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曹九如有問題,那就簡單了,直接調查一下曹九如就可以了。
“警方那邊我來通知。”呂天意道:“那邊我有熟悉的人,可以信得過。”
說着,他頓了頓又道:“既然他對你們兩個動了手,那麼他一定不會就此罷手的。”
王德全兩人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那麼大的膽子。”想起曹就如那瘦弱的身形,鍾萬象一時間有些感嘆:“冒充你名字的那個人,應該也是他吧?”
“有可能。”呂天意點了點頭,接着看向王德全和鍾萬象,一臉正色道:“明裡他是不敢對我們下手,但是在暗中,他的小動作肯定會不斷。接下來你們兩個可能要多加小心了。”
商討好了接下來的動作,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三人各自散去。
王德全坐着鍾萬象的車回到了學校,進了校門,發現學校裡的人比平時多了不少。
現在是7月份,學生剛剛放假,還不到開學的時候。
那麼學校裡這些人肯定不會是學生,至少不全是。
這些人在教學樓的門口,將那裡圍得水泄不通。
剛好閒着無事,王德全也有些好奇那邊發生了什麼。
走過去看了一眼,這一眼他就怔住了。
只見地上躺着一個燙着大波浪頭髮的女子,身下滿是血跡,四肢詭異扭曲着。
儘管臉上滿是血跡,王德全總覺得有些眼熟,似乎自己在哪裡見到過這個人。
這是……從樓上摔下來的?
王德全下意識擡頭向樓上看了看,果然發現教學樓頂上的護欄向外翹着,被風吹的一晃一晃,看起來很是危險。
此時現場已經有人在急救了,王德全也沒多想,轉身向着樓上跑去。
教學樓不高,只有三層。
按理來說,她的四肢不應該會扭曲成這個樣子。
那麼很可能在摔下來之前,就已經受傷了。
將一個四肢扭曲的女人拖上樓頂,還不驚動任何人,這件事基本上沒有任何可能。
那麼唯一一種可能,便是這個女人和兇手一起上了樓頂,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個兇手會不會就在這個附近?
王德全覺得可能性非常大。
通往房頂的門沒鎖,順着門縫向外面望去,看不見任何人影。
將門推開,大致掃了一眼,王德全總覺得哪裡好像有些不太對。
這樓頂是不是太乾淨了一些?
像是被人特意打掃過一樣。
就在他想得出神的時候,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王德全心裡猛地一驚,渾身上下瞬間緊繃了起來。
回頭看去,就像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己。
“同學,你在這裡做什麼?”那人率先出聲問道,“你老師沒告訴過你禁止上樓頂嗎?這上面多危險,你要是受了傷算誰的,算你的還是學校的?”
王德全被這一連串的話問得一怔,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也只是瞬間,他就知道這人可能是學校的職工。
只是這人不認識自己,那麼很明顯他不是後林所的人。
見了王德全沒有立即迴應,這人的眉頭皺了皺出聲問道:“你不是學校的學生?那你到底是誰來這裡究竟做什麼?”
王德全剛想回答,就聽到樓下傳來了一陣急速的腳步聲。
循聲望去,來的是一隊警察。
見兩人在樓頂對峙,這些警察也警惕了起來。
“你們兩個是做什麼的?”爲首的一位出聲問道:“在樓頂做什麼?”
“我叫林江,是學校的教務處主任。”那個中年男說完,指着一旁的王德全,道:“我在這邊開會,聽到聲音就跑上來看看,沒想到就見到了他在這裡站着,看起來很可疑。”
爲首的警察臉色嚴肅了起來,看一下王德全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
自己這是被懷疑上了?王德全有些無奈,只好出聲解釋道:
“我是後林所的,剛從學校外面回來,看到正面發生的事情之後,想上來看一看。”
“後林所?”爲首的警察皺了皺眉,明顯有些不相信,“你有什麼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嗎?”
“絕對不可能是後林所的人!”林江在一旁出聲道,“後林所的人我都認識,在學校裡幹了這麼多年,我還沒見過你這一號人。”
“沒見過,不代表我不是。”王德全淡淡道。
“後林所的人都有身份卡。”林江出聲道:“你有嗎?”
警察們的目光也都紛紛投向了王德全的身上,死死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身份卡,你說是這個嗎?”王德全從兜裡掏出一張卡片,在衆人面前晃了晃。
林江離他最近,幾乎是拿出來的一剎那他就看清楚了,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懵。
“可以給我看一看嗎?”爲首的警察上前一步道,“你叫什麼名字?”
“王德全。”隨意的回答了一聲,王德全將卡片遞了過去。
那警察接過看了一眼,像是隨意地問道:“你叫王德全?”
王德全點頭,應了一聲。
“可是這上面寫着的是陳貴生。”那警察將卡片在手裡晃了晃,“這不是你的卡?”
“陳貴生是我師父。”王德全淡淡道,“你們可以去後林所那邊找人求證。”
那警察點了點頭,向身後做了個手勢,接着看向王德全:
“既然是後林所的人,你來這裡做什麼?”
王德全想了想,出聲解釋道:“我剛從校外回來,就看到教學樓門口有人圍着,見樓頂的護欄有些鬆動,擔心砸到下面的人,就想上來看一看。”
那警察點了點頭,又問道:“回學校之前你去做什麼了?”
“給人看病。”王德全淡淡道。
話一出,一旁的林江“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引得衆人紛紛注視。
“就你還看病?”林江一臉“你別逗我”的表情,“毛還沒長齊就給人看病,這話你也能編得出口?”
王德全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看着身前的警察道:“患者姓田,住在別墅區,你們可以過去查查。”
那警察“嗯”了一聲,接着指着卡片上的名字問道:“這上面的陳貴生是誰?”
“陳老你都不認識?”一旁的林江有些驚訝:“就是全德堂的那位。”
聽着他的話,那警察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現: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陳老的全名。”
說着他頓了頓:“還要麻煩兩位和我們走一趟警局,做個筆錄,不會耽誤多長時間。”
接着,他看向王德全道:“這張卡片先放在我這裡,等調查完了這邊的事,我會親自送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