇帝身上的那件沾血的龍袍。
他心裡一震,難道說,就在剛纔這會兒的功夫,皇帝已經跟曹貴妃之間…….
“陛下,奴才安排人進來給您更衣?”自古以來帝王即是真龍天子,但凡血腥穢氣之物,概不能沾染龍體,否則,便是大大的不詳之兆。
“你先去湘雲殿給貴妃找一套像樣的宮裝過來吧!朕自己更衣便是了。”南宮凌灃俯首看着衣衫上的血跡,自己走進屏風後換了便服出來。
那件帶血的金色龍袍,本應立即拿去浣洗局洗濯,想了想,他最終還是用手摺疊收了起來,放入寢殿中一個狹長的木盒內。只見裡面還有一件粉色的女子衣物,待盒子完全打開時,纔看清,原來那正是曹子靜的那件蓮花鏤片風衣。
一會兒徐致帶了一個年紀較大的教引嬤嬤進來,向曹子靜叩頭問安:“奴婢拜見貴妃娘娘,娘娘吉祥!”
正好南宮凌灃更衣自屏風後走出來,打量了一下你老嬤嬤的周身,不禁皺眉道:“怎麼去尚宮局挑了這麼一人過來?難道這宮裡就沒有能夠教導貴妃后妃之德的嬤嬤了嗎?”
徐致趕緊跪下請罪:“陛下恕罪!奴才已經去請過若芳姑姑了,只是樂昌公主最近身子不好,那邊離不開人。所以,奴才這才……”。
“好了!先起來吧!那個,樂昌最近又怎麼了?難道又不肯好好吃飯?”南宮凌灃走到曹子靜身邊坐下,一面用餘光去打量眉頭緊縮的曹子靜。
“怎麼?肚子很不舒服嗎?”徐致弓着腰,猛一聽見這麼溫柔的話在皇帝的口中說出來,不禁擡起頭偷窺了一眼。
曹子靜用手按住小腹,只覺那裡悶悶的脹痛,加上身上的不舒服,還有……還有那源源不斷冒出來的溫熱的液體,讓她覺得非常的難受。
點了點頭,曹子靜覺得鼻子一酸,忽然很想念母親蘇娉了。
“徐致,你趕緊叫人去御醫所傳幾位太醫過來,開點藥壓一下。”可憐的徐致,真是分身乏術啊!“奴才遵旨!”掉頭趕緊出去找人,今兒真是……
“行了,這兒沒你什麼事了,貴妃身邊的嬤嬤,朕自有安排,你先退下吧!”南宮凌灃對着那個跪在地上的嬤嬤,看也不再看一眼。
“陛下,樂昌公主是誰呀?”曹子靜好奇的問,小臉因爲疼痛變得煞白煞白的,額頭上還掛着幾顆冷汗。
南宮凌灃一時有些尷尬,正不知如何回答她。“貴妃娘娘,您這是女子的月事初潮痛嗎?您趕緊先喝點熱的薑糖水,可以舒緩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