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出門,一兇它,讓它在家裡呆着,它也知道是不帶它去了。
現在它又跟在她後邊了,她回頭看了它一眼。
它就停下,擡起小狼腦袋看她。
她走了幾步,它也小心翼翼地跟着走幾步。
見她不反對,高興地搖着尾巴走在主人身邊。
“喲,蕭家媳婦,帶着你家的狗出來溜呢……”丁二媳婦看到一人一狗的,笑着打招呼。
“是啊。”她點頭。現在村裡人人都把小雜毛當狗,有時候小雜毛還自己出門溜達,村裡很多人都認識小雜毛是她養的‘狗’了。
農忙時節過了,塢山村又是個大村,越往村中央,戶數越多,路邊的大樹下時不時有人在歇涼嘮嗑。
錢張氏也在,看到她,馬上走過來,“蕭家媳婦,村裡昨天有人從鎮上回來,聽說啊,你的鮮炒蕨菜配方真的賣了五十兩銀子呢!”
她微笑,“還騙你不成。”
“你現在約莫還剩個三四十兩吧?”錢張氏酸溜地問。
“你都問了多少次了。我家剩多少錢,難道還要曬出來不成!”
邊上樹下坐着的幾人笑了。
王翠花也過這邊來歇涼,看到輕月,熱情地走過來,“輕月,帶着小雜毛出來玩啊。”
“是的。”她點頭。
“你知道了不?”王翠花說,“今天很多人去鎮上賣蕨菜。昨天有消息帶回來,說是鎮上的豐源酒樓收新鮮的蕨菜,一文錢一斤。”
“一文一斤吶。我還以爲兩文一斤都收不到呢。”
“起先是沒人肯賣的,只是大家炒的蕨菜都有澀味,賣不出去。只能賣新鮮的。”王翠花頗有抱怨地道,“豐源酒樓的老闆也太黑了,他們酒樓裡的炒蕨菜賣十五文錢一斤呢,新鮮的才收一文。大家沒辦法,怕打來的新鮮蕨菜焉吧,放幾天也壞了,纔沒辦法便宜賣了的。”
“那也沒辦法,人家是生意人。”蘇輕月也無奈,人家收多少一斤,不是她能決定的。
此時,有約莫二十個村民挑着擔子進村,蘇輕月看他們擔子裡的蕨菜都不像剛採的那麼新鮮,估計採了一兩天了。
丁二媳婦一看到其中一人,就迎了上去,“當家的,不是去豐源酒樓賣新鮮蕨菜了?”
丁二一臉懊惱地道,“咱村去得太遲了,豐源酒樓昨天就收了很多新鮮蕨菜,還跟附近幾個村的村民說好了,專向哪些人家買,那些人家承諾天天進山打蕨菜。”
張順也在其中,不過他的擔子是空的,“豐源酒樓說,向附近村收了太多蕨菜,他們酒樓就是炒熟了,也實在賣不了那麼多。他們今天就最後一波,半文錢一斤收購,其餘的就都向說好的那些人家去買了。我算運氣好了,半文一斤賣掉了。運氣不好的,咱村今早挑去的,都只能挑回來。”
錢張氏見自家相公的蕨菜挑去賣的,也擔回來了,猛拍大腿,“這蕨菜沒賣掉,不是白打了,還白挑去鎮上一個來回,可糟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