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也沒聽村裡人再八卦,拿着罈子向張大嬸家走去了。
拐了幾個彎,路過一家看起來很大的土坯房,雖然是土坯的房子,屋頂蓋了瓦片,院子很大用竹籬笆圍了起來。
她路過的是這戶人家的後院,後院裡一邊還有豬圈、一羣在院子裡四處亂竄覓食的雞。
從籬笆裡看進去,雞屎到處都是,一股豬糞的味道難聞得要死。圈裡豬糞都不知道多少天沒清了。
從佔地及房頂的瓦片,還有牲口來看,這家人的條件在村裡算好的。畢竟不是人人家的房子都這麼大,還蓋得起瓦片的。
順着房子邊的小路走了半圈到了這戶人家的前院,前院裡柴堆得亂七八遭,不用想,這戶人家家裡肯定都是懶人。
她看到一個扛着鋤頭的男人站在這家人家的正院門口。
屋裡傳出一道男聲,“李旺財,下地這麼早回來啦?”
扛鋤頭的男回道,“天太熱了,鋤完了地就回來了唄。”
蘇輕月這才知道扛鋤頭的人叫李旺財,比李貴他弟的名字李財多了一個字。李財她是見過的,現在又多認識了個名字差不多的人。
她聽川子說過李貴只有李財一個弟弟,也就是說,這李旺財與李財只是同姓,不是一家的人。
蘇輕月只是路過而已,也不管兩人在說什麼。剛要走過時,李旺財瞟了她一眼,向院子裡的男人說道,“杵在院子裡做啥呀?你媳婦來了。”
蘇輕月腳步一頓,還沒開口,院子裡傳出來一個男人喝斥,“你瞎說什麼呢?我媳婦都還沒娶。”
“我倒是忘了,你家買來的媳婦賣給蕭家了。”這麼大的事,李旺財可沒忘,根本就是故意的,“朱能文,你小子夠薄情啊,你以前的媳婦來了,也不出來打個招呼?”
“什麼以前的媳婦。蘇輕月那女人不過是我家買來的粗使丫頭,我是要考秀才的人,斷不會娶這麼一個醜陋的下人。”被叫作朱能文的男人走到了院門口。
蘇輕月掃了這男人一眼,鼻樑矮塌,眉毛雜亂,五官平凡得讓人過目就忘,身高比她高不了丁點,她是一米六,估計這男人最多一米六三,穿得倒是比一般村民身上的料子稍好。
原來這就是身體原主的前夫。
蘇輕月瞟着朱能文,冷哼道,“矮模狗樣的不是你的錯,嘴巴這麼賤,就是你娘沒把你教好。”
朱能文看到輕月愣了一下,眼前身材清瘦歸清瘦,但胸前明顯聳着有料、一身乾淨的女子,真的是他家那個粗使丫頭嗎?
對着她黑白分明的燦亮雙眸,水靈靈的眼睛很是漂亮,她的聲音就像黃鶯出谷似的好聽。
聽清她的話,他是又意外她不但會說話了,醜歸醜,她好像比以前皮膚白多了,“你說什麼?你……真的是蘇輕月?”
“我說你這麼缺德的男人,難怪考了九年也沒中秀才。”
“我怎麼就缺德了?”朱能文是個讀書人,破口大罵,還是罵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