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沈璇主僕三人被秋哥和冬哥二人證實身份後,就進了陳府衆人所聚集的亭閣,與亭中各位小姐打過招呼後,沈璇被安排在一處不起眼的位置。如此安排正和她意,沈璇沒有任何不滿。
等沈璇坐定後,亭閣中的氣氛又恢復了正常,大家又開始熱鬧了。‘女’子這邊討論的話題多是,衣服、首飾之類的,男子那邊也偶爾能聽到他們的討論聲,話題圍繞着學業展開。
所謂的才子佳人聚集在一起,爲了達到互動的目的,引起某些人的注意,這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附庸風雅的作詩。
“九月九日望遙空,秋水秋天生夕風。寒雁一向南去遠,遊人幾度菊‘花’叢。”陳婉瑩的聲音響起。(借鑑唐邵大震)
“昨日登高罷,今朝再舉觴。菊‘花’何太苦,遭此兩重陽。”陳夢瑩的聲音。(借鑑唐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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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其她千金小姐也不遑多讓,那詩是一句一句的往外蹦躂。不愧是官家小姐,這才學都是自小開口培養的。沈璇走進亭閣中才發現,這裡除了陳府的小姐還有幾位其他府中的小姐。
所有人臨完一圈後,坐在那裡不出聲的沈璇就顯得特別了,這不找茬的人就自己跳出來了。
“這位沈小姐貌似還沒有作詩吧?”一位嫉妒沈璇貌美的小姐最先開口說道,那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認爲沈璇小‘門’小戶之‘女’,肚子裡沒有墨水。
“是啊,怎麼沈小姐是看不起我們嗎?”前一位‘女’子的話剛落,這第二位‘女’子的聲音就緊跟着響起。一句話就把沈璇孤立到亭閣中所有小姐的對立面。
“就是,小‘門’小戶的,器張什麼。”一‘女’子低聲說着。
“長的倒是一臉狐媚子相,只是可惜了,沒有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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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位千金小姐,你一句我一句的響起,場面吵鬧的厲害。當然,也有幾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有開口的‘女’子。
“好了,大家都靜一靜。”等大家詆譭沈璇詆譭的差不多時,做爲主人的陳婉瑩這纔開口制止大家。看到周圍吵鬧的聲音消失後,這才一副寬容大度、爲了你好的表情對着沈璇說道,“沈小姐,既然坐在這裡就作一首詩吧,免得大家認爲不公平,當然好壞都可以。”
看到陳婉瑩那副表情,沈璇主僕三人差點沒吐了。坐在這裡的人誰也不是傻子,話中的真假誰都可以聽出來。什麼叫好壞都可以?就差說:沈小姐你‘亂’作一首詩即可。
“必須作詩嗎?可是我怕自己寫的不好,讓大家笑話?”沈璇那“懦懦”的聲音響起。給人一副‘胸’無點墨、趕鴨子上架的形象。
“這?”陳婉瑩一副不知道怎麼辦的樣子,可是那眼中的嘲諷卻泄‘露’了她的心態。
“無妨,沈小姐,你就說吧。我們聽多了那些高雅的也想聽聽低俗的,呵呵。”其中一‘女’子接到陳婉瑩的眼‘色’後,開口說道。最後一句是小聲的說的,最後還笑了幾聲。
大家都做的不遠,此‘女’子的取笑之語,或多‘花’少都聽到了。男子那邊對‘女’子這邊的事情也能夠聽到,對於沈璇的處境都有所瞭解,可是卻無人開口替沈璇解圍。
“沈兄,二位不擔心嗎?”陳輝觀察秋哥和冬哥二人臉上的表情後,小聲的開口問道。此時的陳輝無比後悔,他就不該把沈家兄弟拉倒他們這些人當中,連累沈家兄妹。
“擔心什麼?等着吧,我家小妹可是、、、。”秋哥語氣淡定的回了一句,說出一句引人遐想的話。
坐在旁邊的其他男子大都是與亭閣中的千金小姐是兄妹,聽到秋哥那話後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想法。沈璇未到之前,男子那邊已經進行了一場“友好”的詩句切磋,秋哥和冬哥二人勝出,這讓其他人臉上無光。聽到沈璇如此的處境,大家沒有開口解圍,想借機打擊打擊秋哥和冬哥。
這邊衆人的心思各異,那邊沈璇的聲音已經緩緩響起。
“獨在異鄉爲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唐王維)
“九月霜秋秋已盡。烘林敗葉紅相映。惟有東籬黃菊盛。遺金粉。人家簾幕重陽近。曉日‘陰’‘陰’晴未定。授衣時節輕寒嫩。新雁一聲風又勁。雲‘欲’凝。雁來應有吾鄉信。”(宋歐陽修)
沈璇出口成詩,做完第一首,還未等衆人反映過來,這第二首就隨口而出。詩落,看到衆人臉‘色’那非富多彩的表情,沈璇很不厚道的“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不知道這樣是否可以了?我知道我的詩肯定比不上各位小姐的,要不我在想想?”
“不要,沈小姐的詩很好,很好,不用在作詩了。”聽到沈璇那話、看到沈璇那思考的表情後,陳婉瑩抓緊開口阻止,制止沈璇在出口作詩。
剛纔的那二首詩,比她們這些人所做的好的太多,她們不敢再讓沈璇開口了。
男子那邊自然也聽到了沈璇的話,對沈璇的才華這心裡有了些許的認可。
坐在這裡的人都是製作氣氛的高手,經過你一句我一句的遮掩,這尷尬的氣氛很快就消失了,大家又樂做一團。
沒多久後,沈璇就看到了那位綠衣丫鬟帶着幾個小丫鬟進來了。她們手上端着茶水和糕點,是特意給這些人送來的。
綠衣丫鬟端着一杯茶水,小心翼翼的往陳夢瑩這方走來。大概是因爲心虛,這丫鬟一直低着頭,坐在沈璇那個位置正好看到了她眼中的糾結。
啪、嘭,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音。聽到聲音後,大家都扭頭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一時失手打碎了茶杯,還請小姐懲罰。”綠衣丫鬟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道歉,加上心裡有鬼,那聲音顯得更加顫抖。
“算了,下次小心些,下去吧。”陳夢瑩沉默幾息後對着綠衣丫鬟溫和的說道。
“是,多謝小姐,奴婢下次一定會注意。”綠衣丫鬟聽到陳夢瑩的話後,高興的就要起身。
“慢着。”陳婉瑩的聲音響起,看到衆人的眼神後,這纔對着陳夢瑩和丫鬟說道,“姐姐,婉瑩知道你心善,可是這丫鬟確實犯了規矩,不得不罰。何況,連這些端茶送水的小事都做不好,丟了怎麼陳府的臉。”
陳婉瑩之所以出聲反對,有二個原因。第一個是遷怒,她心裡不承認自己比沈璇差,心裡的嫉妒之氣需要排解出來。第二個是隱藏。陳婉瑩擔心綠衣丫鬟被陳夢瑩的小恩給收買,事後會告訴陳夢瑩那杯茶的“真相”。如此情況下,陳婉瑩這才急忙的出聲表示反對。
“那,那不知,小妹想要怎麼懲罰?”陳夢瑩小心的開口詢問。
二人之間的對話,給人一種陳婉瑩纔是姐姐的錯覺,一切都是陳婉瑩在做主的樣子。看到這裡的衆家小姐,這心裡都想起來了二人的身份差別,心思各異。
“先把人帶下去,回府後‘交’給嬤嬤管教管教,實在不行賣了就是。”陳 ...
婉瑩還沒有意識到衆人對她的評價,聽到陳夢瑩的話後,得意洋洋的說道,那副高傲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
陳婉瑩這話剛落下,衆人這心裡對她的評價更差了。只是打碎一杯茶的小事,就要把人給賣了,這心思實在是太毒。就算把人‘交’給嬤嬤調教,她們也認爲陳府那調教的手段肯定讓人受不了,剛纔陳婉瑩說這話時那‘陰’測測的語氣她們可都是聽在耳裡的。
“沈兄,你喝醉了?”男子那邊陳輝的聲音響起。
此時的秋哥眼睛模糊,想去睡覺,給人喝醉了的錯覺。
“沒想到沈兄的酒量這麼差,喝點菊‘花’酒就醉了。”其中一男子笑呵呵的說着這“事實”。
“伴鶴,去小妹那裡說一聲,三哥喝多了,我先送三哥回客院。”冬哥看到如此情況後對着身邊的小廝吩咐道,茗煙被留在客院那裡看守。
看到伴鶴一溜煙消失後,冬哥與衆人打過招呼後,這才扶起秋哥離席而去。
這邊的沈璇憑藉她的內力,早已經知道了此事,聽完伴鶴的稟報後,就對着陳婉瑩等人辭別,“陳小姐,家兄喝多了已經回去,我不放心,要去看看,還請見諒。”
沈璇說完之後就匆忙離開,給人一副擔心兄長、急忙前去的錯覺,想要藉機說沈璇失禮的也不好多說。畢竟擔心兄長,離開的匆忙也是人之常情。
沈璇走出亭閣,等衆人看不到她們的身影后,這才放慢了腳步,優哉遊哉的往秋哥休息的地方走去。
“真是的,白白‘浪’費了一個機會。”丁香嘀咕着,語氣中充滿了錯失良機的無奈。
茶杯打碎了,沈璇她們的計劃接下來自然不能夠實施了。明知道有人陷害自家少爺,卻無法報仇,這憋屈可想而知了。
“好了,不用氣憤,估計會有好戲看的。”沈璇安撫了一句。
剛纔茶杯打碎的原因,沈璇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陳夢瑩故意失手沒有接住茶杯,之後與陳婉瑩的對話,三言二語就把對方推到了一個心狠的局面。有如此心機的陳夢瑩存在,陳婉瑩的手段自然得不到施展。若是陳夢瑩想要給予陳婉瑩致命的打擊,手段有的是,只是看剛纔的情況,陳夢瑩似乎有所顧忌。
“怎麼說,小姐快和我們說說?”丁香急切的詢問沈璇,旁邊的雲舒眼中也有想要知道緣由的渴求。
之前她們從未遇到過如此‘陰’謀,雖然聽丁嬤嬤說過,但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如今第一次親眼看到這些‘陰’謀,這心裡自然是想要了解個透切。
接下來的時間,沈璇就一邊走一邊告訴二人她所看到的事實。等到達秋哥所歇息的客院時,前前後後的事情也剛好講完。沈璇走進房間去看秋哥,留給二人消化、接收的時間。
“小妹,你來了。”坐在房間裡的冬哥看到沈璇的到來,擡頭打着招呼。
“哥哥,怎麼樣了?”沈璇順勢坐在冬哥旁邊,開口詢問。
“沒事,只是喝多了,三哥現在睡着了。”冬哥把秋哥的情況告訴沈璇。
“嗯。”
“對了,小妹,你剛纔所作的那二首詩可是比哥哥們都要作的好。”冬哥想起此事後對着沈璇誇讚道。
“哦,你們那邊也作詩了嗎?”沈璇對着冬哥疑‘惑’的問道。
“那是當然,我們那邊、、、。”冬哥把他們那邊發生的事情和沈璇描述了一遍。
“對了,四哥,你們是怎麼與陳府那些人遇上的?害的我想要找你們都找不到,最後還是讓丁香她們幾個出去找找,才知道你們的去向?”
“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冬哥詢問了一句。
“沒大多事情,就是把杜伯母等人送到了別院。稍後,我們也去別院,在那裡住一晚,明天再回去。”沈璇回覆了一句。
“哦。”冬哥表示知道,對於沈璇的安排沒有任何的異議。
“四哥還沒有告訴我,你們是怎麼遇上陳府那些人的?”沈璇繼續詢問,想要知道答案。
“我們是在無意中碰到了陳輝陳兄,之後就被他拉倒他那裡,接下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冬哥粗略的回了一句。
兄妹二人坐在那裡邊等待秋哥的甦醒邊閒聊着,大約半個時辰後,‘牀’上的秋哥有了動靜。聽到聲響,兄妹二人連忙上前查看。
“三哥,你醒了?第一次知道,三哥喝菊‘花’酒也能夠喝醉。”冬哥對着秋哥打趣道。
“我這是怎麼了?”秋哥從‘牀’上坐起來,用手‘揉’着發脹的額頭,聲音沙啞的問道,腦袋裡面嗡嗡的。
“三哥,你喝多了,剛睡醒,先喝杯茶、提提神吧。”沈璇邊說邊遞給秋哥一杯茶水。
秋哥接過沈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渾身的感覺總算是舒服了不少。走下‘牀’榻,秋哥整理一番衣衫後,坐在凳子上緩緩‘精’神。
“三哥,杜伯母已經去了別院,咱們也該過去了,你可以走嗎?”沈璇對着秋哥詢問道。至於秋哥爲何會昏睡,真正的原因沈璇自然知道,只是現在的沈璇不願意去提。
“無礙,可以走。”秋哥低聲回了一句。
一刻鐘後,沈璇等人離開了國寺。臨走之前,冬哥特意派伴鶴去陳輝那裡說了一聲,秋哥昏睡的時段裡,陳輝派人來關心過。
陳府的那些人並沒有離開,他們會留宿一晚,明天還要去附近的地方賞景。
等沈璇兄妹回到別院時,已經到了申時四刻,聽到沈璇等人的到來,雷嬸連忙迎了出來。走到大廳,杜夫人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怎麼現在纔過來,可是遇到什麼事了?”杜夫人關心的詢問。來之前,沈璇說很快就趕過來,沒想到這一等就是等了二個多時辰。杜夫人知道沈璇是去湊熱鬧了,擔心沈璇被那些千金小姐給欺負了。
“伯母,讓您擔心了。沒發生什麼事情,只是哥哥喝的有些多,就在那裡多休息了一會兒。”沈璇笑笑的對着杜夫人解釋。
“無事就好。”杜夫人聽到這裡,那顆揪着的心這才放下了。轉頭對着坐在那裡、臉‘色’不佳的秋哥關心道,“秋哥臉‘色’不好,快點回房歇會吧。”
“有勞伯母掛心了,我這就去歇會兒。”秋哥對着杜夫人起身表示致謝,回覆一句後轉身往他的房間走去。
顛簸了一路,秋哥好不容易緩過來的神又消散了,秋哥不再強求,很聽話的往房間走去。
晚飯,雷嬸讓廚房那裡做的都是些家常菜,搭配着可口的小菜,衆人吃的都是非常高興。青蓮下午就從她姐姐雷慧那裡到了別院,見到沈璇後,就把她從雷慧那裡聽到的,關於火鍋店鋪的進度和沈璇說了一聲。
折騰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等飯後消化後,大家就回了房間,這一覺睡的都很踏實。
第二天,大家起‘牀’後又是‘精’神飽滿的狀態,就連秋哥也在一晚的睡眠中養足了‘精’神。飯後,衆人跟隨沈璇去附近的莊子那裡看看所謂的大棚蔬菜。
一路上衆人熱情高漲, ...
呼吸着大自然那純質的空氣,望着遠處的高山,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金綠‘色’。這樣的狀態下,衆人自然是心情極好,她們這些人整天憋屈在城裡,心情自然不好。
到了莊子那裡,看到大棚裡面那長勢喜人的菜苗,大家又是一番驚呼。如此的種植青菜的方法,她們是第一次見到。
安排丁香等人陪着杜夫人,時刻注意安全。之後沈璇就去了莊頭那裡,詢問近期的事情。雷奎臨走之前,把這裡的事情全部‘交’給瞭如今的莊頭,也算是提撥了一個人吧。
沈璇把事情處理完、‘交’代莊頭幾句後,就帶着杜夫人等人回去了。回到別院,正好趕上午飯的點,大家吃完之後就坐在那裡閒着着,對今天所見所聞發表着各自的意見。
沈璇這裡一片歡聲笑語、其樂融融,薛耀溪那裡卻是一片低氣壓。
昨天是重陽節,薛耀溪卻是在軍營中渡過,照樣的訓練。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沐休一天,薛耀溪得到沈璇去別院的消息後,本想前去看望沈璇,製造相遇的機會,與秋哥和冬哥二人認識。這份計劃,卻被鎮國公府派人的人所破壞。
事情是這樣的。
辰時剛過,墨硯前來稟報,“主子,‘門’外鎮國公府的人求見。”
“說了什麼?”薛耀溪心不在焉的詢問。自從薛耀溪封有官職後,鎮國公就派了好幾‘波’人前來,讓薛耀溪搬回府裡。
“國公大人有要事和主子相討論,讓主子回府。”墨硯邊說邊小心觀察薛耀溪的表情。
嘭的一聲,墨硯這話剛落下,房間裡面就傳來一聲悶響。怪不得薛耀溪發火,這些天鎮國公府的人隔三差五的來一趟,帶來鎮國公要求回府的話,整的薛耀溪等人早就煩了。
“去,安排馬車,去鎮國公府。”思考後薛耀溪下了命令,薛耀溪準備一次‘性’解決此事。
等在府外的鎮國公府的下人,本來以爲這次又是無望,辦不成差事的,沒想到卻得到了意外的答覆。半個時辰後,薛耀溪進了鎮國公府的大‘門’。
“大少爺,你回來了。老爺在‘花’園那裡等着,你可以去那裡找老爺。”接到消息的管家對着薛耀溪說道。
這人就是這麼現實,在薛耀溪封官之後,府裡的人喊大少爺這語氣也喊得真實了。
“帶路。”薛耀溪冷漠的開口說道。
“是,奴才這就前面帶路。”聽到薛耀溪那冰冷的聲音、看到對方那生人勿近的態度,管家這心裡一陣提心吊膽,就怕薛耀溪把他給咔嚓了。用袖子擦擦額上那不存在的虛汗,小心的對着薛耀回答着。
上次薛耀溪在府裡造成的血流場面,府中的下人還是印象深刻的。
沒多久之後,薛耀溪就到了‘花’園,那裡一片歡聲笑語。年輕的男子和‘女’子,三兩個的聚在一起、玩鬧着,典型的變相的一場相親宴。
看到如此情況的薛耀溪,想要離開時已經晚了,大家都看到了薛耀溪的存在。在場的衆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薛耀溪,這想法各種各樣。
年輕的‘女’子看到如此俊朗、冷酷、有形的薛耀溪,喜歡這個類型的‘女’子,有幾個偷偷的羞紅了臉。年輕的男子看到薛耀溪,免不了在心中一陣對比。薛耀溪如今是各個府中大人教育兒子的典範,聽得多了,見到真人,這心裡不服氣的自然要對比。心思明白的、清楚的,觀察之後就能夠看出他們身上缺少的東西,薛耀溪身上的那份氣場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學到的。
“溪兒,你來了。”薛耀溪剛想離開,鎮國公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你叫我來,有何事情?”薛耀溪對着鎮國公冷漠的開口詢問。
剛到這裡,薛耀溪就發現自己被騙了,這裡根本沒有鎮國公的身影。鎮國公得到下人的稟報後,這才帶着身後的那些同僚,官家大人前來‘花’園。
今天是鎮國公府所辦的一次宴席,得到邀請的官家都來了。官員由鎮國公接待,官‘婦’由鎮國公的夫人劉氏接待,前來的公子小姐,自有府中同輩的主子們接待。
“溪兒,難得回府一次,先不說這些,這是各位大人,都是你的長輩,還不前來拜見?”鎮國公依舊自顧自的說着,絲毫沒有考慮到眼前的人是否會聽他的話。
“耀溪見過各位大人。”薛耀溪對着各位大人籠統的問候了一聲。說他無禮吧,薛耀溪語氣和身體動作都很真實,說他有禮吧,薛耀溪的問候就這麼幹巴巴的一句。
“賢侄免禮。”其中一位官職最高的大人開口說道,其他大人也都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受了薛耀溪的禮。
“溪兒,那邊都是與你同輩的年輕人,你可以去和他們多聊聊。”看到薛耀溪如此聽話的與各位大人行禮後,鎮國公又接着吩咐了,心裡充滿了自豪。
剛纔衆位大人可沒有少誇薛耀溪,鎮國公臉上有了面子,自然高興。
“你沒資格這樣叫我。”接連再三的聽到鎮國公那表示“親近”的稱呼,薛耀溪語氣不善的出聲反對。聽到“溪兒”二字,薛耀溪渾身起‘雞’皮疙瘩,他們之間沒有那麼熟悉。
“你!”鎮國公聽到此話,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與什麼人相‘交’,你管不着,我的事你也不必‘操’心。我和鎮國公府沒有一點關係,別忘了我早就自離出府了。”薛耀溪繼續對着鎮國公說道。
“逆子。”鎮國公想來想去,憋出了這麼二個字。剛纔他有多驕傲,現在就有多生氣,薛耀溪在衆人面前如此不給他臉面,出聲反對他,鎮國公這怒氣可想而知。
“各位大人,多有得罪。耀溪還有事情,先離開了。”薛耀溪對着衆位大人表示失禮後就轉身離開,一直站在薛耀溪身邊充滿隱形人的墨硯和墨竹二人連忙跟上。
看到如此行事的薛耀溪,誰都沒有出聲說什麼,誰也不敢出聲阻攔,場面一時靜悄悄。
走到不遠處的薛耀溪突然停下腳步,對着鎮國公說道,“若是不想‘逼’着我該了姓氏,以後就不要讓人去打擾我。還有,我的親事由我自己作主,和你沒關係,別想在算計我。”
薛耀溪說完此話之後,就大步的離開,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心思去關心。場中衆人聽到薛耀溪那冰冷的話後,這心裡又是一番考量。
薛耀溪回到居所,又被其他事情絆住了,等處理完事情,已經到了中午。得到沈璇她們下午回城的消息後,就取消了之前的計劃。
下午申時左右,沈璇一行人進了城,把杜夫人送回將軍府,沈璇等人這纔回了沈府。昨天已經派人回府和去將軍府告知她們在別院暫住一晚的事情,沈璇回府後就隨口問了問府上這二天發生的事情。得到滿意的答案,沈璇就讓人下去了。
太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散漫大地,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