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嘴裡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說道:“表姐,你有空也要回去看看姨母她老人家啊,她可想可想你了呢!”說着還點了點頭。
陸茵聽此,嘆了一口氣,回答道:“我儘量吧。”隨後看見陸軍疑惑的表情,趁陸軍還未開口詢問些什麼,有意岔開話題不再談及此事,“對了,你剛剛說娘要你帶話給我,是什麼事情?”
陸軍看見陸茵閃躲的眼神也知道她不想跟他詳說情況,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也順着陸茵的意,沒再深究。
“噢,就是啊。”陸軍說到這裡邪邪的笑了一聲,“你湊近點我告訴你。”陸茵看見陸軍的表情,心生不詳的預感,但是好奇心最後戰勝了警戒心,再者這是娘讓陸軍傳給自己的話。
如此一想陸茵還是伸過身子去聽陸軍到底要說什麼。“姨母說...”陸軍說到這裡爲了保持神秘感又停頓了一會,但又怕陸茵惱羞成怒就不好玩了,又趕忙說道:“讓你早日生下一個兒子,不然地位遲早不保。”
這一番話乍一聽沒什麼彆扭的感覺,但是聰明如陸茵哪能聽不出來這話外的意思呢,不就是讓她..多加把勁嗎?
明白這一層意思的陸茵不禁紅了臉,佯裝憤怒的拍打了一下陸軍就讓他回家請命去了。
再說秋羅這邊,直奔到大廳後果然就看見了老夫人在大廳這裡坐着,秋羅喜出望外的上前喚了一聲:“老夫人。”
老夫人本來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被秋羅這麼一喊就緩緩的睜開眼睛,見來人是秋羅不禁慈祥的對她笑了笑,詢問道:“秋羅啊,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秋羅也不急於栽贓假貨於陸茵,指認她有劈腿一說,而是不急不緩的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自顧自的沏了一壺茶喝了下去纔開口說道:“老夫人,您猜怎麼着?我還真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老夫人疑惑的看着秋羅,能是什麼事能讓秋羅大下午的來找自己呢?
“呵呵,不急。”秋羅卻並沒有馬上說明來意,而是話題一轉,“國公爺至今爲止尚未有子嗣,秋羅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就算生下了也只能是個庶子。”這點倒是真的,所以秋羅纔會想方設法的除掉陸茵,她纔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是個次的呢。
而秋羅的語氣也是期期艾艾的人,讓人不禁心生憐憫,加上老夫人本來就對秋羅甚爲喜愛,這下更是被秋羅的表象所迷惑,心疼的看向她。
秋羅一看到老夫人對自己同情有加,想到陸軍和陸茵在後花園裡親密行爲,心中更是竊喜,沒想到陸茵這次會被自己逮個正着。
“老夫人你還有不知道的事呢,我從後花園路過的時候看到陸茵和別的男人在後花園裡約會呢,沒想到她是那種人國公爺可是對她不薄,沒想到她如此待國公爺。真是替國公爺感到不值。”
“秋羅你仔細給我講講他們怎麼個約會,我倒是要看看她們如此明目張膽在我府裡爲非作歹,簡直不把我老夫人看到眼裡。”老夫人臉色氣得發紅的說道。
“老夫人你可不知道,那陸茵簡直怕別人不知道,那個男人一來,就叫丫鬟給她準備吃的糕點,還給他端水,那男的叫陸茵可甜蜜了。還在陸茵耳旁悄悄的說着情話,陸茵也不避閒人,和他嬉笑。”秋羅越說越帶勁,彷彿不讓老夫人不氣纔不好。
“老夫人你看這陸茵已經到這無法無天的地步,說出去簡直讓我齊國公府顏面何存。先把她關在柴房裡,這件事先不要說出來,我們私底下把陸茵關起來,這是還是老夫人你來處理最好。”
“況且陸茵一直沒有懷上國公爺的子嗣,肯定是外面有人了故意折我國公爺的顏面。”秋羅又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
秋羅一看自己的目標達到了,更是不放過的繼續道:“但是呢,姐姐的肚子又一隻沒動靜,但是您也知道,國公爺這一月夜夜留宿於姐姐的閨房中”秋羅暗暗的看到了老夫人眼中的光芒瞬間滅了,更是趁熱打鐵道:“莫不是,姐姐外面有人才不肯懷上孩子的吧?”
“什麼!混賬東西!”老夫人一聽這話,氣的直接站起了身,她甚至都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的真假性,先入爲主,她直接就認定了至今陸茵的肚子還沒動靜是因爲她外面有姦夫纔不肯懷上他們齊府的子嗣。
“走,去找那個賤女人!”老夫人也不管現在陸茵在幹什麼,直接就說要去抓姦,秋羅聽到這話不禁勾了勾嘴角,“這老夫人真是好忽悠的棋子啊。”陸茵簡直心中笑開了花,“陸茵啊陸茵,沒想到你會有這一天吧,與別的男人私通這一醉名足夠你離開國公府,足夠毀了你一生。”
秋羅想完也緊隨着老夫人的腳步去後花園找尋着陸茵的身影,老夫人氣得心中都要炸了,沒想到挺遠的路程一會就到,秋羅也是跟着到了。
這時候陸茵並不知道秋羅已經算計自己,剛送走陸軍,回到石桌前坐下,就看到老夫人後面跟着秋羅,老夫人臉色鐵青,後面帶着兩個侍衛。
“老夫人這是爲何,難道府裡發生了什麼事?”秋羅心裡暗想到。可是一看到秋羅嘴角迷一樣的微笑,陸茵想到羅定壞事了。
“來人,把這個蕩fu給我抓起來扔進柴房!不得讓任何人接近柴房,要不然拿你們是問。”老夫人氣勢洶洶的對着侍衛命令道,“是!”兩個侍衛聽到命令就上前準備抓住陸茵,畢竟老夫人跟夫人,地位孰輕孰重他們還是拎得清的。
兩個侍衛準備架起陸茵的胳膊,陸茵條件的往後退,可是拌到椅子,跌倒在地上。
“得罪了,夫人。”兩個侍衛人對陸茵點點頭,上來就抓住了陸茵的胳膊,陸茵還在驚訝中沒反應過來,朝老夫人喊道:“老夫人,你這是幹嘛,爲何要抓我?”
“哼,真是廉不知恥,自己和姦夫在這後花園裡幽會,到頭來卻問我爲什麼要抓你?”老夫人瞅了陸茵一眼,怒氣衝衝的說道。
“您誤會了啊!那是我表弟!”陸茵一聽就知道老夫人一定是誤會了自己連忙解釋道。
“呵呵,我纔不管是誰呢,反正和別的男人就是不行!快點給我把她抓起來!況且秋羅可是看到你們兩在後花園裡甚是親密,吃糕點,說情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老夫人怎麼會放過這麼好一個廢除她夫人名義的機會呢,幾乎不給陸茵任何辯解的機會,再次下令把陸茵抓起來扔去柴房。
陸茵怎麼可能束手就擒,一邊掙扎一邊說道“老夫人你聽我說,你憑什麼污人清白,我會證明我自己的。”
老夫人依然臉色鐵青,“把這蕩fu給我押去柴房關起,沒我的命令不得放出來。”老夫人坐在凳子上。
旁邊的秋羅臉色的喜悅不由得浮現,看到陸茵這樣。“沒想到陸茵你是這樣的人,枉費老夫人對你的期待,要是我是你直接去尋死,不要在這裡丟人。”秋羅落井下石的說道。
陸茵一看到秋羅落井下石的樣子,心中的怒火不由得起,“待我證明我的清白,我不會放過你的。”
雖然侍衛因爲她是夫人而不敢過多用力,但是男女有別,終究還是被侍衛押到柴房,“夫人得罪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柴房的門被粗大的鐵鏈鎖起,陸茵知道這次真的是栽了。
而老夫人也下令不許任何人給她送吃的喝的,違者同等待遇。所以沒有人敢違抗老夫人的命令,再說好好的怎麼又敢得罪老夫人,那不是得滾出齊國公府。
老夫人回到府裡,秋羅也是回到自己的住處,心中的愉悅簡直不能再具體。高興的去找綠水告訴自己今天有多開心“終於可以除掉陸茵這小賤人,綠水我可以名正言順的給國公爺當正室,陸茵這小賤人就讓他自生自滅。”
“恭喜顧姨娘,遲早會得到國公爺,陸茵這小賤人囂張太久,真是報應呢。”綠水奉承道。
不知不覺已經倒了傍晚時分,陸茵在柴房的角落裡蹲着,滿是委屈。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越哥回來肯定能來帶自己出去,心中的委屈也沒有那麼濃,越發事滿滿的期待。
老夫人交代過侍衛不得讓府裡的人接近柴房,也不得給陸茵送吃的,所以陸茵的丫鬟春草和春梔知道自己夫人被關押在柴房也是急得團團轉,可是也沒得法子。
又不敢違抗老夫人的指意,況且國公爺不在府裡,沒有一個人能替夫人說話。自由等到國公爺回來再慢慢想辦法,可憐了自己家的夫人現在沒有喝一口水,吃一口飯,秋天的夜晚也甚是涼,自己家的夫人何時受到過如此的苦。
一想到自己家的夫人受苦受委屈,還無人述說,春茶和春梔忙爲一家的夫人委屈得抹眼淚,秋風蕭瑟,春茶春梔着急可是毫無辦法。
夜已經有點深了,陸茵覺得自己又累又困又餓,彷彿好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記得上次有這樣的感覺還是前世的時候。
秋風一陣陣吹過柴房的窗戶,陸茵因爲中午還是有點溫暖所以並沒有穿太多,單件的衣服在秋風種顯得更加單薄。陸茵在柴房的角落裡冷得只發抖,現在她心中只有自己的越哥,希望他能早早接到消息來接自己出這柴房。
陸茵被老夫人關到柴房的時候,春茶和春梔就到紫蘭苑裡告訴和國公爺親近的侍衛,告訴夫人被老夫人冤枉關到柴房裡,讓他們把這消息傳給國公爺,來救夫人。
國公爺的軍營離國公府也挺遠,快馬加鞭也要一天的時間,所以親近的侍衛一路趕路,沒有時間休息,想早早把這消息傳給國公爺。
陸茵覺得自己彷彿快去餓暈過去,在冷風的吹拂下,滴水未進的她終於堅持不下來,暈在了柴房裡。早晨的陽光刺痛陸茵的眼睛,可是她連一絲絲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候,她突然聽到柴房的門傳來鐵鏈咚咚的聲音。
齊越聽到手下人的報告之後,終於從外趕了回來,直奔柴房就將虛弱的陸茵抱回了房並吩咐下人煮粥以備不時之需。
陸茵在柴房裡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很累,又累又餓。
守在柴房的家丁遠遠地便看見國公爺步履匆匆地衝着他們而來,後面還跟着臉帶淚痕的春梔,顯然是救人來了當下便不敢攔遠遠地躲了開來。其中一個眼神格外活泛的家丁,更是趁着衆人不在意的功夫,悄悄地逃跑了。齊越看見後也沒心思計較,拂袖一揮,柴房的門立時四分五裂。齊越一眼看見渾身血跡斑斑趴伏在冰冷的青石磚面上的陸茵,雙目瞬間血紅,連忙上前把人抱進了懷裡。
“陸茵,陸茵!”齊越喚了兩聲見她毫無反應,心裡咯噔一下,便伸出手在陸茵鼻下探了一探,在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後高懸的心才微微放下了一些。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嵌着綠意的瓷瓶,拔掉塞子倒出一顆泛着沁人香氣的黑色藥丸餵給了陸茵,然後對正跪在一邊哭喊着小姐的春梔說道:“叫管家拿我的名帖喚御醫。”說完便抱着陸茵回了雲蘿苑。
春梔跌跌撞撞地跑到前院,找到了正在吩咐家丁把齊越的馬匹牽回馬廄喂草料的管家, “管家,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