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玥與鳳晴,詭異的兩個孩子。
鳳玥居然是開啓永生之門的鑰匙。
而我每次看見他額間的那點硃砂,都會好好關注一下。
“天一,以後我要是碰到小玥兒之後又昏迷,那就說明我去找孔雀了,不用擔心。”
“恩。”
我請了山雞來碧府,想讓他與我一起見見櫻和,遇到他的時候,我將我在落英軒的夢境講給他聽,他聽着,但是眉頭卻越皺越緊。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山雞深深地看我一眼,問道:“你覺得做這個夢之後,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特別的感覺?
“在落英軒裡夢見緊那羅王之後突然變得很累,然後我就睡着了,後來又做了一個夢,夢裡我殺了帝釋天。”
山雞一本正經地對我說:“落,關於緊那羅王的那部分不是夢,而是你的記憶。現在你已經取回了一部分能力,所以你能夠看見與八部有關的一部分記憶。緊那羅王出現,成了一個契機,所以你纔會覺得累。”
胡說的吧!那不是夢,那我殺帝釋天的部分呢?那是夢嗎?
“那我殺人的那個呢?”
“那也不是夢。”
“我真的殺了帝釋天?”
山雞有些艱難的說道:“沒有殺死,所以再一次引起了戰爭。總是這樣,阿修羅王解除封印,然後復仇。一次一次反覆。”
“可是,我能夠感覺到,阿修羅王也許並不是真的要殺掉他的!”
山雞卻笑了,說道:“你是阿修羅王,這種事要你自己去判斷,也許那個夢只是把壞的結局給你看,讓你做選擇呢?”
“有這種可能嗎?”
“當然,有的夢叫過去,有的夢叫未來。有的夢虛假,有的夢真實。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由你來決定。”
由我來決定,我真的可以決定得了嗎?可是爲什麼在那個夢中,我只是一個局外人?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進了落英軒的門,櫻和已經在等着我們。
“哥哥,今天我就要告訴你一個故事。”
櫻和有點怪怪地看着我們,心裡一定在嘀咕,這真的是在講故事嗎?講故事需要這麼沉重嗎?
又是那個關於阿修羅王和帝釋的故事,殺戮和無休止地戰爭,我們承擔的是使命,是已經註定的命運。
“我是阿修羅王,哥哥,你是緊那羅王的轉生。”
櫻和呆呆地看着我。
“哥哥,你相信我嗎?”
他點點頭。
我摸着胸口,對他說:“哥哥,我的胸口有一面靈鏡,每次遇到八部的時候他都會給我指示,而這一次,他給了我一個關於緊那羅王的夢。現在我們終於找到了八部,你是最後一個。”
“小落……”
櫻和的表情是無措的,甚至有些太過於激動,因爲他哭了。
“哥哥,你怎麼了?”
“我好高興。”
他一邊哭泣,一邊搖頭,然後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手。
看着他的淚水,我也許可以明白這是爲什麼。
即使他是我的哥哥,即使我說他是朋友,即使我說沒有把他當成一項責任,太多個即使了,可是,作爲櫻和來說,這些仍然不能讓他真正忘記自己的身份吧?所以才纔要離開。
但是現在,作爲八部的他,終於我足夠的理由待在我這裡,與其他人一起。因爲他是八部,他是我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正因爲必要,所以纔有意義,所以纔有存在的價值。
他說他高興,那麼他就是喜極而泣了!
鏡縷讓我用心,是因爲他看透了我並沒有懂得櫻和的心思嗎?
不想讓彼此有機會逃避,才選擇了那樣的方式來試探嗎?
那麼鏡縷又是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難道,他早就知道櫻和的身份?
浮林也說摩呼羅迦王與緊那羅王本身就是好友,也許那個人早就感受到了櫻和的存在也說不定。
哎,他說對了,我真的沒有用心!
山雞在一邊品茗,等待着櫻和哭完,只是神色有一點古怪。
“對不起。”櫻和有點害羞地道歉。
“呵呵,沒關係。”山雞笑道,“櫻和,你有沒有過去的記憶?”
呃?山雞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櫻和搖搖頭,“沒有。”
“那你從小有沒有特殊的能力?”山雞又問。
“也沒有。”
我不解地問道:“山雞,你問這些做什麼?”
山雞想了想,說道:“緊那羅王身上有一樣東西,只有它才能召喚出永生之門,但是如果緊那羅王不懂利用那樣東西的方法,就難辦了!”
啊!
“呵呵,沒事,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有解決,八部已經集齊,很快我就可以把阿修羅刀還給你。”山雞深深地看我一眼,笑了。
可是,我在他眼中看見的分明就是複雜到我完全讀不懂的情緒那股隱隱的不安又來了,就好像再說,拿回了阿修羅刀,我就會失去一些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阿修羅刀……
紅蓮……
突然山雞一下子蜷起身子,倒在了地上……
“山雞……”我伸手去扶他,卻與他一起跌在了地上。
他的嘴角慢慢流下了血絲,臉色也象土灰一般難看。
“不要想……不要想阿修羅刀……不要想紅蓮……噗……”一口鮮血噴到了我衣服上,染紅了衣襟。
山雞一閉眼,失去了意識!
這……這……
這怎麼辦?山雞……受傷了嗎?是因爲我想了阿修羅刀嗎?
櫻和首先恢復了鎮定,他一把將山雞扛在肩上,駕到了牀上,躺下。
“我……我去找大夫。”說完我便飛也似的往外衝,山雞受傷了,山雞吐血了,怎麼會……
還沒有衝到門口,面前突然掠過一道人影,像是一陣旋風,他站在我面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往屋內衝去。
咦,是鏡回?
鏡回來了,那山雞有救了。
只見鏡回已經把昏迷的山雞抱了出來,我只能呆站着,看着他們。從鏡回的眼神中,我知道,下一次想再把山雞從鏡回面前帶走是絕對不可能了。
“他沒事吧?”我問。
“暫時死不了。”
他抱着山雞從我身邊走過,一個飛身,幾個縱跳,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
久久都不能從震驚中緩過來的我,知道被櫻和握住了手,才意識到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或者說,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誰能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