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那一道神念在發出求救的訊息之後當場煙消雲散,而道場之中,太上、元始、通天三人在聽了楚毅的話之後不禁面色爲之一變。
臉上帶着幾分沉凝之色,太上道人看着元始還有通天二人道:“楚毅師侄突然之間向我等求救,只怕是此去遇到了什麼劫難啊。”
皺着眉頭,元始道:“按說楚毅依然是聖人之境的強者,這諸天萬界之中能夠威脅到他的人幾乎可以說是寥寥無幾,而且楚毅的性子一向沉穩,如果說此番不是真的遇到了難以抗拒的劫數的話,想來他也不至於會向我們求救。”
而通天教主則是陰沉着一張臉道:“管他那麼多做什麼,既然我那徒兒求救了,肯定是遇到了麻煩,咱們這做長輩的不就是關鍵時刻給自家弟子撐場子的嗎?”
說着通天教主伸手一招,頓時就見天外飛來四柄煞氣沖天的寶劍,赫然是誅仙四劍。
“走,我通天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敢尋那徒兒的麻煩,可曾問過我手中寶劍否!”
元始、太上二人對視了一眼,齊齊伸手一招,就見兩股恐怖的氣息飛來,赫然是至寶太極圖、盤古幡。
兩件至寶落入手中,哪怕是一向淡然的太上道人這會兒眼眸之中也忍不住流淌着幾分躍躍欲試的戰意捋着鬍鬚笑道:“咱們且去會一會那異界的強者,也好叫他們知曉,楚毅師侄並非是沒有根腳,沒有依靠的散修。”
哪怕是做爲聖人至尊,他們對於修行者之間的紛爭那也是洞若觀火一般,說到底最後還不是拼各自背後的師門長輩嗎?
就如通天教主所說的那般,他們這做長輩的,用處不就是爲了給自家晚輩,在關鍵時刻站場子,撐場面的嗎!
三道身影出現在混沌之中,不過剛剛踏入混沌之中,通天教主身上飛出一道身影來,赫然是一道分神。
太上、元始二人看了一眼,而通天教主則是笑道:“既然要去給楚毅撐場子,那麼就多帶上一些道友,伏羲、鎮元子、西王母他們可還欠着楚毅人情呢,這個時候不喊上他們,什麼時候喊上他們啊。”
聽得通天教主之言,太上、元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說再喊上伏羲、鎮元子、西王母他們這些人的話,甚至再加上先一步而去的東皇太一、帝俊,到時候怕是會出現十餘名聖人至尊爲楚毅站場子的情形。
只是想一想,元始、通天他們心中便隱隱的生出一股期待之感來。
就是不知道那一方世界當中,是不是有這麼多的聖人至尊,就算是有,如果那些人看到他們一行人爲楚毅撐腰,一個個的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三清道人的身影剎那之間便消失在茫茫混沌之中。
天外女媧道場所在,伏羲氏自證道之後,要麼是在火雲洞之中爲燧人氏、神農氏以及五帝講道,要麼就是在女媧道場之中同女媧論道。
這一日伏羲氏正在女媧道場之中與女媧論道,就見通天道人的身影出現。
以伏羲氏、女媧的道行自然是一眼便看出來人不過是通天道人的一道分神,不過這也象徵着通天道人,所以女媧、伏羲二人起身相迎。
就聽得伏羲爽朗開口笑道:“不知通天道友駕臨,有失遠迎。”
通天教主擺了擺手,看了二人一眼道:“今日前來卻是有正事要同你們說。”
說着通天教主看向女媧道場之外道:“想來這會兒諸位道友也該接到訊息趕來了!”
正說話之間,女媧、伏羲就感應到道場之外,幾股氣息浮現,隨之就見西王母、鎮元子、后土氏、帝江、玄冥、接引、準提等幾尊聖人走了進來。
一時之間,女媧這道場之中可以說是聖人云集,不過當諸聖看到一衆人的時候心中也不由的泛起幾分疑惑來,通天道人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將他們給聚集起來,這到底是有什麼事啊。
看了看趕來的諸聖,通天教主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神色一正道:“諸位道友想來也知曉我那弟子本就是天外來客,不過其來到我們這一方世界之後,爲天道所接納,更是在我們這一方世界證道,身上打下了我們這一方世界烙印,放眼諸天萬界,說是我們這一方世界的聖人,想來也沒有誰敢提出異議吧。”
諸聖聞言皆是點頭不已。
說來他們證道之後,神通無量,也是能夠從那時光長河之中窺見到原本的世界線究竟是如何的。
若然沒有楚毅的話,他們這一方世界因爲鴻鈞道祖的緣故,只會走上末法之世,最後包括他們在場所有人只怕都要成爲鴻鈞道祖進階的資糧。
正是因爲有了楚毅的出現,這纔算是打破了原本的世界線,讓他們這一方世界重獲新生,就連他們之中大多數人也是因爲楚毅的緣故纔有希望證道成聖。
所以說從這點來講的話,楚毅非但是對這一方世界有恩,對他們這些人也是恩情大了去了。
伏羲氏看了通天教主一眼道:“道友不妨直言,是不是楚毅小友出了什麼意外需要咱們這些人幫忙。”
一道道目光落在了通天教主的身上。
通天教主微微頷首道:“我那弟子的性子大家也清楚,若是沒有什麼大事的話,他是不會驚動我們的,就在前不久,我那徒兒向我們師兄弟求助,這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厲害的對手,所以……”
帝江聞言哈哈大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呢,不就是前去幫楚毅小友打架嗎,還等什麼,咱們這就去幫楚毅小友殺敵。”
其餘諸聖雖然說沒有開口,可是神色之間卻是流露出同樣的意思。
鎮元子一聲輕咳,手中拂塵甩了甩道:“貧道卻也好奇,究竟是什麼勢力,竟然如此之強,諸位道友若是閒暇,不若一同前去瞧一瞧也好啊。”
除了寥寥幾人之外,其餘之人盡皆欠着楚毅人情,聖人顏面最重要,欠着楚毅的情分對於這些聖人來說宛若心病一般,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幫楚毅,不知道也就罷了,這會兒怕是通天教主阻止他們,他們都得趕過去相助楚毅。
通天教主等人一行出了女媧道場,不過一衆聖人卻也怕他們此去,封神大世界會出現實力空虛,商議之後,便決定由后土氏留下來坐鎮。
一方面他們人多勢衆,想來也不多后土氏一個戰力,另外一方面,后土氏在封神大世界之中,實力之強足可排進前三之列,甚至如果藉助輪迴的力量的話,后土氏的戰力之強若是稱第二的話,怕是沒人敢稱第一。
有後土氏坐鎮封神大世界,就算是運氣不好,有混沌之中的神魔或者強者來犯,那也足可以應對,至少能夠撐到他們趕回來。
后土氏坐鎮封神大世界,通天教主那一道化身也隨時消失不見,不過鎮元子、女媧等諸聖卻是循着冥冥之中微弱的因果消失於混沌之中,奔着中央大世界方向趕去。
混沌廣袤無邊,就算是聖人至尊級別的存在在混沌之中都有可能會迷失,但是這是沒有方位,到處亂跑的情況下,但是對於諸聖而言,他們幾乎可以鎖定楚毅所在,因此只需要施展神通手段埋頭趕路便是,所以速度還是相當之驚人的。
中央大世界
茫茫混沌之中,宛若沸騰了一般,紅衣至尊做爲中央神朝的太子,催動神朝印璽,可謂是將印璽的威能盡數展現了出來。
通天大祭壇哪怕是有楚毅竭力加持,可是同那印璽碰撞了幾次之後,寶光也禁不住變得黯淡了幾分。
一聲鐘聲響起,東皇鍾終於醞釀完畢,散發着混沌色的光輝沖天而起,赫然是東皇太一同帝俊兄弟二人聯手催動這一件至寶。
做爲盤古斧所化的三件至寶之一,東皇鐘的威能那可是一點都不弱,如今又經東皇太一、帝俊二人聯手催動,東皇鍾直接撞在了那印璽之上。
神朝印璽微微震動,彷彿是感受到了來自於東皇鐘的氣息,竟然瘋狂的汲取中央神朝國運。
在一衆大能眼中,那印璽宛若混沌之中的一方世界一樣,陡然之間大放光明,一剎那之間,哪怕是有世界壁壘阻隔,可是躲在世界壁壘之後的諸多大能也都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心悸。
“好生恐怖的氣運重寶啊!”
“果然不愧是中央神朝鎮壓氣運的無上寶物!”
諸多大能看着那印璽鎮壓四方的可怕威勢不禁心生感嘆,同時不少大能看到與印璽碰撞在一起的東皇鐘的時候也是生出幾分疑惑與好奇來。
“誰來說說看,這混沌色的巨鍾又是何物,這是什麼寶物,竟然能夠同中央神朝的印璽碰撞在一起而不落下風。”
不得不說,東皇鐘不愧是至寶,在帝俊以及東皇太一的加持之下,同那神朝印璽碰撞起來竟然拼了個旗鼓相當。
有大能顯然是站在中央神朝一邊,冷笑一聲道:“這三人竟然敢同中央神朝爭鋒,真是不知中央神朝到底有多麼的強勢嗎,他們區區三人而已,決然不可能是中央神朝的對手。”
又有大能感慨附和道:“是啊,誰也不知道中央神朝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至尊沒有現身,況且其他不提,至少那位神秘無比的神主都還沒有現身呢!”
有大能提醒道:“大家不要忘了,中央神朝若是開口的話,只怕還會有幾尊至尊出手相助中央神朝的。”
不少大能不禁沉默了下來,素日裡只是知曉中央神朝的強勢,卻是沒有一個直觀的概念。
然而如今卻是親眼所見,單單是已經出現的至尊級別的存在就足足有七尊之多了,甚至有需要的話,還能夠再拉出幾尊來,這是何等的力量啊。
“難怪無數年來,中央神朝一直威壓四方,統治着中央大世界。”
有大能發出瞭如此的感慨。
世界壁壘之後,朱厚照等大明神朝一衆文武大能也是聽到了這些大能的議論,一個個的聽得面色難看起來。
在他們看來,楚毅能夠喊來兩尊至尊級別的強者相助那已經是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了,本以爲就算不敵中央神朝,好歹也能夠自保吧。
只是現在聽了那些對中央神朝多少有些瞭解的大能的言語,朱厚照、王陽明等一衆人心中卻是沒底了。
朱厚照看着那偌大的印璽之下楚毅的身影不禁默默道:“大伴快走,快走啊!”
紅衣至尊看着那混沌色的大鐘眼眸之中閃過異色忍不住驚歎道:“好一件寶物,不過這寶物以後怕是要改換主人了。”
至寶級別的寶物,哪怕是身爲至尊見了都要眼紅不已,紅衣至尊要是對東皇鐘沒有一點興趣的話,那絕對是騙人的。
聽了紅衣至尊的話,東皇太一不禁大笑起來。
想他與東皇鍾伴生出世,無數年來,征戰四方皆是鐘不離身,哪怕是在封神大世界之中,也沒有人能夠將東皇鍾自他手中奪走。
如今紅衣至尊竟然想要打他那東皇鐘的主意,東皇太一自然是爲之大笑。
“東皇鍾在此,有本事的儘管來取便是!”
有至尊見狀不禁爲之感嘆道:“好一位至尊,好一件重寶啊!”
紅衣至尊冷笑一聲,目光掃過楚毅三人,尤其是最後落在東皇鍾之上的時候,紅衣至尊衝着身旁觀戰的幾位至尊道:“還請諸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鎮壓了這三人!介時我定會稟明父親,另有國運賞賜。”
能夠打動這些至尊的東西不多,但是國運絕對是極其少數的存在,本來對付楚毅就是他們份內之事,如今紅衣至尊開口,並且還有國運可得,幾位至尊自然是眼睛一亮,臉上露出幾分笑意。
雖然說誰都知道,那大鐘他們只能看一看,最終只會落入紅衣至尊手中,但是能有國運可拿,已經是意外之喜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幾位至尊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道:“太子客氣,本就是我等份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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