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宏壽安排妥當之後,和巢陽一起走到了小桃所在的營帳門口。巢陽擡腳就往裡走,吳宏壽有些不放心拉住了她。巢陽回頭對他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寬心。吳宏壽握緊了腰上的佩劍,緊跟着巢陽進去了。
“小桃!”巢陽難得的對下人露出笑容,小桃是唯一的特例。
“娘娘!”小桃迎上來,跑兩步,又頓住了,改口道:“燕皇!”說着,屈膝行了個禮。
巢陽笑吟吟地上前扶起她,轉身一把將小桃推出門外,連帶着吳宏壽也推了出去。吳宏壽來不及反應,只是伸手接住了就要摔倒的小桃。
“娘娘小心啊!”小桃忠心地大喊道。
“呸!居然是你的一個狗奴才!”楊易山怒罵道。
“宏壽小子,好好保護她,不許進來!這是命令!”巢陽嚴肅地對吳宏壽吩咐道。
“燕皇好膽識,想必這賤人已經告訴你我的來歷了吧?”楊易山怒目直視着巢陽。
“孤還以爲楊綰綰死了,你們楊家就沒人了,沒想到又冒出來一個”她輕蔑地看了眼楊易山,接着說出三個字,“送死的。”
“綰綰沒出息,殺不了你,我楊易山卻不似那賤女一般會放過你!”楊易山惡狠狠地說道。
“賤女?”巢陽皺眉,楊易山嘴裡滿是髒話,聽得她很不舒服,說道,“想必你就是楊綰綰的父親了。楊綰綰生性淡泊,若沒有你這般‘栽培’,現如今也是一方纔女,可惜可惜!”巢陽替楊綰綰惋惜道。
“呸!綰綰賤女,不聽教誨,死有餘辜。而你,是造成這一切罪魁禍首的人,今天,我楊易山要替我楊家報仇雪恨!”楊易山拔出短刀,向巢陽襲來。
巢陽瞥了一眼他的刀法,亂的很,沒有什麼章法,於是取下長鞭,隨意擋了幾下。楊易山常年不練武的,現在體力有些跟不上了,開始喘氣,可眼見着巢陽毫髮無損,自己近不得半步,心裡又急又恨。
於是他丟開短刀,默唸一下咒語,眼睛直直地看着巢陽的眼睛,嘴裡說道:“殺了你自己!”然後得意地笑看着巢陽。
小桃一聽,這話和他對那可憐的侍衛說的一模一樣,忙喊道:“娘娘不要啊!不要被他迷惑了!”吳宏壽聞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巢陽,只要她有一點自殺的舉動,就會立刻上前阻止。
三人盯着巢陽看了許久,什麼動靜都沒有,只聽得巢陽嗤笑一聲,說道:“很驚訝對不對?爲什麼你們楊家從來沒有失手過的秘術突然間對孤不管用了?”
巢陽大笑起來,這笑聲裡有自嘲、有悲傷,這笑聲讓所有聽到的人不自覺溼潤了眼眶。許久,她才冷冷地看着楊易山說道:“因爲孤的心已經死透了。一個心死了的人,哪來的心魂被你控制?”
話音剛落,巢陽就舞起長鞭,捲起地上的短刀,徑直朝楊易山揮去。短刀離開了長鞭,橫着穿過了楊易山的脖子,割下他的腦袋。楊易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腦袋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才掉到地上。
“啊!”小桃的尖叫聲打破了沉寂,巢陽理了理衣袍,走出去,拍了拍小桃的背,聲音難得地溫柔起來,說道:“嚇到你了,跟我走吧,這裡交給他們去收拾。”
巢陽的聲音溫柔起來像極了劍嫺,一瞬間,小桃誤以爲眼前這個人就是在竹林小苑裡總是安慰她的承德皇后,不自覺就跟着巢陽走了。
“心已經死了?”吳宏壽思索着巢陽的一番話,總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又說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