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生病
心中的感動激動,頓時湖水一般的涌上來。清逸眼眸微眯,伸手繞過凡森的脖子,嘆息般的你難道:“我也愛你……”
這樣的情話,在平日裡說來,難免有些肉麻。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切的發生卻是再理所當然不過。在遇到清逸之前,凡森從來也不知道自己也能夠那麼溫柔,可以爲了一個小女人化成一湖春水。輕若羽毛的吻,順着柔軟的胸膛到平坦的小腹,自然而然的,再順着滑下。
夜色清涼,濃情媚人,這個夜晚註定是某些人的天堂。
……
□□過後的凡森,渾身釋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極致的妖豔魅惑,令人看一眼都覺得心蕩神馳,黯然銷魂。那樣的美簡直不是筆墨言語能夠描述的,令人除了沉淪沒別的選擇。
清逸靜靜地看着他的臉,幾乎沉溺在那一重豔色裡。
修長的手指撥下因爲溼漉而緊貼在額上的髮絲,凡森嘴角勾起魅惑逼人的笑意,說不出的饜足。就像是一隻剛被餵飽的貓一般,發出和素日裡冷清絕不相符的低啞慵懶聲音。
“寶貝,我們回房。”說着,他抱起地攤上柔軟似一潭春水的清逸,大踏步的向樓上而去,很快就進入了主臥室。
房間裡收拾的乾淨整潔,牀上鋪着全新的被褥。凡森將清逸輕柔的放到牀上,自己也上去躺倒她身邊,然後拽過被子遮住兩人□□相依的身子,他用手肘撐着自己身體的重量,虛懸在清逸上方:“舒服嗎?……”
清逸臉色緋紅的扭過頭去,卻被凡森堪堪固定住。
凡森看着清逸白皙的頸項胸前盡是自己留下斑斑點點的印記,一派旖旎的美景,心裡一熱,剛剛發泄過尚未退出的疲軟竟然又有了感覺。
凡森的變化,一點不差的被清逸感覺出,不由得啊了一聲,扭頭瞪着他,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你……”
然而凡森只是微微一笑,就又一次服下了身體,激情捲土重來,兩人再一次曖昧激烈的交纏起來。
第二天清晨清逸在昏昏沉沉中被手機鈴聲吵醒,皺着眉想要翻身,卻又被一邊的凡森拽了回去。她被他綁在臂彎裡動彈不得,凡森摸了摸她的頭髮,隨後鈴聲便戛然而止。
只是過了五分鐘又響了起來,清逸還沒發作凡森已經嘆了口氣,接着牀上一輕,他已經掀開被子下了牀。
清逸似睡非睡,意識也模糊不清,只隱約中聽到那邊輕描淡寫的諸如“今天先不去了,改天”的寥寥幾句話,然後手機便被掛斷。
凡森又躺回牀上,安安靜靜呼吸,平平穩穩睡覺。清逸卻再也睡不着,刷開眼睫看到他闔目養神的模樣,是難得的完全恬淡沉靜的模樣。
她看了有五秒鐘,凡森突然睜開眼,微微一笑,攬過她的腰肢偏頭細細啃吻。他的動作很不規矩,手指探進她的衣襟,牽引住她胸前一團柔軟,嘴脣也隨之覆了上去。
室內明明很溫暖,可是她□□在被子外的皮膚卻在此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清逸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揪了揪他的耳朵,叫他的名字:“凡森。”
他擡起頭,眸子黝黯,清逸垂眼給了他一個笑容,慢慢地說:“我好像發燒了。”
“……”
她用腳趾輕蹭了他一下:“去拿體溫計。”
“……”
清逸只是覺得自己醒來後有些頭重腳輕,沒想到測出的體溫已經燒到了三十九度多。
凡森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額頭,又嘆了一口氣:“我們去醫院。”
他把閉着眼昏昏欲睡的清逸從被子裡挖出來,親力親爲地給她套上內衣裙子,又蹲下去給她穿上高跟鞋。中途清逸想要掙扎,但很快再次體會到了凡森眼神的威力,於是嘴巴張了張,話沒有說出口就又閉上。
凡森去而復返,沒有找到帽子和圍巾,看到她眯着眼一副睡不醒的模樣,忍不住重重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見她因頭疼欲裂而微微惱怒地想要揮開他,不禁又再次嘆了一口氣。
清逸終於睜開半隻眼瞅了瞅他:“你今天是不是有比較重要的事?”
“沒那麼重要。”他低下頭給她整理衣領,“現在你比較重要。”
“剛剛打電話的是不是諾蘭?”
凡森笑:“爲什麼這麼問?”
清逸閉着眼面無表情:“因爲自從我們認識以來,就他整天在你身邊鞍前馬後,他這時間給你打電話不是很符合常理嘛。”
凡森輕輕笑出聲來:“唔……原來如此。”
因爲嚴重感冒,清逸不得不住進了醫院病房,她雖然很不願意,但是看到凡森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拒絕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凡森拿着藥推門進來的時候,清逸剛剛把手機合上,問他:“你今天真的沒有什麼事要做?”
“沒有。”
清逸很認真地盯着他。
“好吧,下午是有一件事情。”凡森頂不住她凝視的眼神,想了想承認,“三點半有一個會議,我要到場。”
他頓了頓,又表情無辜地繼續補充:“不過,這會議我不是非參加不可,以前在有其他事情的情況下,我也可能不會去。”
“所以,於是今天你又不打算去了?”
凡森單手支着下巴笑出來:“唔,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他站在牀前,穿一件深色長風衣,如今前襟敞開,裡面的淺色襯衫乾淨整潔,淡金袖釦在柔和燈光下依舊明亮精彩;面容清俊絕倫,身材比例完美,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是那樣清豔的模樣。
清逸其實很少這樣詳細而近距離地研究過他的外表。細細瀏覽完畢,她眨了眨眼,突然身體前傾,一隻手抱住了他的腰。
凡森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但很快笑出來,低下頭環住她的肩膀,悶悶的笑聲通過胸腔傳達給她:“怎麼,這是被我感動了麼?”
清逸的額頭埋在他的衣服裡,閉着眼揪住他後背的襯衫不鬆手。她的臉頰緊貼,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以及他身上固有的清香氣。
她維持着姿勢一動不動,長久也不說話。
凡森輕輕地笑,手指撫過她的頭髮,流連於她的臉頰,在上面輾轉摩挲,就像是在欣賞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清逸在醫院躺了一天,終於退燒大好了。而這期間,一直是凡森親力親爲的照顧她。
“下午和我去公司吧。”凡森良久出聲,“我開會你睡覺,晚上一起回家。”
“不行。”清逸擡起頭,“下午我要去見一個人,很重要。時間也是三點半。”
凡森挑眉,垂下眼眸看着她,輕嘆一口氣:“一定要去麼?”
清逸回給他一個“當然”的眼神。
“……好吧。”凡森抿了抿脣,終究怨念不過,伸出食指中指使勁夾了夾她的臉頰,“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清逸拂開他的手:“你又沒有問。”
“……好吧。”凡森慢條斯理地睨着她,“那請問清逸女士,你明天后天大後天……算了,你未來一個月裡有什麼安排呢?”
“不確定,我的日程似乎時時刻刻都存在變數,所以說,我也說不清楚。”
“……你還真是……”凡森咬着牙,卻是還沒說完就看到清逸悠悠的眼神,於是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忍了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而十分不情願地一字一頓改口,“……那好吧。”
下午孟庭葦來水晶莊園接清逸的時候,她已經退了燒。但臨走前還是遭到了不放心的某人的千叮嚀與萬囑咐。
清逸按照他的要求把襯衫風衣一一穿上,又給他看了包裡帶的熱水和退燒藥。凡森卻還是在嘮叨:“小心點兒,別再着涼了。”
清逸對着鏡子看了看,覺得一切都沒什麼差池了,但還是屏住氣按照他的意思整理了一下。
凡森又問:“手機是滿格?”
“……差不多是,怎麼了?”
“如果又發燒了記得及時給我打電話。”他走過去幫她撫平肩膀上一個小小的衣服皺褶,想了想又說,“……算了,我和你一起過去吧。”
他的表現太莫名其妙,明顯操心得過了分。清逸仰臉瞅着他,見他張嘴又要發表建議,終於忍不住,擡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後輕輕向上一推。
凡森立刻沒了聲音。
“我只不過是去十公里外的公司,又不是去西天取經,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凡森挑起眼尾,有些答非所問:“我剛剛接到電話,明天要回本家一趟,至少三個星期才能回來。”
“哦,我知道了……”清逸看了看窗外的車子,“我先走了,再見。”
她意圖繞過他,卻被凡森捉住了胳膊。他只是抿脣瞧着她,一雙好看的眸子似笑非笑,卻並不放手。清逸頓時就領悟了他的意思。咬了咬牙,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身,拖着他走到室外看不到的一角,然後踮起腳尖抱住他的脖子,湊到他的嘴脣上,蜻蜓點水一般落下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