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凝聽到消息是付秋芸傳出去的,烏黑的睫毛皺的更加深了,這次同事聚餐是付秋芸提出的,參與聚餐的人都帶上自己的丈夫,這也是她提出的。莊凝太過於完美了,性格柔和、容貌出衆,這使得付秋芸幾乎找不到話題攻擊莊凝。
幸好莊凝出色,她的丈夫卻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於是付秋芸常常拿張家二少爺來做文章,說什麼兩人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還說是莊凝對二少爺一見鍾情,哭着喊着要嫁給他。
付秋芸進臺比較晚,李隆基是誰的故事她也只是聽說,張家的二少爺她並沒有真正的見過,所以借這次聚餐的機會,她想見見這個想和李隆基交朋友的極品,確切的說,她是想再讓二少爺當着衆人的面出一次醜,二少爺出醜了,他的老婆莊凝自然也會在同事面前下不來臺。
莊凝皺眉的原因就在於她明明知道付秋芸想讓她丟臉,卻想不出一點辦法來應付。
付秋芸的矛頭指的是她丈夫,又不是她本人。
“怎麼忘了給那傢伙補充一下歷史知識呢。”
莊凝低聲嘟囔了一句,顧潔沒聽清楚,她憤憤不平的道,“付秋芸和電臺副臺長關係不清不楚的,你沒說她一句壞話,她可是處處針對你,莊凝,你看要不要這樣,說你家裡的那位病了,讓他不要來了。”
付秋芸從一個外派記者上升到娛樂臺主播,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時間,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而這些和副臺長徐明的大力提拔不無關係,經常有人看見付秋芸進徐明的辦公室,進去之後起碼半個小時纔出來,出來時紅潮滿面,衣衫顯得不那麼整齊,這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莊凝不想對別人的事說三道四,何況這些事只是捕風捉影,倒是顧潔說讓安在天裝病不要來,讓她聽了心裡一動,但很快她就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昨晚安在天說過,他拿得出手,不是羞於見人。
“這傢伙,算了,臨時抱佛腳吧。”
莊凝說了一句讓顧潔摸不着頭腦的話,隨後她就看見莊凝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喂,你在哪兒呢?”
這時的安在天正在驅車趕向聚餐的地方,他隨口就說了。
“嗯,時間不緊,你路上開慢點。”莊凝像個小媳婦似地叮囑着,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起,露出一個極好看的笑容。
顧潔呆了,傻瓜聽到這兒也該知道莊凝打電話是給她的丈夫,這溫柔的語氣、關心的話語、自然流露出來的笑容,難道付秋芸說的是真的,當初是莊凝對安在天一見鍾情,然後兩人才結婚的。
不過很快顧潔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莊凝結婚那天她是伴娘,一天下來沒看見莊凝真正的笑過,而出了李隆基是誰的事後,她曾無意中撞見莊凝獨自一人偷偷地躲在一個角落裡哭,莊凝是個十分好強的人,見到了她說是被風沙吹的,可是她忘了,洗手間裡哪來的風沙。
顧潔吃驚的瞪大雙眼,卻聽莊凝繼續用溫柔的語氣問,“想問你一個問題,李隆基是誰?”
行駛在路上的安在天愣了一下,李隆基是誰,古代唐朝的皇帝啊,這個誰不知道。可那是個早就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莊凝問的應該不是他,於是安在天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不知道,你認識他嗎?”
李隆基只是一個名字,在現代,沒有人傻到會去申請專利,就算申請了也不會通過,所以叫李隆基的人大有人在,鬼知道莊凝說的是哪個?
完了,這傢伙仍然是個歷史白癡,可是他在路上,不方便細說,唉、算了,丟臉就一起丟臉吧。想到這兒,莊凝對安在天說了聲待會兒見、小心開車,就把電話掛了,把手機放進上衣口袋,莊凝一轉頭,看到的是呆愣中的顧潔。
聚餐的地點就在電視臺隔壁的一家酒店,安在天在停車場停好車,從車裡下來的時候看見莊凝帶着一個膚色白皙、長相頗爲秀氣的女子朝他迎了上來。
“你來啦,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顧潔,顧潔,他是,”介紹到安在天時,莊凝遲疑了一下,隨後她有些忸怩的接下去,“他是我丈夫,名字叫……。”
“好啦,誰不知道華海市二少爺的大名。”顧潔打斷了莊凝的話,剛纔聽電話裡莊凝對安在天的親密,現在又聽她親口說出安在天是她的丈夫,顯然,在莊凝的心裡已經認可了安在天,並且開始接納他,只是顧潔覺得奇怪,在短短的時間內,眼前的花花大少是怎麼做到的。
“你好。”安在天微笑着向顧潔伸出手。
顧潔壓下心裡的疑惑,和安在天握了握手。
鬆開了顧潔的手,安在天轉而看向莊凝,“你怎麼跑出來了,在裡面等我不是一樣。”話說完,安在天伸手理了理莊凝被風吹亂了的頭髮,烏黑的長髮在指間穿過,柔軟、爽滑。
莊凝能不迎出來嗎,這次的聚餐明顯是付秋芸設下的鴻門宴,矛頭直指安在天,她得事先給安在天打預防針。然而安在天親暱的動作又帶給她一種溫暖的感覺,她閉目享受這種感覺的當兒,酒店門口已經有人在叫她們了。
叫她們的人是電視臺外派記者徐亞莉,平時和付秋芸走得最近,時間太倉促了,莊凝只能對安在天輕聲道,“小心付秋芸,這次聚餐是她提出的,我懷疑她想讓你出醜。”
“付秋芸是誰,我和她無冤無仇的,她爲什麼要和我過不去?”安在天一邊走,一邊問,這段時間他幾乎不看電視,也難怪他對新進竄紅的付秋芸會一無所知了。
莊凝呆了一呆,不知道該這麼解釋她和付秋芸之間的複雜關係,倒是在她旁邊的顧潔接過話題,沒好氣的道,“你只要小心提防裡面那個大胸的女人就是了。”
顧潔的丈夫也在裡面,他本來是要跟顧潔一起出來的,無奈見到了付秋芸胸前那道深深地事業線後,就走不動道了,任顧潔怎麼叫,就是不出來,顧潔到現在還在生着悶氣。
她的丈夫平時循規蹈矩、對她俯首帖耳,見了付秋芸尚且如此,顧潔很難想象,作爲華海市四大惡少之一,喜歡拈花惹草的安在天見了付秋芸會是怎樣一個場景,也許不用付秋芸出題刁難,安在天已經醜態畢露了。
有徐亞莉在前面帶路,安在天一行3人進了一個寬敞的包廂,包廂裡擺了兩桌酒席,16張椅子上差不多都坐滿了人,女人旁邊是男人,以這樣的順序排列着。
見徐亞莉進來,包廂裡的焦點人物付秋芸站了起來,熱情的對跟在徐亞莉身後的莊凝道,“你的老公來啦,莊凝你也真是的,他來了也就來了,何必還要迎出去,男人就像是小孩子,是不能慣的,慣壞了他們就容易在外面做壞事。”
說到這兒,付秋芸捂住小嘴吃吃的笑,在場的都是成雙成對的夫妻,付秋芸的這番話私下裡說說還可以,當着衆人的面,會得罪男同胞的。
然而裡面的男同胞卻沒有一個生氣,相反的,付秋芸最後的嬌笑聲反而讓人以爲她在說笑,誰也不當回事兒,離她僅隔了一張座椅的一名男子站起身,近乎討好的說,“秋芸說的是,這男人嘛,是要管的。”
“對,是要好好的管管。”顧潔惡狠狠的瞪了那男子一眼,然後走過去,在男子和付秋芸之間空出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把他與付秋芸隔開,很顯然,那個男子是她的老公。
男子訕訕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莊凝的老公來了嗎,就等他一個了。”
顧潔“哼”了一聲,本來不想答話的,終究還是不忍心讓自己的老公在衆人難堪,道,“他在我後面。”
包廂裡的所有人都把視線投向了安在天,就連幾個偷偷地盯着付秋芸胸部咽口水的男同胞也不例外,他們都想看看,想和李隆基交朋友的安在天長得是怎樣的一番人模狗樣。
安在天對衆人的目光淡然處之,都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事能夠讓他怯場,他的目光在衆人之中轉了一遍,最後落在了付秋芸的身上,顧潔讓他小心大胸的女人,眼前的女人胸脯最大,她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領口開得低低的,露出裡面雪一樣的肌膚,兩座玉峰異軍突起,把襯衫撐得鼓鼓的。
剛纔她笑的花枝亂顫,安在天注意到在場的男士都在看她胸前的波濤洶涌,也難怪,她的兩座玉峰實在太勾魂了,而她的文胸又太小,太緊,根本包裹不住兩個渾圓,再加上襯衫領口又開得太低,所以當她花枝亂顫時,會不時的暴露出玉峰的大片春光,中間擠壓出的一道玉溝,更是深不見底,讓人恨不得撕掉他的文胸,一探裡面的美好。
“莊凝,你的老公眼睛不老實哦,嘻嘻嘻……。”付秋芸發現了安在天窺探她胸部的目光,她不僅沒有掩胸口,反而往前挺了挺,說完這番話後,她又開始捂住小嘴笑了起來。
剛剛坐下的顧潔暗道一聲果然,付秋芸還沒開始出題刁難,這張家的二少爺就已經暴露出豬哥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