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覺得他一定是沒睡醒,所以出現了幻覺。死命的揉了揉眼,在眨了無數次眼,望了無數次天無果之後,這才任命的望着坐在椅子上,優哉遊哉的葉雨。
周遠望着葉雨,時針滴滴答答的走了不停,直到他覺得眼痠,這才收回目光。
心中的震撼久久無法平息。
麒麟部隊真實的訓練場地是在葉雨所站之地的下方,也就是地下。
這個季節,整座山上的土地依舊冰冷,冷氣順着葉雨的腳心直冒了上來。而地下,卻是另一幅場景。
麒麟部隊所收錄的人才,包括偵查,追蹤,防爆,武力等等,可以說是面面俱到。
葉雨的表現讓周遠有些爲難,她的偵查能力,防爆能力與武力值都是上等,說起來將她放在哪裡都何時,可週遠卻又覺得哪裡都不太合適。
最終,葉雨被分配到了白虎隊。
麒麟部隊分爲四個部門,鳳凰是偵查,青龍是追蹤,玄武是防爆,自然,白虎就是無力。
教官室,周遠坐在皮質的轉椅上,他因爲震驚而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他覺得有必要將那些事情弄清楚。
周遠將面前的畫面轉到葉雨面前,畫面正好播放到肖強等人毫無徵兆的倒下,周遠按下停止鍵,“這是怎麼一回事?”
“催眠!”葉雨回答。
周遠挑眉,掃了一眼葉雨,道,“我怎麼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催眠?”
葉雨似笑非笑,“你還沒見過飛碟,你能說沒有?”
周遠瞪了瞪眼,心想着這丫頭說話可真噎人,他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讓我見識見識?”
葉雨眼底幽暗不明的光芒一閃而過,隨後說道,“像教官這樣有準備的很難催眠,你要是真想看,就叫一個進來。”
“好!”周遠躍躍欲試,他倒是想看看葉雨的催眠是否真的如此厲害。
“鍾濤,你進來。”周遠打開門,正好看到一名男子從面前走過,當即將他叫住。
“你命不錯,這個可是你日後的頭。”周遠指着身邊的男人,對着葉雨笑道。
鍾濤是一個大約二十八九的男人,小麥色的肌膚上有一雙不大的眼睛,人都說小眼聚光,看到鍾濤,葉雨覺得這話說的在理。他的眼睛銳利的就像是能看穿一切,讓人無處遁形。
葉雨皺了皺眉毛,隨後站起身衝着鍾濤敬了個軍禮,“長官好。”
鍾濤目不轉睛的望着葉雨,這個就是那名通過哨崗僅憑自己之力闖入麒麟部隊的女兵?
說實在的,他真的不相信他面前這個嬌滴滴的女兵能做到這一點。
“比試一場!”鍾濤突然道。
葉雨輕笑,她可沒有忽略到他眼底的懷疑,點頭道,“好!”
周遠厲眉輕皺,他還真沒有想到鍾濤見到葉雨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比試。
看着葉雨嘴角啄着的淡笑,他嘆了一口氣,看來又有人要倒黴了,他昨天被她打中的肚子如今依舊隱隱作痛。
只是她是不是忘了他將鍾濤叫進來的目的?周遠想着,目光望向葉雨。
葉雨衝着周遠笑了笑,那雙深邃的眸子越發的陰暗,似乎混沌之初產生的第一顆星星,只是一望,便讓人無法收回目光。
瞬間,鍾濤與周遠的頭腦一片空白。
“你可知道付世仁是誰?”葉雨望着周濤,目光如刀,聲音凌厲的宛若冰窟中瀰漫的寒霜。
周濤機械的開口,“知道,白虎隊的新兵。”
“他是怎麼,死的!”葉雨從牙縫中擠出最後兩個字。
周遠目光依舊癡呆,他搖了搖頭,“這個不清楚。”
葉雨皺了皺眉,同樣的問題問着鍾濤,顯然比起教官,白虎隊的隊長知道的應該更多。
鍾濤不想回憶起那段曾經,付世仁雖然在白虎隊中並不算出衆,可他的年紀卻是最小,也是最懂事的,不管是隊員還是他,都將付世仁當做自己的你親弟弟。
那次,上級說有一項特別任務要付世仁去幹,鍾濤依舊記得,當他說完這話之後,付世仁慘白的臉色,那個時候他就應該察覺出來的,可是他卻選擇了沉默,他安慰自己只是錯覺,直到傳來付世仁的死訊。
隨着鍾濤的講述,葉雨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着拳頭,就連手指甲插入肉中都不肯鬆開,也就是說,世仁,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葉雨擡起頭,讓溢滿眼眶的眼淚倒流回心中,天花板白的就像是一張紙,而她的心卻慢慢變成黑色。
只是一瞬間的殺意,葉雨收斂自己的情緒,瞬間解開對於周遠的催眠。
周遠微微的晃了晃神,看着面前的葉雨,眼眸緊緊的皺在一起,他總覺得剛剛似乎發生了什麼?
“教官,看!”葉雨沒給周遠疑問的機會,而是引着他去看鐘濤。
“鍾濤,跳舞。”葉雨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下達指令後,鍾濤真的在周遠的面前跳起了舞,還是芭蕾。
一個五大三處身穿軍服的大老爺們跳芭蕾,那場面其實一個雷字能夠概括的。
周遠皺了皺嘴角,那張臉變得五顏六色,經過這一岔,他也忘了自己剛剛那怪異的感受了。
“咳咳!”周遠輕咳了一聲,憋着笑道,“你快讓他停下來吧!”再跳下去他真的憋不住了。
葉雨點頭,打了個響指,鍾濤瞬間停了下來,只是目光依舊癡呆。
“我數到三你就睜眼,睜開眼睛之後你將忘記剛剛發生的所有事。”
“一,二,三…。”
三字一出,鍾濤的眼睛瞬間恢復了神采,而他的神情與之前如出一轍,絲毫不知道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周遠望着鍾濤冷意的神情,繃着的臉差點崩盤,看到他此時的樣子再想到剛剛他跳芭蕾舞的樣子,這兩者混合在一起,當真是讓他受不了。
“鍾濤,你,你先出去,我,噗…。”周遠再也控制不住的笑噴了,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鍾濤一頭霧水,就差頭上冒出一排排的問號了,可週遠卻顧不了這麼多,只是笑個沒玩,鍾濤帶着疑惑的臉走了出去。
鍾濤前腳離開,周遠後腳便放聲大笑,還未走遠的鐘濤聽到着笑聲,眼中的問號急劇增加。
周遠的笑聲實在是…。
葉雨最後再也受不了周遠笑聲的荼毒,逃命一般的跑出了教官室。
白虎隊位於整個地下訓練場以東的位置,葉雨踏進白虎隊的一瞬間,空氣似是停止了流動,衆人凝望着她,眼底迸發出炙熱的目光。
葉雨額頭黑線直冒。
鍾濤黑着一張臉出現在葉雨面前,顯然他還未剛剛周遠的笑聲而納悶着。
“各位,這位是新加入白虎隊的新兵。”鍾濤的聲音十分洪亮,瀰漫在空氣中,涌進衆人耳畔。
“來吧,介紹一下自己。”看着衆人火熱的目光,鍾濤向後退了一步,將主位讓給葉雨。
“我是葉雨。”一句話,四個字,言簡意賅。
鍾濤抽了抽嘴角,他還真是沒看出來,她的性子竟這般的冷,光說個名字頂個屁用。
“多大了!”
“有男朋友沒?”
“你真的闖過了每一個哨崗?”
各式各樣的問題一股腦的充斥在葉雨耳中,看着爭先恐後問這問那的手下,鍾濤頓時覺得這幫兔崽子們的皮又是癢了。
“閉嘴!”鍾濤一聲威嚴的大叫讓所有的聲音登時一掃而空。
望着鍾濤陰沉的臉,衆人默,他們腫麼一激動就望着鍾濤這個冷麪人還在面前了呢,想着以往懲罰性的訓練,衆人頓時覺得頭頂上的天都黑了。
面對衆人直白的詢問,葉雨卻毫不生氣,看到他們,她就能想起過去的時光,異常熟悉。
現場一片安靜,悅耳動聽的聲音卻慢慢溢出,似乎說話的人並沒有意識到她身邊那散發着低氣壓的男人有多麼的生氣。
“我馬上十六。”
“沒有男朋友。”可是有未婚夫。
“是,闖過了每一個哨崗,差點將軍火庫給炸了。”
葉雨面帶微笑的回答着每一個問題。
鍾濤,“……。”
他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尼瑪他剛剛訓斥完那幫混球,她竟然還不知死活的開口,她剛剛不是挺冷的嗎,怎麼如今卻有問必答了?
說她不是誠心的鐘濤他媽的都不信!
“葉雨,你…。”
“長官,新兵葉雨前來報到。”鍾濤的怒吼還沒完全喊出,葉雨衝着他敬了個軍禮,硬生生的將他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鍾濤這個氣啊,她這話說的倒好,前來報到,那麼剛剛她說話的時候,身份便還不是他手下的兵,她這是在告訴他,她沒有犯錯。
鍾濤面對士兵的時候一直是冷着一張臉,衆人還是頭一次看到他被氣得臉色鐵青的模樣,想笑又不敢笑,將臉憋得通紅通紅。
“爲了歡迎新兵,我決定白虎隊來一場試煉賽。”鍾濤雖然是衝着衆人開口,目光卻一錯不錯的望着葉雨,話中咬牙切齒的意味頗濃。
“……。”衆人愣愣的看着第一次表情如此豐富的鐘濤,擡頭望了望天…。花板,總覺得他們頭頂上的那一片天絕逼是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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