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黑暗籠罩一切的時候,所有妖魔鬼怪頃刻而出,似乎是在狂歡,是在吶喊,似是在爲自己能夠得到解放而歡呼雀躍。
城郊,空蕩的稻草田中,稻草擺動發出瑟瑟之聲,急促快速的此時有什麼東西在其中掙扎。
月光傾瀉而下,將稻田中的一切映照的清清楚楚。
一名精壯的男子雙手死死的禁錮着身下少女的軀體,他擡起頭,蒼白的脣下,從上牙處涌起兩顆如同利刃般的牙齒,似乎是某些動物的獠牙。
低下頭,一口咬住少女的脖子,chu女的血液就像是敢甘甜香醇的葡萄酒,讓他欲罷不能。
他身下的少女慢慢的停止了反抗,男子擡起頭,嘴角涌出一抹鮮血,將他慘白的臉上染上一抹妖冶的顏色。
男子站起身,他泛着紅光的眼眸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依舊死的不能再死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一個閃身,就那麼憑空消失在了稻田中,獨留下一具被吸乾了鮮血的屍體。
賓館,二零四六號房間,燈微微一閃,下一刻,靠近窗邊的沙發上赫然出現了一抹人影。
“你來了?”昏暗的燈光下,一名男子手中握着兩隻裝滿了紅葡萄酒的高腳杯,慢慢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男子,將高腳杯遞了過去。
“這句話就省了吧,咱倆人之間貌似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有什麼事,說便是了!”坐在沙發上,隱藏在背光處的男子修長而慘白的手托起一旁的高腳杯,他擡眸,淡淡的斜了一眼一旁的男子,不屑的冷哼。
“呵,也是!”那人呲笑一聲,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將軍已經等不及了,你知道該如何做!”
依靠在沙發上的男子挑了挑眉,他將酒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嫌惡的撇了撇嘴:“雖然是一樣的顏色,可是比起血,這個味道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說着,男子放在手中的酒杯,嫌惡的將其推得老遠。
“那是你變態!”一旁的男子毫不掩飾對面前之人的厭惡,他只是血液變異的異能者,並不是吸血鬼,可他偏生喜歡生食人血,即便是想想,男子都不想與他同處一室。
“呵,你以爲你比我好到哪裡?”靠在沙發背上的男子站起身,微紅的目光似乎鬼火,在黑暗中散發着詭譎的光芒。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男子道:“我知道該如何,你最好不要再來煩我。”一語落,他伸手打翻桌上的酒杯,香醇帶着絲絲苦澀,獨屬於紅酒本身的香氣慢慢擴散,而剛剛還在房中的男子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呵,我看你還能狂妄多久!”男子冷笑,他慢慢走到窗邊,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赫然顯示出他的容貌。
他,便是之前出現在R中監視葉雨的男子!
此時,軍機大院,葉宅!
虛擬空間中,葉雨毫不掩蓋的將身上衝天的豪氣涌出,她放下高舉的手臂,此時,她的腦子前所未有的清明,目光望去,似乎連百米外的事物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擡起頭,她那如墨染般漆黑的瞳仁一錯不錯的凝望着個小正太,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解釋。
“我開發了你的腦容量,你知道人類的腦容量只開發了不足百分之五,你們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天才們,腦子也不過開發了百分之十,而你現在,腦子被開發了百分之五十。”
小正太坐在王座上,細長的眼眸微微上挑,漆黑的瞳仁閃爍着睿智明亮的光芒,他凝望着葉雨,淡粉色的脣角微揚,語落,笑意掛滿臉龐。
“百分之五十?”葉雨震驚的睜大眼眸,翦瞳閃過一抹不敢置信的光芒,顯然她深刻的明白百分之五十所代表的的含義。
“不要驚訝,你以爲這個世界爲什麼會有異能者?”小正太伸手,修長的指尖輕輕地點了點太陽穴:“就是因爲這裡,你永遠不會知道人類大腦的神奇,這裡可以創造一切,當然也可以毀滅一切。”
小正太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還記得前幾天你見到的那個基因改造人嗎?知道他爲什麼會活下來嗎?”小正太的臉上掛一絲淡漠的揚了揚脣角,他身上的長袍白如皓雪,將他整個人襯托的高深莫測,然,葉雨卻深刻的知道面前之人的本質。那就是不着調!
“因爲這裡?”葉雨伸手,嘴角含笑的指了指自己的頭,“因爲他的大腦比一般人要開發!”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沒錯!”雖然沒有賣弄到讓他心聲悶氣,不過小正太卻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小雨子,我開發了你的腦容量,現在你該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了!”小正太站起身,潔白的長袍隨着他擡腳的動作飄飄蕩蕩,他的身邊似乎帶着一股風,將他的銀髮吹散在空中,這一刻的他,耀眼的讓人不能直視。
“我?”葉雨黛眉微挑,就像是籠罩在雲霧中的山峰,透露着一絲不真切的迷惘。
“是的,你!”小正太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攤手道:“我只能開發你的腦容量,而具體你會因此出現什麼異能,就是我無法估計的事情了,與其費力去推算概率,還不如直觀來的真切。”
“屏蔽雜念,收斂心神,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到腦頂,也就是中醫所說的百會穴。”小正太衣冠楚楚,仙子飄渺,再加上這一段諱莫至深的官方語言,像極了某些修真小說上提攜後輩的老前輩。
葉雨挑了挑眉,雖然她不太待見這樣的小正太,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這樣貌似能夠騙到許多無知少女的芳心。
“我知道了!”葉雨吐了一口濁氣,鳳眸微微閉起,將腦海中的雜念趕離大腦,頭腦空白的似是一張白紙,沒有任何的色彩圖樣。
百會穴位於頭頂,位居在人身體的最高點。
常年幫助小正太恢復能量,葉雨體內的血管已經如同一根圓珠筆的筆桿一般粗細,血液急速的流動着,就像是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的汽車,而隨着血液的流動,股股能量氣流順着全身的經脈衝上頭頂。
虛擬空間中的一切雖然都是小正太所幻化的,可其中的東西都可以說是真實存在的,而這一刻,靜止在桌上的杯子沒來由的顫抖了起來。
隨後是椅子,是桌子,最後,整個空間都在微微的顫抖着。
風起,不知從哪裡刮來一陣狂風,由遠及近,將經過之處的所有東西都捲進其中,小正太負手而立,狂風將他的衣袂吹得瑟瑟發抖,長髮舞動,可對於他,卻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這裡可是他的地盤。
不過他幻化出來的那些東西可遭了秧,無論是什麼,都被吸入了狂風之中。
肆虐而至,狂風圍繞在葉雨的身邊,形成漩渦龍捲,將她整個人囚困在其中。
葉雨閉着眼眸,她的身子隨風升起,青絲飄揚,衣裙飛舞,她被狂風包裹在其中,似是沉睡的風之女神,絕美而又神秘。
睜開眼眸,一抹如利刃般的目光直直的射向遠方,似乎凌厲的能將整個空間撕碎,那雙漆黑的瞳仁冰冷宛若此時的狂風,她的容貌就像是潔白無瑕青蓮,可身上卻無時無刻不在流露着霸氣凌天的氣魄。
她的能力,是風嗎?僅僅是風?
小正太凝望着懸浮在狂風之中的葉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剛剛開發就能動用這麼強大的力量,真不知道隨着時間的流逝,她會強到怎樣的地步。
我,還真是期待!
虛擬空間一片狼藉,而葉雨的房間亦是如此。
當她在空間中動用能量的那一刻,她的身子便在奧斯丁迪蘭的注視下慢慢的附上半空。
奧斯丁迪蘭那雙藍眸一錯不錯的凝望着葉雨,臉上卻沒有露出難以接受的震驚,他都能夠操控人心,而他又怎麼會吃驚於此。
然,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他永生難忘。
葉雨就那麼平靜的升入半空中,窗似是被一雙手推開,狂風涌入,將她整個人包裹在其中。
白裙飄揚,她如瀑布般的長髮飄蕩在空中,陽光傾瀉而下,照在她的身上,將她恬靜的睡顏映照的熠熠生輝,就像是沉睡中的仙子,動人心魄。
似乎周圍的一切都不在重要,奧斯丁迪蘭就這般愣愣的凝望着葉雨,將她此時的樣貌深深地印在心中。
……
此時,平靜了許久的京都暗潮洶涌。
首都機場,從西藏駛向北京的飛機緩慢降落,頭等艙的座位上,一名須着黑色短髮的少年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他閉着眼眸,嘴角似乎抿着一抹冷意的弧度,線條深邃的根本就不想是一名只有十五歲的孩子。
飛機上,空姐來回走過過道,每一個人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都不由得停駐,似乎是想同他說些什麼,而又不好這麼失禮的叫醒他。
“穎兒,你去你去!”艙內,空姐透過臉子窺探着閉目養神的少年,他眉峰深邃,鼻挺脣紅,小麥色的肌膚讓他看起來健康而陽光,襯衣下,身上的肌肉似乎快要爆出來,帶着無窮無盡的力量,讓她們垂涎不已。
不過她們似乎也知道,對於他而言,她們的歲數似乎太大了,所以便推搡着那名在她們中最年輕的少女亦是最好看的少女上前去跟他搭話。
被逼無奈,穎兒只好硬着頭皮走到少年的身邊,來回走動,看着他緊閉的眼眸,轉頭望着在不遠處窺探的衆人,微微的咬了咬下脣:“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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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少年豁然張開眼眸,他漆黑如墨染般的雙眸並沒有因爲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美女而減少一絲一毫的冷意。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的沒有任何的情緒,可她還是聽出了他話中那冷冽徹骨的寒意。
狠狠地打了一個寒戰,穎兒在少年的注視下,腳步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她從沒有在一個人的眼中看到一抹如同野獸般,暴虐嗜血而又冷酷的情緒。
他如果不張開眼眸,絕對是一個陽光的美少年,可當他睜開眼眸的那一瞬間,一切都變了,他就像是一座冰山,什麼都沒有做便已經讓人僵在了原地,不敢在靠近他一分。
“我,我是想問先生您要不要喝些什麼?”腦子空白了幾秒,不知道爲什麼穎兒有一種預感,如果她說實話,他一定會當成撕碎了她,即便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可她卻依舊不敢冒險。
“不必,不要再來打擾我,也不要在在我的身邊閒逛!”少年深邃的瞳仁微微一撇,光芒流轉間透露着寒冷之際的神色。
“我,我知道了!”穎兒慌張的答應着,轉過身,她的腿有些發軟,如果不是扶着身邊的椅背,她想,她一定會癱倒在地上。
飛快的回到休息室,穎兒驚恐的坐在角落中,身子狠狠地顫抖着。
“穎兒,你怎麼了?”穎兒怪異的舉動讓衆人心中一驚,紛紛關切的詢問。
沉默了許久,就在她們認爲她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一名驚慌失措的聲音似是利刃颳着玄鐵說發出的聲音,刺耳的讓人胡渾身發顫。
“不要去招惹他,不要,他就是個魔鬼,魔鬼。”穎兒豁然擡起頭,一雙美目因爲恐懼而失去了焦距,雙目赤紅,神色驚恐,似是看到了這世上最可怕的怪物般,腦子依舊失去了控制情緒的這一項功能。
凝望着穎兒,衆人心中狠狠一顫,那個少年到底跟她說了什麼,既然讓她如此害怕,而事實上,穎兒害怕的並不是他的話,而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那種似乎野獸般,嗜血殘虐的冷酷。
少年轉頭望着一旁的玻璃,視線中,地面上的景物變得越發清晰,他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之際的笑容,一瞬間,似乎整個頭等艙都被籠罩在黑暗之中。
飛機緩緩降落,少年全身的行李不過僅僅是身後的一個揹包,他緩緩的走出機場,陽光下,他似乎依舊沉浸在黑暗的世界裡,明明此時的天氣依舊變得悶熱,可他就像是被冰封在冰窟中剛剛解凍的雕塑,身上肌膚的冰冷的不像是一個人類。
擡起手遮擋着頭頂上不惜餘力照射着地面的陽光,他輕輕地勾了勾脣瓣,喃喃自語:快兩年了,我終於又回到了這裡,雨兒,我,還真是想你!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飛機場轉交的街道上,少年慢慢走向那裡,每走一步,身上的肌肉都散發着讓人心驚肉跳的能量。
“少爺!”車門被人打來,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他雖然喊着他少爺,可他眼中的呲笑與不屑卻被少年一錯不錯的忘在眼中,記在心裡。
深邃的眼眸似是毒蛇嘴裡的獠牙,寒冷邪惡的光芒一閃即逝,快到讓人根本就察覺不到。
“去哪裡?”少年坐上汽車,他慵懶的倚靠在真皮座椅上,眼眸微閉,看都不看面前的男子一眼。
那名黑衣男子冷笑,他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子,一個隨時可以被犧牲的東西,此時還真的將他自己當成主子?
雖是這般的想,可想起主子的吩咐,男子還是恭敬的回答:“是老爺子那裡,主子不想見到你!”
本來後面一句話是不用說的,可他偏偏要說,他要讓他想起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想起他並不是這個家的少爺,他的身份比起他們還要不如。
眼眸上,他濃密的劍眉微揚,昏暗的車廂中,動作並不真切。
“知道了!”淡淡的點了點頭,少年將整個身子向後依去,慵懶的似是一直軟骨動物,配上他的這張倆,不知道爲什麼,卻奇異的和諧。
呸,什麼東西!
黑衣男子輕啐了一聲,他諷刺的笑了笑,轉過身不再理會面前的少年。
男子轉身的那一刻,少年的黑眸突然張開,一抹陰鶩的光芒流轉在其中,將他本就陰冷的臉映照的更加駭人。
同樣的機場,少年不過剛剛離開,一名身着中山裝的老者挽着身邊身着唐裝的老太太,步步生風的走出機場,他們身後,一名大約二五六歲的男子推着行李,滿頭大汗,似乎是平日裡缺乏鍛鍊的關係,氣息微喘,雙頰通紅。
“你看看你,平常就說讓你多做運動,你就不聽話,才走了這麼幾步就已經喘得不行了,真是沒用。”
走在前面的老者轉過頭狠狠訓斥着身後的青年,似乎有些怒其不爭!
男子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幾步?他剛剛可是提完行李,可是小跑着追出來的,再說這行禮這麼多,這麼重,誰提誰不喘氣啊!他這不是找茬嗎?
“我說你個老頭子,你再說兒子我就跟你急,他滿頭大汗你也不說心疼心疼,張口就是數落,有本事你去搬那些行禮啊,你去啊!”聽到老者訓斥男子,她身邊的老太太可不願意了,其實說起來他們的長相併不算太老,只是他們眼底的那抹滄桑似乎是經歷歲月的斑駁而留下的傷痕,讓他們的心蒼老了數倍。
即便他們此時表現的再過無礙,有的事註定是無法忘記了!
身後的男子是他們老來得的兒子,而他們回到京都的原因,就是爲了找尋當年與他們失散的女兒!
算算年紀,她今年應該也有三十七八歲了吧!一晃,當真是物是人非,就連此時的京都,也不是以前的那個了!
------題外話------
今天一回家就看到有人給我投了一顆星星的評價票,我的心當場就拔涼拔涼的,親愛的們,這本小說真的有那麼不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