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薛耀溪回到鎮國公府已經二個月了。這二個月裡剛開始時衆人提心吊膽、擔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過了幾天後也沒有見到薛耀溪有什麼動作,這人的心就放下了。就這樣,鎮國公府平靜了二個多月,暗地裡卻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天是鎮國公府二少爺薛耀邦外出視察產業回來的日子,任氏想到自己兒子的辛苦決定好好犒勞兒子一番,早就吩咐廚房備下了美食。
下午酉時,任氏正在陪着兒子薛耀邦、女兒薛佳樂吃飯,就被一陣急促趕來的腳步所打斷。
“何事?”任氏看到走進廳裡的丫鬟問道。此丫鬟滿頭大汗,站在那裡身體還在顫抖。
“回夫人,大少爺帶人來了。”丫鬟說完之後這身體更加抖了。她剛纔只是瞅了一眼就忙進來報信,大少爺帶着人來勢洶洶的
。
“大少爺,你真的不能帶這麼多陌生人進去,這可是夫人的院子。”院門口響起奴才們阻攔薛耀溪的聲音。
“放肆。”走在薛耀溪身邊的墨竹直接上前把人給踹到了一邊,吐血不止。
看到薛耀溪等人的動作這旁邊的丫鬟、奴才都兢兢戰戰的,就擔心他們中的哪個人上來給他們一腳,那他們的命也就交代了。薛耀溪掃了一眼周圍,大步朝着院裡走去。
薛耀溪走進任氏的院落沒多久,這鎮國公府的主子們就知道了,聽到下人們的描述,大家就知道薛耀溪去任氏的院子是來者不善,大家都在心裡偷着樂。讓你任氏在後院橫行,碰到大少爺你也有苦頭吃了。
“薛耀溪,你大晚上的帶着人跑到我院子裡是什麼意思?”任氏坐在那裡對着剛進廳裡的薛耀溪怒斥道。
“放肆,區區一個妾也敢在我面前撒野,誰給你的膽子,二姨娘?”薛耀溪並沒有回覆什麼而且直接戳到了任氏的痛處。
“大少爺,我們夫人可是府裡的平妻,這可是由老爺定下的。”任氏身邊的老嬤嬤看到任氏那怒急攻心的樣子,上前一步、大聲反駁薛耀溪。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主子在說話哪裡有這老奴說話的份。”薛耀溪說完之後對着那老嬤嬤就是一腳。
嘭的一聲,那老嬤嬤倒在了地上,渾身的痛處讓她蜷縮成一大團。看到不遠處來人的衣角,老嬤嬤計上心頭,大聲喊叫出來,“唉吆,痛死我了,大少爺饒命啊!可是夫人真的是府上由老爺擡成的平妻啊!”
聽到老嬤嬤那悽慘的聲音,剛走進院內的鎮國公等人緊皺了眉頭,這聲音實在是刺耳啊。鎮國公府看到不遠處任氏等人的表情,在想到下人的稟報,這出口的話就帶着怒氣了,“你這個逆子,大晚上的跑到這裡發什麼瘋?”
薛耀溪對那老嬤嬤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低聲說了一句“蠢貨”後才擡起頭、對着鎮國公等人說道,“瘋什麼?我可沒有發瘋,我今天是爲了我孃親報仇的。”
薛耀溪那冰冷嗜殺的語氣在整個院子裡迴盪,聽到的人無端的打了個冷顫。
“報什麼仇,你孃親早就死了那麼多年了,有什麼仇值得你報
。何況你娘是生病而死,你跑到這裡撒什麼野?”鎮國公接到任氏那求助的、可憐的眼神,這話就理直氣壯的說出來了。
“哼,你當然不知道有什麼仇要報,今晚誰也跑不了。”薛耀溪看到二人那私下的眼神就感到噁心,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完之後就對着身後的墨竹等人說道,“去,把府裡所有的大小能夠稱之爲主子的人都帶到我孃親的院落那裡,有違抗阻攔者——殺。”
“是,主子。”墨竹、墨硯二人分別帶着十人往院落外走去,直接視鎮國公等人而不見。
“你。”鎮國公手指着薛耀溪,怒急過頭的說不出話來。
“走吧,各位,今晚好戲開場了。”薛耀溪說完就往外走。
此話一落薛耀溪身後的十人就開始趕着衆人往外走,稍微有點不願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拉扯着往前走。看到這裡,想要反抗的二少爺薛耀邦也被無情的鎮壓了,衆人只好不情不願的跟在薛耀溪後面走。要說悲慘就數鎮國公身後的幾位姨娘了,本來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卻出了這意外。
衆人跟在薛耀溪身後在偌大的府邸走着,這地是越走越寂靜、越走這燈光越少,沒一會兒衆人就停在了一處荒蕪的院落,看到那依稀可辨的“月文院”心裡就知道了這裡曾經住過誰?
“放開,本小姐自己會走。”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你們在無理,我就讓爹砍了你們的腦袋。”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來。
拖拖拉拉的一陣聲音後,後院其他的主子們就被墨硯墨竹等人趕到了薛耀溪面前。
“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薛耀溪背對着衆人問道,看着那院落似乎就能看到那曾經留下的痕跡,似乎就能夠看到孃親那柔和的身影。
正在吵鬧的、小聲反抗的衆人聽到薛耀溪那輕飄飄的聲音都靜默了,衆人心思各異。
站在這裡之後一直在回憶的鎮國公這會兒也緩過神了,對着薛耀溪緩和的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今天是我孃的忌日,我想你們都忘了吧
。”薛耀溪沒有回答鎮國公,只是又飄出了一句話。
此話一出,場面更加安靜了,大家在心裡回想,可不是嗎?算算日子,今天還真是那一位主母的忌日。因爲薛耀溪的常年不在府,府裡的人慢慢就忘了此事,似乎府裡從未出現過這麼一位主母。
“文彤。”鎮國公這次沒有聲音,只是想起薛耀溪孃親的名字後低聲呢喃了一句。
“我想大家還不知道讓你們來的用意吧,那我就告訴你們,今天我是來報仇的,我要用讓你們當中害死我孃親的人的鮮血來祭奠。”薛耀溪聽到鎮國公那聲呢喃只是掃了一眼,之後就冷酷的說了這麼一句。
“啊?”有膽小的聽到鮮血祭奠幾個字後就喊出了聲。
這些人的膽小、恐懼等心理伴隨着那冷颼颼的風聲後更加厲害,有幾個衣着華麗的女子還緊緊靠在身邊的丫鬟身邊。
“耀溪,你怎麼你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些年你沒有在府裡大家確實疏忽了這些事情,如今你回到府裡怎可用鮮血來祭奠呢?”任氏調整心態後對着薛耀溪威嚴的問道。不愧是在後院爭鬥中生活下來的人,這心態就是調整的快。
“你是什麼身份?耀溪也是你可以叫的?區區一個姨娘,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薛耀溪對着任氏鄙視的問道。
“我是府裡的二夫人,老爺擡的平妻。”任氏聽到薛耀溪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的身份後、氣急大喊了一句。
“二夫人,平妻?我同意了嗎?”薛耀溪繼續鄙視之。
衆人聽到薛耀稀的疑問這纔想起來,這擡平妻的事情若是在沒有嫡子的同意下進行是不和規矩的、也是無效的。換言之,任氏這個二夫人、平妻根本就是無效的,害的他們白白叫了這麼些年。
任氏聽到薛耀溪的話這纔想起當年她擡爲平妻時薛耀溪並沒有回來,派去詢問的人也被各種理由擋在了門外。原來,薛耀溪當時就做好了打算,往她這麼多年還因爲上位這點而沾沾自喜,在別人眼裡原來就是一場笑話。
按說任氏是不應該犯這個錯誤的,只是她心裡對下在薛耀溪身上的毒非常相信,認爲沒有人可以解除,和一個等死的人去較真未免有失她的身份
。沒想到就是因爲這點,導致了今天她這不上不下的尷尬身份。
“你早就算好了,所以當年你纔沒有回來。”任氏想通此事後對着薛耀溪平靜的開口問道,無人知道任氏心裡現在的想法。
此時的任氏氣的腦袋都快要炸了,可是想到薛耀溪剛纔報仇的話,這怒氣生生的壓下,現在要解除她身上別的危機。
“你說呢?”薛耀溪對着任氏那滿眼仇恨的雙眼回覆着。
“好了,我可沒有閒工夫和你們瞎扯。接下來,我們就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吧。”薛耀溪不打算和這些人繼續耗下去。
“墨硯。”薛耀溪那無情的語氣響起。
“是,主子。”墨硯從隊伍中走出,從袖中拿出幾張紙、打開後出聲念道,“周394年,3月12日,丫鬟xx給月文院送了一碗燕窩,裡面有毒;6月9日,丫鬟xx給月文院送了一棵xx,與屋內薰香混合後形成慢性毒素,讓人的身邊變得病弱;周396年,8月10日,嬤嬤xx,給月文院送了一套衣服,此衣中含有紅花,導致月文院主子流產;12月9日,、、、、。”
墨硯唸了足足二刻鐘才把手上的證據唸完,大家聽到這裡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這麼多事。此時早有薛耀溪身邊的人去把唸到名字的那些丫鬟、婆子小廝之類的人抓到了此處,總共有十五人顫抖的跪在地上,他們都知道他們跪在這裡的原因,考慮到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也不能反抗。
“主子,人已經帶到,接下來怎麼辦?”墨硯上前請示。
“殺。”
“是,主子。”墨硯應答後就示意押着那些人的護衛舉刀、砍下。
“啊!”十五顆人頭在大家還沒有反映過來時就已經落地了,看到這裡的那些女子都開始尖叫。太恐怖了,血淋漓的樣子讓人嘔吐不止,難受的胃裡那酸水批命的往外流。看到那十幾顆頭顱,薛耀溪帶來的人連眼都不眨一下。
“墨竹。”薛耀溪看到這裡繼續下着命令
。
“是。”墨竹聽到薛耀溪的聲音上前一步,同樣打開幾張紙開始念起來,一刻鐘後停下了聲音。不分男女一共有八人,這八人的罪狀也是死罪,不等旁人說些什麼,薛耀溪的“殺”字已經落下,八顆頭顱又落了地。
“你這個逆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鎮國公聽到旁邊的嘔吐聲、看到大家臉上的懼意後指着薛耀溪怒斥道。
“你說我在幹什麼?當然是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薛耀溪毫不客氣的對着鎮國公答着。
“你、你、、。”鎮國公看着薛耀溪那副殺神的樣子說不出話來。
之前沒有仔細打量薛耀溪,如今仔細看看,才發現薛耀溪那副氣場根本與剛回府時的樣子不一樣,那時只是讓人感覺到他回府不善,如今看到他那冰冷的樣子、嗜殺的眼神,大家才明白今晚是躲不過了。此時的場面完全是由薛耀溪掌控,他就是那演戲的人,而餘下的人都是給他當配角的。
“剛纔我所殺的人她們是罪有應得,可是這背後的主謀是否更加應該死呢?”薛耀溪對着任氏那蒼白的臉緩緩的問道。
“墨硯。”薛耀溪沒指望得到任何人的回答,看完衆人一圈後又喊了一聲。
“是。”墨硯應聲後繼續拿出一張紙念道,“二姨娘任氏,周398年,5月13日,、、、、,導致月文院的主子毒入骨髓而死;、、、、,導致府中大少爺身重奇毒、顯得身體病弱,、、、。”
墨硯把任氏這些年殘害薛耀溪母子的證據讀完後,場面一下子寂靜了,嘔吐的人也不敢吐了,實在是墨硯所念出來的條條罪狀讓大家心驚膽戰。有些人只知道任氏不簡單,卻從未想過她私底下做過這麼多的事情,那手段簡直是防不勝防。老一輩見過當年主母的奴才這心裡是心酸不已,當年的主母對待下人如親人、非常和善,卻被任氏給害死了。
鎮國公聽到這些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想到自己多年寵着的女子居然是這個樣子,這心裡可謂是萬般後悔。爲了這個女人,他忽略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的心,無形中幫着她害死了多少人。此時那多年未曾想起過的容貌居然清晰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可是他心裡知道,這個人他們這輩子是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二少爺薛耀邦、大小姐薛佳樂身爲任氏所出的兒女,如今聽到這些任氏的罪狀也懵了
。二少爺薛耀邦雖然知道任氏的一些手段,卻從沒有想到過府裡這麼多的事情都是任氏背後指使的。大小姐薛佳樂這麼多年都是被嬌寵着長大,猛然聽到這些可謂是消化不良。
“主子?”墨硯出聲,請示如何處置任氏。
“等等,你們不能殺了我孃親。”還未等薛耀溪發話,薛耀邦的聲音就響起。薛耀邦上前一步,把任氏保護在他身後。薛耀邦知道任氏之所以做了這麼多事情,都是爲了他,他身爲兒子不能讓別人欺負了他的孃親。
“拉開。”薛耀溪絲毫不把薛耀邦放在眼裡,吩咐墨硯上前把人拉開。
“薛耀溪,我今天和你拼了。”薛耀邦在府裡一直順風順水的長大,在府外因爲鎮國公的原因圍繞在他身邊的都是奉承的人,如今看到薛耀溪那無視的態度徹底火了,大喊一聲後就朝着薛耀溪跑了過來。
“哼,不自量力。”薛耀溪看到這裡冷哼一聲。
在絕對的武力鎮壓下,任何語言都是顯得蒼白的,何況這位手無寸鐵的二少爺。鎮國公府身爲京城的高等權府,在京城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身爲府裡的少爺們也應該有足夠的膽色承擔起責任,爲了自保防身之術是必須學的。可是疼子如眼珠的任氏,爲了減少薛耀邦的痛苦,愣是同意了他不學武的要求,導致二少爺薛耀邦至今出門都要帶着護衛。
薛耀邦被墨硯攔着,只能在那裡叫囂着,看到任氏那蒼白的臉上,不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命運會是怎麼樣的。
“墨竹,把之前我讓你準備的東西給她服下。”薛耀溪看着任氏吩咐着。
“是,主子。”墨竹變戲法似得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紙包,打開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的走進任氏,把裡面的東西全部都倒進了任氏的嘴裡。
“你給我服了什麼?”任氏低問道。此時的她已經知道她是逃不過了,從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毒藥,你不是喜歡給人下毒嗎?你也讓你嚐嚐毒的滋味,你放心,暫時你還死不了。”
“哈哈、哈哈”任氏聽到這裡大笑幾聲,對着鎮國公溫和的說道,“老爺,這些罪我都認了,妾身死不足惜,只希望老爺以後能夠善待二個孩子
。”
身爲犯罪之人的兒女,在這些大世家裡都會被人看不起的,任氏擔心兒女的將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感情,鎮國公居然點頭答應了任氏的請求。
任氏得到鎮國公的答覆,臉上笑開了花,對着薛耀溪得意的說道,“你以爲我就這樣輸了?呵呵,可惜,你纔是輸的那個人,就算你殺了我,也報不了你孃親的仇。”
任氏說完之後在大家沒有反應過來時就朝着一邊的石頭上撞去。嘭的一聲,任氏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那血很快就侵溼了周邊的土地。
“娘。”二少爺薛耀邦推開身邊的阻攔的人跑到任氏身邊叫道。
“孃親,孃親,你別嚇我啊。”大小家薛佳樂被今晚的事情折磨的不輕,看到血泊中的任氏悲痛欲絕的叫道。
只剩下幾口氣的任氏想要說什麼卻出不了聲,只是柔和的看着自己的兒女。任氏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卻是一位好母親。
“把他們二人拉開。”薛耀溪看到這裡吩咐出聲。
薛耀溪沒有想到因爲這點不注意就被任氏鑽了空子,還沒有讓她體會那毒藥的痛處呢,任氏居然就撞石而死。看到任氏那死都不悔改的樣子,薛耀溪就一陣氣結。
“你們放開我。”
“放開、你們快點放開。”
被拉開的薛耀邦和薛佳樂掙脫不開身邊人的挾持,只好大聲喊着,特別是看着離任氏那越走越近的薛耀溪這反抗的聲音更加大了。
“你說我還是輸了,是指這毒是別人交給你的這件事情嗎?”薛耀溪看到任氏那驚訝的眼神,不厚道的笑了,蹲下身對着任氏小聲的說了一句,“我知道這背後還有別人,宮中那位我早晚會讓她去陪你的。”
任氏聽到薛耀溪這句小聲的嘀喃是徹底斷氣了,被知道是不是被氣死的,大概是死不瞑目吧,那雙眼睛居然還睜着。薛耀溪看到這裡就站起來了身,往後退了幾步。
阻礙力度減少的薛耀邦和薛佳樂連忙跑到任氏身邊,看着任氏沒有任何呼吸的樣子大哭出聲
。府裡的主子們、下人們都沒有想到在府裡風光這麼多年的任氏就這麼去了,前一刻還在好好的吃飯下一刻就已經身死,這反差實在是太大。在這一刻,衆人心裡都充滿了感慨。
“薛耀溪,你該死,我一定要殺了你。”薛耀邦站起身來就朝着薛耀溪跑來。
嘭的一聲,被墨竹踢了一腳的薛耀邦倒在了任氏身旁,看着任氏臨死的樣子和妹妹薛佳樂那無助的樣子,薛耀邦內心充滿了仇恨,恨不得抽薛耀溪的血、扒薛耀洗的皮,殺母之仇的仇恨吞噬着薛耀邦的神智。
“她今日的死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爲你,要不是爲了你的將來,她就不會有今日的下場。我今日饒你不死,你也可以找我來報仇,但他日你若是犯在我的手裡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薛耀洗看到薛耀邦眼裡的仇恨扔下一句後就不再看他。
“劉夫人?”薛耀溪對着現在的當家主母劉氏出聲。
“不知大少爺有什麼事情?”劉氏聽到薛耀溪的聲音回覆,受到薛耀溪此時氣場的影響,劉氏面對薛耀溪本能感到畏懼。劉氏所出的三少爺薛耀朔和二小姐薛佳靜站在旁邊也都爲劉氏擔着心。
“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孃親的嫁妝。”薛耀溪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明天我就命人整理,後天就可以送到大少爺手裡。”劉氏聽到薛耀溪前半句這心提到了嗓子眼,還以爲薛耀溪是想要拿回世子之位呢,聽到是嫁妝這心就放下了,沒有等鎮國公的點頭劉氏就很痛快的答應了。
“後天我會派人來府上取,希望不要缺了什麼東西。”薛耀溪警告了一句。
“點火。”薛耀溪最後在後頭看了一眼把荒蕪的院落,吩咐人把這處院落燒了。
哄的幾聲,這座院落就升起來熊熊烈火,火勢兇猛而劇烈。看着那越燒越劇烈的大火,衆人這心有提起來了,被薛耀溪的舉動搞的暈頭轉向的,擔心這下一把火就燒到他們的身上。
“走吧。”薛耀溪看着那燒的差不多的院落後出聲。院子已經燒了,這裡在也沒了孃親生活的痕跡,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薛耀溪說完之後就轉身往外走去,身後還跟着他帶來的那些人
。
“你去哪兒?”鎮國公此時問的有氣無力,對薛耀溪不知道應該抱着什麼樣的態度。
薛耀溪未回府之前,鎮國公只知道自己在別院那裡還有一個大兒子,可是從未去看過他、關心過他,對此內心也沒有什麼後悔,畢竟那裡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薛耀溪回府之後,聽到他的病好了,鎮國公也只是象徵性的表示知道了,對他沒有多少父子之情,畢竟不是在身邊長大、多年未見;剛纔聽到那一條條罪狀,鎮國公對薛耀溪又充滿了內疚,原來府裡的下人瞞着他是如此對待他的兒子的;可是看到任氏的死,那點愧疚又消失了,任氏做下那麼多錯事,以死抵消本無可厚非,可是鎮國公這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畢竟是陪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人。
“離開,以後我不在是府裡的大少爺,鎮國公府和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薛耀溪背對着鎮國公回了一句後就離開了。
衆人聽到薛耀溪的話這心裡又是一番思量,回想這些日子裡薛耀溪的表現,大家這心裡就有了猜測。原來,大少爺一直都有這個打算,否則回府後這稱呼就不會如此了。
哄的幾聲,遠處那裡又升起來一片火光,看位置,那裡是薛耀溪回府後一直居住的院子。看到那沖天而起的火光,鎮國公才明白了薛耀溪剛纔離開時所說話的意思,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就連生活的痕跡也要全部抹去。二處火光,抹去二個人的痕跡,鎮國公站在那裡就靜靜的看着,無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受到驚嚇的各位主子們,在薛耀溪的離開後就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躺在牀上的、坐在桌旁喝茶的,都在想辦法緩解內心的恐懼與驚嚇。
火很快就滅了,風吹過,灰塵隨風而散了,二個人的痕跡似乎真的不在了,府裡似乎真的沒有出現過這麼二個人。
第二天,京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鎮國公府發生的幾件大事:第一,鎮國公府昨晚二處院落不小心着了火;第二,二姨娘任氏暴病而死;第三,大少爺薛耀溪搬出了府邸。
至於大家對這些事情的猜測,鎮國公府沒有任何人出來解釋,當然對昨晚死去的那些下人更不會有人知道了。第三天,薛耀溪派墨竹和墨硯去了鎮國公府取回了他孃親的嫁妝,之後就消失了,所以等大家回過神了想要找薛耀溪時才發現找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