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迴應,羽川倒也無趣,只又去房間快速地飛針走線刺繡。
蘇輕月看了看二哥沒賣掉的那兩隻山雞,她知道他是像上次一樣,故意留下來給她補身的,她只能在心裡嘆息。
蕭羽川快到中午的時候,便去煮了中飯。照例的,只煮了蘇輕月的份。
蘇輕月的內傷已經好了,原本人家家裡是爲了省糧食,不吃午飯的,她理應也跟着一道不吃,爲了做個無良女人,還是自私地只顧自己吃了。
房裡,蕭熤山與蕭羽川說了幾句話。
輕月吃完了飯,蕭熤山就拉着她的手往外走。院門口,蕭羽川也帶着一包東西等着了。
看樣子,他們是讓她一道出門。
她跟在兄弟兩人的後頭乖乖地走着。
路上的村民李旺財看到了問,“喲,大山、川子,你們這方向,是去鎮上呢?”
“是呢。”羽川應着。
“連你媳婦也帶上了,是去把她帶去賣了吧?”李旺財鄙視地瞟了蘇輕月一眼,“賣了也好,我聽孫婆說,你家媳婦聾了,這又聾又啞的,徹底成廢人了,還不如早些天賣呢?現在哪還值錢……”
蕭羽川還沒開罵,蕭熤山橫眼瞪過去,“你是找死嗎?你聽誰說我家要賣媳婦?我帶媳婦去鎮上找大夫看病。一定會治好的!”
李旺財被他那兇狠的眼神嚇得縮了下脖子,咕噥着,“兇什麼?孫婆都說你媳婦治不好了,你去還不是白花銀子……”
蕭羽川怒道,“我家就愛給媳婦花銀子,怎麼滴?”
“你四弟的藥快吃完了吧?你家今天獵物估摸着賣得有三兩銀子左右,給你四弟買個二十天的藥,二兩去掉了,再花個一兩銀子買一個月的口糧,你家連根毛也不剩了,還愛給媳婦花錢,這話說出來真是笑死人……”李旺財還沒說完,見川子要過來打架,想起他跟石才與趙樹根兩人乾的架,那可不是吃素的,嚇得跑了。
蕭熤山牽起蘇輕月的手,拉着她一路往村子外頭走。
期間碰到不少村民,很多人都說着跟李旺財一樣的話,更多的是議論蘇輕月個啞子居然聾了。
村裡早把這事傳開了,有良心的道她是個命苦的,聾了啞了還醜。沒良心的就幸災樂禍了。
蘇輕月也知道一路上都有人指指點點,她沒去看別人說什麼,要看別人說話,得盯着別人的嘴,她沒那嗜好,再說,耳聾不過是暫時性的。不用看也知道那些人是在嘲笑她。
她的小手被二哥的大掌握着,他的手掌厚實帶着繭子,觸感粗糙,卻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三人離開村子漸行漸遠。
輕月看到路上有個別正好回村的人手裡拿着一些外頭纔有賣的貨。
她知道二哥跟他弟是要帶她去鎮上。
她不明白他們要帶她去做什麼?是嫌她累贅,要把她丟了?
看了眼二哥的側面,正好是他被熊抓得滿是疤的左臉,乍一看,這疤還滿嚇人的。
她的副業是醫生,連四肢都沒有的病人都看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