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巢陽這個吳國君後已經當了半個月了,起初的時候還有妃嬪不來問安,巢陽殺雞儆猴地打了蕭貴妃手下的一個才人之後,後宮變得安靜了許多。
話說昨天中午吳宏壽來找巢陽,拜託她做的一件事還真是難倒了巢陽。
吳宏壽先是一番客套話,然後回到正題,一本正經地說道:“朕今天來,其實是有求於公主的。朕想借公主之手,除掉蕭貴妃腹中的胎兒。”
巢陽一口茶沒嚥下,嗆住了,咳了半天才順過氣來,問道:“這宮廷裡的醜聞,本宮也聽了不少。難不成這蕭貴妃腹中胎兒不是你的?”
“公主此言差矣,”吳宏壽搖搖頭,說道,“蕭貴妃雖野心勃勃,腹中胎兒卻是貨真價實的龍種。只是朕,不想讓蕭氏的孩子降生。”
“這又是爲何?虎毒尚不食子,宏壽小子你再憎恨蕭氏,也不能對自己的親骨肉動手啊!”巢陽淡淡地勸誡道。
“箇中緣由,公主不必悉知。公主只相信宏壽此舉,對公主也有益便是了,不要再問了。”吳宏壽嘆口氣說道。
巢陽思索了一宿,這後宮之中害人的把戲,她還真不會,那麼要怎麼才能除掉蕭貴妃腹中胎兒呢?她邊想,邊在皇宮裡走着,越走越偏遠。
“小貓兒,快吃吧,今天主子們只賞了些點心,你就將就吃吧!”一個細小的聲音傳進巢陽的耳朵,巢陽聞聲一震:這聲音怎麼和我的聲音如此相像?
“你可知什麼人在這裡?”巢陽指着聲音傳出的一座有些破敗的宮殿,向身邊的宮女問道。
“稟皇后娘娘,這宮殿無人居住,只有些雜役時常來打掃。”宮女答道。
巢陽推開門,看見一個低等宮女打扮的小女孩兒,手裡拿着幾塊點心,掰碎了在喂貓。巢陽饒有興致地走過去,打量着這女孩兒。
女孩兒看見有人進來,看打扮像是哪宮的娘娘,嚇得一把丟開手裡的東西,顫巍巍跪倒在地上。
“你叫什麼名字?”巢陽問道。
女孩兒顫抖得說不出話,巢陽身邊的宮女吼道:“大膽,皇后娘娘問你話,還不回答!”
女孩兒嚇得撲倒在地上,不停顫抖。
“行啦,別嚇她了!”巢陽喝退了身後的宮女,走上前扶起女孩兒,微笑着說道:“不要怕,本宮只是問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小桃。”小桃斷斷續續地答道。
“你今年幾歲了?在哪個宮當差?”巢陽輕輕拍了拍小桃的背,柔聲問道。
小桃見巢陽如此和善,緊張的情緒減退了不少,回答道:“我今年十四歲,七歲就入宮當雜役,剛剛纔掉到蕭貴妃的宮裡。”
巢陽聞言,一想:這女孩兒的聲音跟我如此相似,留在身邊以後或許有用;況且她還是蕭貴妃宮裡的,正好可以引她來找我滋事。
“哦,那你願不願意到我宮裡來幹活?”巢陽問道。
“這”小桃有些猶豫,卻見巢陽一臉期盼地看着她,忙低下了頭。
“你在蕭貴妃宮裡不過是個低等宮女,平日裡連蕭貴妃都見不着。只要你願意來本宮這兒,本宮可以立刻升你做本宮的貼身侍婢。你覺得怎麼樣呢?”巢陽見她猶豫,忙擺出條件,誘惑她。
“娘娘,我……”小桃還是很猶豫,支支吾吾的。
“大膽!娘娘看得起你,要升你的職,你居然還這麼不知好歹!”方纔跟着巢陽最近的宮女衝小桃吼道。
“罷了,你既然猶豫,那本宮就不勉強你了。只是今天這番事若讓蕭貴妃知道,也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命再來喂貓了!”巢陽說着,便往回走。
“娘娘!”小桃忙追上來,抓住巢陽的衣角,跪下,說道,“我願意,謝娘娘恩典!”
“嗯,跟本宮回宮吧!”巢陽走幾步,復又召來宏壽派給她的一名親兵,附耳說道:“傳出去,就說本宮看上了蕭貴妃宮裡的一個宮女,強要了來。”
這句話很快在後宮傳開了,一傳十十傳百,最後蕭貴妃聽到的版本竟是:蕭貴
妃宮裡的小宮女認爲蕭貴妃要失勢了,求着皇后收留了她。
蕭貴妃聽完,怒得當場摔碎了一個花瓶,說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賤婢去求那賤人收留了!來人,擺駕中宮!”
巢陽用完午膳,在院子裡優哉遊哉地喝着吳宏壽才獻上來的貢茶,蕭貴妃便怒氣衝衝地殺過來了。
“臣妾見過皇后!”蕭貴妃不服氣地行了個禮,便開門見山地問道,“聽說皇后娘娘收了我宮裡的一個小宮女,可那婢子未經調教,恐服侍不周,不如皇后娘娘把她還給臣妾,臣妾再送一個聰明伶俐些的來伺候娘娘。”
“可本宮覺着那小宮女聰明得很啊!”巢陽面露嘲笑。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陛下雖封你爲皇后,可這以後誰看誰的臉色還說不定呢!”蕭貴妃說着,故作姿態地扶着腰,挺了挺肚子。
巢陽笑着抿了一口茶,吩咐道:“來人,把中宮的門給本宮關嚴實了,誰都不許放出去!”
侍衛們手腳麻利地關緊了門,蕭貴妃見狀,驚地往後退一步,復又想到:“怕什麼?她不過是想嚇唬嚇唬我,我懷有帝裔,諒她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於是,蕭貴妃冷哼一聲,問道:“皇后此舉意在何爲啊?”
巢陽笑着,指揮侍衛們將蕭貴妃的宮女都控制住,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蕭貴妃,用手夾着她的下巴,說道:“本宮纔是這吳王宮的女主人,你一小小貴妃,怎麼能在本宮之前誕下皇子呢?”說着,她一把將蕭貴妃推到在地,對着中宮的宮女說道:“還不去把藥端出來!”
不一會兒,一個宮女就端着一碗出來了。蕭貴妃驚恐地看着那碗藥,不可置信地盯着巢陽,顫抖了聲音說道:“你!你那是什麼藥?我告訴你,縱然陛下再寵你,你傷了我腹中的帝裔,陛下也是不會饒了你的!”
“這是什麼藥,你喝了便知道了。”巢陽坐在石凳上,兩眼冷冷地看了一眼蕭貴妃,便對身邊的宮女吩咐道:“喂她喝下,本宮要她喝得一滴不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