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軒有些氣急敗壞,一跺腳便不再說話,接着陸茵繼續向父親解釋道:“父親,即便你們不讓我走我也早就想走了,我不過是想回來休息幾天,最近齊越那邊發生了太多事,我最近也是在想我是否要回去跟他講清楚了,您們不用擔心,我明早清晨就會離開的……”
陸茵說完便起身離開,她有點難過,畢竟母親與父親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相信自己的女兒……
而看着她離開的王軒軒頓時心裡一陣開心,從此大夥人都會在她的掌控之下了……她便不好再打擾氣急敗壞的父母親,匆匆安慰了他們兩位老人後,便離開了。
回到閨房中的陸茵一夜未眠,她看着窗外的天空,不斷地發着呆,時不時想想齊越與她之間的事,她最終還是覺得是該與齊越說清楚了,不能這樣再拖着了,窗外蟬鳴蛙叫此起彼伏,隨着門外遠處傳來打更的聲音,接着過了會後陸茵便聽到了雞鳴的聲音,她吩咐丫鬟打來盆水,她隨手洗了把臉,便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行囊。
清晨,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她道別貼身丫鬟後,便起身離開了,她也沒有去向父母親道別,因爲她也不知道該和父母怎麼解釋昨天的事情,所以她選擇不道別的離開了……
她獨自背上行囊離開了家門,而此時此刻在英國公府的齊越思索了幾天後還是決定來寧安侯府找陸茵,兩人就這麼心照不宣的走向了對方。
陸茵走了一個上午,此時的她早已經汗流浹背,她用自己的手帕不時的擦着額頭的汗珠,在路上慢慢的走着,太陽火辣辣的照在路上,陸茵躲在樹陰下休息着,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一小會過後,她繼續慢慢的前行着,這太陽彷彿越來越曬的感覺,陸茵看着前面有家酒家,她便走進去和酒家要了點水喝喝,此刻嚴重缺水的她,看着店小二遞上來的一碗水,便擡起來一飲而盡,她休息了一會和店小二道過謝後便起身離開。
其實就在陸茵進去酒家要水喝的那段時間裡,齊越騎着馬真從那家店門口經過,他騎在馬背上,威風凜凜,認真的看着前方,目不斜視,可正是這個原因,他恰好與陸茵擦肩而過,或許這就是天意吧,註定了後來兩人的感情一直是坎坎坷坷,不能一帆風順,亦或是這也是好事多磨的原因吧。
陸茵悠悠走出店家,由於在酒館裡面休息了一會,她走出來時便看着太陽小了點,或許是心裡原因吧,她安慰着自己,想要加快步伐趕回英國公府。
而此時在英國公府的秋羅,突然蹭的從椅子上起來,嚇得旁邊正在扇扇子的丫鬟一跳,趕忙起身跟在她後面,繼續扇着扇子,而此時的秋羅一臉嚴肅的對着旁邊一個僕人說:“你說什麼?陸茵要回來??”
下面跪着的僕人趕忙回答着:“回顧姨娘話,小的聽說夫人要回來了,而且好像是在路上了,不出明天估計就回得到這裡了……”
“哼,真是臉皮厚,都被趕成過街老鼠了,她還要回來?”秋羅一臉鄙夷的說着。
頓時跪在地上的僕人不敢多說,只能低着頭,秋羅想了想便說:“你退下吧,就着去幫我把興安找來,就說我找他有事。”
隨後秋羅便坐會椅子上,等待着興安到來,沒有多大會秋羅便看見興安匆匆趕來,接着興安還沒有走到門口便開口說着:“喲,怎麼今天突然想起我了?我平時怎麼找你你都不見我,怎麼今天這麼有雅興啊?”
秋羅看了一眼興安便說道:“你可少貧嘴了,我找你來是有事相求的。”
“哦?什麼事啊,還需要勞駕我啊?”興安搖了搖手中的撫扇,隨口說着。
見秋羅沉默着,興安便開口繼續說着:“你這麼急着找我來就是爲了讓我幫你忙啊,你這該怎麼報答我啊?”
秋羅頓了頓說:“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先把事情辦好了再說吧!”
興安笑了笑便開口說:“還有什麼是我興安辦不了的,你就直說吧,我必定盡力而爲。”
秋羅便繼續說着:“行,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需要你幫我綁架一個人……”
興安頓時心裡一沉便轉頭看着旁邊站着的丫鬟,秋羅便繼續說着:“沒事,這是我的心腹,你不用太焦心了……”
興安聽了秋羅這麼說才定了定神,緩緩點了點頭,開口問着:“你說吧,要綁架誰,要怎麼處置呢?”
思考了良久,秋羅便說:“你先把她綁了,以後得事,我們再商議吧。”
“行,可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要綁誰啊。”興安似笑非笑的看着秋羅,秋羅便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你幫我綁架陸茵。”
興安瞪大了眼睛,說着:“陸……陸茵?齊越的正牌夫人??”
秋羅一聽可就不開心了,便接過話茬說:“什麼正牌夫人,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我難道不是正牌的?我是假冒的?”
興安看着秋羅心裡一陣無奈,秋羅一直知道他的心思,但是從來都是不拒絕他但也不和他有過多曖昧,一直吊着興安,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或許喜歡一個人就會變得如此沒有原則吧。
“行行行,你也是正牌的夫人,我只是隨口一說的,惹你這麼不開心,實屬不好意思啊!”興安回答着,便準備嬉皮笑臉的摟上秋羅的腰身,誰知秋羅一個躲閃,便不漏聲色的躲開了,興安尷尬的收了收停在空氣中的手,假裝順便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秋羅想了想便繼續給興安安排着:“那女人從她的孃家回來了,途經過的路,你也熟悉,你去吩咐下人準備準備吧,今晚就趕緊行動,我可是等不及,也不想等了!”
興安無奈的搖了搖頭,迴應着秋羅,便起身往外走着,接着卻被後面的秋羅叫住,他一臉疑惑的轉過身看着她,她頓了頓便說:“你萬事小心爲妙啊!”
興安聽得心花怒放,終於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關心她的啊,他微笑着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出去,隨後便急忙開始籌備着夜裡綁架陸茵的事。
而此時的齊越,正快馬加鞭的趕往寧安侯府,傍晚時分,他奔波一天,終於來到了寧安後府的門口,看着裡面正巧有個僕人在掃着地,他便走到那人聲旁便冷冷的開口問到:“你家大小姐的閨房在哪裡?”
僕人一看,大驚失色,這不是國公爺麼,他嚇得跪倒在地,唯唯諾諾的說着:“回國公爺話,我家大小姐的閨房……您往裡直走,左轉第一間房子便是……”
僕人剛說完,感覺前面沒動靜,便擡頭一看,卻發現齊越早就不見了蹤影,畢竟齊越想見妻子的心是多麼的迫切。
隨後齊越急匆匆的趕往陸茵的房間,推門一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他正準備出去便看到一個小丫鬟,正巧,就是服侍陸茵的那個,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有點疑惑的問道:“你家大小姐沒有回來麼?怎麼不見她的蹤影?”
那小丫鬟一下被扯住,頓時嚇壞了,便開口說:“我家小姐今天回孃家去了,昨天發生了一些事情,她被趕走了,不過聽說她好像之前就想回去了……”
小丫鬟不知道此人便是齊越,她便不以爲意的繼續說着,以爲是什麼暗戀陸茵的人,還準備說道他一番,結果小丫鬟還沒有說完,齊越便再次沒了蹤影,風風火火的齊越內心滿是焦急,他知道明明英國公府到寧安侯府的路只有一條,怎麼今天沒有遇到呢,他心裡一陣驚慌,他最終還是決定趕忙趕回家看看,說不定她已經回到家了。
齊越衝出們,一腳躍上馬背,便迅速趕往回家的方向,他心裡想着,說不一定他還能遇到陸茵呢……
夜幕來臨,風意正濃,原本白天還熱辣辣的晚上便有一絲的寒冷,陸茵不禁裹了裹青衫,抱緊了自己手中的行囊,準備加快速度趕回去,而她卻不知道,危險已經悄然而至。
夜空中泛起了星星點點,螢火蟲在空中飛舞着,唯美的夜空越發顯得陸茵的形影單隻,她現在對前段時間的土匪還是心有餘悸,不過好在千曲給他教會了不少的功夫,現在對抗一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定了定神,便繼續走着,此時她正處於離兩個府上不遠不近的距離,而四周也是荒草叢生,時不時周圍還會衝去一兩隻野雞,她作爲一個弱女子也是驚的一身汗,她最怕的就是晚上這樣走着……
這時她抱着行囊,快步的走着,突然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她加快速度,那個聲音也便加快速度,她放慢速度那個聲音也便慢了下來,她一驚,不會又是遇到土匪了吧!她使勁定了定神,用很快的速度走着,隨後她便聽到,那個聲音跑了起來,一隻手伸向了她的肩膀。
陸茵一驚,反手一個過肩摔,那人倒在地上,他帶着面罩,陸茵看不清是誰,便準備過去扯開他的面紗一看,結果突然從後面衝出一堆人馬。
其中一個對着倒在地上的人說:“剛剛你不是說你一個人能行麼?你這廝看來也是裝得很,還好我們一直跟着,不然非得讓這小娘子跑了不可。”
那人躺在地上不說話,而陸茵便問:“你們是誰派來的?你們想幹什麼?”說完陸茵便扔掉了行囊,做出保護自己的動作。
“喲,長得可真不錯,唉!可惜了老大不讓我們碰,我們先把她綁了再說吧!”說完那個人便往前衝過來。
陸茵三下五除二的把他打倒在地,看來千曲教的功夫還是有兩下的,陸茵心裡想着。
“還有點功夫啊,這三腳貓的功夫,對我們怕是行不通!”那人起身便打了個手勢,後面的人便衝過來,摁住了陸茵。
果不其然,雙拳難敵四手啊,陸茵一臉驚慌,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她想起,看着這幾個人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而自己這樣回去能對誰產生危害,她思來想去最終斷定是秋羅gan的,她便開始問着那些人。
“你們不用綁着我,我自會跟你們走,不過你們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陸茵還是想最後確定一下。
“這可不行,你還是有點功夫,待會跑了我們可是不好交代……”說完這幾句話,這些人便不再搭理陸茵,隨後陸茵的眼睛也被矇住,手腳也被綁住。
接着她便聽到有人問着話:“老大,我們把她送到哪裡去?”
隨後便有一個人回答說:“先把她送到那個山坡上,裡面有間屋子,你們暫時不能傷害她,因爲具體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處置這個女人……”
陸茵斷定了就是秋羅指示的,她便開始放心了,反正現在她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了,她便安心了許多。
而此時此刻正快馬加鞭趕回家的齊越,一次又一次的在路上奔波着,他差不多要虛脫了,眼看就要走到府上,他風塵僕僕的推開府的大門,隨後一個僕人便過來牽住他的馬。
齊越便衝着回到雲蘿苑,推門一看,根本沒有人影,而此刻齊越心一沉,難道陸茵又遇到什麼危險了,他心裡便開始有點着急起來,便開始慌着到處吩咐下人找陸茵。
他怒吼着:“不能錯過任何一個地方,你們快去給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