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酒醒遭誤會,神醫又見常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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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從來沒有睡得這麼累過!
還沒完全清醒時就覺得頭痛欲裂,幾乎可以說他是被頭痛痛醒的。而且,身邊有些擠,腰上還有着什麼讓他無法忽視的壓迫感……種種不適讓他想睡得舒服都難。
但剛一睜開眼,他就被一張離得很近的臉驚得差一點大叫出來。
白玉堂?!
他怎麼會在自己牀上?
展昭的腦中一片混亂,隱約記得他昨天曾來找自己喝酒,自己因爲心煩喝了很多……啊!一定是這傢伙送自己回來的吧!昨天自己都喝醉了,他喝得應該也不少,會睡在這兒也是無可厚非的……
認爲自己找到了理由,展昭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了,大家都是男子,睡在一張牀上也沒什麼,倒是自己已開始大驚小怪了些。
只是,爲什麼會沒來由的想到那天在相國寺時聽到的心跳聲?
正想着這些,展昭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正好白玉堂也清醒過來,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美人撫額圖”。
“頭疼?”白玉堂打着哈欠坐了起來,話語中帶着幾分展昭習以爲常了的戲謔,“笨蛋貓兒,叫你昨天喝那麼多酒,這回嚐到厲害了吧!”
“呵……”展昭伸手揉了揉額頭,多少有些不舒服的苦笑了一聲,“白兄,有沒有解酒藥,給我一顆。”
白玉堂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了一粒藥,遞給他,順便扯出了自己仍被壓着的衣角:“喏!給你!喝醉的感覺不好吧!簡直是胡來!你喝醉了也就罷了,還要五爺特意送你這隻醉貓回來,這也就算了,竟還壓住了五爺的衣角,害五爺不得不和你這隻貓擠同一張牀!”
說着,一看自己的衣服,果然已皺成了菜乾,看向展昭,同樣是和衣而睡,他的那件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種衣服一向愛潔的白五爺哪還穿得下去,順手便脫了下來,只穿着裡衣。
這時展昭也倒了一杯水將藥吃了下去,見白玉堂竟在這裡脫衣,不禁微微一驚,一時沒注意竟碰翻了桌上茶壺中的水,灑得自己身上和地上都是。
“真是的,喝醉酒竟變成了毛腳貓了!”白玉堂回頭看着他笑道,“脫下來換一件吧!”
展昭也沒有穿着褶皺衣服的習慣,本想等白玉堂離開再換,沒想到白玉堂看他那身皺衣服極不順眼,想都沒想得伸手扯着他的衣襬道:
“我說,你還打算穿着這種東西出去嗎?換下來得了!放心,五爺不偷看就是!”
誰還怕他看不成!展昭搖頭失笑,順手解開了外衣的衣帶,然後打算去衣櫃拿一件外衣來換,沒想到一腳踩到了剛剛灑在地上的茶水,本來就有些頭疼得他腳下就不穩,現在又因踩到茶水一滑,竟立足不穩的向白玉堂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喂!”白玉堂一驚,反射性得伸手去扶,卻被展昭倒地所帶的衝擊力一帶,也仰面倒在了地上。隨後,展昭也趴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鼻息相聞,雙目相對,心中同時掠過一抹不知名的鈍痛。
一時相近,轉瞬千年。咫尺天涯,恍然若夢……
就在此時,展昭臥室的門被人推了開來,丁月華從外面闖了進來,大叫道:
“展大哥,你有沒有看到……天哪!你、你們……”
在她的眼中,展昭與白玉堂此時均衣冠不整的倒在地上,展昭趴在白玉堂身上,而白玉堂則摟着展昭的腰,整個畫面曖昧十足,讓她想不想歪都難。
……
好不容易解釋清楚了兩人會呈現這種“狀態”的原因,看着小魔女一臉半信半疑的表情,展昭只覺頭更加疼了,倒是從一開始白玉堂就像沒事人一般,既不解釋也不在意,反而好以整暇的喝着茶,彷彿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至於他心裡所想,那就只有他與老天也知道了。
“好了,貓兒,你越解釋她越覺得有問題,不如她願怎麼想就怎麼想吧!”白玉堂終於喝完了他那杯茶,笑着說道,“倒是丁丫頭,你大清早的跑去找這隻貓作什麼?”
聽到白玉堂的問題,丁月華一拍額頭,道:
“快,快!你們快跟我來!出命案了!”
又出命案了?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最近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他們走到哪裡,哪裡就會發生命案?幾乎同時,他們的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人在刻意針對他們一樣!
想歸想,兩人還是飛快地拿起各自的佩劍,隨着丁月華與早已等在外面的張龍向命案發生地趕去。
死者是兩人的老相識:王廣陵與房子敬,昨天才見了一面,今天一早他們就被發現死在他們的住處,死狀奇慘,是被人亂劍刺死的。現場除了他們就只有當地的官府中人,沒有留下太多的線索。
無論是展昭和白玉堂,在破案方面都不拿手,但既然遇上此事,他們還是小心謹慎的收集着現場的證據,希望到時交給張龍帶回去,以包拯和公孫策之能,應該會發現什麼。
王廣陵兩人昨天都與展天祿在一起。所以這件事情無疑是要落在他身上查詢了!兩人細細觀察現場的各種狀態,力求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可是檢查了幾遍,卻幾乎是一無所獲。
想到當時展天祿在來到這裡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展昭就覺得莫名的發寒。按照母親的推斷,那天來刺殺她的人應該就是自己這位二叔推薦來的。那麼,那個黑衣人,還有那人當初將自己逼落懸崖的事情……
竟是家醜麼?還是根本就沒這麼簡單?父親的死,案件七與案件三的巧合,還有相國寺的命案,莫非都是他一手策劃?
或者,展天祿根本就只是什麼人打在外面的底牌?!
……
腦海中千頭萬緒,展昭禁不住揉了揉額頭。想着是不是儘快去一趟展天祿的府邸,詢問清楚這次的案件。王廣陵兩人是他的客人,這件案子若想破案,線索還是要落實到他的身上。
側頭看了一眼白玉堂,這人一點要破案的想法都沒有,反而悠閒自在的在那裡喝茶,見他望過來,還對着他挑了挑眉,一副輕佻浪蕩子的模樣。饒是展昭向來沉穩,還是忍不住在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過頭不去理他。哪知此舉卻因的那傢伙毫不遮掩的放肆大笑!
這隻該死的老鼠!
正想着這些,卻見張龍從外面走了進來,道:
“展護衛,白護衛,外面有一個老者求見,說是兩位的故人。”
“帶他進來吧!”展昭說着,微微皺起了眉,和白玉堂交換了一下眼色。
故人?在常州同時認識兩人的會是什麼人呢?正想着,張龍已帶着那位老者走了進來。兩人一見,不約而同的面露喜色:
“藍先生!!”
來人正是他們在襄陽結識的江寧女的故友,雲遊神醫藍落鶴。
“兩位,好久不見!”藍落鶴笑道,“沒想到在這裡竟又遇上兩位,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藍先生怎知我們在此?”展昭奇道。
藍落鶴道:“你們還不知道吧!現在大名鼎鼎的‘汴京第一美人’展昭與白玉堂來到常州的消息已傳得到處都是了,我也是聽說這裡發生命案後,纔到你們可能會來到這裡,纔過來看看的!”
汴京第一美人?這算是什麼稱號?頓時展昭瞠目結舌,白玉堂捧腹大笑:“貓兒,看不出原來你還有如此‘殊榮’啊!汴京第一,還是‘美人’?汴京第一也就罷了,竟還傳到常州來,哈哈!你是要嫉妒死天下的女子嗎?”
“白玉堂!不要胡扯!”展昭氣得臉紅,“哪有這回事?”
“呵呵!”白玉堂仍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還不知道吧!從你那次在皇宮裡衝冠一怒後,這個封號就在官員們之間傳開了,否則你以爲在開封府時,爲什麼那些傢伙們有事沒事的不是請你去赴宴,就是登門拜訪?恐怕到現在,只有你自己不清楚!不過話說回來,以你那認真的個性,會知道這些官員之間的小道消息,那纔是怪事呢!”
要不是因此,那龍也不會想用小魔女將你綁在宮裡了!這話白玉堂只是在心裡想,並沒說出來。饒是如此,仍讓展昭整個人都愣住了。
(第二十九章完)
PS:小生承認,當初在寫這篇文的時候,設定了這麼一個“汴京第一美人”的東東純粹是出於某書生的惡趣味==//,因爲在小生眼裡,某人之美確實不是其他人所能相比。不過小生可以發誓,小生沒有寫“花魁貓”的打算,這一筆也只是想在文中增加一點搞笑因子罷了。沒辦法,小生實在是沒有幽默細胞,再輕鬆的東西都能被小生寫的沉重了……自PIA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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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
玩笑開完,案子仍要繼續查。藍落鶴在聽兩人講述了事情的始末後,重新驗了一遍屍,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殺死這兩人的兇手,仍與紅焰脫不開關係!
心中有個答案叫囂着想要噴涌而出,卻被他一次又一次忽略,只能籍着不斷的嬉鬧與戲貓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這樣的想法,她也沒說出來,母子倆人都保持沉默,再加上剛剛遇上的這個案件分開了大家的注意力,就造成了今天這種僵持的局面。
這時,儀仗緩緩停了下來,從那頂大轎子中傳出了一個非男非女的聲音:
“下面的可是開封府的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