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前夕,葉文山終於外出歸來,因爲葉雨的重生他已經擺脫了前世的宿命。
大年三十,葉雨換上溫如玉爲她置辦的衣裳,嘴角笑的有些抽筋,她站在門前那就是貼在門上的童男童女,就連身上衣服的樣式都一模一樣。
小正太已經笑翻了,他終於可以報葉雨之前嘲笑他的一箭之仇了。
葉家的年夜飯略顯冷清,可每年也是如此,葉雨早就習慣了,只是看着葉建國偶爾間流露的傷感,葉雨便忍不住皺眉,對於老人來說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兒孫滿堂吧!葉雨對於當年發生了什麼不太清楚,可她卻覺得自己的奶奶與大伯不會就那麼死掉,兵荒馬亂的年代,哪裡弄得清當時的情況,找錯了或者是錯過了也是有可能的,雖然這種概率微乎其微,不過卻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吃過年夜飯,付世仁、龐凌飛等衆多小蘿蔔頭將葉雨叫了出去,四周是震耳欲聾的炮竹聲,而面前的天空卻被煙花照的璀璨,就像是此時葉雨的心,一片明亮。
大年初一,葉雨隨着葉文山到各家各戶去拜年,重生一世,她終於要同阮家衆人見面了,葉雨真想看看他們那張張虛僞臉孔下,骯髒不堪的心靈,卻更想將他們的僞裝扒下,讓他們赤裸的曝光在太陽下,身敗名裂。
阮家,從政,看似與葉家並沒有利益之分,可他們卻想軍政皆榮,妄圖指染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前世,就是葉家將豺狼當朋友纔會落得如此下場,今生,葉雨定讓他們看看,誰是獵物,而誰又是獵手。
“雨兒,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剛進門,阮正陽虛僞的聲音便傳入葉雨的耳中,他的誇獎讓葉雨一陣翻滾,噁心至極。
壓下心中那如同潮水般洶涌的恨意,葉雨揚起笑臉,卻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對着敵人微笑,是阮家衆人給她上的最爲生動的一課,她真該好好地感謝他們。
“阮爺爺,您還是一樣的老當益壯,風采不減當年啊!”葉雨跑到阮正陽的身邊,水汪汪的大眼睛倒映着阮正陽那張掛滿笑意的臉。
“雨兒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阮正陽身邊,阮文浩笑着誇獎,如果不是葉雨早就知道他們的用心,還真是難以看出破綻,阮家人不當演員可惜了。
葉雨心中所有的恨都被她那雙澄清烏黑的眸所遮蔽,她轉眸,甜甜笑顏中包含着最爲凌厲的寒霜:“阮叔叔,您還是一樣的帥啊!”
“哈哈哈哈,你這個小丫頭。”阮文浩大笑,從懷中掏出紅包遞給葉雨:“偌,叔叔給你的壓歲錢。”
“謝謝叔叔。”葉雨笑眯眯的接過手中的壓歲錢,往年她皆是如此,對於兩家的交情,她從未客氣的推脫過。
“你這孩子。”葉文山笑着,卻沒有多說什麼。
坐在沙發上,葉雨只是看着葉文山與阮正陽、阮文浩敘着話,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葉雨卻覺得有千百萬年一般的漫長,天知道她越是多待,心底的恨意便越發的難以自持。
離開阮家,葉雨緊握着的手這才慢慢的鬆開,汗水打溼了她的背後,才知道,隱忍在心底的恨是多麼的徹骨。
因爲恨意,所以葉雨更加的刻苦,小正太卻也樂得想見。
冬去春來,當大地脫下皚皚白雪的外衣,換上嫩綠色的長裙,一切都在悄然復甦,葉雨與石邱澤合作的酒店已經大致建好,看着高聳入雲的高樓,葉雨的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似乎帶着那麼一點點自豪。
與李澤時合作的珠寶公司已正式運營,命名石雨軒,取玉石之石,葉雨之雨,寓意這家公司乃葉雨所有,當然這並不是葉雨的意思,本來她是想將公司命名爲時雨軒,不過李澤時卻並不同意,最後只好改成石雨。
京都的舊貨市場一般沒有多少穿着高檔名牌的人前來,大多數都是一些買不起一手貨的人,所以大多數的都是些工薪階層的平民百姓。
葉雨走在其中算是個另類,不過所幸溫如玉沒有那麼溺愛孩子,葉雨身上穿的衣服並不是什麼明白,之所以說她另類是因爲這裡很少有小孩子前來。
葉雨今日之所以來着舊貨市場,事情還要追溯到那日前往賀家拜年的時候,進入賀家,葉雨的眼睛就一直沒離開過賀老爺子坐着的椅子,那可是正宗的梨花木椅啊!而現在,大多數人並不清楚梨花木的價值,尋常百姓很可能將這椅子就當成一般的木椅,還可能在家裡沒柴火的時候將它砍了,葉雨想想就一陣肉疼。
向梨花木椅這些東西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潘家園的,唯一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這舊貨市場了,淘寶淘寶,在這個年代,那遍地都是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