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裡,陳德全作爲長沙隊的運動員在參加比賽。
看臺上,戴着墨鏡的郝嫣紅扯開嗓門“老公,加油!龍擡頭,加油!”,劉阿太、鎖匠一幫人把鼓擂得山響。
三局賽完,龍擡頭奪冠。
郝嫣紅迎上前去,摟着陳德全的脖子就是一個響吻:“老公,你真棒!”
劉阿太、鎖匠幾個起鬨道:“老大,是不是慶祝一下?”
“行,咱們到玉樓西去!”陳德全一臉興奮。
“哇,到玉樓西?”劉阿太第一個拍着手叫起來。
到了玉樓西,陳德全本想給朱淑倩打個電話,告訴她不回家吃飯,但最後還是放棄了。他不想當着郝嫣紅給朱淑倩打電話,免得過後郝嫣紅笑她怕老婆。
朱淑倩回家時,唐媽正在上菜,一家人都在客廳裡等。
“德全怎麼沒來呢?”韓菊如見朱淑倩一個人來,問。
“爸,我纔打了他的電話,他說今天比賽成績不錯,幾個朋友起鬨去下館子了。”朱淑倩知道陳至信不愛聽這些,說得特別低調。
陳至信聽罷臉色果然不好。朱淑倩說得含含糊糊,很顯然,她是在替陳德全打圓場。
“淑倩,他沒有主動給你打電話嗎?”
“爸,真是太巧啊,我剛按一個號碼,他就打過來了。”
不要說陳至信,就是韓菊如和陳可馨,也都明白朱淑倩在說謊。朱淑倩不習慣說謊,所以她一說謊,不要說語氣上,就是臉上,也早已泄露了秘密。
陳至信不可能衝兒媳婦發作,他體諒兒媳婦的一片苦
心,於是換了一個話題:“淑倩,你們真的決定從明天起就自己開鍋火嗎?”
“是的,爸爸,我和德全已經商量過了。”
“你們是嫌在家裡不自由,受拘束嗎?”
“不是的,爸爸,我們成家了,應該學着自立。”
“你們請好了保姆沒有?”
“爸爸,我們自己動手不更好嗎?”
“嫂子,哥哥當慣了甩手掌櫃,在家裡從不做家務的,你們分開過,不是苦你一個人嗎?”陳可馨笑道。
“小姑子,我多做點家務是應該的,慢慢適應吧。”
唐媽上完菜見陳德全還沒回來,笑道:“明天就要自己開鍋火了,分家飯都不回來吃嗎?”
朱淑倩邊上桌邊笑道:“唐媽,同在一個大院裡,又不是有多遠,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蹭飯的。”
“淑倩,衣服呀什麼的,時間來不及都拿過來洗。”韓菊如有些不捨地道。
一家人坐下來纔開始吃飯,陳至信想起韓林生彙報的梅榮久的情況,問陳可馨:“可馨,棋牌部現在狀況何如?”
陳可馨笑道:“爸,想不到梅榮久還有些點子啊。”
“什麼點子?”
“又是工資入股,又是末位淘汰。把幾個員工綁得緊緊的,比以前賣力多了。連工作服都換了新款式。”
“是嗎?”陳至信一笑:“生意何如?”
“昨天行業協會幾個人碰頭,他們都向我抱怨說棋牌部搶了生意哩。”
“你銼掉了人家的銳氣沒有?”
“小打小鬧,算不了什麼。”
見她爸幫梅榮久說話,陳可馨故意露出不屑的神情。
“咦,可馨,話不能這麼說,凡事
要看來勢,看發展。”這一次,陳至信並沒有識破陳可馨欲擒故縱的伎倆。
爸爸這麼看重梅榮久,陳可馨笑在心裡。爸爸認可梅榮久,也就是認可了自己率性所爲所作的一次決定,自己把棋牌部發包給梅榮久並沒有錯。
誰知韓菊如並不以爲然:“至信,你好象對這個梅榮久很有興趣?你這不是在縱容可馨憑頭腦發熱辦事嗎?”
陳至信沒有答話,而是給韓菊如敬了一塊魚。
“怎麼,要堵我的嘴?”韓菊如笑起來。
朱淑倩也覺得韓菊如這一問問得有些奇怪。
玉樓西大酒店,酒桌之上,陳德全給劉阿太、鎖匠幾個分發禮物,無非是一些玉石、瑪瑙、貝殼之類飾品。郝嫣紅什麼也沒有得到,臉上掛不住,生起氣來。
“老大,嫣紅都生氣了,你何必還吊人家的胃口?還不快把禮物拿出來,我們都沒面子了。”劉阿太忙打圓場。
陳德全見劉阿太把話說破,只得掏出一枚鑽戒來,在大家的起鬨聲中,戴在了郝嫣紅的手指上。
“老公,你不是在地攤上買的一個假戒指哄我開心的吧?”美人這才笑起來,一邊細心地鑑賞着這枚鑽戒。
“老婆,我是準備晚上給你一個驚喜的,誰知你這麼沉不住氣?”郝嫣紅這麼一說,急得陳德全差點就要掏出購物發票了。
飯後,陳可馨見陳德全仍沒回來,要送朱淑倩回去,朱淑倩說沒有必要。姑嫂倆推讓半天,陳可馨堅持把朱淑倩送回新房。陳可馨走後,朱淑倩開始在廚房裡清理炊具,擦地板。收拾完後獨守在空房裡,朱淑倩想打陳德全的電話,但試了幾次又沒有打。
此時,月亮島歌廳包間裡,陳德全正和郝嫣紅在相擁相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