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靜倒吸一口涼氣,心知這回自己和玉梅都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她望了望趴在牆根睡的如死豬一般的玉梅,心中暗暗叫苦不迭:這下完了,且不知那暴君要怎麼修理我們呢!
“愛妃,你也看見了,屋裡的這個丫頭,是你帶進宮的那個吧?”南宮凌灃不慌不忙,在那正中的主位上坐了。手中捧着一杯香茗,閒閒的看向曹子靜。
曹子靜腦中飛快的轉着,慢慢走到皇帝身前,跪了下去:“陛下,都是我調教無方,請陛下責罰。”
她也是要強的女子,見玉梅真的捅出了這樣的簍子,不再辯解,只是安靜請罪。
南宮凌灃不意她會如此爽快請罪,一時不免有些掃興:“當然,人是你宮裡的人,朕自然不能輕饒。”
“陛下,按照宮中規矩,這后妃不賢,妄圖覬覦後位者,當棄之冷宮,永不得幸。”一直躲在人羣中旁觀的如妃,此時以宮扇掩住半張顏面,眉眼中倩顧盼兮,以迷人的嫵媚出現在君王的面前。
南宮凌灃雙眼一眯,往身後的靠背寶座上靠了幾分:“哦?愛妃的意思,是叫朕將貴妃貶去後宮,去號奪封?”他的眼睛在明亮的正殿中看來波瀾不興,叫人琢磨不透那裡的本意。
“陛下聖明啊!臣妾以爲,如妃妹妹的主意,很是恰當。否則,還真讓人以爲,我們周國後宮,再無可用之賢妃了呢!”
又有一個不知死活的蠢女人,扭着細如水蛇一般的腰肢,將那刻意降低的抹胸往下扯了幾下,一步一款的走到南宮凌灃的面前。
香風繚繞,珠翠釵圍,曹子靜緊張的跪在地上,心中暗想道:廢了我也就罷了,大不了就去冷宮呆幾年,正好免了被這皇帝終日騷擾。看來自己竟然是因禍得福,從燁哥哥,你可要快點來接我啊!
“瑤妃,如妃,朕來問你們一句話,你們兩個,想不想做這昭陽殿的主人,朕的中宮皇后?”皇帝頗有興致的看了看埋頭跪在地上的曹子靜,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忽然對着兩名嬪妃問道。
殿中一時安靜無比,瑤妃和如妃面面相覷,最後只得硬着頭皮答了一句:“臣妾粗陋,不敢妄想後位。”
“不敢?還是不想?”南宮凌灃望着兩個人飽滿的胸部,還有一身華麗璀璨的珠翠玉環,比之跪在地上一身素淨的曹子靜,他忽然心生感概。
這後宮中,那麼多的女人都是屬於他的。只要他想,隨時隨地,他都可以予取予求的享用。那些普通人難以消受的美人恩,在帝王的生涯裡則是佈施給天下人的雨露甘泉。
哪個女子,在臨幸後,不是得甜甜蜜蜜的朝他含羞謝恩的?可是,愈是這樣的取悅,愈是讓他覺得無比的空虛。這些嬪妃,完全無法讓他體會到男女之間對情愛的追逐和征服的過程。
也許是曹子靜一直以來對他的抗拒,也許是平淡的生活讓他需要尋找新的激情。也許是她身上真的有邢素蘭的身影,總之,南宮凌灃就這樣莫名的對一個小女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