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子輕笑:“看來,柳小姐這頓飯,我還吃錯了。”
柳涵妍驚恐:“伯母,爲什麼這麼說。”
“你看,你好像有個計劃一樣。現在這樣,我反倒成了幫兇。”
柳涵妍笑了:“伯母不能這麼說,我和冷皓冽要是能在一起,對兩家都好不是麼?”
淳于子抱起肩膀:“話是可以這麼說,可是……”
其實,她現在心裡想的是:柳涵妍,你把你們柳氏看得也太大了。還對兩家都好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那個小破集團,有什麼厲害的。
可是相對於年年,她寧可接受一個這樣的兒媳婦,怎麼說,也看得出她以後肯定是自己的狗腿子,好使喚。
想到對付年年,淳于子還是覺得,柳涵妍這個女人可以利用一下。
柳涵妍也覺得,淳于子可以利用一下,讓她進入冷家,總歸是冷家的長輩,說話還是有份量的。
就這樣,兩個女人達成了共識。
淳于子喝了口大麥茶,嘆了口氣:“柳小姐有所不知。這個年年是冷海成親自安排在皓冽身邊的女人,不是你我輕易就能支走的。”
柳涵妍大驚,她之前查過年年的底細,似乎沒什麼厲害之處,怎麼背景就那麼大呢?難道里面有什麼隱情?
淳于子顯然看透了她的心思:“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所以說,你我聯合,並不是說,我幫你在冷家說好話就可以了的事情。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讓年年主動的離開纔是。”
“怎麼能讓她主動離開呢?”柳涵妍不開竅。
淳于子輕輕碰了碰桌子:“主動離開,當然也就是自動退出的意思,就是說,讓她知難而退。你想,她本來就沒經歷過什麼淑女教育,對於禮儀方面是一竅不通,我們上層社會的聚會她定是不能應付得了的,並且根本不能給她時間去學習。”
“嗯,對。”柳涵妍皺着眉頭,認真聽着。
淳于子玩弄着一個螃蟹的大夾子,把那個夾子手動的張開又關閉,張開又關閉,來回反覆:“你知道麼,年年可是因爲契約纔在冷皓冽身邊的。”
“契約?”對於柳涵妍這個小小的腦容量來說,今天聽到的信息量有點太多了。
淳于子看她傻傻地樣子,有些不滿意,擡高了音量:“至於是什麼契約,我就不得而知了。那個冷老頭子,告訴我說什麼,讓年年在皓冽身邊待一年就給那個小姑娘一千萬,可是我要給她三千萬,讓她離開皓冽,她竟然不願意。”
“也就是說,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契約那麼簡單……”柳涵妍終於上道了。
淳于子點了點頭,表示很欣慰:“至於到底是份怎麼樣的契約,我問不出來,也從來沒有在家裡找到過這份契約。所以說,就得看你了。”
“看我?”柳涵妍再次陷入了雲裡霧裡。
淳于子扶着額頭:“當然看你了。難道你以爲,你就在家裡坐着,皓冽就主動投入你的懷抱了?還是說,跑到你家別墅外面向你求婚?你得有所行動懂麼?沒事去勾搭勾搭他。你也知道,皓冽這個人玩女人玩得那麼多,搞不好你去勾搭一下,他就上鉤了。”
“也是,按照媒體的說法,年年待得時間夠久了,按理說,新鮮期早就過了。”她思量了一下:“伯母,你說,是不是整出
個孩子來,比較好上位?”
淳于子掐着腰,都快無語了:“我說你啊,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到孩子的問題了?!”
柳涵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淳于子嘆氣,看來,這個孩子不是那個女強人啊,算了,只要是能利用的人就行。
柳涵妍不解:“那,伯母,我們從哪裡下手呢?”
淳于子想了想:“最近YJQ要舉辦一次舞會,你們柳氏肯定會受邀出席的,而那個年年呢,一定會跟着冷皓冽去,所以說,我們可以計劃讓她在衆人面前出糗,我相信,沒有哪個女孩子能受得了媒體和陌生人的攻擊。”
“攻擊?可是我們怎麼才能讓她受到攻擊呢?”
淳于子奸笑了一聲,眯縫着眼睛對柳涵妍說:“你知道麼?年年在邁阿密受了傷,後腦勺做了手術,現在是個光頭……”
柳涵妍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隨即明白的跟着笑了笑,點了點頭。
在她們隔壁,年年一把抓下頭上的假髮,呼扇着:“哎呀,自己是及腰長髮的時候沒覺得,怎麼帶了假髮就這麼熱呢?”
“噗,你是在邁阿密的病房習慣了光頭後,才覺得腦袋生風的吧!”童一凡啃着螃蟹夾子,吸得嘖嘖有聲。
年年一隻手託着下巴,盤着腿坐着:“哎,你這麼一說,我都有點想喬伊斯了。”
“得了,你還是別想了,喬伊斯是我的。”童一凡反抗。
年年奸笑着蹭到他的跟前:“喂喂,你真的最後得逞了?”
童一凡背過身去,繼續啃着螃蟹:“要你管。”
“不對哦,你這是對年佑的不忠。”
“怎麼就不忠了?我和年佑八字都沒一撇呢!”
“你怎麼就知道,在未來的一天內,你和年佑就不會出現那一撇?再說,你們以後要是在一起的話,我一定會和他告狀的!”年年掐着小腰。
童一凡轉過身來,放下螃蟹,用溼巾擦了擦手,然後湊過去捏着年年的小肩膀:“哎喲,我的寶貝年年哎,哪個男人還沒個過去了,你說是不是?”
“不不不,你在年佑那邊,就是個女人的地位。所以說,哪個男人能接受女人有很多的過去呢?”
童一凡語塞:“看來,有你這麼個壞事的姐姐,我和年佑君這輩子是沒戲了。”
正說着話呢,年年連着打了兩個噴嚏,摸着鼻尖說:“肯定有人罵我呢。”
說完,又接連打了兩個:“還不止一個人!”
接着,有打了兩個:“還在繼續說我的壞話!”
童一凡把紙巾遞給她,然後給她倒了一杯大麥茶:“我的姑奶奶哎,你都快成神婆了!趕緊吃飯吧!下午和你去挑晚禮服!”
“哎。”聽到去挑晚禮服,年年還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童一凡不解:“不是說,要花大錢的時候都感覺很爽麼?我怎麼看你一臉便秘的表情呢?”
年年瞥了他一眼:“我是覺得啊,你說我現在這種光頭的形象,去參加那什麼誤會,萬一出了糗怎麼辦?”
“有我和冷少呢!你怕什麼!”
“在邁阿密也有你們……”
童一凡尷尬地揚了揚嘴角:“這個……那不一樣啊……邁阿密不是我的地盤麼……”
“明明在那裡都有指揮中心,還不是你的地盤呢……”
“好了,好了。”童一凡兩隻手同時擺着:“我承認,我承認那是我的失誤,人生的一大敗筆!好了吧?!”
“所以說,你怎麼就保證你的人生不會出現第二大敗筆?!”
童一凡喝了一大口燒酒:“當然不會,因爲我說得敗筆意思是,認識你就是敗筆了,怎麼可能再敗筆呢!啊哈哈哈!”
年年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不爽地吃着生魚片:“你說,酒會都需要幹什麼啊……”
“啊,對了,你還沒參加過這種聚會呢。”童一凡拍拍腦門。
年年可憐巴巴的望向他。
“沒關係,包在我身上了!”他拍得胸脯震天響。
淳于子和柳涵妍商量完了事情,互相留了電話號碼,就各懷心事的離開了。
童一凡幫年年整理好了假髮,十分鐘後也從日本料理店離開。
兩隊人馬就這麼完美的錯過了。
童一凡帶着年年到了一家高檔的晚禮服訂做商店,那種高檔是站在門口就感受得到的。
如果說婚紗店門口擺放的婚紗讓路過的妹子們浮想聯翩的話,那麼這家晚禮服店的櫥窗展示的晚禮服是路過的妹子連想都不敢想的,白天陽光照射下來,晚禮服上閃耀的寶石都能亮瞎很多人的眼睛。
年年被童一凡牽着進了店,店員恭敬地迎了上來,一看他就是常客了。
“童少,今天需要點什麼?”
“唔,給這位美女量量身材,然後試穿一下晚禮服。她可是冷少的未來老婆,你可得好好伺候着,衣服也不用省錢。”
店員驚訝地看了看年年,點了點頭。
給她量完身材之後,店員熟練地推着一個滑動的衣架,然後走着把店裡所有適合年年身材的晚禮服掛在了衣架上,放在了試衣間的門口。
童一凡湊過去看了看店員的記錄:“嘖嘖,和我估量的差不多。”
“你估量什麼了?”年年不解。
童一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年年從他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看到滿滿一個衣架的晚禮服,年年的腳瞬間有些癱瘓,她從中挑出了一些不太喜歡的款式,只剩下十來件。
童一凡看了看那十來件晚禮服,豎起了大拇指,表示“挑得好。”
接下來,年年陷入了無盡地痛苦之中,各種晚禮服各種換。
換到最後,眼睛都快被晚禮服上的寶石閃得沒有聚焦了,店裡搭配的高跟鞋也有幾千雙,年年恨不得全身都長了眼睛。
還好有喜歡管閒事的童一凡跟在身邊,會時不時的貼心出個建議,讓年年覺得生存下來還有希望。
她仔細地想了想,有錢人的最減肥運動,大概就是在試衣間不斷的試穿衣服了吧,餓了是不是也能叫外賣呢?
就在她試穿完了又一件晚禮服出來,童一凡已經在吃着華夫餅喝着星巴克的外帶咖啡了。
果然能叫外賣。年年衝着華夫餅衝了過去。
一個小時的試衣,讓她感覺自己瘦了一大圈,相比於剛開始試穿的時候,碼數都偏大了,她現在急需要補充能量。
而在童一凡的眼裡,年年就像一隻母狼撲了過來,眼神露着殺氣,直逼華夫餅。
(本章完)