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硝煙的戰爭悄然升起,商場暗潮洶涌,而葉雨這個雍天的所有者卻依舊悠閒的過着校園生活。
驕陽似火,將一切都籠罩在碎金色的陽光中,一晃她的生日又要到來,看着溫如玉日漸圓潤的身軀,葉雨喜上眉梢。
初一已經過了半個學期,沒有意外的,葉雨依舊霸着第一的位置,無人能撼動,至此所有教葉雨的老師對於她上課睡覺發呆的表現不再過問。
一個月後,在雍天國際的打壓下,徐氏房地產岌岌可危。
“老闆,我們手底下所有的案子都被雍天國際搶了。”董事長辦公室,部門經理滿臉驚慌的凝望着坐在辦公桌後,一臉憤怒的徐金林,雍天國際真的想將他們趕盡殺絕!
“啪”徐金林怒不可遏的狠狠拍着辦公桌,震得桌上的茶盞微微顫抖。
“方覺明,老子這輩子還沒有如此狼狽過,想逼死我,我就想弄死你。”徐金林的眼眸中透露着兇狠的目光,他全身的戾氣讓站在辦公桌前的幾人心中一緊,滴滴冷汗侵染着額頭,後背早已被汗陰溼。
徐金林此時就像是一頭窮途末路的狼,即便是死,也要讓敵人傷亡慘重!
“方覺明,方覺明。”徐金林呢喃着,冷酷殘虐的笑意掛滿嘴角。
……。
“好,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散會。”會議室,方覺明站起身,對於今日衆人的提案很是滿意,他揮了揮手,提前結束了會議。
回到辦公室,俏麗秘書給他端來了一杯茶,笑盈盈的走了出去。
方覺明摘下架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微微的揉了揉眉頭。
陽光灑入屋中,映的他半邊臉金光閃爍,在他冷意的眉峰下,那雙深邃而充滿睿智眸散發着然人不忍直視的精芒。
望着擺放在辦公桌上的照片,方覺明伸出修長如玉的手,輕輕的撫摸着照片上的人像,爸媽,你們再等等,用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了……。
時間流逝,夕陽西下!
“董事長,該下班了。”秘書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望着依舊埋在衆多文件中的方覺明,小聲的提醒着。
方覺明從面前的文件中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站立在門邊秘書,微微揚眉:“你走吧,我還要一會兒。”
將秘書打發走,方覺明再度投入工作中,太陽慢慢落山,當黑暗籠罩大地的時候,方覺明才慢慢擡起微僵的頭。
他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落下最後一筆。
整理好文件,方覺明拿起西裝的外衣走出了雍天國際,柔和的風吹拂着方覺明烏黑的碎髮,他止住面前司機開門的動作,笑着走在柏油路上,這樣的天氣讓他想起了以前,那是他上高中的時候,他記得他每天放學都會走在這樣的路上,望着萬家燈火走回家。
在他記憶中的那個家充滿了溫馨,暖色的燈光、馨香的空氣、還有母親親手所做的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可此時,他卻只能獨自一人回味從前。
有時候他總在想,當初的自己爲什麼要與他們吵架,爲什麼要讓他們傷心,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多想用自己不算有力的手臂,像個男人一樣將他們護在身後。
方覺明呼出一口大氣,忍住眼底滾燙的淚水,他擡頭望向天空,讓眼淚倒流回眼底,望着漆黑的天空,方覺明緊了緊手掌,爸媽,你們看到了嗎?徐氏房地產很快就要破產,我,一定不會放過徐金林,一定!
慢慢的梳理好自己的心情,方覺明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晚餐,這才向着家中走去。
街頭拐角的燈不知道爲什麼不在照明,這條本來明亮的路此時變得漆黑,方覺明並沒有在意,不過只是路燈壞掉了而已。
黑暗中,無數隱匿的眼眸似是貓的眼睛,散發着詭異的光芒,方覺明走在道路中間,四周如鋒如芒的視線讓他頭皮發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有人正在暗中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月光不知爲何隱藏到了烏雲中,本就幽暗的道路此時變得更加漆黑。
“給我打。”黑暗中,突然竄出數十道身影將方覺明團團圍住,冷酷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夜空,在黑夜的籠罩下多了一層肅殺。
方覺明心中一緊,瞬間想到的人就是徐金林,也只有他纔會用這麼下流的手段……。
“嘭”一拳打在方覺明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道讓他不由得弓起身子,未等他多言,沙包大的拳頭雨點般向他襲去,一拳一拳狠狠擊打在方覺明的身上。
混亂中,方覺明雙手護着頭,身子捲縮在一起儘量避免讓他們打到脆弱的地方。
“咔嚓”金絲眼鏡被人踩碎,黑暗中,方覺明的一雙眼眸閃爍着讓人膽寒的光芒,他咬牙承受着身上的劇痛,腦中卻清明的不像話。
“嘭”木棍敲打在身上的巨響炸響在方覺明的耳邊,“咔嚓”一聲,不知是骨骼斷裂還是木棍斷裂的聲音微不可查的響起,巨大的疼痛讓方覺明發出一陣悶哼,如潮水般的疼痛將他籠罩在其中,視線慢慢變得模糊。
徐金林,徐金林,方覺明呢喃着,他死死的攥住拳頭,對於徐金林的恨已深入骨髓,在他昏迷的前一秒,聽到的是一聲驚恐萬分的尖叫:“啊!”響徹天際。
“媽的。”爲首的人狠狠地啐了一口痰,這一聲大叫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看了一眼捲曲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男子,衝着手下揮了揮手:“走。”
一瞬間,數十個身影在黑夜的掩護下消失無蹤!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半響,見人走遠,這發出尖叫的女子才向着方覺明跑了過來,黑暗中,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女子的臉上卻沒有半分恐懼,她沒有去動方覺明的身體,只是在方覺明的身上翻出手機,當機立斷的叫了救護車。
方覺明被送上救護車,而女子也跟了上去。
呼嘯的鳴笛聲滑過夜空,救護車如脫繮的野馬急速的行駛在道路上,最終停在醫院門口,方覺明被小心翼翼的擡到急診科,醫生檢查完之後卻立刻抓住身邊的護士,焦急的喝道:“快,快找到病人的家屬,他要立馬做手術!”
方覺明腎臟破裂,情況危急。
“病人的家屬,病人的家屬在哪?”護士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忙衝到走廊大聲的詢問着。
“張姐,我已經給他的朋友打了電話,你們看看能不能先做手術?”送方覺明前來的女子一把捉住面前正急忙尋找家屬的護士,急速的說道。
“小劉?”護士望着面前的女子微微一愣,這不是她們科室的實習護士嗎?
“那人是你送來的?”被叫做張姐的護士指了指急診室中的方覺明。
“是啊,張姐先別說這個了,他怎麼也樣?能不能先給他做手術?”女子一把抓住護士的手,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畢竟是她送來的人,如果讓她眼睜睜的看着他死掉,這讓她的良心怎麼過得去。
“哎!”張姐嘆了口氣,衝着女子微微搖頭:“我看那人的情況不樂觀,你也知道咱們醫院的規矩。”
沒有家屬簽字醫院是不會做手術的,即便不是家屬,也要有擔保人!如果手術真出了什麼問題,那他們醫院可是要負這個責任的!
“張姐,你看我做這個擔保人行嗎?”時間寶貴,如果那男子的朋友還不來,他的生命就岌岌可危了,人命面前,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哎,你傻啊,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你是要負全責的。”姓張的老護士一瞪眼,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她就沒見過這麼傻的人。
“張姐,沒有辦法了,我總不能看着他不治而亡吧!”女子也急了,她知道自己這樣做的舉動可能很傻,她也知道爲了一個陌生人沒必要如此,可她怕,她怕如果這個男人死了,她會自責一輩子,自責自己的見死不救。
“哎,你啊!”老護士深深地望了一眼女子,曾幾何時她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也是如她一般,不忍,自責,可時間久了,她覺得自己的心都麻木了,看到這樣的她,老護士就像是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你不後悔?”老護士最後詢問了一遍,而女子沒有出聲,只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好,你跟我來,去籤一個協議。”輕嘆一聲,老護士望着女子的眼中透露着一絲無可奈何。
女子點了點頭,她知道手術之前都要簽訂家屬協議,以此保證正常的手術結束後如果搶救無效醫生與醫院並不負責。
女子簽完字,方覺明第一時間被推入了手術室,望着頭頂上亮起的紅燈,女子坐在塑料椅子上,靜靜等待着。
醫院大廳,程明滿臉焦急的跑了進來,他一接到電話就急忙的趕到醫院,這一路上他都在祈禱着,祈禱方覺明安然無恙。
“護士,護士,剛剛送來的病人怎麼樣了?”望着面前的值班護士,程明一張俊臉皺在一起,滿是慌張,那可是他們雍天國際的董事長,是他們的精神首領,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出現意外?
護士望着面前這個滿臉慌張的男人,微微皺眉,卻也知道他這樣只是擔憂而已,於是柔聲問道:“先生,你說的病人叫什麼名字?”
程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他不好意思的衝着護士揚起一抹牽強的笑:“方覺明。”
“他,現在正在搶救中,你上三樓左拐的第一間手術室就是。”護士低頭查詢着手中的資料,看到那人正在搶救微微一愣,是她記錯了嗎?她記得那人的家屬並沒有到啊!
“謝謝。”程明道過謝,飛快的向着三樓跑去,心中卻一遍遍的祈禱着方覺明平安無事。
手術室前,程明飛奔的身影慢慢浮現,他愣愣的看着坐在手術室門外的女子,慢慢停下腳步。
女子擡起頭,看着面前男子凝望着自己的目光,微微一愣,隨即恍然:“你就是他的朋友吧,我是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因爲他的情況危險,所以我就擅自簽字讓做手術了。”
“謝謝你,真是太感謝你了。”程明一把攥住女子的手,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他不敢相信如果沒有面前這個女子,他們的董事長會怎麼樣。
“沒,沒事。”女子不好意思的抽回手,白嫩的臉頰緋紅一片。
“對了,你能通知他的家人嗎?”似是想到了什麼,女子擡起頭凝望着面前的程明。
“家人?”程明微微皺眉,他哪裡能通知到董事長的家人。
“我也不知道董事長還有什麼家人。”程明撓了撓腦袋,作爲下屬他怎麼能知道方覺明的私事。
“那,那怎麼辦?”女子焦急的皺眉,手術是做了,可後續還有一系列的問題,如果沒有家人在場,醫院會很爲難的。
“對了,董事長的手機不是在你手裡嗎,你看看裡面有沒有他家人的聯繫方式。”程明一拍腦袋,想着即便他們不知道,方覺明的手機裡也一定會有家人的聯繫方式,他就沒有想過如果方覺明的手機裡有聯繫方式,女子又怎麼會打電話給她呢。
“沒有。”女子搖了搖頭,滿是爲難:“我剛剛就看過了,聯繫人中並沒家人的信息,我是根據他手機中的最近聯繫人,纔給你打的電話。”
“啊,對了!”似是想起了什麼,女子眼眸頓時一亮,她拿出方覺明的手機,翻開聯繫人的分組,指着上面一個沒有註明的電話:“你看這給電話有唯一的分組,你說會不會是他的家人。”
“有可能。”程明認真的點了點頭。
……
“鈴鈴鈴……。”安靜的房中手機鈴聲正在肆虐,葉雨從朦朧中清醒過來,看着手機上閃動的號碼微微一愣,方覺明這個時候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喂!?”葉雨懶懶的接起電話,還未睡醒的聲音迴盪在空中。
“什麼?”電話中傳來的話卻讓葉雨的猛然坐起身,睡眼惺忪的眸瞬間冷厲如刀,“我馬上就來。”放下電話,葉雨想了想並沒有用CZ藥水改變樣貌。
出租車上,葉雨望着身邊呼嘯而過的夜景,冷眸淬冰,方覺明竟然被人毆打以致生命垂危,真是好樣的,好樣的,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動她的人。
午夜醫院,安靜的走廊空蕩的讓人不安,刺鼻的消毒水味再一次的侵襲着葉雨的神經,此時的方覺明已經脫離了危險,從手術室中轉去了病房。
葉雨問過護士,來到方覺明的病房門口,望着守護在病房外的二人,黛眉微挑,程明她是知道的,可她身旁的女子?
掩下心中的疑惑,葉雨平靜的眸底染上一層慌張,急急忙忙的向着程明二人跑去:“我哥哥他怎麼了?怎麼了?”
焦急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走廊,程明與女子回頭望去,見到葉雨微微一愣,前來的怎麼會是個小孩子?
“小妹妹,你是?”程明望着面前這個淚眼婆娑的小女孩,看着她烏黑澄清的眼眸中浮現的淚水,心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攥住一般,這樣可愛純真的孩子,誰能忍心讓她流淚。
“我是方覺明的妹妹。”葉雨的手抓住程明的衣袖,清澈的眼眸中滿是恐懼與慌張,就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白兔,惶恐不安。
葉雨體內的小正太望着這樣的她嘴角微抽,他覺得自己的主人不去演戲真是浪費了,她這樣的演技不拿個什麼奧斯卡最佳女演員,都是評委眼瞎了!
葉雨的模樣充分激發了女子的母愛,她蹲下身,玉手輕柔的擦去葉雨眼角的淚水,臉上掛着能夠安撫人心的笑容:“小朋友別害怕,你哥哥已經沒事了。”
葉雨望着面前的女子,揚起小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
“小朋友,你家大人呢?”望着葉雨形單影隻的身影,程明皺了皺眉,這個時間她家裡人怎麼放心讓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出來。
葉雨垂着頭,眼底閃過一絲失落:“我除了哥哥,沒有其他的家人了。”
說完,葉雨在心中暗自懺悔,她絕對沒有咒葉文山等人的意思,絕對沒有,只是想着方覺明並沒有家人,所以只好如此。
“對,對不起。”程明沒想到會是這樣,望着面前孩子憂傷的側臉,他連忙道歉,爲自己引起她心中的傷而內疚萬分。
葉雨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女子心疼的撫摸着葉雨的腦袋,指了指旁邊的病房,說道;“小朋友,你哥哥就在裡面,你去看看他吧!”
“恩”葉雨點頭,推開病房的大門,卻在這刻停住身子,她轉頭凝望着女子:“大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劉若音,聲音的音。”女子笑了笑,揚起嘴角小小的笑渦。
劉若音嗎?葉雨輕聲呢喃,深深地望了一眼女子,隨後走入病房中。
“真的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我真不敢想後果。”病房門外,程明一而再再而三的到着謝,如果不是面前的這個女子,他們的董事長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吧!
劉若音靦腆的笑了笑,直到此時她才鬆了一口氣,回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依舊心有餘悸,只不過如果時間倒流,她想,她依舊還會做同樣的選擇。
病房中,葉雨凝望着面色慘白的方覺明,他臉上的瘀傷讓葉雨的手緊緊攥在了一起。
面對昏迷的方覺明,葉雨垂着頭,在他耳邊輕聲呢喃:“方覺明,你等着,我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
第二天晚上,酒醉迷津的霓虹酒吧門口,一抹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酒吧外。
守在門口的保安望着面前這個明顯只有十多歲的小丫頭,微微皺眉,對於她這種小孩沒有好氣的揮了揮手,如趕蒼蠅般轟趕着:“小丫頭,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是嗎?”冷笑掛滿嘴角,如若譏諷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吐出。
清冷的聲音讓保安的眉頭狂跳,他面前的明明只是一個約莫十幾歲孩子,可這一刻,與黑暗融爲一體的她卻讓人忽略了她的年齡與外貌,只覺得她在這裡出現,再合適不過。
“快走,一個小屁孩還想來酒吧喝酒!”保安壓抑住心中的錯覺,兇狠的凝望着面前的人兒。
“呵呵。”比之寒風還要凌冽的笑聲從她的紅脣吐出,擡起眼眸,她那雙清澈烏黑的眸卻在這一刻凌冽如刀,“誰說來酒吧就一定是來喝酒的?”
保安瞬間睜大眼眸,這句火藥味十足的話如果他在聽不出是什麼意思,那他就不要在這裡混了。
“你……”一語未出,男子的聲音便哽在了喉中,他如蝦般弓着身子,腹部傳來的舉動讓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擡腳,葉雨狠狠地將擋在面前的男子踹飛,她今天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跟他們糾纏,她要的是裡面的那些人。
“啊!”面前的這一幕讓那些還未進入酒吧的少女驚聲的大叫了起來,酒吧內依舊熱浪朝天,而門外卻是一片肅殺!
隨着尖叫聲,從酒吧中涌出大批凶神惡煞的大漢,目光沉沉一掃,卻是不敢相信的凝望着面前的小丫頭。
走出背光處,葉雨靜靜的站在酒吧閃爍的招牌下,純白色的裙子隨風飄揚,平靜而深邃的眸似是亙古不變的月色,朦朧中透着一抹冷冽的煞氣。
“你竟然敢在永安會的地頭鬧事?”大漢眼眸一冷,滿臉殺氣的凝望着葉雨,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趕在他們永安會罩着的地頭鬧事了?
“永安會!”葉雨冷笑,別說是什麼永安會,即便是小布什的骷髏會她也照闖不誤。
“我找山炮,只要你們將他交出來,今日我便就此罷休。”葉雨屹立在原地,毫不在乎四周大漢兇狠的目光。
“山炮?”爲首的大漢皺眉,山炮是誰他還真不知道,只是面前這人趕在永安會罩着的地盤撒野,還如此嗆聲,如果他們不讓她好看,還真以爲他們永安會是好欺負的嗎?
“山炮是誰我不知道,可永安會罩着的地方還輪不到你撒野。”男子瞪着眼眸,說話間,口中的煞氣瀰漫而出。
“是嗎?”葉雨冷笑,身子卻在瞬間動了。
男子只是見到面前一抹白影閃過,一陣劇痛傳來,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
“啊!”人羣發出一陣驚呼,男子的壯碩的身軀被葉雨一腳踹飛,狠狠地撞在酒吧的大門上,巨大的衝力將門撞飛,“嘭”的一聲跌進了舞池。
舞池內頓時亂了起來,刺耳的尖叫聲生生蓋過了轟鳴的音樂。瞬間,DJ停下手中的動作,音樂赫然停止。
舞池一片大亂,在混亂的燈光下,熱舞中的男男女女慌張的躲閃着。
葉雨信庭漫步額走進酒吧,圍繞在她身邊的大漢慢慢的向後退着卻依舊將葉雨圍在其中,不撤也不敢妄動。
“你們還等什麼,給我上。”被葉雨踹飛的大漢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的劇痛提醒着他,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事實。望着走進來的葉雨,他衝着爲圍繞在葉雨身旁的大漢大聲叫着,話語中的憤怒如滔天的火焰,蒸騰燃燒。
“殺!”得到大漢的命令,圍在葉雨身邊的衆人這才向着面前這個看似不過只有十來歲的小姑娘衝去。
望着四周衝來的男子,葉雨冷笑,銳利的眸在一刻陰冷的似是地獄惡魔,沒有任何溫度可言。
一把抓住向自己襲來的手,葉雨看似嬌弱的手向下一折,“咔嚓”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響聲猝然響起,伴隨着這清脆響聲的是男子疼痛到極點的慘叫,一個照面,她便生生折斷了男子手腕上的骨頭。
嘴角微揚,葉雨依舊攥着男子的手,擡腳猛地踹在男子的身上,男子的身子向後跌去,狠狠地砸在後面想要衝上來的人的身上,頓時哀嚎一片。
酒吧昏暗的大廳赫然大亮,從四面八方涌出來的大漢手握砍刀,肅殺的向着葉雨衝來,直到這時,龜縮在一旁不敢露面的人們纔看清楚,這個膽大包天前來鬧事的人,竟然是一個十幾歲,長得清純可愛的小丫頭?
只是望着地面上慘叫連連,斷骨挫筋的衆名大漢,衆人卻絲毫不敢小覷面前這個半大的孩子,看看,多麼狠辣的手段,凡是想捉拿她的人最終都躺在了地上。
如果對於剛剛的一幕衆人還敢品頭論足一番,那麼現在,在看到無數拿着砍刀的大漢衝出來的時候,膽子小一點的已經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睛。只有少數人還敢睜着眼眸,看着面前這即將發生的血腥一幕。
猝然,傳來一聲慘叫,然而,與衆人料想的不同,這聲慘叫卻出自男人之口。
一直盯着事情發展的人已經呆立在了原地,而那些膽小的人終是經不住好奇,慢慢的張開眼,卻在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地面被鮮紅的血液所侵染,只見少女奪過大漢手中的砍刀,俯身躲過襲來的利刃,反手一刀,狠狠地砍在男子的大腿上,轉身,大漢手中的刀擦過少女的髮絲,寒光涌現,大漢的手腕處赫然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
少女下手刀刀必砍向實處,下手之狠絕讓人頭皮發麻,心生顫抖!
“咣噹”一聲,當最後一名大漢倒下,少女扔下手中的砍刀,銳利的眸掃視着四周,她目光所觸及之處,所有人都慌忙的躲避,沒有人願意與其對視。
葉雨冷冷一笑,腳踩着地面上濃稠而刺鼻的鮮血,慢慢的向着二樓的包廂走去。
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大廳早就被鬧得雞羣不寧,而包廂中卻還是一副花天酒地的極樂之景,爲首的男子拿起玻璃桌上的XO,美美的喝上了一口,有錢的感覺真他媽的爽!
“嘭”的一聲,就在他還在回味着XO的味道之時,包廂的大門被人從外面踹來,喝的早已蒙圈的男子眯着眼眸,包廂門口屹立的聲音在他的眼中模糊不堪,搖搖晃晃。
“他媽的……誰啊?敢……打擾老子的……興致,小心我……他媽的砍了你,砍了你。”男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手扶着身後的沙發背,口齒不清的大聲咒罵着。
門外,葉雨凝望着包廂內的男子,看着他面前放着的那瓶XO,眼眸微冷。
慢慢走上前,葉雨微彎下腰,玉手拿起桌上的XO,“嘭”的一聲,反手砸在男子的頭上,巨大的響聲讓包廂裡的人微微一愣,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啊!”包廂中的小姐看着面前這血腥一幕,恐懼的大叫着。
“滾出去。”葉雨目光微凝,她冷酷的鳳眸不屑的掃視着這些吵雜的女人,聲色俱厲的讓她們滾蛋,這些女人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
這些女人尖叫着跑出包廂,卻絲毫沒有人在意留下的人會有怎樣的下場,即便是剛剛還在於其你儂我儂,可轉眼卻也只在乎自己的性命,不過人就是這樣,又何況她們這些逢場作戲的女人。
葉雨原地,冷冷的凝望着一臉呆滯的男子,頭上的劇痛讓男子被酒精麻痹的頭腦慢慢清明,他捂着頭上不住往下流淌的鮮血,驚恐的睜大了眼眸。
“你,你竟然敢打我。”指着面前的人,男子叫囂的大喊大叫。
“打你?”葉雨冷笑,一蹬躍上桌子,修長的手狠狠地攥住男子的頭髮,向前一拽,踉蹌間男子豁然倒地。
跳下桌子,葉雨微頓下身,居高臨下的凝望着狼狽不堪的男子,玉手鉗住他的脖子聲音冷冽:“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
“你個賤人!”男子狠狠地吐出一口鮮血,凝望着葉雨的眼眸充滿了憤恨,他餘光望着呆立在原地的衆人,怒不可遏的大叫:“你們這幫蠢貨還站在那裡幹嘛,快給我打死她。”
聽到男子憤怒到極點的聲音,愣在原地的衆人這才清醒了過來,紛紛抄起手中的酒瓶便像葉雨衝了過來。
“統統住手。”一聲威嚴的大喝從包廂外傳來,葉雨黛眉微皺,轉身望去。
門外開口之人身着一襲黑色西裝,領口敞開,裡面銀灰色的襯衫卻不羈而慵懶的套在身上,白皙的鎖骨上,純金項鍊明晃晃刺瞎着葉雨的眼眸,而奇怪的是,他這樣痞味十足的土氣打扮卻一點也隱藏不了他身上那與生俱來的霸氣。
這個人並不簡單!
“虎哥!”襲向葉雨的衆人停下身子,望向說話之人的眼中充滿了恭敬與畏懼。
虎哥?葉雨嘴角微揚,小正太的聲音適時出現在她的耳邊:“雷洛虎,永安會的二頭目,中意混血,身份不詳,出身不詳。”
看着男子深邃的眉眼,葉雨冷笑,目光卻在觸及到跟在他身邊的男子時,微微一愣,他怎麼會在這裡?
“虎哥,她打我虎哥。”倒在地上的男子費力的爬到雷洛虎的身邊,如狗般緊緊攥着雷洛虎的褲腳,委屈的大叫着。
“閉嘴!”雷洛虎微微皺眉,擡腳狠狠地將身邊的男子踹了出去。隨後卻滿臉笑意的凝望着葉雨:“不知我們可否談談。”
“談?有什麼好談的嗎?我只要他們的命。”葉雨後退幾步,在雷洛虎的注視中,施施然的坐在了身後的沙發上,她口中雖然說着不談,可行動卻已經表明願意同他談談。
永安會葉雨並不是沒有聽說過,她只是想要山炮這些人的命,並沒有非要同永安會鬧到水深火熱的地步。
雷洛虎挑了挑眉,對於他面前這個少女充滿了好奇,真是相當有趣不是嗎?
“來人。”雷洛虎招收,數十名黑衣人涌現在包廂門外。
雷洛虎揮了揮手,道:“竟這些人給我帶下去,好好看着,一個也不許跑了。”
“是。”數十名黑衣人聞言,面色冷意的走進包廂中,在衆人求饒的聲音裡,將他們帶了下去。
望着數十名黑衣人遠去的背影,葉雨眉頭微皺,看那寫黑衣人下盤的穩重結實,一定是身手不俗的練家子!
她前世雖然聽說過永安會,可卻沒有同他們接觸過,對於雷洛虎的身份更是還不知情,只是望着他身邊的男子,葉雨笑了笑,也許她今日就能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了。
包廂的門被從外面關上,偌大的包廂中只剩下三個人,一個是葉雨,一個是雷洛虎,還有一個是一直跟隨在雷洛虎身邊的男子。
凝望着坐在沙發上的葉雨,跟隨在雷洛虎身邊的男子微微搖了搖頭,修長的大手將頭頂上那黑色的假髮拽了下來。
“你還是一樣的膽大妄爲。”男子走到葉雨的身邊,很平常的坐在她的身邊,眸光寵溺的凝望着面前的這個小丫頭,甚是頭疼!
葉雨斜斜的望着身邊的男子一眼,輕輕的笑了笑,兩頰笑渦霞光盪漾:“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還跟在永安會二頭目的身邊,唔,還帶着這麼難看的假髮。”
葉雨說着,伸手拿過男子手中的假髮,在手中把玩着。
“我那頭髮太顯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子搶過葉雨手中的假髮,兩人如同朋友般靜靜的聊着天,絲毫不理會雷洛虎驚訝到極點的目光。
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合着他們兩個是認識是嗎?
“我說,你們認識。”雷洛虎倚靠在沙發上,難以置信的望着似是非常熟識的二人,驚訝的大睜着眼目。
“不認識(認識)”二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截然不同。
男子望着矢口否認的葉雨,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眸底涌露着讓人難以直視的精芒:“丫頭,你敢否認?”
葉雨聳了聳肩,她沒說錯話啊!他們本來就只見過兩次面,再說,他今天的這一身打扮明顯有意僞裝,她不能這麼不厚道拆穿他啊!
“我沒有啊,你打扮成這樣誰認的出來啊,還有本來我們就只見過……”葉雨低頭想了想,那次醫院花園中她並沒有見到他,那麼就是隻見過兩次面:“兩次面而已,算不上認識吧!”
“是嗎?”男子低沉動聽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他修長而根骨分明的大手微微一晃,卻在葉雨沒有察覺間,順走葉雨放在口袋中的手機。
快速的翻開手機,男子一臉淺笑的望着手機中的照片,好看的眸盈滿了如同狐狸般的狡猾之光:“你要是不認識我手機裡怎麼會有我的照片?”
葉雨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被他拿了去,看着他笑的無恥的臉,葉雨嘴角微抽,奧斯丁迪蘭又再一次刷新了葉雨的三觀,葉雨從沒有想過,堂堂的意大利黑手黨太子爺竟然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什麼叫她手機裡怎麼會有他的照片,那照片不是某個自戀的人自己拍的嗎?她只是好心沒有將它刪除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如果小正太知道葉雨所想,一定會面露鄙夷的如此反問,只是此時見到奧斯丁迪蘭的小正太卻沒有功夫理會葉雨,他只是咬牙切齒的凝望着奧斯丁迪蘭,似是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他都要悔死了,每一次見到奧斯丁迪蘭,都讓他直面面對自己的失誤,直到今日他依舊在想,他怎麼就開發了他的大腦呢,怎麼會呢?小正太想撓牆,小正太想翻桌!
雷洛虎的目光來回掃視着葉雨與奧斯丁迪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腫麼在二人的相處中聞到了姦情的味道,而且是姦情深重啊!
奧斯丁迪蘭,老子不得不感嘆一句,你他媽口味真重,竟然喜歡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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