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急匆匆的在沈府大門口停下,緊接着沈璇就從裡面出來了,腳步快速的進了大門,身後緊跟着丁香和半夏。府裡的家丁只感覺到三道人影嗖的一下,就從身邊經過了。
剛進二門,沈璇就在那裡見到了一直等在那裡的白管家。
“小姐,你回來了。”白管家看到沈璇的身影后,連忙迎上來,心裡鬆了一口氣,這總算找到可以做主的人了。
雖說讓沈璇一個還未出嫁的女子過問此事不妥,但白管家也知道這事也就只有沈璇能夠做主了。
“到底怎麼回事?”沈璇急切的開口詢問道,到現在她這腦袋中還暈乎乎的,被年經孕婦幾個字弄懵了。
“回小姐,今天辰時剛過,門房那裡就來報,說有一位懷孕的女子拿着一塊玉佩上門來找小姐。此事屬下也拿不定注意,只好把人給安排到了前院的偏廳,派人去把小姐請了回來。”白管家簡單的交代着事情的始末。
“玉佩?白叔可見了那玉佩?”沈璇開口詢問着關鍵之處,總的來說那塊玉佩是身份的證明。
“屬下見過了,那玉佩的紋路與小姐身上帶着的那塊玉佩一樣的,只是生肖不同。就是因爲如此,屬下才敢做主把人給放進來府裡。”白管家解釋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去看看。”聽完簡單的稟報,心裡有數後,沈璇留下這麼一句,朝着偏廳而去。
到了偏廳門口,沈璇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站在那裡觀察了一會兒:一身素色的衣衫、梳着婦人髻、五官端正、相貌也只能夠算是清秀,暫時看不出有什麼吸引人的特點。
調整下心裡的思緒,沈璇走了進去,腳步有意的有些重,正好可以引起廳內正在喝茶人的注意力。
“你就是沈小姐吧!”看到沈璇進來後,那女子連忙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對着沈璇開口詢問道,語氣和神態有着顯而易見的恭敬。
看出女子的恭敬,沈璇心裡更加迷惑,這女子的反應與她心中所攝像的完全不沾邊。壓下心裡的想法,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沈璇出聲詢問道,“請問你是?”
“奴婢名叫芍藥,是醫谷的人。”女子笑盈盈的回答着,提到醫谷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實了。
“醫谷?”沈璇重複着這二個字,腦中想起了幾年前的事情、繼而想起了那音信很少的二哥沈朝夏,語氣急切的詢問道,“你是我二哥的女、、、咳咳,你是我二哥的人?”
說完之後,沈璇有些不好意思,差一點就激動的把女人二字連貫的說了出來。雖說面前的女子與二哥夏哥有不得不說的關係,但瞭解到這裡沈璇那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之前沈璇內心一直以爲是嫡親兄長秋哥在外面惹下了風流債呢!
“回沈小姐,奴婢確實是沈二少爺的人。二少爺交代奴婢進了京城後來此地找小姐,這是奴婢來之前二少爺交給奴婢的玉佩和書信。”芍藥邊說邊把一塊玉佩和一封書信拿了出來。
沈璇接過玉佩和書信,仔細的查看起來。那玉佩的紋路與她身上所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樣,這玉佩還是幾年前沈璇第一次來京城時買下的,一共有十二塊,沈璇這一輩的人每人身上都有一塊,代表着他們的身份。看到這塊玉佩,沈璇這心裡就大致有數了。
拆開書信,沈璇快速的瀏覽起來,是夏哥的親筆信,信中沒有多言,真是簡單的交代了芍藥的身份且拜託沈璇幫忙照顧,等回到京城後在當面致謝。
看完書信,知道了芍藥的身份,沈璇這才意識到心裡又想錯了,芍藥真正的身份是未來二嫂孫雪仙的丫鬟。
“你是孫雪仙孫小姐的丫鬟?那你怎麼說是我二哥的人?”沈璇確認性的開口詢問着,今天這事拐的彎也真夠大的。
“回沈小姐,奴婢是小姐的丫鬟,從小就跟在身邊伺候着。因爲小姐與沈二少爺在醫谷裡已經定親了,所以女婢才說是沈二少爺的人。”聽到沈璇的後面那一句詢問,芍藥這才知道沈璇把彼此的關係相差了,連忙恭敬的回答着。
事情的始末終於搞清楚了,沈璇也注意到其他的事情了。看到一直站在那裡挺着個大肚子回話的芍藥,沈璇連忙語氣溫和的說道,“你身體不方便,快點坐下吧。”
“多謝沈小姐。”芍藥聽到沈璇此話後,也沒有矯情,痛快的坐下了。
“對了,我二哥他們去那裡了?什麼時候回來?怎麼讓你一個孕婦自己來京城了?”沈璇想到多年未見的夏哥,急切的詢問道。
“回沈小姐,小姐和沈二少爺在龍鳳鎮那邊給人看病,等把手中的病人治好後就趕回京城。女婢來的路上沈二少爺都已經安排好了,奴婢是與送鏢到京城的人一起前來的。”芍藥有問必答的解釋着。
簡單的與芍藥聊了幾句,沈璇對她的印象還不差,想到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沈璇這心裡對未來的二嫂的評價也高了些,期待着與孫雪仙的相見。
接下來沈璇就拉着芍藥高興的聊着,詢問夏哥這幾年在醫谷裡的情況,詢問夏哥與孫小姐的親事,中間丁香被小丫鬟給叫了出去。
“什麼事情?”丁香走出偏廳,對着面前的小丫鬟詢問道。
“丁香姐姐,何府何小姐派人來面見小姐,小姐她現在有空見嗎?”小丫鬟詢問着,把事情交代了一聲。
聽到小丫鬟的詢問,丁香回頭朝着偏廳看了一眼,這才轉頭對着小丫鬟說道,“走吧,小姐現在正忙着呢,我去看看。”
丁香獨自一人去見了何府派來的人,此人是何虞瑤身邊的貼身丫鬟秋桐,二人相互見面問好後,這才說起正事。
“今天是七月七,晚上有燈會,我家小姐想要約沈小姐一起去看看,不知道沈小姐是否有時間?”秋桐開口詢問道。
“原來是這事,小姐肯定是同意的。”丁香回答着,看到秋桐疑惑的眼神,想到自己應下的太痛快了,這才繼續開口解釋道,“是這樣的,之前小姐就提過,說三少爺不再府上,今天就由小姐約何小姐出來玩玩。本來這事應該早點去何府詢問的,只是府裡出了些意外,還沒來得及派人去何府。”
關於沈璇要邀請何虞瑤在七月初七這天晚上逛燈會,這話沈璇之前確實是說過的。沈璇想到何虞瑤與兄長沈朝秋定親了,想到這天沈朝秋不再京城,想到在籌集銀子救災這件事情上何二老爺一家所出的力,沈璇決定:替沈朝秋好好陪陪何虞瑤。
只是事情趕巧了,沈璇本打算從別院回來後派人去何府邀請的,卻遇到了年輕孕婦找上門的事情。
聽完丁香的解釋,秋桐也沒有多說什麼。想到剛纔來沈府時聽到的那些流言,小聲的詢問道,“聽說你們府裡今天來了一位年輕的孕婦?”
“是啊,這事你也知道了?”丁香直言的回答着,忽略了秋桐聽到此話時臉上那糾結的表情。
“嗯,簡單的聽了幾句。”秋桐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想着要趕緊回府,把這事告訴自家小姐,緊着接開口說道,“小姐交代的事情辦妥了,估計還等着回話了,我就先走了。”
不等丁香挽留,秋桐說完之後,就匆匆的離開了。看到如此急切的秋桐,丁香此時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交代小丫鬟替她送送秋桐。
丁香往偏廳走的路上,無意中聽到了那些下人的討論聲、猜測聲。聽到這些聲音,丁香此時才反應過來,難怪剛纔秋桐的臉上那麼糾結了,這府裡的下人居然把芍藥與沈朝秋聯繫在一起了。
想到這事若是被何府誤會後的嚴重後果,丁香顧不得訓斥這些下人,腳步急切的往偏廳趕去,這事要抓緊稟報給自家小姐。
一炷香的時間,丁香的身影又再次出現在了偏廳,看到沈璇與芍藥聊的很愉快的場景,丁香只好決定找機會打斷二人的對話。
沒過多久,丁香就找到了這個機會,看到芍藥正在喝茶的動作後,丁香小聲的對着沈璇勸說提議道,“小姐,芍藥姐姐還懷着孕,和你聊了這麼久,估計也該累了,你看要不先安排芍藥姐姐下去休息片刻?廚房那裡奴婢剛剛吩咐過,讓她們給芍藥姐姐熬些補身體的湯。”
丁香邊說邊給沈璇使眼色,告訴沈璇她有事情需要私下稟報。
聽到丁香的提議,看到丁香的眼色示意,沈璇也意識到自己與芍藥聊了很長的一段時辰了。知道丁香有事情需要和她稟報,沈璇隧開口安排半夏帶着芍藥去休息。
“說吧,什麼事情?”看到芍藥和半夏的身影遠走後,沈璇這才語氣淡淡的詢問着丁香。
“小姐,剛纔何府的丫鬟秋桐過來了,何小姐派人來邀請小姐晚上一起去看燈會,奴婢已經替小姐應下了。”丁香如實的回答着。
“還有什麼事情,直說吧?”沈璇聽完丁香的回答,再次開口詢問道。沈璇心裡對丁香幾個丫鬟很瞭解,若只是因爲此事,丁香絕對不會給她眼神示意。
“奴婢剛纔在外面聽到,府裡的那些下人都在私下猜測芍藥肚子裡的孩子是三少爺的。秋桐臨走之前還特意問過奴婢府裡是否有一位孕婦上門,當時奴婢沒有想到這裡面的事情。現在想來,若是秋桐把這流言聽了進去,回去告訴了何小姐,這二家的親事?”丁香語氣擔憂的回答着。
“我知道了,你去把這事告訴白叔一聲,吩咐下去,若是在有人敢胡亂猜測,直接趕出府去。”沈璇沉思片刻後,如此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找白管家。”丁香出聲應答着,對府裡那些胡亂猜測的下人心裡有着不滿。
人啊就是有着無法根除的劣根性,沈家對府裡下人的管教規矩是最輕鬆的了,對下人的態度也是最好的主家了,可有些人卻被慣出了毛病,居然敢私下議論主子了。這還沒有影的事情,三言二語就編織出事情來了。
丁香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想到什麼後,有停下腳步,出聲提議道,“小姐,你看這事要不要派人去何府那裡解釋一聲?”
“不用了,這事我會和何姐姐當面解釋的。”沈璇回答着。
聽到沈璇的回答後,丁香就離開了偏廳,直接去找白管家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整個府裡的下人都被訓斥了一頓、轉告了沈璇的命令:禁止府裡的人私下議論主子的事情,一經發現,直接趕出府。爲了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白管家還特意抓了幾個典型,直接罰了三個月的月銀,可謂是懲罰的很重了。
半夏把芍藥安排好後就去了廚房,端着給沈璇準備的午飯就回來了。
“小姐,該吃飯了,都到這個點了你午飯還沒有用呢。”半夏把碗筷擺放到桌子上,開口提醒道。
“嗯,知道了。”沈璇隨口應了一聲。想到芍藥後,有出聲詢問道,“芍藥那邊的事情可都安排好了,對了,她那肚子幾個月了?”
“小姐,都已經安排好了,奴婢是看着她喝下一碗雞湯睡下後,纔回來的。芍藥姐姐肚子的孩子已經有五個月了。”半夏回答着。
“二哥他們還沒有到京城,暫時就先別和大伯他們那邊說了,至於芍藥就先住在府裡吧,你去和你乾孃丁嬤嬤說一聲,讓她平時多照顧一下芍藥,派二個小丫鬟過去伺候着吧。”沈璇心思微轉,如此吩咐道。
“是,奴婢知道了。”半夏應下。
看到沈璇坐下吃飯後,半夏就無聲的退了出去,知道此時的沈璇不用伺候着,趕緊去找丁嬤嬤,轉告主子的吩咐。
那邊丫鬟秋桐已經回到了何府,把事情稟報完後,秋桐就糾結上了,站在何虞瑤身後老是走神。擡起頭小心的打量何虞瑤,想說又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到嘴的話又要嚥下去,弄得整個人都彆扭。
“好了,你也別欲言又止了,想要說什麼就說吧。”何虞瑤對着秋桐說道。
“啊?”正在走神的秋桐,蒙的聽到何虞瑤的聲音,被嚇了一大跳,驚呼出聲。
“行了,別一驚一乍的了,有話就快說吧,省的弄得我也跟着難受。”何虞瑤繼續出聲催促着,自從秋桐從沈府回來後,她的一舉一動何虞瑤都是看在眼裡的。
“奴婢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奴婢也只是猜測的。”秋桐看看何虞瑤的眼睛,然後低下頭小聲的回答着。
“說吧,恕你無罪。”何虞瑤無奈的承諾道,此時的她已經被秋桐那吞吞吐吐的樣子弄得沒有脾氣了。
聽到何虞瑤的保證,看看房裡暫時只有她們主僕二人,秋桐心中想了一遍後,這纔出聲回答道,“奴婢在沈府聽到了一件事情,今天早上有一位年輕的孕婦找上了沈府,點名道姓的要見沈小姐。奴婢去沈府的時候,那沈小姐正在招待那位孕婦,那些下人私下猜測你孩子是、、是、、是沈三少爺的。”
秋桐說到最後句子斷斷續續的,但不管如何吞吐,到最後還是把想要表達的意思說明白了。說完之後,秋桐就低下了頭,不敢看自家小姐何虞瑤的反應,房內靜悄悄的。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秋桐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擡頭看看何虞瑤,映入眼簾的是那呆愣的自家小姐。
看到如此的何虞瑤,秋桐急忙上前幾步,拉着何虞瑤的手臂、輕輕的搖晃着、小心的喊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你別嚇奴婢啊!”
聽到秋桐那顫抖、擔心的聲音,何虞瑤那呆愣的眼神總算是回神了,還未等秋桐高興出聲,何虞瑤的眼淚就順着臉頰無聲的流了下來。
美人垂淚,我見猶憐,何家歡少爺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了如此的情況。
“怎麼回事?”何家歡語氣嚴厲的對着秋桐開口詢問道。
剛纔在外面正好遇到了被何虞瑤打發去庫房要冰塊的丫鬟秋雨,何家歡少爺想到今天的日子、晚上的燈會,就隨着秋雨一塊兒回來了。本想今晚帶何虞瑤出去玩玩的,沒想到走進房間卻看到了正在流淚的妹妹。看到如此的情況,寵妹的何家歡少爺自然不高興了,詢問的語氣更加不用多想、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聽到何家歡的聲音,秋桐這才意識到房間內多了二個人,秋桐對着何家歡趕緊出聲行禮,“奴婢秋桐見過少爺。”
秋桐在何家歡那比較有殺傷性眼神的注視下,身體有些顫抖,對於沈府孕婦一事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何家歡少爺。
那邊秋雨放下手上的冰塊,連忙走到何虞瑤身邊,小聲的安撫着,“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看了一眼何虞瑤後,何家歡繼續語氣嚴厲的對着秋桐呵斥道,“還不快點說?到底怎麼回事?身爲何府的丫鬟,主子問話,難道還要隱瞞嗎?懂不懂規矩?”
再次聽到何家歡少爺的詢問,秋桐小心的看了一眼她的主子,知道事情無法隱瞞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出聲解釋道,“奴婢今天去沈府,聽到了一件事情,回來告訴小姐後,小姐就這樣了。”秋桐說道這裡擡頭看了一眼何家歡,不等對方開口詢問她聽到了何事,就再次出聲回答道,“沈府出現了一位年輕的孕婦,沈家的下人私下猜測那孩子是沈三少爺的。”
“豈有此理!”聽完秋桐的回答,何家歡少爺直接怒氣衝衝的說道。回頭看了一眼那還在流淚、傷心不已的何虞瑤,出聲安慰着,“小妹,你放心,這事是他們沈家理虧,大哥這就去沈府,給你討一個說法。大不了,這門親事咱們不要了。”
何家歡說完之後,也沒有管何虞瑤的反應,直接怒氣衝衝的轉身離開了。看到如此衝動的何家歡少爺,秋桐和秋雨二個丫鬟被嚇的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辦?少爺不會真的去沈府了吧?”秋桐擔憂的說道。
“你快點去稟報夫人,讓夫人把少爺趕緊的追回來,我留在這裡在勸勸小姐。”秋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很快把二人的事情安排好了。
聽完秋雨的安排,秋桐一溜煙的小跑着去了何二夫人的院子。
“小姐,你先別哭了,你快去勸勸少爺吧,少爺要去沈府給你要個說法。”秋雨轉頭對着何虞瑤勸解着,繼續再接再厲的說道,“小姐,這事情到底如何咱們都還不知道啊,你也只是聽秋桐說的而已。萬一這事情不是真的,那孩子也不是沈三少爺的,少爺就這樣去了沈府,事後若是被沈三少爺知道了,那可該怎麼辦啊?”
秋雨苦口婆心的勸解着,期望自家小姐的頭腦快點清醒過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何虞瑤這才調整好情緒。
“好了,先別說了,快去給我打盆清水來。”何虞瑤邊用手帕擦着眼淚邊對着秋雨吩咐道。
“小姐,你好了?”聽到何虞瑤的吩咐,秋雨激動的開口詢問道。
“嗯,快去吧,洗完臉還要去孃親那裡呢,但願孃親派人把哥哥攔住了。”何虞瑤語氣擔憂的說道。
“哎,奴婢這就去。”看到何虞瑤那不像虛假的回答後,秋雨激動的應下。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去準備清水。
何虞瑤作爲嫡女,從小就嬌寵着長大,容貌才華這些都不用多說,只是對待秋哥的感情畢竟是少女第一次懷春,無法控制。猛然聽到自己的未婚夫有了孩子,還是私生子的流言,這心裡的感受可想而知。何虞瑤流淚與其說是被這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弄得傷心過頭了,還不如說是何虞瑤在用眼淚發泄心裡的迷茫,何虞瑤被這件事情嚇着了,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此事。
等何虞瑤收拾妥當後,就急匆匆的往何二夫人的院落趕去,半路上正好遇到了何二夫人派來請何虞瑤前去問話的嬤嬤。通過詢問,何虞瑤也知道了兄長何家歡被人給攔住了,沒有讓他衝動行事。
很快,何虞瑤就進了何二夫人的院落,走進房間,裡面的人除了何二夫人、何家歡、丫鬟秋桐,居然還有何二老爺。
“瑤兒,你受委屈了。”還未等何虞瑤開口向雙親問安,何二夫人就開口了,語氣中帶着擔憂,眼眶紅紅的。
“娘,女兒沒有受委屈。”何虞瑤聽到自家孃親的話後,趕緊上前幾步,扶着何二夫人的手臂,語氣平和的回答道。
聽到何虞瑤的回答,何二夫人以爲她是裝的,這眼眶更加紅了。坐在旁邊的何家歡聽到這話,心裡的怒火升高了幾許,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何二老爺一個嚴厲的眼神給制止了。
看到家人的表情,知道他們是爲了她在擔憂,何虞瑤繼續語氣平和的解釋道,“爹、娘、大哥,你們先別生氣了,瑤兒知道你們都是爲了我纔會如此擔憂的。但這事到底如何,真相如何,咱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啊!只憑秋桐的幾句話和猜測,當不得真。何況,沈家的幾位公子咱們也都見過,瑤兒不相信沈三公子會做出如此的事情。”
其實來的路上,何虞瑤就把此事想明白了,在事情未有定論,不知道真相之前,何虞瑤願意相信沈朝秋對她的感情是真是的,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要知道,因爲江南救災的事情,沈朝秋這個名字已經被京城很多人所熟知,若是在這個時候曝出了醜事,對於沈朝秋的官途影響可謂是巨大的。
“那小妹剛纔爲何要哭啊?”聽完何虞瑤的解釋,何家歡開口詢問道。
“大哥,我剛纔是被嚇的。”何虞瑤不好意思的回答着,看到家人那詢問的眼神後,繼續出聲解釋道,“之前也沒有遇到過這事,猛然聽到這樣的事情,有些不知道怎麼辦,這眼淚就流了出來。”
“老爺,要不咱們派人去私下打聽打聽,看看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何二夫人轉頭對着何二老爺詢問道。
“娘,你先別派人去打聽,萬一這事不是真的,而咱們的舉動再被沈家那邊知道了,多不好啊。”還未等何二老爺回答,何虞瑤就搶先勸說道。想到晚上的安排後,繼續解釋道。“今晚的燈會我約了沈妹妹,到時候我會趁機弄清楚的。”
“行了,這事就先這樣,暫時先聽瑤兒的吧。”一直保持沉默的何二老爺,出言總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