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和昭穆一臉焦急地望着巢陽一步步靠近白寇,眼睜睜看着白寇的對着身後做了個手勢,一羣人就將巢陽圍在中間。
“母皇,這可怎麼辦?”昭穆沒了主意,忙向清澄問道。
清澄蹙眉,轉頭對將士們說道:“雨燕衆將士聽令!”
“吾等在!”衆將士齊刷刷跪下。
“保護燕皇!”清澄一字一頓。
“是!”衆將士紛紛拔出刀劍,指向叛軍。
巢陽朝他們做出止戈的手勢,回頭對清澄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孤既犯下此罪,也必須有膽量自己承擔。清澄,不要讓雨燕再爲孤作無謂的犧牲,這叛軍原本也都是我雨燕的子民。是孤害了他們!”
“燕皇!”清澄拼命搖頭,喊道,“清澄不知燕皇有何過,清澄只知燕皇爲雨燕付出頗多。況且燕皇乃我輩先祖,清澄怎麼能拋下燕皇不管呢!”
“這是孤的旨意!”巢陽眉頭緊鎖,嚴厲地說道,“雨燕諸將不得出手,違者按軍法處置!”
“哈哈哈哈,雨燕燕琴,我看你這次往哪兒逃!”白寇大笑着,對士兵們下命令,“給我拿下她!”
語畢,圍着巢陽的叛軍都拔出佩劍,齊刷刷攻向巢陽。“啪啪啪”幾聲響,長鞭破空,已有幾個人被巢陽的長鞭所傷,倒在地上流血不止。長鞭還在揮舞着,如同一條活過來的銀龍一般,遊走在叛軍士兵的利刃之中,時不時一個擺尾,撂倒一片。
“好厲害的鞭法!”吳國大將王雲恭忍不住稱讚道。吳王宏壽聞言,回頭看他一眼,面色贊同地問道:“你倒是很少稱讚別人,今日怎麼破例了?”
“回陛下,燕皇鞭法確實高超。”王雲恭低頭,畢恭畢敬地說道。
“看着鞭法恢宏大氣,燕皇確實不是一般女子。能有這般氣度的女子,怎麼會犯這種錯呢?”吳宏壽說着失望地搖搖頭。
“陛下,想那燕皇在碧落山讀書之時,不過是幾歲的小孩,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乎孩童?”王雲恭爭辯道。
“你的心思,朕明白。你放心吧,朕沒有責備燕皇的意思。”吳宏壽微笑一聲,誠摯地說道。
叛軍已有一半的將士受了傷,卻依然近不得巢陽的身。白寇慢慢踱迴雪狐身旁,伸手用力一推,將白素素下馬。
“啊!”白素素沒有絲毫防備,下意識地喊出聲,雪狐忙出手接住她,白素素反射性地抱住了雪狐。
“燕皇,你看這邊!”白寇大聲對巢陽喊道。巢陽聞聲望去,見白素素正被雪狐擁在懷裡。巢陽眼睛驚愕地發直,喉嚨裡立刻涌上一種腥甜的味道,“噗”地一聲,一陣血霧從叛軍士兵眼前飄過,巢陽應聲倒下,身上的銀甲染上了點點血污。
“綁起來!撤退!”白寇忙下令,叛軍迅速將巢陽綁上馬,揚塵而去。
“燕皇!”清澄和昭穆帶兵追出去,但爲時已晚,眼睜睜看白寇將巢陽帶進了順城,將雨燕軍隊關在了城外。
“母皇,燕皇舊傷未愈,如今被擒,可如何是好?”昭穆急的快哭出來了。
“急什麼!我看暫時陳柏不會把燕皇怎麼樣,先回營去,再想對策!”清澄本就心急,見兒子如此問道,沒好氣地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