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在得知龍方兵力部署消息之後,立即調整行軍方向,迅速朝着大河的上游攔截龍方的船隻。他們急速行軍,正好陰差陽錯地與丹羽前來馳援的兵馬失之交臂。在他們趕到大河岸邊的時候,丹羽就已經到了膠地的邊界,遠遠便望見了大商的旗號。
丹羽下令立即前往,好快些與子昭會合。可是她剛進入大營,就發現這裡兵馬少的可憐,而且中軍插的居然是甘盤的旗號。她立即傳令通報,馬上從裡面走出一員大將,還真是甘盤。
甘盤走到丹羽面前,行禮道:“給王后行禮臣依令留守,沒想到王后親自帶人馬糧草來支援。多謝娘娘”
丹羽環顧整個大營,都沒有見到子昭的任何蹤跡,她詢問道:“王上現在何處怎麼軍中不見王上旗號”
“我大軍到達此地之時,探聽到龍方將兵分兩路的消息,王上恐怕龍方會攻入王都,就調轉方向去攔截龍方的船隊了”甘盤朗聲回道。
丹羽沒想到龍方竟然能想到如此計策,那王都的確危矣。她也焦急地說道:“王上走了多少天了可有消息傳來”
“昨日剛傳來王上已經到達大河岸邊的消息,只是還沒有接到交戰的消息。”甘盤如實回報。
丹羽點點頭,擡腿朝着大帳走去,說道:“不要在這裡站着,將軍進帳繼續詳談,還望將軍將這幾日來的情況一一向我彙報。”
原來甘盤留守這裡,一直等着介安城的海水退去,可是沒想到等了約有五日,大水竟然還沒有退去。他們只好還在這裡守着,不過甘盤也沒有讓大軍閒着,這些日子一直讓手下士卒輪流出去尋找船隻。
丹羽轉達了傅說對於不可去往東海追擊的御令,甘盤很是不解,問道:“爲何如此,若是他們被咱們打的落花流水,難道還不能乘勝追擊
丹羽只好耐心地對他解釋:“咱們手中現在沒有船,就算想要趁勝追擊,那也沒有相應的船隻啊而且現有的將領中也大多都不識水戰,東海可是他們的家園,真到了海上,咱們恐怕真的不是東海部族的對手。因此只將他們趕出大商的領地,暫時沒有力量攻打我們就可以了。”
甘盤過了好一會才差不多弄清楚這其中的關竅,他連忙問丹羽:“大元帥不知有何想法,恕臣愚鈍,還請直接說明。”
丹羽笑了笑,說:“甘將軍不用這樣緊張,現在婦好也想出一個辦法來,就以現在的兵馬咱們完全可繞到萊州,只要將萊州拿下,不怕那敖辰去了進攻王都的念頭,立刻回援。”
甘盤聞言立刻眼睛一亮,忙讚歎道:“還是王后娘娘聰慧我們想了好幾日,都沒有想出如此妙計”
丹羽搖搖頭,說:“王上不是沒有想到,那時他手中兵馬有限。若是襲擊萊州不成,王都又無人守護,那不是壞了大事現在王上前去截取龍方船隊,婦好才能無後顧之憂地去進攻萊州。不管成功失敗,這消息必定會傳到龍方其他的兵馬處,到時候他們就不得不回防萊州。尤其是海市,他們各家分店往來交易的賬目都放在這裡,還有不計其數的珍寶。依着敖辰的性格,不會把這些東西都丟下不管的”
甘盤沒想到王后婦好竟然如此瞭解萊州和龍方族長敖辰,看來此計可行
膠地這邊的商軍擬定好行軍計劃之後,立刻行軍,未免此次行動泄露,丹羽故意將一部分人都在了這裡的軍營,僞作無人離開的樣子。行軍的人馬也棄了戰車,全部步行,來到萊州城外的時候,裡面還渾然不覺。不少商旅依舊如往常一般在城中來來往往,絲毫沒有收到戰爭的影響。
丹羽看現在正是進攻的最好機會,立即下令攻城。甘盤爲先鋒,帶了一隊人馬立刻朝着萊州城前進,等他們到了城門處,城上的守軍這才發現,高聲示警:“有人攻城拉快去報告快去報”沒等他說完,就被一名弓箭手射了下來。
丹羽立刻帶着人維護人,可以開始了大規模的攻城。萊州雖然沒有太多防備,但是這裡城防高大,丹羽帶人一時很難攻破。她想到要繞道通過水路去攻進萊州,便下令甘盤道:“將軍請在這裡攻城,婦好繞道海上去進攻萊州城。”
“甘盤接令”甘盤連想都沒想,就把進攻萊州,掩護百姓的事項攬到了,即刻就開始行動。
甘盤揮舞手中戰斧連連揮舞,將射到自己身邊的箭矢都砍斷。戰斧風聲響起,真是所向披靡。所到之處無不折斷,不過片刻光景,他的周圍就落下了許多屍體和箭矢。
守城的將領看着膽戰心驚,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像甘盤這樣勇猛的人,眼見着他的四周堆積下越來越多的屍骸,守城的將領也丟下手中的兵器逃跑了。
丹羽繞到萊州的大河碼頭,見這裡果然沒有重兵把守,想來是士卒都被抽調去了城頭守衛。她點頭示意身後的軍隊跟着自己強行突破了萊州的大河碼頭,飛快地朝着萊州城裡行進。丹羽別的地方根本沒有留意一眼,直接就奔了海市宗主所在的遠瀛齋而去。只是她不敢確認這裡現下還是不是海市宗所在地。
丹羽回身朝跟着的人說道:“稍後進入遠瀛齋之後,找在客廳或者小房間的桌子下面,看有沒有機關暗道。”阿夢跑到前面,笑道:“這事情就找我我最喜歡了不是聽小羽說這裡還有幻象存在,專門爲了抓了闖入者而設立的。要是真有,那我可算是沒白來呢”
“可不要隨便亂跑,這裡很危險的”丹羽急忙囑託。可是看着阿夢,根本就沒把她的警告當回事。丹羽生怕她由危險,就急忙追了上去。
遠瀛齋裡空無一人,一應之情。丹羽立刻開始了翻找,一邊還要分心去關心遠瀛齋四處亂跑的阿夢。還是要快快找到開啓的機關纔好進入海市宗內。
猛然聽到“坷拉垃”一聲刺耳的聲音,原本擺在廳堂的一副帛畫的牆壁,現在居然一分二,向兩面滑過去。露出了裡面的一絲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