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洪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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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四兄妹的定親消息在整個京城颳起了一股小型風潮,特別是一直盯着沈朝秋的羅府小姐,在聽到沈朝秋與何虞瑤定親的消息後,在房間裡亂砸一通。

沈璇則被周氏約束在房裡,準備繡嫁衣,這不一早就讓人送來了紅色的布料。五大丫鬟看着那布料都是一股子欣喜,柔柔軟軟的布料讓撫摸的人愛不釋手。

“小姐,這布料真不錯,摸着也不像是綢緞啊?”半夏疑惑的開口詢問着。

“這是蜀錦,比綢緞要好的多了。”沈璇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掃了一眼那布料,隨意的回答着。可是眼裡卻有對此事的疑惑,疑惑周氏去哪裡找到的蜀錦,這布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夠用的起的。

“小姐真聰明,只看一眼就認出來了。”周氏的丫鬟雲兒站在旁邊看到沈璇的動作後符合了一聲,然後解釋着布料的來歷,“小姐,這是姑爺派人送來的,派來的人說這布料很是難得。”

圍站在一起的丫鬟,聽到雲兒的話後,眼裡都是羨慕的,羨慕這自家小姐和姑爺的感情真好,還未過門呢就寵着了。

“行了,丁香先把這蜀錦收起來,等過幾天在動手,你們幾個沒事就先下去吧,待在這裡鬧的上。”沈璇出言趕人,吩咐丫鬟們都退下。

“是,小姐。”幾個丫頭異口同聲的答應着,知道自家小姐喜歡安靜,都悄悄的退了下去,留給沈璇安靜的空間。

沈璇躺在那裡也不知道想些什麼,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等一覺醒來,就到了午時。睡飽了的沈璇精神十足,顧不得外面的太陽正毒,吩咐準備馬車出府。

一刻鐘後,沈璇帶着丫鬟雲舒和丁香出了府,馬車奔着鬧市而去。沒過多久,馬車就在火鍋店的門口停下,主僕三人走了進去。

看到沈璇的到來,掌櫃的沈學連忙把沈璇迎了進去,親自安排到最好的包間。然後把包間的房門一關,恭敬的站在那裡,等着沈璇這位東家的詢問。

沈璇喝了一杯茶緩解口渴,放下茶杯,這纔開口詢問道,“最近店裡怎麼樣?”

“回小姐,這最近的生意不好做啊,來的人也不多。去年這個時候還好些,今年若是照這樣下去,肯定要虧本的。”沈學如實的回答着,語氣低落,是對最近生意慘淡的憂愁。

“對面那個店怎麼樣了?”沈璇繼續詢問着。

自古跟風是避免不了的一種現象,雖然沈璇掌握了冬季大棚和醬料的秘方,但也掌握不了那些有頭腦的生意人。這醬料和冬季大棚也被某些人搗鼓了出來,只是效果要比沈璇這邊的差多了,但這也阻擋不了他們那開店、分一杯羹的決心。對面那家就是在去年冬天開張的,只不過沈璇沒有放在心上去阻攔,本來沈璇就沒有打算壟斷這個產業。

“比咱們店還要慘,咱們店裡至少每天都會有那麼些人,對面那店卻連着有好多天沒有人了。”沈學回答着。

作爲掌櫃的,難得清閒,二家掌櫃的每天都相互盯着,看看對面店裡有多少客人,盤算着。

“冬天不是讓你們每家店裡都準備了冰塊嗎?明天開始就拿出來用吧。只要是進店吃火鍋的,就免費送加了冰塊的綠豆湯。”沈璇思考之後,如此吩咐道。

“太好了,小姐這個辦法好啊,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大家因爲天熱而吃不下火鍋了,這樣店裡至少不會虧本了。”想到以後的情景,掌櫃的沈學高興的回答着。冷靜之後想到冰塊的存儲量,又擔憂的詢問道,“可是小姐,若是冰塊不夠用的該怎麼辦?這大熱天的想要買冰塊是不肯能的。”

“店裡的有多少就先用着吧,等我回去再想想辦法。若是沒有冰塊了,就提前派人去府裡通知一聲。”沈璇吩咐道,心裡則想着怎麼製造出冰來,也不知道方法行不行,準備回府後試試。

“是,小姐。”沈學看到沈璇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趕緊應下,跟在沈璇身後的人自由一股子盲目的崇拜與堅信,認爲主子是無所不能的。

事情交代完了,沈璇主僕三人就離開了此地,坐在了回府的馬車上。

“小姐,若是那冰塊真的不夠用的話,那怎麼辦?”丁香開口詢問道。

“沒有了就製造出更多的來啊。”沈璇隨意的回了一句。

“製造出來?小姐,你會製冰?”聽出沈璇的意思,丁香驚訝的詢問道,就連坐在旁邊靜默的梨落也把目光對準了沈璇,眼裡有着好奇、疑惑、詢問等情緒。

看到二人的反應,沈璇淡淡的回了一句,“也不一定能夠製造出來,還需要回府裡試試。”

聽到沈璇的回答,丁香和梨落對視一眼,眼裡有着對主子的佩服,自家主子真的是無所不能的啊!看到沈璇閉上雙眼假寐之後,二人都識趣的不再出聲,免得打擾到主子。

馬車經過繡衣閣的地段,聽到了一陣吵鬧聲,那聲音似乎正是從繡衣閣那裡傳來,丁香擡頭看了一眼沈璇,猜測着主子的反應。

“停車!”淡然的二個字從沈璇口中說出,憑藉着不用於人的耳力,沈璇在那爭吵的人中聽到了羅小姐幾個字,這才讓車伕把馬車停下。

等馬車停好之後,沈璇對着丁香吩咐了一聲,讓她下車去打聽一下事情的起因。沒過多久,丁香就回到了車上。

“小姐,打聽清楚了。五天之後是這羅大人的生辰,羅小姐是來繡衣閣訂製衣服的,只是時間比較趕,閣裡的繡娘做不出來,這才鬧了起來。”丁香趕緊出聲回答着。

“哦,原來如此,走吧。”聽明白事情的起因之後,沈璇就沒有了興趣,吩咐馬車繼續趕路。

丁香順勢坐在一邊,擡頭看了一眼沈璇,想到剛纔無意中聽到的事情,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小姐,還有一個事情,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到丁香那臉上變換糾結的表情,沈璇開口說道,“說吧,還有什麼事情?”

“那羅大人的壽宴,似乎也邀請了三少爺。”丁香如實的回答着,說完之後就在小心打量着沈璇的表情。

聽到丁香出乎意料的回答,沈璇那呼吸有了片刻的停頓,之後才語氣平靜的開口問道,“這消息你也能夠打聽的到?”

“回小姐,這是剛纔奴婢聽那羅府的丫鬟說的。奴婢當時正好站在羅府丫鬟的不遠處,她們在小聲的嘀咕着,說她們小姐訂製的衣服是想要穿給沈三少爺看的。”丁香解釋着這消息的來源。

“看來有人還是不死心啊!”聽完丁香的回答,想到那羅小姐對自家哥哥的糾纏,沈璇語氣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心裡則盤算着某些計劃,想着是不是把這事和秋哥提一提。此事的沈璇還不知道,這事不用她提,就無疾而終了。

馬車很快就回到了沈府,主僕三人下車後直接回了後院,那是屬於她們的地盤。

想到需要製造冰的材料,沈璇吩咐白管家去買些硝石回來。大約一個時辰後,白管家就把一袋子硝石買了回來。

因爲硝石是製造煙火的材料,周氏得到消息聽到沈璇讓人買硝石回來時連忙趕了過來,害怕沈璇做了某些危險的事情,擔心沈璇出現什麼意外。

“娘,你怎麼過來了?”沈璇看到急匆匆走進院裡的周氏,連忙迎上去出聲詢問道。

“娘過來看看你,聽說你讓人去買了些硝石回來,你準備幹嘛?”周氏語氣有些擔憂的詢問着。

“沒幹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一種製造冰塊的方法,這不打算試試嘛。”沈璇開口回答着,扶着周氏讓她坐在了院中的躺椅上。

“你們幾個去廚房搬來二個大小不一樣的木盆,裡面要盛滿水。”沈璇指着丁香幾個丫鬟吩咐道。

得到吩咐,幾個丫鬟結伴去了小廚房,沒過多久二個盛滿水的木盆就端了過來。

“你們把這個小的木盆放進這個大木盆裡面。”沈璇出聲吩咐道。看到丫鬟照做之後,又繼續吩咐道,“把那硝石抓些撒到大的木盆裡面,一邊撒一邊注意觀察小木盆裡面的情況。”

聽到沈璇的吩咐,儘管幾個丫鬟想通過沈璇的用意,還是很聽話的去照做。半夏手抓硝石,一邊撒一邊觀察,旁邊丁香幾個也都圍看着。

“天啊,這水怎麼變成冰了?”沒過多久,半夏的驚呼聲就在院中響了起來。

幾個丫鬟看着那小木盆裡的冰發愣,這事情若不是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發生,她們肯定不會相信,居然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發生。丁香和梨落回神之後,就把視線看向了沈璇,心裡則在嘀咕:怪不得小姐說要製造冰出來呢,沒想到這麼簡單。

周氏聽到丫鬟的驚呼,也連忙起身,走到前面查看。爲了讓大家親眼目睹事情的神奇之處,半夏幾個又重新換上了二盆清水。周氏親眼看到那由水變冰的過程,心裡的驚訝可想而知。

緩過神來的周氏,想到硝石的用途,提出了自己的擔憂,“小璇,這硝石弄出來的冰塊能吃嗎?不會有毒吧?”

聽到周氏的詢問,因此事而激動的丫鬟內心很快的冷卻下來,高漲的情緒褪去這理智就回籠了,內心都在猜測,這冰塊到底能不能吃。畢竟這硝石是製造煙火的、也不算是好東西,那麼用硝石弄出來的冰塊,大家就擔心了。

“娘你放心吧,這冰塊沒毒,吃不死人。若是娘擔心,就把這用硝石製造的冰塊放到屋裡降溫吧,把省下來的冬天備下的冰塊拿來吃就可以了。”沈璇出言安撫着周氏。

“對對,這個辦法是好的,就這麼辦吧。”聽到沈璇的提議,周氏痛快的認同了此方法。

想到很快房內就可以降溫了,周氏這身心都是高興的。京城的夏天要比鄉下熱的多了,冬天備下的冰塊也只是夠人吃的,若是拿來降溫就顯得有些浪費了。如今有了多餘的冰塊,想來晚上是可以睡個好覺了。

弄清楚了硝石的用途,知道了冰塊的事情,周氏無事之後就離開了後院。吩咐丫鬟把院裡收拾一番,沈璇就去了書房,把硝石製冰的方法寫在了紙上,吩咐暗衛給名下的產業送去。

回想到現代雖然也吃過硝石製造出來的冰,但有沒有潛在的危害誰也不確定,爲了安全起見,沈璇特意吩咐各處的掌櫃的:硝石製造出來的冰只能夠用來物理降溫,冬天備下的冰塊則用了吃的,二者不得混淆。若是有不聽吩咐、違反者,定會永不錄用。爲了執行此命令,還特意讓店內的其他人監督掌櫃的,若是出現問題,可以上報得到應有的獎賞。

下午酉時,沈朝秋回到了府裡,吃完晚飯,還未等沈璇出聲提醒他羅府的事情,沈朝秋就給家人扔下了一顆深水炸彈:後天要陪同太子一起離京,去治理水患。

“什麼,要去治理水患?那洪災可不是那麼好處理的?往年鄉下若是遇到大暴雨,也只能夠受着。”周氏最先出聲說道,語氣中透着對兒行千里的擔憂。

一想到這洪災的場面,周氏就提心吊膽的,就怕秋哥到時候也被沖走了,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這心裡的擔憂讓周氏忘了這差事是皇命,提議道,“要不咱把這差事推了,讓別人前去?”

“胡鬧!”還未等別人多說什麼,沈爹就出聲制止了周氏的餿主意。明白自家妻子的心情,沈爹好言相勸着,“這差事可是皇上下的命令,那能夠換人。何況若是這趟差辦好了,對孩子的將來肯定是有好處的。”

“是啊,娘,你別擔心。這次是和太子一起前去的,皇帝肯定會多派人保護着太子的,孩兒跟在身邊肯定不會遇到危險的。”秋哥看到周氏的擔心,連忙出聲安慰着。

“對對,還有太子,太子是皇帝的兒子,皇帝肯定會派人保護他的,秋哥要好好跟在太子身後。”周氏連忙拉着秋哥的手囑咐着,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趕在太子身邊總感覺心裡的擔憂少一分似得。

“你們兄妹好好聊聊,爹先送你娘回房休息。”看到周氏的樣子,沈爹站起身對着兒女說道,知道自家女兒不凡,只期望女兒能夠幫幫兒子吧。

知道雙親心裡不好受,沈璇出聲安撫着,“爹孃,你們不用擔心,哥哥此行一定會沒事的。”

看到沈爹和周氏離開的背影,打發小弟沈碩星迴房之後,兄妹二個這纔好好的聊聊。

“那裡發生水災了,沒聽說啊?”沈璇開口問出自己的疑問。

“聽說是江南那一代,具體情況根本還不清楚,只是有人上了摺子,然後太子主動站出來,說要去治理水患。”沈朝秋沉聲回答着。

“這水患應該是屬於工部的事情,和你們翰林院有什麼關係?怎麼會派哥哥前去?”沈璇繼續疑惑的詢問着。

滿打滿算,秋哥進入翰林院也就只有二個半月的時間,能夠把整個翰林院的事情搞清楚就不錯了,怎麼還會被推出來跟着太子去治理水患?整個朝廷難道沒有其他的人了嗎?

“這事哥哥我也不知道,我還是在回來時被告知的,讓我明天再家裡休息一天,後天陪同太子一起離京。”秋哥回答着,語氣中同樣有着疑惑。

“最近朝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沈璇繼續詢問着。

“沒什麼大事,只不過聽說與我同進翰林院的胡兄和郭兄也被派了差事,具體的事情也不得而知。”秋哥回答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對於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不過問朝中之事的規矩在沈璇這裡行不通,而秋哥對於和自家妹妹說這些朝中之事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天色不早了,哥哥也早點去睡吧,明天在家裡好好收拾收拾。”沈璇看看外面的天色,對着秋哥囑咐了一句。

“嗯,哥哥知道了,小妹也早點回房間去睡吧。”秋哥同樣對着沈璇關心了一句。

兄妹二個分開後,沈璇直接去了書房,準備挑燈默寫,還有一天二夜的時間,期望在秋哥離京之前,能夠寫下更多的現代有關於洪災治理的事情,而回到房間的秋哥也沒有睡着,躺在牀上睜着眼睛,思緒不知道飄向了何方。

黑夜中,整個沈府靜悄悄的,後院的書房卻有燈光,此時的沈璇正在埋頭奮筆疾書,大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之勢。三道人影,快速的從遠處飛來,在書房附近遇到了暗衛的阻攔。看清楚來者是何人之後,暗衛們就重新隱藏到了暗處。

“主子,這主母手底下還有這樣的能人,這隱藏的手段可比一般人要高超多了。”墨竹邊打量着四周邊出聲感嘆着,語氣中有着誇讚,眼裡有亮光劃過,對沈府暗衛的隱藏身法有着一較高低的興趣。

“你們二個留在外面吧。”薛耀溪看到墨硯和墨竹眼裡的亮光,對着二人吩咐着。說完之後,不等二人的反應,就太不往書房而去。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聽到聲音的沈璇也只是筆鋒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書寫,連頭都沒有擡,也不擔心大半夜的闖進來賊人。看到沈璇的不搭理,薛耀溪也沒有出聲打擾,輕輕的走到書桌旁邊坐下,順手拿起沈璇書寫完畢的紙張看了起來。

大約半個時辰後,沈璇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揉着發酸的手腕,轉頭對着薛耀溪說道,“你怎麼這麼晚的來了?”

“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還沒有睡。”薛耀溪聽到沈璇的聲音,擡頭對着她回答着,放下手中的紙張,繼續問道,“寫完了?”

“沒有,暫時只能寫這麼多了,明天再說吧。”沈璇搖着頭回答着。

“爲了你哥哥準備的。”看到紙上都是有關於水災的事情,薛耀溪肯定的說道。

“嗯,後天就要離京了。”沈璇隨意的回答着,想到困擾在心裡的疑惑,轉頭詢問道,“你也知道我哥哥被派出與太子共同治理水患的事情了?”

“嗯。”薛耀溪點頭應了一聲。

“到底怎麼回事,這事怎麼會落到我哥哥頭上?”沈璇想到薛耀溪的御林軍統領身份,繼續詢問着。

“二派內鬥的結果,太子這邊和齊王那邊互不相容,皇帝想起前三甲,就分別點名給了差事。”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邊關戰事停止了,這太子和齊王就開始鬥上了。”沈璇感嘆着。

“好了,時間太晚了,你該回房間睡覺了。”薛耀溪站起身,邊說邊走到沈璇身邊,拉起沈璇的手,讓書房外面走去。

對於薛耀溪的行爲,沈璇沒有阻止,順從的握着薛耀溪的手,二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回到了閨房。看到沈璇躺在牀上,等沈璇入睡後,薛耀溪這才離開了沈府。

第二天,沈璇一覺睡到了辰時才醒,起牀洗漱,吃完早飯後,沈璇就去找秋哥,然後兄妹二個就去了沈璇的書房。沈璇把昨夜寫好的資料交給秋哥,把防止水患、治理水患、預防水患之後的疫病等事情一一對秋哥講述了一遍。兄妹二個一直到了午飯時間纔出來,此時的秋哥顯得胸有成竹。

下午未時,得到消息的何虞瑤來了府上,送給了秋哥一個她親自所求的平安符。今早聽到秋哥離京的消息後,何虞瑤立馬去了國寺,求完平安符就連忙給秋哥送來了。何虞瑤的行爲,讓沈爹和周氏對她的評價更高了。

第三天很快就來了,沈家人把秋哥送到了城門口。辰時剛到,太子一行人就出城,朝着發生洪災的地方而去。

沈璇坐在馬車裡,透過窗戶,一直看不到秋哥等人的身影后這才吩咐馬車回府。儘管沈璇私下派了六個暗衛隨時保護秋哥,但這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沈璇派暗衛的用意,除了保護秋哥還是保護太子,誰知道此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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