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底下沒有誰比我更希望你與蕭羽川分開,我還是不希望你難過。”常皓天嘆息了一聲,總算出了院子。
丫鬟銀竹去端了些糕點過來,看到蘇輕月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的一株樹下發呆,她把盛着糕點的托盤放在石桌上,輕喚了聲,“小姐,常莊主的兔子已燒熟,讓人送去雅園了。莊主他人呢?”
“去雅園吃兔肉了。”
“哦。”銀竹關心地問,“您怎麼了?”
蘇輕月回過身看着她,“竹兒,以後我的生命中就沒有蕭羽川了,你是跟着我,還是他?”
“小姐您說的什麼話,若不是您治好了奴婢一身比鬼還恐怖的膚色,奴婢現在都只能躲着不能見人。您是奴婢的再造恩人,奴婢早就發過誓,一生一世只跟隨小姐。”
蘇輕月脣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姐,您跟姑爺鬧彆扭了?”銀竹想了想,“奴婢覺得,您就是不想跟姑爺在一起,姑爺也斷不可能放棄你的。”
“我選擇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銀竹倒是不在意,“小姐,奴婢覺得無論您做了什麼,姑爺都不會計較的。您要鬆手,姑爺不肯,談何容易。”她覺得,姑爺與小姐,也就是牀頭吵架牀尾和。
“我跟他說,我與常皓天有染。”輕月聲音清淡無痕,只有她心裡清楚,那無瀾的波面下,有多苦楚。
銀竹瞪大眼,“小姐,您怎麼能這麼說!萬一被姑爺當真,那你們就真的玩完了!”
她聲音幽幽的,“我看得出來,蕭羽川自卑於他的能力不如我,所以,他想要他的身世,想認父母。而他的父母容不下我,已經下了殺機。”
“蕭崇煥夫婦出手了?”銀竹大駭,“小姐,您有沒有傷着?”
蘇輕月走到院中的一盆人工盆景邊,用剪刀剪着盆栽植物上多餘的枝葉,“我總喜歡修剪枝葉,殊不知這盆栽早就被人悄悄澆灌了一種藥水,植物的根吸了藥水,會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香味,女子聞多了,會不育。”
銀竹大驚,慌亂之下“哐啷”一聲,打翻了盆栽,“小姐,您離這盆毒栽遠一點!”
蘇輕月瞥脣一笑,“蕭氏夫妻好毒的心腸,想讓我絕育,還嫩了點。我配了一瓶藥水澆灌下去融解了,不會有事。”
“呼……”銀竹輕噓了口氣,“還好沒事,一個女人,若是不能做母親,那得何其痛苦,於異於滅頂之災。”
“不止如此。”蘇輕月說道,“四天前的中午,我用的飯裡就被下了毒。”
銀竹臉色都嚇綠了,“小姐,您沒吃有毒的飯吧?”她極力地想着,瞠地大驚,“小姐,奴婢想起來了,您那天中午吃了飯!您沒事吧?”
趕緊上下打量着蘇輕月,急得紅了眼眶,“您說選擇了一條不回頭的路,該不會是吃了有毒的飯菜,想不開尋死吧?不要啊!您死了,奴婢可怎麼辦?呸呸呸,奴婢烏鴉嘴,您怎麼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