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口氣,繼續大嚎,“你個沒良心的老東西,錢沒幾個錢,怨起我這個糟糠,你倒是會怨,有本事你當年不要拿我的嫁妝錢去學醫啊!”
“要是可以,我還真不想拿。”就因這事,一輩子都在老太婆面前擡不起頭。
“好你個孫常德,你這是過了河就把橋拆了!”孫婆猛拍着自個的大腿,老的泛黃的眼珠子裡淚水不要錢一樣的掉,撒潑道,“我怎麼那麼命苦喲,一輩子就跟了那麼個翻臉不認人的混帳……”
不遠處有村民在地裡,都停下了手裡的農活在看熱鬧,甚至有人往這邊趕。
蘇輕月冷淡地說,“孫大夫,你的心意我會轉告給我二哥、三哥、四哥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好在欠你家的錢,蕭家也還清了。你也不用幫襯什麼,蕭家的日子,跟你沒關係。孫婆說得對,我們兩家以後不來往的好。”
說罷,她便往家的方向走,後頭村民不斷問孫婆發生了什麼事,孫婆是邊嚎邊罵孫大夫居然藏了私,還想揹着貼錢給蕭家,村民都在勸和,也有說救急不救窮,沒必要幫襯蕭家的。
蘇輕月回了家,把剛纔的事跟主臥炕上的三個男人都說了。
蕭熤山道,“孫婆來要債的時候,孫大夫沒來,也是可能不知情。孫大夫爲人還可以,說不上好,也不壞。”
羽川冷哼了聲,“姓孫的真的要給錢,不會上咱家裡偷偷的給?光天化日那麼多人看着,他是故意給錢讓人看的。他怕村裡人把他罵臭了,沒人找他看病了,影響他的生意。”
“村裡只有孫常德一位大夫,他的醫術還是靠得住,他行醫幾十年,村裡人有病痛都習慣了找他,他怕影響生意倒是不至於,定是怕名聲壞了。”蕭清河也寧靜地開口。
“月兒不要孫大夫的錢是對的。省得孫婆鬧個沒完。”蕭熤山也不願蕭家要任何人的接濟,只是,現下的日子着實苦,真的怕壓垮媳婦稚嫩的雙肩。
蘇輕月去廚房端了水鉢與洗臉的巾帕,
蕭熤山與羽川知道她要幫他二人鍼灸了。
“二哥、三哥,你們每天得鍼灸一次。”蘇輕月說道,“三哥的狀況反正現在治標不治本,二哥毒傷要緊一些。二哥先來吧。”
說着,伸手脫蕭熤山的衣服,“二哥,穿着衣服沒辦法鍼灸,得幫你脫了,你別介意。”也是順便說給相公羽川聽的。
“怎麼會介意。”蕭熤山搖首,僵麻的身軀儘量配合,也免得她扒衣服太累。
她把二哥脫得只剩一條大褲衩,目光落在二哥身上,哪怕二哥不能動,他粗壯的臂膀、壯腿、碩大的骨骼仍舊顯得力量無窮,因天熱,薄薄的汗水滲出他強壯的體魄,有一種糙漢子的性感!
蘇輕月忍不住又看呆了一下。
“媳婦,你別老對着二哥發花癡,二哥皮膚黑不溜丟的,有什麼好看?”蕭羽川靠牆坐着,眼睛是沒離開過媳婦一瞬,她有點着迷的目光,他是一滴也沒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