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下,“這個女人很有心機,不適合做妻子。我也便先放在身邊吧。”
“二哥不打算娶她?”
“以前是打算娶的,現在是一點想娶她的欲-望都沒有了。”蕭熤山剛毅的峻龐盈起了煩悶,“若非奪了她的清白之身,我蕭熤山再混,也不是個始亂終棄的人,我早就發賣了她。”
“那二哥打算怎麼安頓她?”
“先擱身邊吧。”蕭熤山有些頭疼地撫了撫額角,“實在不行,便收房做個妾吧。”
李蓉兒站在院外的圍牆邊,聽到院裡蕭熤山說的話,臉色發白,氣得渾身發抖。這個賤男人,居然只讓她做妾,枉她爲了取信他,連賣身契約都簽了。
不過她還不算慘的。
他有值五百多兩身價的身家,普通的百姓家就是一年也未必攢得下幾兩銀子,很富裕了。
這種家底的男人,沒有幾個不納妾的。哪怕她只能做個妾,也不算一場空。到時她生個兒子,家產一般由長子繼承,母憑子貴,還怕她扶不了正?
她脣角勾起了一抹諷笑,撫了撫剛好的臉頰,還好沒落疤,劉海棠那個賤人差點抓毀了她如花似玉的容貌,要是知道蕭熤山把她當免費的雞,不氣死。
想到劉海棠個老舊的破爛賤貨被當雞,她心裡痛快了起來。
“二哥,你不缺女人。雖然四弟知道你心裡的人也是輕月,可是你畢竟能接受別的女子。”蕭清河清雅的嗓音又響在院子裡,“四弟求你,求你放棄月兒!”
“不可能!”蕭熤山斬釘截鐵地拒絕。
蕭清河痛楚地閉了閉眼,“二哥,四弟長那麼大沒求過你什麼。只求你放棄輕月吧!”
蕭熤山看着四弟痛苦的眼眸,心裡是格外的難受。
“二哥……”蕭羽川從河邊洗衣服回來,看到李蓉兒站在院門外偷聽,不由皺起了眉頭。
“三……三少爺……”李蓉兒被抓包了,臉色浮起訕笑,“我……我就是……過來問問蕭哥晚上想吃什麼,聽到他與四弟在談正事,便沒進去。”
蕭熤山聽到院門外的說話聲,喝道,“蓉兒,你居然在偷聽!”
“蕭哥……”李蓉兒走到門邊,一臉委屈得眼淚盈眶,“你說過會娶我爲妻的,爲何只讓我做妾?你對得起我嗎!”
說罷,也不等他反應,就哭着跑走了。
蕭羽川走進院子,冷漠地看着蕭熤山,“二哥,你與李蓉兒的事,我不予置喙。四弟沒求過你什麼,我也沒求過你什麼。今兒,三弟也求你放棄對我媳婦存的心思。若非你是我親兄長,倘若換了別人,我非打得他滿地找牙,讓他再不敢胡想。可你是我二哥,若你的心思繼續下去,你我兄弟情份便盡了。你有你的李蓉兒,輕月從一開始,即便你身邊沒女人,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若是你還顧念兄弟情份,那就絕了這門心思。即使你還存着心思,到頭來也絕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