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又是豔陽高照,沈璇吃完早飯後,就帶着丁香和梨落出了府。
“小姐,咱們現在是去牙行嗎?”丁香開口詢問沈璇。
“嗯,府裡還缺個管事嬤嬤,今天就把這事辦了吧。”沈璇簡單的回覆一句,想起已經離開京城的白明等人,遂又開口問道,“昨天白叔離開的時候,可有說什麼?”
“白管家在小姐出府後沒多久就帶着人離開了,他說一定會把小姐交代的事情辦好。”丁香回答着。
“小姐,咱們爲何親自來牙行,讓人把人帶到府上挑選不就可以了嗎?”梨落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大家族不都是這麼做的嗎?
“自己來選,看看能不能遇上我所需要的人。”沈璇敷衍了一句。
牙行每天進出人來人往,來這裡挑選,供選擇的人比較多,帶到府上的人,是小範圍篩選,沈璇感覺這樣不好。
馬車軲轆軲轆很快在一處標着“牙行”的地方停下,裡面的人看到有客上門趕緊出來表示歡迎。
“不知小姐今日前來,是需要挑選什麼樣的人?我們這的人應有盡有,保證能夠讓小姐滿意。”負責人一眼就能夠看出誰是主子,對着沈璇滿臉笑容的問道。
“不知怎麼稱呼?”沈璇邊往裡走邊開口詢問。
“鄙人姓劉,是這裡的一個管事。”劉管事盡職盡責的回答,看着蒙着面紗的沈璇,摸不透深淺,再次盡職的詢問了一句,“不知小姐需要挑選什麼樣的人?”
“嗯,需要挑個管事嬤嬤,麻煩老闆把合適的人帶過來給本小姐看看,銀子不是問題。”沈璇對着劉管事說道,擔心此人找一些濫竽充數的人上來,最後還提點了一句。
“是是,鄙人明白了,還請各位在此稍後,我這就去把人給人帶上來。”聽到沈璇最後一句的保證,劉管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對着沈璇等人解釋後就下去了。
沈璇主僕三人坐在那裡等着,早有眼色的下人給他們端上了茶水。沈璇四處打量此地,能夠看出這牙行的生意不錯。整個前院分成了好幾個小客廳,前來挑人的可以坐在這裡挑選,還有專門負責的人,就像劉管事一樣的。
沒等多久,這劉管事就帶着七八個嬤嬤回來了。幾人自動站成一排,供沈璇挑選。
“小姐,這幾個人您可以先挑挑。”劉管事說完這句後就自動退到了一邊不再插手。
“嗯,擡起頭來。”沈璇看着那一個個低着頭的人出聲說道,仔細查看,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沈璇指着最中間和最左邊的二人說道,“你和你留下,其餘人下去。”
等剩下的人下去後,劉管事看着沈璇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小心的開口詢問,“不知小姐選的是否滿意?”
“劉管事,你這裡就這些人,可還有其他的?”沈璇轉頭朝着劉管事詢問。擡頭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二人,心裡有些不滿,這二人還沒有得到自己的要求。
“這這,行裡到是還有一位管事嬤嬤,只是?”劉管事看到沈璇那不滿的神色後才支支吾吾的開口。
“放心,銀子不是問題。”沈璇隨口回了一句,心裡以爲此人是想多掙些銀子。
“不不,小姐誤會了,不是銀子的問題,”劉管事聽到沈璇的話後急忙解釋,看到沈璇疑問的眼神後這才小聲解釋那管事嬤嬤的來歷,“不瞞小姐,那位嬤嬤是從宮裡出來的,有此資歷本來是不愁找主家的,只是那嬤嬤臉上毀容了,這才?”劉管事說完之後給了大家一個你明白的眼神。
“哦?本小姐到有興趣見一見這嬤嬤,麻煩劉管事去把人給帶來吧。”沈璇聽完之後對着劉管事說道,宮裡出來的人,這正符合她的標準。
“那麻煩小姐等着。”劉管事說完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二位嬤嬤怎麼稱呼?之前在哪裡當差?”沈璇對着面前的二位嬤嬤出聲問道。
“回小姐,老奴姓柳,之前在一富商家當過管事嬤嬤,只是後來前主家家境敗落,老奴這纔來了牙行。”身穿深色衣衫的嬤嬤最先開口回答,年齡大約有四十多歲。
“回小姐,老奴姓孫,之前在酒樓的後廚幫忙,我家那位得罪了那裡的掌櫃的,這才被趕了出來。”剩下那位身穿暗色衣衫的人開口回答,此人比較年輕,大約只有三十多歲。
二人的話剛落,劉管事就帶着那位嬤嬤進來小客廳,除了沈璇,其他的四人看到那嬤嬤臉上的容貌都不同程度的驚呼了一口氣,實在是那容貌讓人不敢直視。一邊臉是好的,另一半卻皮肉往外翻、周邊貌似還有烤焦的痕跡,晚上若是看到,膽小的人估計要嚇一跳了。
“嬤嬤貴姓?”沈璇對着站在那裡的嬤嬤開口詢問,眼裡含有笑意。面前的人正符合沈璇心裡的標準,不怒自威,從宮中出來,這規矩自是不用說的,至於容貌不再沈璇考慮的範圍之內。
“小姐不害怕?”看到沈璇眼裡的笑意,那位嬤嬤對着沈璇詢問,語氣生硬。
因爲需要說話的原因導致臉上的皮肉一動一動的,看到那場面,屋內的人又不同程度的驚訝出聲。那位嬤嬤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事情的發生,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站在那裡無動於衷。丁香和梨落的驚訝,沈璇也聽到了,對二人的不淡定有些不滿,冷漠的看了一眼她們。
看到沈璇眼裡的厲色,丁香和梨落二人羞愧的低下了頭,內心則想着:自己真是太不淡定了,給小姐丟臉了;柳嬤嬤和孫嬤嬤看到沈璇的眼神後也很有眼色的低下了頭,她們心裡明白,若是不出意外,面前的人就會是她們的新主子,二人自然不敢得罪沈璇。
用眼神讓四人低下頭後,沈璇這才繼續開口回答,“爲何要害怕,只不過是一張皮而已。”
“老奴姓丁,小姐可以稱呼一聲丁嬤嬤。”聽到沈璇的回答、看到沈璇眼裡的真誠後,那嬤嬤這纔回答了沈璇的第一個問題,語氣顯得不是那麼生硬了,稍微緩和了些。
“丁嬤嬤,不知你是否願意跟着本小姐?”沈璇單刀直入的詢問。沈璇能夠看出丁嬤嬤身上展示的傲氣,這樣的人無需試探,直接開口詢問是最好的辦法。
“請問小姐是哪位府上的千金?”丁嬤嬤打量沈璇一圈後這纔開口詢問沈璇。待在宮裡那麼長時間,京城各府裡的小姐也聽說了些,丁嬤嬤心裡對比後也沒有把沈璇和哪位小姐對上號,這纔有此一問。
“丁嬤嬤,我們家不是京城的貴族,我們是從外地搬到京城來的。您要是願意,可以先跟着我回府看看,若是對府裡滿意自可留下,若是不滿意你可以再回到這裡。”沈璇避重就輕的沒有回答家境,開口要求丁嬤嬤跟着回府。
“老奴願意跟着小姐回府。就算府上不是老奴的選擇,老奴也會三個月後在離開,期間老奴會替小姐訓練二位嬤嬤。”丁嬤嬤靜默一炷香的時間後回答。
丁嬤嬤聽到沈璇說是從外地搬來的,就知道府裡缺少了解京城的人,這規矩也是不行的。看到沈璇沒有因爲毀容而輕視她,丁嬤嬤這心裡有些感激,爲了報恩,丁嬤嬤這次出聲決定替沈璇培訓身邊那二位嬤嬤,實在是柳嬤嬤和孫嬤嬤達不到她的標準,宮裡出來的人,眼睛厲着呢,大體掃了二人一眼後這心裡就有數了。
“如此多謝丁嬤嬤,府裡的奴才到是夠了,不知丁嬤嬤能否幫着選些丫鬟?”沈璇對丁嬤嬤表示感謝後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這也算是考覈丁嬤嬤吧。
“不知小姐需要多少個丫鬟,有什麼要求?”丁嬤嬤很快進入了角色,對着沈璇詢問。
“府裡目前有四位少爺,年齡比我大上個二歲左右,身邊都沒有丫鬟伺候,我身邊已經有了五個了。至於人數沒有確定,要求也沒有,此事丁嬤嬤就看着辦吧。”沈璇大體提醒了一句,之後就不再多說,算是給丁嬤嬤出了一個不小的考驗。
“老奴明白了。”丁嬤嬤明白沈璇話裡的意思後對着沈璇回覆了一句,轉身對着劉管事說道,“麻煩劉管事帶老奴去後面選選。”
“跟我來吧。”劉管事說完之後就帶着丁嬤嬤離開了。
“小姐,丁嬤嬤怎麼可以去後面選人,這人不都是帶到前廳的嗎?”丁香看着二人消失在轉角的背影后開口詢問。
“老奴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倒是聽說過丁嬤嬤的一些事情,”孫嬤嬤在旁邊插了一句,看到沈璇並沒有生氣後,這才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丁嬤嬤在這裡貌似沒有賣身契,她是自願留在這裡的,平時無事都待在後面替牙行裡培訓培訓丫鬟,和劉管事似乎也有些關係,其他的老奴就不知道了。”
“怪不得呢!”丁香小聲的低喃了一句,旁邊的梨落也點頭表示明白,對丁嬤嬤可以去後院選人的事情算是明白了。
沈璇聽完之後也沒有說什麼,依舊坐在那裡靜等。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後,丁嬤嬤就帶着一幫年輕女子回來了。
“小姐,人已經選好了,您看看是否滿意?大丫鬟一共有八人,小丫鬟有十一人。”丁嬤嬤對着沈璇解說了一遍。
“就這些吧,回府後還麻煩丁嬤嬤教導她們了。”沈璇擡眼把面前的十九人打量一遍後這纔對着丁嬤嬤回答了一句,轉頭對着丁香吩咐道,“丁香你跟着劉管事去把這些人的賣身契拿來,把銀子付了,別忘了孫嬤嬤的家人。”
“是,小姐。”丁香應聲後就跟着劉管事離開了。
“你們都下去收拾行李吧,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沈璇對着滿廳的丫鬟和嬤嬤說道。
等人都散去後,沈璇又轉頭吩咐梨落,“你去外面看看有沒有馬車,僱上幾輛等會兒把人給送回去。”
“是,小姐。”梨落應聲後也下去了。
沒幾句話的功夫,這個小客廳就只剩下了沈璇一人,獨自坐在那裡喝茶。遠處還有幾個管事往這裡偷瞄,想着沈璇是哪家的小姐,一次性買這麼的多的下人,剛纔廳裡的情況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只是沈璇帶着面紗,他們想看也看不到。
丁嬤嬤最先回來,手裡提着一個小包袱,鬆鬆軟軟的,估計大概是裝的衣服。
“小姐剛纔爲何沒有詢問老奴,爲何把人這麼快的就選好了?”丁嬤嬤對着沈璇開口詢問,聲音裡透着那麼點疑惑。
“爲何要問,只是幾個丫鬟而已,行則留下、不行在送回這裡,何況我相信丁嬤嬤的眼光。”沈璇聽到丁嬤嬤的疑問後對着她淡漠的回了一句。
之後二人之間的氣氛就陷入了安靜中,沒多少時間後,這人就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大家很自覺的站在一邊,眼裡對沈璇有着或多或少的好奇,誰讓她們還沒有見到沈璇的真面目呢。
一會兒後,丁香也拿着這些人的賣身契回來了,沈璇接過看看,裡面果然沒有丁嬤嬤的賣身契。沈璇剛纔已經聽說了此事,就沒有多問,交給丁香讓她收好。
“小姐,馬車已經僱好了,就停在門外,一共有四輛。”梨落的聲音由遠及進的傳來。
“知道了,大家都跟上吧,該回去了。”沈璇說完之後就往外走去。
二十多個人跟在沈璇等人的身後往門外走去,心裡或多或少的有些忐忑和對此地的不捨。待在牙行,雖然衣穿住行的條件都不好,但是至少有幾個相熟的姐妹彼此陪伴着。離開這裡,有了主家,對未來的日子充滿了想象,不知主家的主子對待下人怎麼樣?要是遇到那些動則打罵下人的主子,這將來的日子可要怎麼過?要是遇上軟弱無能的主子,她們這些當下人的就沒有出頭的日子,生活估計還不如待在牙行裡舒服。
不要怪這些人多想,實在是牙行來往去留的人比較多,大家閒來無事時彼此就會聊起以前的主家,對那些主子們的手段雖沒有經歷卻也知道些。
出了大門口,看到停在那裡的馬車,得到沈璇的示意後丁香出聲讓大家坐上馬車。劉管事匆忙的從裡面又趕了出來,把丁嬤嬤拉倒一邊去話別。
沈璇眼尖的看到劉管事遞給丁嬤嬤幾張銀票,看來二人之間是有那麼點關係啊,沈璇如此心想。等丁嬤嬤回來時,那些馬車都已經坐滿了。考慮到丁嬤嬤的容貌問題,沈璇示意讓丁香把人叫到她們這輛車上。
“丁嬤嬤,其他馬車都已經坐滿了,你過來這邊吧。”丁香的聲音從馬車窗口透出。
“多謝小姐。”沒有任何扭捏,進來馬車的丁嬤嬤對着沈璇說了一句,表示謝意。之後就坐在車內的一邊,靜靜的不再開口,對着車外看去,等馬車遠離牙行,再也看不到什麼後,丁嬤嬤這才收回了視線。
大約半個時辰後,幾輛馬車終於停在了沈府門口。車裡的人也一個接一個的下了車,看到“沈府”二字都知道了主家的姓氏,站在車旁四處打量,對主家的地位這心裡都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府裡的奴才看到沈璇帶回來這麼多的丫鬟都表示好奇,但也不敢亂說什麼。沈璇交代丁香把這些人暫時安排到一處空着的院落後,就回了房間。
“二哥是否在府裡?”沈璇接過青蓮遞過來的手巾,邊擦拭着手上的水滴邊開口問道。
“二少爺出府了,說是要出去買禮物,準備拜師禮。二少爺交代,午飯會回來吃。”青蓮開口回答。
“嗯,知道了。”沈璇回了一句,表示知道了。擡頭看看太陽,心裡默算一下,離午飯的時辰也沒有多久了。
“帶回來的那些人是剛剛買回來的,裡面有一位從宮裡出來的嬤嬤,以後你們的規矩就由她親自教導。你現在可以去看看,幫她們收拾收拾房間,丁香她們幾個都過去了。”沈璇想起某些事後又多說了一句。
“是,那奴婢先下去了。”青蓮說完之後端着沈璇用完的清水就出去了。
午飯沈璇是在夏哥的陪同下吃完的,席間沈璇問了問夏哥的禮物是否買好了。得到夏哥的回答後,又囑咐了一句,禮物可以再慢慢挑挑,若是缺銀子可以直接找她拿。
下午未時,沈璇剛睡醒午覺,就有人來報,沈學掌櫃來了,在前院客廳候着。沈璇在青蓮的幫助下,整理好衣衫後這才往前院走去。
“沈璇拜見小姐。”看到走進來的沈璇,沈學趕緊從椅子上站來起來,對着沈璇躬身請安。
“起來吧,讓你找的店鋪可是找好了?”沈璇坐在之後開口詢問。幾天之前沈學就把關於店鋪月銀的事情擬訂好後上交到沈璇手裡,之後沈璇又吩咐沈學在京城找找可以開火鍋店的鋪子。
“回小姐,已經找好了,一共有三家符合小姐的要求。不知小姐,什麼時候能夠去看看?”沈學趕緊回覆。對沈璇把這麼重大的事情交給他處理,內心是非常感激的,找到這三家店鋪沈學可算是用了功夫。
“明天吧。你把店鋪的位置告訴青蓮,明天直接在那裡等着即可,早飯後我會去看看。”沈璇說完之後就離開了客廳,算是給青蓮一個與家人相互說話的機會。
“姐夫。”青蓮對着沈學喊了一聲。看着離開的沈璇,青蓮明白沈璇的意思,心裡充滿了感激,自從來到沈府後這是第一次見到家人。
“哎,你在這裡都還好吧?你姐姐比較擔心你,讓我給你帶來些衣服交給你。我放在了門廊那裡,等會兒你跟着我出去拿回來。”沈學聽到青蓮的聲音後答應了一句,之後就開始關心、交代着。
“放心吧姐夫,我帶着這裡很好,小姐和丁香姐姐她們對我也很照顧,麻煩姐夫回去和姐姐說一聲,讓她不用擔心。”青蓮聽到沈學的話後連忙回答,能夠聽到家人關心的話語,青蓮心裡是非常高興的,想起家裡的其他人又開口問道,“爹和娘還好吧,小弟怎麼樣?”
“爹昨天跟着白叔白管家一起離開了京城,去辦小姐交代的事情;娘帶着小弟還是住在別院那裡;我和你姐在xx大街xx巷子那裡買下了一個小院子,方便以後替小姐辦事,你有空也可以回去看看,你姐想你了。”沈學交代着家裡的事情。
“我知道了,等有空我就回去。最近估計回不去了,小姐今天帶回來個從宮中出來的管事嬤嬤,接下來就要交道我們規矩了。”青蓮想起某事後說了一句。
“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對着家人說了,你現在是在小姐身邊,關於府裡的任何大小事都不要隨意和外人說,萬一那天給小姐帶來麻煩。”沈學聽到青蓮把管事嬤嬤的事情說出來後提醒囑咐了一句。
“記住了,這次是我的錯,以後我已經會注意。”青蓮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趕緊認錯、做着保證。
之後沈學就把店鋪的位置告訴了青蓮,一再囑咐她記清楚了,別到明天掉鏈子。得到青蓮的一再保證後,這才放心的離開。青蓮跟着沈學去門房那裡拿了包袱後這纔回到沈璇那裡回覆。
“小姐。”青蓮對着正在那裡看書的沈璇叫了一聲。
“回來了,位置都記住了嗎?”沈璇頭也沒有擡的的問了一句。
“嗯,記住了,三處分別是、、、、、。”青蓮把那三家店鋪的位置告訴了沈璇。
“無事你就下去吧,我想要靜靜。”沈璇揮手示意青蓮下去,沈璇一直不習慣別人待在身邊。就算是丁香和半夏也是有事是沈璇才叫她們。
等了一會兒後也沒有聽到青蓮離開的腳步,沈璇這才擡起頭來,看到站在那裡整張臉糾結到一起的青蓮後又開口詢問,“你是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有說的嗎?”
“請小姐責罰!”青蓮聽到沈璇的問話、憋來憋去,最後雙膝跪在了地上,請求沈璇的懲罰。
“發生了何事?”看到跪在那裡的青蓮大約有六彈指的時間後,沈璇這纔開口問道,話中透着冷漠。
“奴婢剛纔把府裡關於管事嬤嬤的事情和姐夫說了,說完之後奴婢就想起小姐之前說過的不能把府裡的事情往外說這一條規矩,女婢知道錯了,所以請求小姐責罰。”青蓮跪在那裡頭也不敢擡,聽到沈璇的問話後連忙把事情解釋清楚。
“知道錯了?我若罰你,心裡可以怨言?”沈璇沒有說怎麼懲罰,卻是又問了一句。
“不管小姐有任何責罰,女婢都不會有怨言。”青蓮聽到沈璇要罰自己的話後這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就怕這事情吊在那裡,讓她這心裡七上八下的。聽到沈璇的問話後,急忙開口表示態度。
“起來吧,下不爲例。再有下次,我會讓你直接回去,就算有雷叔說情我也不會輕饒。”靜默一會兒沈璇這纔開口說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青蓮聽到沈璇的話後不相信的擡起了頭,看到沈璇那沒有生氣的表情後這才放下了心,趕緊對着沈璇承諾,“多謝小姐,奴婢以後絕不會再犯。”
“還不快點起來,跪在地上有銀子撿。”看到激動的忘了要起來的青蓮沈璇無奈的說了一句,之後又提醒了一句,“記住你這句話,若有再犯絕不留情。明天開始好好跟着管事嬤嬤學學規矩,多用心看、多用心聽。下去吧。”
“是,女婢這就下去。”青蓮看到沈璇擺手後迴應了一句就出去了。
青蓮出去之後就往丁嬤嬤住的那個院子而去,中午時看到丁嬤嬤的那張毀容的臉後嚇的沒有敢上去搭話,現在得到沈璇的話後青蓮想着過去套套近乎,幫助幫忙府裡剛來的姐妹們。
轉眼就到了秋哥和冬哥的回府時間,晚飯兄妹四人是坐在一起吃的。沈璇把府裡關於新買的丫鬟和嬤嬤一事告訴了兄弟三個,告知他們等這些人教好規矩後在把人分到他們身邊使喚,現在就先在那院子裡待上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