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煙是個信守承諾的好孩子,所以翌日一早,張煙便帶上桃子、墨竹等幾個丫頭出門直奔兗華學院。
哦!墨竹這丫頭是柳氏專門給張煙充當打手用的,人如其名,黑黑的。
一干人等直奔秦夫子住處,張煙同秦夫子可以說是忘年交,天南海北的聊起來沒個顧忌,倆人『插』科打屁磨了大半天,順帶蹭了頓午飯。
當然,值得一提的是,愛心午餐由松柏倆兄弟親手製作,這哥倆現在把秦夫子一干雜事兒給包圓兒了,哄得秦夫子都不好意思不傾囊相授。
接下來,張煙腆着一張笑臉兒,十分英勇的頂着着守樓人的瘮人眼神兒,拿了老爹特意叮囑的幾本書冊,辦好的手續,最後奉送一個『露』齒笑容後,一溜煙兒的跑回馬車上,再不『露』頭!
真是亞歷山大啊,有木有!弄的她好有罪惡感!
馬車經過鬧市區,趴在車裡捧着書本的張煙,鼻子動了動,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教人哈喇子直流的香味兒。
果斷的叫停馬車,吩咐桃子到老王頭鋪子裡買些醬牛肉,想着帶回去給柳氏他們嚐嚐鮮。
張煙一大愛好便是在在鬧市的犄角旮旯裡找那些看似不顯眼實際手藝賊棒的老店,這些店鋪至少經過多年的傳承,代代相傳作出來的東西哪怕材料尋常,也總有種特別的美味兒,教人垂涎。
老王頭家的醬牛肉就是其中之一,別看店面小小破破的,愣是在最繁華的鬧市,酒家林立的地界兒佔了一席之地,要知道他家鄰居就是兗州最是高檔的飯館來着。
說起來,當初這家店還是老爹發現的,給她們捎帶過幾回,便叫她愛上這樣的美味兒,每回出來她都要帶些回去,唉!沒辦法,要知道家裡那麼多張嘴巴嗷嗷待哺呢!尤其是桃子,肚子跟個無底洞似的,怎的也不見她長胖,真不曉得吃到哪裡去了!
正暗暗腹誹嫉妒一下使勁兒吃長不胖的丫頭,便聽到桃子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張煙撩開車窗簾子,探出小半個腦袋,疑『惑』道:“怎麼了?”
桃子巴着車邊兒,仰着腦袋,一臉興奮道:“小姐,老王頭說他家新弄了些醬鹿肉,不過不多,問您要不要?”
看着兩眼放光,一臉“您肯定要的!”表情的桃子,張煙覺得滿頭黑線,很是憂桑思考着,難道她吃貨的本質已經叫人看透了麼?她還怎麼當淑女?真是太叫人悲傷了啊!
在淑女和醬鹿肉之間徘迴一會兒,張煙很苦『逼』的發現自己竟毫不猶豫的將心中的天平偏向吃的那方,默默捂臉片刻,張煙端起一抹嫣然笑臉,點頭道:“都要了罷!”頓了頓,義正言辭道:“爹爹很喜歡這個味道,咱們多帶回去些,爹爹定是歡喜的。”所以說,吃貨是老爹,不是她,她只是跑腿,千萬別誤會哦!
“哦!奴婢知道了。”桃子一臉“小姐放心,我懂你的!”表情,叫張煙眼角直抽抽,養着這麼個不默契的丫頭,她竟然還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怎麼就沒拍死她呢!沒看到一旁幾個丫頭低頭憋笑,肩膀直顫?
真是——太沒有面子了!
見桃子仍巴着窗子咧嘴傻笑,張煙惱羞成怒,瞪眼道:“還不快去!”
“哦!哦——奴婢這就去,很快的。”話音未落,桃子已經提着裙子扭頭跑到鋪子裡去了。
“哼!”張煙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心裡頭生出一別扭的趕腳,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可隨即看到丫頭的憋得通紅的臉,嗬!肯定是丫頭們笑話她,她都覺出她們心底滿滿的惡意了好麼?
恨恨的放下簾子,自個兒縮回馬車裡,她纔不要對號入座呢!暗暗決定回去就讓桃子吃一個星期的素,饞死她,叫她不給小姐面子,叫她不曉得配合小姐裝樣子,嘿嘿,就得饞她,饞她,不開竅就不給肉——
這廂張煙窩在車裡猥瑣的笑着,想法子跟自己丫頭較勁兒。卻沒看到剛纔掀開車簾時,斜對面醬肉鋪旁邊,一個身着錦衣的青年男子直直盯着張煙精緻如畫的眉眼,白皙面龐,潤紅的小嘴兒,稚嫩的帶有嬰兒肥的小臉兒,叫他眼『露』綠光,眼底滿滿的貪婪和垂涎。
直到張煙落下簾子,青年嚥了口口水,熱切的盯着馬車窗口不放。這麼極品的小妞他還從未見過,此番對比,以往玩兒的那些竟都成了雞肋,食之無味。
回想適才所見絕『色』,青年回味一般的咂了咂嘴兒,覺得自個兒以前竟是白過了,如今纔算是長了見識,若是將此等極品把玩一番,定是無限美妙。幻想着將小美人兒攬入懷中旖旎場景,青年心底一片火熱,連帶着渾身也燥熱起來。
青年身側的小廝是個激靈的,瞧了少爺的神『色』,順着眼神望去過,便恍然大悟,曉得少爺心裡念想——這又不是頭一回了。
眼珠子一轉,小六上前一步,湊到青年耳側,低聲道:“四爺,你看,咱要不要……”眼珠子往馬車那邊兒斜去,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這個……”兩人狼狽爲『奸』慣了,一個眼神便心領神會。被稱四爺的這位微微遲疑,腦海裡大哥狠厲的黑臉和小美人動人嬌顏交替閃現,一時舉棋不定,頗有顧忌道:“大哥會生氣的。”大哥會生氣,後果很嚴重。
“四爺言重了!”小六眼睛靈活的過分,笑嘻嘻的捧着四爺,奉承道:“如今天高皇帝遠,大爺又怎麼知曉。也只是點兒趣味兒罷了,算得上什麼大事。”
果然,青年臉上眉頭舒展些,擡眼在馬車上繞了一圈,咂嘴道:“這小姐好似有些身份。”瞧着馬車規格,小姐丫頭姿容,就不像尋常人家的。他可別又碰上個硬骨頭!
曉得自家爺因着前事心有慼慼,小六笑勸道:“瞧四爺說的,不過一個小妞兒,身份再高又如何,她能高過貴妃娘娘不成?兗州這地界兒,最大的官兒也是個五品的知府,便是他家小姐又能大到哪裡去?還敢不給四爺面子,跟四爺嗆聲不成?”
見青年臉『色』微動,小六再接再厲,眼睛瞄着四爺,賠笑道:“上回那事是意外,咱們一時運氣不好。也是那章家的小姐自個兒撞上來跟爺搶東西,這才鬧出誤會不是?大爺頂多訓斥兩句,爺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這番話卻是小六紅口白牙的顛倒黑白了,這錦衣青年便是蕭家四爺,人稱蕭四,長得人模狗樣,卻是鮮少幹出人事兒來,在京都中也算個教人退避三舍的人物。無它,此人有個缺德到家的癖好——喜好未長成的青澀幼女,實實在在的一個準變態。
這變態人命好,自個兒是幺子,有個當貴妃的姐姐疼愛,蕭家如日中天,這點兒癖好只要捂得嚴實,也就“無傷大雅”。誰家沒一兩個頑皮的孩子呢?
以往玩兒的都是小門小戶的女孩兒,其中即便有幾個官家女孩兒,也只是低品極的小官兒罷了,給些好處也都銷聲匿跡了。
可是,這兩年,隨着皇子年歲愈大,貴妃盛寵,蕭四行事愈發沒個顧忌,一日上街給貴妃挑生辰禮時,同章家小姐在金鋪撞上,蕭四看上的頭面恰好是章家小姐事先訂好的,蕭四想要,章小姐不讓,二人僵持起來。
開玩笑,一個貴妃娘弟,一個皇后侄女,誰要是讓了,丟得可是身後靠山的臉面,死也得頂上。
蕭四硬搶不得,瞧見章小姐嬌美容貌,心煩之餘便出言冒犯,還想着動手動腳。雖被侍衛攔住,連個衣角都沒碰着。章小姐哪裡受過這種委屈,又是姑母的頭號大仇人,新仇舊恨加一塊兒,一路哭着跑到皇后寢宮,正巧碰上閒坐宮中的皇上,小姑娘快言快語的告了狀,姑侄兒倆一齊跪倒皇帝跟前,求着聖上做主!
一頭是正妻,一頭是寵妃,皇帝兩邊兒都不想得罪,乾脆和稀泥,把先前定給蕭家的爵位給抹了,那頭貴妃乖覺的很,扭頭將小弟送出京都,眼不見爲淨,然後皇帝自發自的賣身給皇后一段時日,示意榮寵盛隆,時日長了,這事兒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當事人蕭四自是仍逍遙的很,只不過地盤換到老家兗州而已。
顯而易見,如今風頭一過,蕭四這渣兒的惡習又死灰復燃了。
“就你小子心眼兒多!”蕭四作勢一腳踢過去,小六笑嘻嘻的受了,臉上半絲疼『摸』樣都沒有。
本就心生動搖,又被小廝挑撥着,心裡頭小姑娘嫩的能掐出水兒來的俏模樣兒搔的他癢癢的,十分難耐。□□歲的小姑娘最是鮮嫩兒,到底是『色』膽包天,蕭四深吸口氣,果斷將大哥的警告拋之腦後,一樣下巴,傲然道:“去,把小美人兒請到悠然居。爺先進去等着。”蕭四斜睨了一眼點頭哈腰的小六,嗤笑道:“若是請不到人,爺揭了你的皮。”
“爺,您請好吧!奴才定不辱命,您安心等着就是。”小六拍着胸脯保證。論耍混誰能比過他們,練出來的本事,小姐們臉皮薄有何奈何!
“嗯!”滿意的頷首,蕭四又看了那停着的馬車一眼,志得意滿的領着僕從進了醬肉鋪旁邊兒寬敞明亮的酒樓,直接上了二樓雅間,等着美人兒自個兒送上門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時間不準,親們先看着~~⊙﹏⊙b汗
零點還有一章哦!以後就和以前一樣了,哈哈(*^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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