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陽穿戴好了純銀戰甲,把長鞭別在腰間,翻身騎上戰馬,舉起胳膊,向前一揮,腳步聲齊刷刷地響起。虞彌的西城門大開,巢陽率先騎着馬出了城,身後的五萬人馬整齊有序地跟上巢陽的腳步。
距離順城還有兩裡地的地方,一年前的綠地變成了荒蕪的沙地。風從沙地上刮過,夾雜着些許沙塵石子,打在巢陽的臉上,擦出條條細微的白色凸起的傷痕。
巢陽輕輕摸了一下臉頰,勒馬停下了。前方五十步,白寇的人馬整整齊齊地擺在眼前。
“哈哈哈!燕皇,好久不見啊!”白寇大笑着朝她喊道。
“哼!”巢陽峨眉一挑,冷冷地說道:“賊子,還我城池!”
“這城池一直都是你的,只要你願意,等我奪得天下,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了。天下還有哪兒不是你的呢?”白寇奸笑着調戲道。
巢陽大怒,吼道:“厚顏無恥之徒!就憑你也想得天下!孤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是邪不勝正!”說着手一揮,聯軍的戰鼓立刻敲響了,幾名將軍帶着士兵們向前衝殺。
白寇朝身後做了個手勢,一支幾百人的士兵立刻出列上前,同聯軍交鋒起來。巢陽借給白寇的這支死士,果然是以一敵十,個個武藝非凡。雖然聯軍人多,略佔優勢,卻也損失不少。
白寇嗤笑一聲,拍拍手,身後突然讓出一條道,雪狐騎着高頭大馬慢慢走出來。
巢陽眼神黯淡了,突然覺得胸口窒息地疼痛。他看她,眼神比青祁在教室裡看到的,更冷。“巢陽啊巢陽,你的目的達到了,不是應該慶幸嗎?”巢陽自嘲地在心裡問着自己。
雪狐看了看眼前的陣勢,巢陽這方的人馬看似是沒有章法地亂打亂衝,其實細看,這是兵法上說的龜裂陣法,巢陽在旁邊的批註上寫着“可惑敵方”四個字。
“這裡,和這裡,”雪狐指着兩個方向,正是龜裂陣的兩個邊角,卻也是破陣之眼,對白寇說道,“各加五百人,向巢陽的方向殺過去。”
白寇沒有質疑,按他的意思吩咐下去。很快,殺進去聯軍就意識到自己背面的敵人越來越多,慌慌忙忙往後退;一些有膽識的堅持了一會兒,見白寇的人就快殺到巢陽身邊了,連忙折回來救駕。這一番慌忙,陣法從假亂變成真亂,被白寇的人馬殺了個措手不及。
巢陽見陣眼突然冒出了兩隊人馬,急忙忙想要改陣法,奈何今天帶出來的這幾個將軍都不能準確判斷巢陽的手勢,是以陣法變換不得,只得眼睜睜看着己方大亂。
聯軍的損失越發加重,白寇的人馬越戰越勇,巢陽咬咬牙,下令鳴金收兵,倉皇撤回虞彌。
“追嗎?”白寇很有禮貌地向雪狐問道。
雪狐冷眼看了看倉皇逃竄的巢陽,淡淡地說道:“隨你,不過今天我累了,要追你自己去。她現在是逃兵,不能把你怎麼樣的。”說着,掉過頭,往順城走去。
白寇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自言自語道:“不着急,我最喜歡看你們這樣了。這一仗她敗了,以她的性格,一定會捲土重來的。我等着,看你們兩自己鬥。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