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旁邊,鼻青臉腫的劉空真,前邊頭髮已經被燒焦了,跟錫紙燙似的彎彎着。即使這樣,說話再漏風,也抑制不住他碎嘴子的本性:“燚哥……你說這火真燒起來……咱們這一夥人是不是都得蹲監獄啊,畢竟殺人和放火都不是一嘴,我掐算一下不得十年打底啊!”
“你不瞎說話,咱就不能!”
我瞥一眼劉空真,畢竟從幾次事經歷過來,用恐懼值抹除事故這當面,系統媽媽還是很靠譜的。
要不然,論到蹲笆籬子,放胖子早進去背監規了!
同時也不得不佩服我國出警的速度,這三更半夜的火警叔叔們居然沒有到十分鐘時間趕到了!
有火警叔叔們進行現場疏散羣衆以及進行現場滅火,一下子就把火勢給控制住了,甚至都有踩雲梯進行現場搜索救人了,可惜裡面的人都死乾淨了。
包括那個神志不清,愛吃腐肉的小冠。
前前後後有不到二十分鐘,火勢被成功撲滅。
而我們一幫人被後來趕到的警察叔叔帶上警車,受傷最嚴重的劉空真則是被救護車帶去公安醫院。
反正護士們看他的時候,就差給他蓋上小白布了,畢竟孩子混的忒他媽慘了!
我到是沒什麼大事,雙腿淺二度燒傷,身體虛弱狀態隨着時間消失,完事送進醫院養養就沒啥事。
可這因爲大火進局子,性質不一樣啊!
雖然有系統媽媽搞定後事,加上於香肉絲確實在當地朝中有點關係,但是仍然審問我們將近五個多小時。
等到徹底找到燃火點,才放我們走。
我們走出警局,已經第二天早上十點多了。
萬幸其他人沒受什麼傷,我被於香肉絲扶着,難以自己用雙腿走路,卻不忘跟探險三人組裝個逼:“那個啥!咱們幾個也算是共患難了!以後出門遇着啥事,提我名,別的保證不了,但是絕對能保證你們挨一頓胖揍!”
“大師,你叫啥?”
精神高度緊繃一個夜晚的李炎,此時此刻有點要抽羊癲瘋的意思,嘴脣子時不時抽搐兩下。
“你可別問他叫啥了!你以後還想跟他一塊玩啊!?”
王春高拉着李炎和付土就要撤退:“大師!相遇就是猿糞!咱們就有這麼一段露水情緣了!以後就別相見了!各自安好就算他媽的老天爺恩賜了!”
“對對對!我要回家換條褲子!”
付土在心裡掐指一算,一個晚上居然尿了三回褲子,不禁感慨這些危險刺激的活動確實不太適合自己。
“趕緊回家睡覺吧!打車錢有不?”
我樂善好施的裝起老好人。
“有錢有錢!這就不勞大師您操心了!”
王春高站在警局門口,伸手攔一輛路過的出租車,第一時間先把戀戀不捨渴望繼續追求神秘事件的李炎塞了進去,隨後自己跟付土上了車,臨走前還對我揮揮手:“大師!咱們後會無期!”
“挺好的三個孩子,咋就這麼害怕我呢?”
我尷尬的撓撓頭,煞是覺得當代年輕人很是孟浪。
目送探險三人組離開以後,我轉頭尋問於香肉絲:“你是咋跟警察叔叔的啊?!這麼快就把咱們一幫人放了!”
“這玩意還能咋說……”
於香肉絲小臉依舊跟個炭似的,這對於有潔癖的他屬實忍受不了,所以回答我的語速很快:“實話實說唄!幸好這個派出所的所長跟我一起吃過飯……把前因後果解釋明白了,就沒啥事了……而且他們後來也沒找到那幾具本應該存在的屍體……可能都被火燒乾淨了……”
“恐怕沒那麼簡單……”
我心情沉重很是悵然若失:“之前我就遇到過一對與這東西一樣的長生者,現在又出現了這個東西。一切肯定是有人在幕後操控的,至於這幕後的人,咱們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線索。而且,光看他的尿性勁,以後八九不離十還得攪風攪雨的……別的地方不知道,關外三省陰間層次的世道以後就得亂起來了!”
“那你用跟地府說一聲嗎?”
於香肉絲傻天真的期待地府會派過來人手。
我到是無所畏懼的直言不諱:“傻孩子,別想着地府了。既然秦廣王已經把人手抽走了,那就代表現在陽間有他也在忌憚的東西。所以以後陽間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不是鬼怪搞亂子搞到血流成河,地府就不會管!”
“但是……”
我仰望着灰濛濛的天空:“關外三省的地界還有咱們在啊!估計以後咱們就沒有消停日子了……肩上的擔子會越來越重,指不定哪天就死一個呢!”
“哥,你咋這麼悲觀呢?”
於香肉絲或許在心中已經知曉了答案。
“這不是悲觀,早預防點早好,畢竟咱們現在實力太弱!真要遇着啥趟不過去的坎,就全涼了!”
我低頭握緊拳頭,像是在給自己下定決心:“我雖然不能保證其他人怎麼樣!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死的!對!永遠不會!誰都不會死。”
“死啥死啊!”
於香肉絲嬌嗔想用手堵住我的嘴。
“得得得!誰也不死!”
我扒拉開他的手,伸個懶腰:“送我回家睡覺吧,我困了。畢竟折騰一夜,現在身體還帶着傷呢!”
“行!我送你回家!”
於香肉絲想扶我往前走,可是突然又提問一個問題:“哥,如果真有些不長眼的東西來找咱們麻煩,你會怎麼做!?”
“我?”
我勾起嘴角,語氣輕鬆的回答:“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就他媽殺一雙!要是他們陸陸續續來,我就陸陸續續全給他們乾死!以後鬆東市陰間地面上的事!我就是扛把子!”
“別吹牛逼了!走道一會都得拄拐了!”
方胖子從隔壁街道走過來,正好聽到我所說的話。
“你咋來了呢?”
我看着方胖子肉嘟嘟的臉,發自內心笑了。
“聽說你又受傷了,我就過來看看。”
方胖子習慣性的站在馬路牙子下面,將背後朝向我,做出一個要揹我的姿勢:“來吧!咱們的大燚哥!上背吧!”
“哎呦臥槽!”
我被於香肉絲扶上方胖子的後背,開始誇讚方胖子:“行啊!胖兒!現在知道心疼你爹我了啊!”
“去你爹個籃子的!”
方胖子把我往他背上顛了顛,更好的背住我:“你可悠着點!瞅你這一天,抓個鬼跟他媽混黑澀會似的!咋滴?回頭用給你立個堂口供關二爺不?再給你整個哪吒鬧海挑龍筋的紋身,你就正式出道了唄?以後得給你交保護費了唄?”
“一天天就會扯犢子!”
我把腦袋放在他肩膀上,笑呵呵的罵了一句,隨後安心的睡着了……拋下所有憂慮的睡着了。
等我再次睜眼,已經躺在家裡臥室的牀上,並且雙腿塗抹好藥液,綁上了醫用繃帶。
“這又睡了多久?”
我迷迷糊糊靠着牀頭櫃,點燃一根菸,儘量讓自己清醒一些,因爲接下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幹。
那就是查看系統媽媽給的任務線索。
這戲任務線索還是一張黑白照片。
咱也不知道爲啥系統媽媽爲什麼就喜歡給照片!
反正咋說照片也比給小紙條強!
我從空間揹包召喚出黑白照片,此張照片到是與之前給的有不一樣的地方。光摸着照片的質感就像是上世紀洗出來的照片,照片四個角都磨出紙毛了,估計放了很久。
照片裡面數過去有二十個人。
二十個人的正臉全部被馬賽克擋住,完全看不清楚。
他們打扮很統一,全是上世紀流行的毛料中山裝。不過顏色種類多樣,有黑的有藍的有灰的,更甚者是紫色的!
從體型來看,預測人羣中只有一個女性。
等等……
照片裡站C位的人,爲啥從體型來看,會覺得如此眼熟呢?是不是系統媽媽在暗示我什麼?!
可是我看不到正臉,只是單純的感覺很熟悉。
這站C位比剪刀手的人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